無論是身處學(xué)校還是步入社會,大家都嘗試過寫作吧,借助寫作也可以提高我們的語言組織能力。那么我們該如何寫一篇較為完美的范文呢?以下是我為大家搜集的優(yōu)質(zhì)范文,僅供參考,一起來看看吧
汪曾祺小說復(fù)仇篇一
法國雕塑大師羅丹曾說過:“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汪曾祺先生就是這樣一位智者,他擅于將生活中的瑣碎雜亂串聯(lián)成一幅幅生動別致的畫卷。汪老的筆調(diào)平淡質(zhì)樸,貼近生活細節(jié),不追求華麗辭藻的刻意堆砌,不注重觀念思想的有意灌輸,在他的文章中,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樣自然純樸,卻又意味深長。古云文如其人,汪老一生處事淡泊、不計名利,即使身處逆境,也心境釋然,人格魅力令人景仰。在被打為右派下放張家口勞作的日子里,他奉命畫出了一套馬鈴薯圖譜。他認為在馬鈴薯研究站畫圖譜是“神仙過的日子”,畫完一個整薯,還要切開來畫一個剖面,畫完了,“薯塊就再無用處,我于是隨手埋進牛糞火里,烤烤,吃掉。我敢說,像我一樣吃過那么多品種的馬鈴薯,全國蓋無二人。”汪先生的品行心境決定了他散文創(chuàng)作的獨特風(fēng)格,讀汪老的散文,猶如在和一位性情和藹、見識廣博的老者拉家常,雖然話語平實,但饒有風(fēng)趣,令人回味無窮。
(一)汪老散文之貼近生活
拜讀過汪先生的諸多散文之后會發(fā)現(xiàn),他所寫散文的主題大都是生活中的凡人小事,都是我們平常生活中遇見卻未細心留意的人或物。如《夏天》中對夏天景色的細微描寫,《泡茶館》對茶館里的閑人趣事的生動刻畫。汪老從細小的視角嵌入,寫凡人小事,記鄉(xiāng)情民俗,談花鳥蟲魚,考辭章典故,善于捕捉生活中的平凡之美,并于平凡事物中發(fā)現(xiàn)不平凡的趣味。
現(xiàn)代社會下的都市人生活節(jié)奏加快、生存壓力劇增,他們沉浸于工作和學(xué)習(xí)中,閑情逸致都拋之腦后,對于身邊平凡的人或物他們無暇顧及。除了工作學(xué)習(xí),他們無法體會到生活的其他樂趣,他們的世界被物欲所包圍著,周圍一切平凡美好的事物都與他們劃清界線,他們將自己局限在自我的小世界里,然而社會生活的喧囂與緊張唯有透過心靈的恬淡與靈靜才能得到調(diào)劑與釋放。許多讀者喜愛汪老也正是被他對凡人小事的審視與關(guān)注所吸引,在汪老的散文中可以感受到心靈的愉悅和凈化,進而對周圍環(huán)境有了重新的注目。
(二)汪老散文之平淡質(zhì)樸
汪曾祺先生曾說過:“我覺得傷感主義是散文的大敵。挺大的人,說些姑娘似的話…… 我是希望把散文寫得平淡一點,自然一點,家常一點的。”正如汪老所言,他的散文中至始至終彌漫著平實主義風(fēng)味,散文語言簡單易懂,曾有評論家評價汪老的語言十分特別,拆開來看,每一句都很平淡,但放在一起,就別有一番味道。個人比較喜歡汪先生的《多年父子成兄弟》,文章筆調(diào)樸實,如拉家常,但卻字里行間中折射出父子之間無需言語表達的親情。
(三)汪老散文之以小見大
汪先生的散文并不是一味描寫生活瑣事,他對事物往往有其獨到的見解感悟和奇妙的審美發(fā)現(xiàn),擅于以小見大,透過事物的現(xiàn)象看到本質(zhì)。如汪老在其散文《吃食和文學(xué)》中談到苦瓜到底是不是瓜時,最后從苦瓜想到文學(xué)創(chuàng)作,他說作家應(yīng)該口味雜一點,不能對自己沒有看慣的作品輕易地否定、排斥。汪先生這種生活中的敏思與睿智,是值得我們所提倡與奉行的。“我思故我在”,不斷的思考才能迸發(fā)生命的靈感。
(四)汪老散文之樂觀豁達
先生的散文格調(diào)向我們展示的永遠是樂觀向上的精神與內(nèi)涵,這與他一生淡泊名利、追求恬然自得的生活方式有關(guān)。現(xiàn)在的很多藝術(shù)過于浮躁,無病呻吟,汪曾祺先生則是要從內(nèi)容到形式上建立一種原汁原味的“本色藝術(shù)”或“綠色藝術(shù)”,創(chuàng)造真境界,傳達真感情,引領(lǐng)人們到達精神世界的凈土。從汪老散文中散發(fā)出來的豁達精神對于我們的人生是一種鼓舞,不管經(jīng)歷多大挫折與磨難,堅信曙光的到來,保持一顆積極向上的心態(tài),享受人間的悲歡離合、酸甜苦辣。當我們真正以樂觀胸懷視之,我們會發(fā)現(xiàn)任何的困難都只是成功道路上的基石。
汪曾祺小說復(fù)仇篇二
汪曾祺是個很特殊的作家,他的文章很淺顯,乍一看他的意思會容易明白,但是他文章的深層次的意境需要讀者一品再品。
汪曾祺的故鄉(xiāng)在江蘇的.高郵,高郵以它的咸鴨蛋著名,按汪曾祺自己的說法他的老家實在徽州。他的家境很是殷實。
《我的高郵》是汪曾祺回憶性的散文,書中為我們展現(xiàn)了高郵的風(fēng)土人情,平實易懂的文字為我們勾勒出一幅幅生動的生活畫面,同時畫面中所帶有的情感也是最真摯最動人。
書中的散文最讓我感動的是《我的母親》,汪曾祺描寫了三位母親。一位是她的生母,一位是他第一任的繼母,還有一位是他第二任繼母。文中集中筆墨刻畫了第一任繼母的形象,因為她陪伴汪曾祺成長,不是生母更似生母。汪曾祺的母親在他三歲那年便不幸得了肺病過世了,因為年紀小的緣故他對生母并沒有多少的映像,只是通過母親的畫像和母親養(yǎng)病時所住的“小房”里面母親所留下的遺物來回憶過世的母親。汪曾祺是幸運的,他和他第一任繼母很投緣,繼母很喜歡他,對他如視己出,每次歸寧回家都會抱著他和他同乘一輛黃包車回家;當汪曾祺忍不住大便,弄在了褲子里,繼母幫他洗褲子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份感情恐怕連很多親媽都是望塵莫及的。文章中汪曾祺并沒有多提自己對于繼母的感情,他只說“我可憐她,也愛她。”這是需要多少的付出才會讓一個孩子心里明白自己的愛。很不幸,他的繼母也死于肺病。第二任繼母嫁給汪父的時候,汪曾祺已經(jīng)十七歲了,所以感情并沒有之前的一位來得深厚。但是他依舊很敬重她,因為在汪父最困苦的時候陪伴在他身邊的就是她。我想他們之間的親情過多是一種客氣。
汪曾祺是個細膩的人,他善于觀察生活中的一些微小的細節(jié),他把自己對于故鄉(xiāng)高郵的愛幻化為筆下的文字,用質(zhì)樸的語言為讀者描繪了他記憶中的高郵,他所熱愛的高郵。他記得高郵的過去同時也喜歡高郵的現(xiàn)在。
也許正是因為高郵質(zhì)樸的民風(fēng)影響了汪曾祺的筆風(fēng),讓他的作品“接地氣”,充滿了生活的氣息,而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文藝吧。
汪曾祺小說復(fù)仇篇三
汪曾祺是個很特殊的作家,他的文章很淺顯,乍一看他的意思會容易明白,但是他文章的深層次的意境需要讀者一品再品。
汪曾祺的故鄉(xiāng)在江蘇的高郵,高郵以它的咸鴨蛋著名,按汪曾祺自己的說法他的老家實在徽州。他的家境很是殷實。
《我的高郵》是汪曾祺回憶性的散文,書中為我們展現(xiàn)了高郵的風(fēng)土人情,平實易懂的文字為我們勾勒出一幅幅生動的生活畫面,同時畫面中所帶有的情感也是最真摯最動人。
書中的散文最讓我感動的是《我的母親》,汪曾祺描寫了三位母親。一位是她的生母,一位是他第一任的繼母,還有一位是他第二任繼母。文中集中筆墨刻畫了第一任繼母的形象,因為她陪伴汪曾祺成長,不是生母更似生母。汪曾祺的母親在他三歲那年便不幸得了肺病過世了,因為年紀小的緣故他對生母并沒有多少的映像,只是通過母親的畫像和母親養(yǎng)病時所住的“小房”里面母親所留下的遺物來回憶過世的母親。汪曾祺是幸運的,他和他第一任繼母很投緣,繼母很喜歡他,對他如視己出,每次歸寧回家都會抱著他和他同乘一輛黃包車回家;當汪曾祺忍不住大便,弄在了褲子里,繼母幫他洗褲子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份感情恐怕連很多親媽都是望塵莫及的。文章中汪曾祺并沒有多提自己對于繼母的感情,他只說“我可憐她,也愛她。”這是需要多少的付出才會讓一個孩子心里明白自己的愛。很不幸,他的繼母也死于肺病。第二任繼母嫁給汪父的時候,汪曾祺已經(jīng)十七歲了,所以感情并沒有之前的一位來得深厚。但是他依舊很敬重她,因為在汪父最困苦的時候陪伴在他身邊的就是她。我想他們之間的親情過多是一種客氣。
汪曾祺是個細膩的人,他善于觀察生活中的一些微小的細節(jié),他把自己對于故鄉(xiāng)高郵的愛幻化為筆下的文字,用質(zhì)樸的語言為讀者描繪了他記憶中的高郵,他所熱愛的高郵。他記得高郵的過去同時也喜歡高郵的現(xiàn)在。
也許正是因為高郵質(zhì)樸的民風(fēng)影響了汪曾祺的筆風(fēng),讓他的作品“接地氣”,充滿了生活的氣息,而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文藝吧。
汪曾祺小說復(fù)仇篇四
《求雨》
但是偶爾也有那樣的年月,雨季來晚了,缺水,栽不下秧。今年就是這樣。因為通常不缺雨水,這里的農(nóng)民都不預(yù)備龍骨水車。他們用一個戽斗,扯動著兩邊的繩子,從小河里把渾濁的泥漿一點一點地澆進育苗的秧田里。但是這一點點水,只能保住秧苗不枯死,不能靠它插秧。秧苗已經(jīng)長得過長了,再不插就不行了。然而稻田里卻是干干的。整得平平的田面,曬得結(jié)了一層薄殼,裂成一道一道細縫。多少人仰起頭來看天,一天看多少次。然而天藍得要命。天的顏色把人的眼睛都映藍了。雨呀,你怎么還不下呀!雨呀,雨呀!
望兒也抬頭望天。望兒看看爸爸和媽媽,他看見他們的眼睛是藍的。望兒的眼睛也是藍的。他低頭看地,他看見稻田里的泥面上有一道一道螺獅爬過的痕跡。望兒想了一個主意:求雨。望兒昨天看見鄰村的孩子求雨,他就想過:我們也求雨。
他把村里的孩子都叫在一起,找出一套小鑼小鼓,就出發(fā)了。
一共十幾個孩子,大的十來歲,最小的一個才六歲。這是一個枯瘦、襤褸、有些污臟的,然而卻是神圣的隊伍。他們頭上戴著柳條編成的帽圈,敲著不成節(jié)拍的、單調(diào)的小鑼小鼓:冬冬當,冬冬當……他們走得很慢。走一段,敲鑼的望兒把鑼槌一舉,他們就唱起來:
小小兒童哭哀哀,
撒下秧苗不得栽。
巴望老天下大雨,
烏風(fēng)暴雨一起來。
調(diào)子是非常簡單的,只是按照昆明話把字音拉長了念出來。他們的聲音是凄苦的,虔誠的。這些孩子都沒有讀過書。他們有人模模糊糊地聽說過有個玉皇大帝,還有個龍王,龍王是管下雨的。但是大部分孩子連玉皇大帝和龍王也不知道。他們只知道天,天是無常的。它有時對人很好,有時卻是無情的,它的心很狠。他們要用他們的聲音感動天,讓它下雨。
(這地方求雨和別處大不一樣,都是利用孩子求雨。所以望兒他們能找出一套小鑼小鼓。大概大人們以為天也會疼惜孩子,會因孩子的哀求而心軟。)
他們戴著柳條圈,敲著小鑼小鼓,歌唱著,走在昆明的街上。
小小兒童哭哀哀,
撒下秧苗不得栽。
巴望老天下大雨,
烏風(fēng)暴雨一起來。
過路的行人放慢了腳步,或者干脆停下來,看著這支幼小的、襤褸的隊伍。他們的眼睛也是藍的。
望兒的村子在白馬廟的北邊。他們從大西門,一直走過華山西路、金碧路,又從城東的公路上走回來。
他們走得很累了,他們都還很小。就著泡辣子,吃了兩碗包谷飯,就都爬到床上睡了。一睡就睡著了。
半夜里,望兒叫一個炸雷驚醒了。接著,他聽見屋瓦上噼噼啪啪的聲音。過了一會,他才意識過來:下雨了!他大聲喊起來:“爸!媽!下雨啦!”
他爸他媽都已經(jīng)起來了,他們到外面去看雨去了。他們進屋來了。他們披著蓑衣,戴著斗笠。斗笠和蓑衣上滴著水。
“下雨了!”
“下雨了!”
媽媽把油燈點起來,一屋子都是燈光。燈光映在媽媽的眼睛里。媽媽的眼睛好黑,好亮。爸爸燒了一桿葉子煙,葉子煙的火光映在爸爸的臉上,也映在他的眼睛里。
第二天,插秧了!
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來了,到處都是人。
望兒相信,這雨是他們求下來的。
《迷路》
我不善于認路。有時到一個朋友家去,或者是朋友自己帶了我去,或者是隨了別人一同去,第二次我一個人去,常常找不著。在城市里好辦,手里捏著地址,頂多是多問問人,走一些冤枉路,最后總還是會找到的。一敲門,朋友第一句話常常是:“啊呀!你怎么才來!”在鄉(xiāng)下可麻煩。我住在一個村子里,比如說是王莊吧,到城里去辦一點事,再回來,我記得清清楚楚是怎么走的,回來時走進一個樣子也有點像王莊的村子,一問,卻是李莊!還得李莊派一個人把我送到王莊。有一個心理學(xué)家說不善于認路的人,大都是意志薄弱的人。唉,有什么辦法呢!
一九五一年,我參加土改,地點在江西進賢。這是最后一批土改,也是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土改。參加的人數(shù)很多,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有干部、民主人士、大學(xué)教授、宗教界的信徒、詩人、畫家、作家……相當一部分是統(tǒng)戰(zhàn)對像。讓這些人參加,一方面是工作需要,一方面是讓這些人參加一次階級斗爭,在實際工作中鍛煉鍛煉,改造世界觀。
工作隊的隊部設(shè)在夏家莊,我們小組的工作點在王家梁。小組的成員除了我,還有一個從美國回來不久的花腔女高音歌唱家,一個法師。工作隊指定,由我負責(zé)。王家梁來了一個小伙子接我們。
進賢是丘陵地帶,處處是小山包。土質(zhì)是紅壤土,紫紅紫紅的。有的山是茶山,種的都是油茶,在潮濕多雨的冬天開著一朵一朵白花。有的山是柴山,長滿了馬尾松。當?shù)厝硕紵刹瘛_€有一種樹,長得很高大,是梓樹。我第一次認識“桑梓之鄉(xiāng)”的`梓。梓樹籽榨成的油叫梓油,雖是植物油,卻是凝結(jié)的,顏色雪白,看起來很像豬油。梓油炒菜極香,比茶油好吃。田里有油菜花,有紫云英。我們隨著小伙子走著。這小伙子常常行不由徑,抄近從油茶和馬尾松叢中鉆過去。但是我還是暗暗地記住了從夏家莊走過來的一條小路。南方的路不像北方的大車路那樣平直而清楚,大都是彎彎曲曲的,有時簡直似有若無。我們一路走著,對這片陌生的土地覺得很新鮮,為我們將要開展的斗爭覺得很興奮,又有點覺得茫茫然,——我們都沒有搞過土改,有一點像是在做夢。不知不覺的,王家梁就到了。據(jù)小伙子說,夏家莊到王家梁有二十里。
法師法號靜溶。參加土改工作團學(xué)習(xí)政策時還穿著灰色的棉直裰,好容易才說服他換了一身干部服。大家叫他靜溶或靜溶同志。他篤信佛法,嚴守戒律,絕對吃素,但是斗起地主來卻毫不手軟。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把我佛慈悲的教義和階級斗爭調(diào)和起來的。花腔女高音姓周,老鄉(xiāng)都叫她老周,她當然一點都不老。她身上看不到什么洋氣,很能吃苦,只是有點不切實際的幻想。她總以為土改應(yīng)該像大歌劇那樣充滿激情。事實上真正工作起來,卻是相當平淡的。
汪曾祺小說復(fù)仇篇五
我們家每年要種兩缸荷花,種荷花的藕不是我們常吃的那種藕,要瘦得多,節(jié)間也長,顏色黃褐,叫做“藕秧子”。在缸底鋪上一層馬糞,厚約半尺,然后把藕秧子盤在馬糞上,倒進半多缸河泥,曬幾天,到河泥坼裂,有縫,再倒兩擔(dān)水,與缸沿持平。過個把星期,缸里就有小荷葉嘴冒出來。再過幾天荷葉長大了,冒出花骨朵了,荷花開了,露出嫩黃的小蓮蓬,很多很多的花蕊,清香清香的。荷花好象說:“我開了。”
荷花到晚上要收朵。輕輕地合成一個大骨朵。第二天一早,又放開。荷花收了朵,就該吃晚飯了。
下雨了。雨打在荷葉上啪啪地響。雨停了,荷葉面上的雨水水銀似的搖晃。一陣大風(fēng),荷葉傾側(cè),雨水流瀉下來。
荷葉的葉面為什么不沾水呢?
荷葉枯了。
下大雪,荷花缸里落滿了雪。
【汪曾祺散文寫作特點】
汪曾祺的散文沒有結(jié)構(gòu)的苦心經(jīng)營,也不追求題旨的玄奧深奇,平淡質(zhì)樸,娓娓道來,如話家常。
他以個人化的細小瑣屑的題材,使“日常生活審美化”,糾偏了那種集體的“宏大敘事”;以平實委婉而又有彈性的'語言,反撥了籠罩一切的“毛話語”的僵硬;以平淡、含蓄節(jié)制的敘述,暴露了濫情的、夸飾的文風(fēng)之矯情,讓人重溫曾經(jīng)消逝的古典主義的名士風(fēng)散文的魅力,從而折射出中國當代散文的空洞、浮夸、虛假、病態(tài),讓真與美、讓日常生活、讓恬淡與雍容回歸散文,讓散文走出“千人一面,千部一腔”,功不可沒。
汪曾祺的散文不注重觀念的灌輸,但發(fā)人深思。如《吃食和文學(xué)》的《苦瓜是瓜嗎》,其中談到苦瓜的歷史,人對苦瓜的喜惡,北京人由不接受苦瓜到接受,最后談到文學(xué)創(chuàng)作問題:“不要對自己沒有看慣的作品輕易地否定、排斥”“一個作品算是現(xiàn)實主義的也可以,算是現(xiàn)代主義的也可以,只要它真是一個作品。作品就是作品。正如苦瓜,說它是瓜也行,說它是葫蘆也行,只要它是可吃的。”
汪曾祺小說復(fù)仇篇六
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平凡的鄉(xiāng)村,那里的春的意境是如畫似的美景,如煙似的朦朧,如水似的輕柔,如云似的純凈,如海似的浩瀚;那里的夏是聲音的季節(jié),是色彩的季節(jié),還是希望的季節(jié);那里的球,生長在淡淡的稻花香里,成熟于折戟指的稻芒上;那里的冬,雖寒冷蕭條,枯樹殘草,但卻富有冬的個性。這個鄉(xiāng)村安于平凡,而它的平凡,是汪曾祺的鐘愛,是這個鄉(xiāng)村的光環(huán),是給與我心靈震撼的暖流。
在這個鄉(xiāng)村里,有大人物也有小人物,有天大的事兒,也有芝麻大點兒的事兒,有凡人的事兒,也有鬼神的事兒。汪曾祺用他的如椽之筆把這個大雜燴巧妙的融合,從中透露出生活的酸甜苦辣,人世的悲歡離合,進而闡釋人生的真諦。他的作品如一杯香茗,待讀者細細品味之后,留下的是無盡的清香與愜意,沁人心脾。
在讀汪曾漢小說后,給我的感覺卻是哭笑不得。因為其中有笑聲,有眼淚,有慶幸,有同情,有人情世故,有荒誕離奇,但這卻是真實的百姓生活。
書中,又和我們一樣處于青春期,叛逆而又抑郁的銀子,她對生活的不解與埋怨,以及對父母的抗拒,讓我看到了自己。那豆腐店的顧老板,勤勤懇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艱難度日,維持生計。他的兒子大和二和天真爛漫,捉蟈蟈,打野兔,真快活。看那,還有一位熱愛芭蕾的姑娘,心靈如天鵝一般的圣潔,跳舞時仿佛她自己都變成了天鵝,變成了音樂。但因文革,澆滅了她理想的火苗,折磨她的肉體,侵蝕她的靈魂。在鄉(xiāng)村中仍然存在著貧富差距,龐家三兄弟,各自分工,把殺豬生意經(jīng)營的紅紅火火,同時他們也自鳴得意,看不起別人。貧富矛盾這一筆使小說更加飽滿。醫(yī)生代表王談人,急公好義,濟世救人,還有那位含冤而死的陳小手,醫(yī)術(shù)高明,妙手回春,被不知回報的土匪團長一槍打死,甚為可憐。當然其中也不少能人巧匠,像本分人真的進大力,水性好如泥鰍,救濟老人的水手陳泥鰍,手藝精湛的少年棺材匠。雖然書中人物頗多,但他的每篇小說中幾乎不做議論,只是很自然的展示平凡的人,平凡的生活原型。
這本書,看則平凡,實則不凡,因為它真正的寫出了一個平凡的生活。
平凡的生活啊,它也需要人的辛勤,努力地過,認真地對待;平凡的生活啊,它也包含了人與人之間的和諧互助,相互關(guān)愛,知恩圖報。平凡的生活啊,你是如此的平淡,但想擁有你,卻是艱難與補遺。平凡的生活啊,雖然你擁有真善美與假惡丑兩個世界,但這正是你的真之所在,讓我們感受生活,體味人生的真諦吧。
汪曾祺小說復(fù)仇篇七
《受戒》的故事發(fā)生在一個叫做庵趙莊的地方。“趙”,是因為莊上大都姓趙。叫做莊,可是人家住得很分散,這里兩三家,那里兩三家。“庵”,是因為有一個庵,庵叫菩提庵,而這個菩提庵在這個莊里十分重要,因為這個地方出和尚。“就像有的地方出劁豬的,有的地方出織席子的,有的地方出箍桶的,有的地方出彈棉花的,有的地方出畫匠,有的地方出婊子”。在這里,和尚算是一種職業(yè)。這個庵如此重要,卻被大家叫訛了,叫成了荸薺庵。這篇文章就寫了發(fā)生在荸薺庵的零碎瑣事,這些事全似信手拈來,全都平常之極。整篇文章沒有深奧的人生哲理;沒有轟轟烈烈、蕩氣回腸的故事,沒有高大光輝的人物形象,卻處處充滿濃濃的鄉(xiāng)土氣息和人情味。
這里的和尚,沒有僧人的苦行修持,也沒有出家人的清心寡欲,“他們吃肉不瞞人。年下也殺豬,殺豬就在大殿上”,“三師父仁渡一刀子下去,鮮紅的豬血就帶著很多沫子噴出來”,“可以收租、放債”,“可以賭錢、可以有相好的,而且不止一個”,“不興做什么早課、晚課,這三聲磬就全都代替了。然后,挑水,喂豬”,讓人看來有些離經(jīng)叛道之感。但因為和尚在此地不過是種職業(yè),所以這些實實在在的世俗人情與人間煙火讓讀者們看到了和尚謬的閑適的生活,看到了他們的與世無爭,率性隨意。
而本文的主角——小和尚明海,是個聰明好學(xué),悟性高而多才,純樸又老實的一個孩子。他與同樣純樸善良、聰明伶俐的農(nóng)村小女孩——英子之間的絲絲情愫,似乎形成了這篇文章的線索,但都淡得讓人把握不住。
在看這篇文章的時候,我的腦子里一直在回想著一部小時候看的電影,是林志穎主演的《旋風(fēng)小子》,又叫做《笑林小子》。釋小龍演的那個小和尚,和那個古靈精怪的郝邵文,他們和明海一樣純真無邪,無所謂塵世如何,自有自己的歡樂。
那時候的我還在上小學(xué),每天放學(xué)回家都會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視機——五點半的動畫城,六點的大風(fēng)車,從來都不會錯過。藍皮鼠和大臉貓,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西游記,哪吒……部部經(jīng)典,時至今日提起仍然如數(shù)家珍。那時候的生活平淡但也不失精彩——紅領(lǐng)巾,升國旗,合唱賽,眼保健操……還有每個周末去少年宮上奧數(shù)班。那時候不會有什么特別大的追求,所謂的理想似乎都在很遙遠的以后,也從來不會有面對塵世的辛勞之感。
讀著《受戒》就好像回到了那時候,看到了無拘無束的自己。
汪曾祺小說復(fù)仇篇八
散:“大略如行云流水,初無定質(zhì);但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恣態(tài)橫生。”
汪曾祺先生的作品自述都是不期而遇,行云流水的記錄也注定了他的作品中不可磨滅的散文影子。一切景語皆情語。初讀汪曾淇先生的作品不管是《復(fù)仇》、《老魯》,還是其他的作品總有一股淡淡的韻味縈繞在心頭。一切語句中都有著氣氛,人性的氣氛。不直接描寫人物,只憑著這些氣氛使讀者體會出人物的性格、心理、活動,在字里行間都浸透了人物,這便是散文的精髓,也是汪曾祺先生一向所貫徹的。
我認為散不是追求或故意為之而能做到的。故意便破壞了散的自然與純潔,散的意便會化散開去,這便失去了散的根。汪曾祺先生在序中說:“我的另一個特點是:散。這倒是有意而為之。”散并不是刻意便可描摹得出的,沒有一種深邃的體會,不對自己所創(chuàng)作的作品懷有一種強烈感情的人,是吐不出幾句金玉良言的。汪先生此處是沒有意識到豐富的人生閱歷,復(fù)雜的心路歷程,百態(tài)的人性面目對他的創(chuàng)作產(chǎn)生怎樣深遠的影響,這些使他散得更加深刻。文章形的散,也是汪曾祺所追求的。布局嚴緊的小說,在他眼中就像是被鐵箍捆綁住的南瓜,最終只能面臨爆炸。信馬由韁,為文無法,這才是汪先生的心向往之。
《詩大序》:“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之志,發(fā)言為詩。”詩是一種最普遍的藝術(shù),如陽光一般散落在人類社會的每一個角落。詩的最本質(zhì)特征是抒情美。無論是小說、散文、戲劇、最優(yōu)美之處,無不閃現(xiàn)出詩的光環(huán)來。因而詩是文學(xué)中的文學(xué)。在藝術(shù)領(lǐng)域中,詩無處不在。詩美是藝術(shù)美中普遍因素的最高體現(xiàn)。詩的美也不時出現(xiàn)在非文學(xué)藝術(shù)的領(lǐng)域中,科學(xué)著作中的精美片段,甚至是人的生活狀態(tài)、工作狀態(tài)中也散發(fā)出智慧光彩都有詩的蹤影。詩并不只是在詩里,而且抒情美是一切文學(xué)樣式和藝術(shù)類型的共同質(zhì)素。所以,詩是一種普遍的藝術(shù)。汪曾祺先生的文章細品其中飽含詩的韻味美與節(jié)奏感。文章中無不洋溢著對未來生活的期待與向往,正是詩人的典型特點:無論如何堅持也要沖破黑暗。即使是汪先生最低谷的日子—被劃為右派,他也仍然堅守著這份信念。美妙的文章如詩,這正是對這本小說選的最佳詮釋。
好的作品缺少不了對于人性的解釋即對于真善美的詮釋,作者個人的感情的宣泄、表達也就自然包括其中。這都融入一個“情”字,這既表達了作者對世界的善惡觀、是非觀,又從某種角度中體現(xiàn)了作者對社會底層百姓的描寫。情于民間,要反映人的最悲最苦無疑是老百姓最有情可表,有話可說,有事可敘。汪先生的《老魯》、《雞鴨名家》、《大淖記事》正是這樣反映民間事的佳作。
散、詩、情,只留下了《雞鴨名家》里的余老五和陳長庚,《故鄉(xiāng)三陳》里的三陳,《徙》里的'一輩子也未得“徙于南海”的高先生,《八千歲》里總是穿藍布二馬裾吃草爐燒餅的八千歲,以及《大淖記事》里的老錫匠、年輕的十一子與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