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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字篇一
入暑七月,十天有九都漚熱得厲害。熱氣黏在身上,逼出一層又一層的涼汗。家門口種的三畦連豆角,葉子蜷曲著裹成了山東沒蔥的大餅。小侄女每每看見了,總會嚷嚷著豆角都死了,豆角都死了。小蓮與她說了好幾次,豆角沒死,只是該澆水了,她也還是記不住,還要嚷嚷。弄得小蓮煩躁得很,最后也就隨她去了。
小蓮是小東村西北角老陳家的小姑娘,二十五歲了,還沒有嫁出去。鄰里街坊但凡拉個家常,都要將她拉進去。說她死倔,不聽老人言。
這天小蓮躺在自個兒屋子里睡覺,空調沒有開,搖頭扇哼哼唧唧地做著半周運動,扇葉隨時都能從鐵網后面飛出來似的。小蓮不擔心,她每次睡覺前都會離風扇一段距離,更會拿上家里的那把老得生了銹的鐵鉗,將鐵網上的螺絲轉好幾個圈。就這樣,伴著搖頭扇的催眠曲,她很快就能進入睡眠。夢里,她可以做很多事情,還實現了自己的終極理想。這樣的美夢并不多,卻次次被打斷。惹得她想破口大罵,一想到自己被嘮叨得次數夠多,也就把不滿放進肚子里,自個兒慢慢消化。
她的屋子臨著門外的街道。這個時間里時不時會有三五個男女,散亂的坐在石板、自個兒從家里帶出的木凳子上。這些凳子大都是村東頭的老李一搓子一搓子打磨出來的。
“這凳子質量還行,就是難看了點。”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到小蓮的耳朵里。小蓮閉著眼眉峰聚了聚:要求還不少,質量好不就行了。“還不止這樣,前年我去他家做了兩扇門,你們猜怎么著?”只聽另一個聲音上坡地一樣停頓在高處。然而沒有回應。“根本就合不嚴實。”聲音到達了最高點,引得樹上的知了應和一聲,又偃旗息鼓了,接下來是片刻的寧靜。這樣的話題似乎沒什么嚼頭。“老李家的姑娘,你們知道嗎?都二十五了。”這話一出,立刻引來了女人們的興致,都想評價評價。而小蓮的耳朵也被這話題拉長了。“怎么不知道呀!她前兩天剛相過親,聽說是她姑給介紹的。”這個聲音小蓮最熟悉了,只要有人堆的地方,都能見到她——小學同學的媽,彩霞。她一開口,知了都得被從樹上震下來。她兒子四年前考上了某所重點大學,她說話的樣子,浮現在小蓮的眼前,“唉呀,眼高手低的,相了好幾個吧。這小妮子,她姑都說挑的很。我看也是,再過一半載還能找著好的?”小蓮的`心被提了起來。
小蓮有自己的原則:一個不自以為是的指責別人,尤其是后輩;二個不輕易談論他人的是非。殊不知,眼不見,還是會煩,總有這類話往耳朵里鉆。她自我按耐住心里慢慢浮起的急躁,只是眼睛睜開閉不上了,不知道焦點定在哪里。穿墻而入的刺耳論調,緊緊揪著她的注意力。
這年月,能呆在村里坐在家門口閑扯的人還真不多了。人們到城里工作省吃儉用拿到的工資比種一年莊稼的收入高出很多。可是門口的這些人怎么就不出去,反倒來打擾她陳小蓮睡覺,生一肚子的悶氣。偶爾,夾雜幾聲知了半死不活的吟唱,搞得小蓮真想往手里擱點兒什么,一下子摔到那堵墻上。一陣涼風吹過,一只大蝴蝶注滿了力量,飛向墻邊,在兩米之外摔到地上,她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剛才爆發了。忽又覺得好笑,自己也就敢摔個軟皮本罷了。低低的笑聲傳到耳邊,確實可笑。
墻外連著又換了幾個話題,什么李一去城里打工了,掙的錢還得給前夫;誰誰考上公務員,拿到鐵飯碗。小蓮再聽不下去,端著搖頭扇輕手輕腳換了個屋子,插上電源,重新躺下了。
知了字篇二
夏天的時候,樹上老是有知了在不停地唱著歌,我們這些小孩子可調皮了,拿著自制的工具就去粘知了。
工具是再簡單不過的了,一根長竹桿(幾米長的那種,如果不夠長還可以把兩根竹桿用繩子接連起來的),一些蜘蛛絲。工具制造是這樣的,先在房檐屋角里尋找些蜘蛛絲(盡量多找些),把找到的蜘蛛絲弄成一團就用衣角包裹著,再用牙齒不停地把蜘蛛絲咬成粘性很強的,粘手的一團東西(原先白色的蜘蛛絲變成了黑色的了),弄好后就把這團東西粘在竹桿的末端,然后就拿著竹桿到樹底下尋找樹干上的知了了。
粘知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首先眼睛要亮,聽見知了的聲音后必須立刻發現知了的蹤跡,否則會把知了驚嚇地飛走了的;第二必須眼疾手快,發現知了的蹤跡后就必須立刻輕手輕腳地從知了的背后粘住它,否則又會嚇跑了它。其實說著挺容易,粘起來可費勁了,竹桿越長越難控制,那竹桿會左右晃動,不聽主人的吩咐,你越想早點粘住知了,你就越不成功。我曾經好幾次就因為竹柑晃動把知了嚇飛了的,看著即將到手的知了飛走了,心里非常不爽,心想又要再來一次了。
粘了知了后,我們小孩子們常把知了的用來振飛的翅膀剪掉,這樣知了就不能高飛了。然后我們就可以斗誰的知了的叫聲大,誰粘的知了大了。
粘知了又是件不好玩的事情,因為衣角上弄蜘蛛絲的黑跡是洗也洗不掉的,我曾經想把痕跡毀滅,可是越洗越大面積,回到家,媽媽不用問就又知道我去粘知了了,又罵了我一頓,說衣服又報廢了,并且警告我不準再粘知了。我只好一聲不敢出地低頭去干活去。
知了字篇三
知——了!
知——了!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蟬如此清楚的叫著“知了”,終于讓我知道“知了’這個詞的形聲與會意。從前,我一直以為蟬的幼蟲名叫“蜘蟟”,長大蟬蛻之后就叫作“知了”了。
蟬的叫聲嚴格說起來,聲量應該屬噪音一類,因為聲音既大又尖,有時可以越過山谷,說它優美也不優美,只有單節沒有變化的長音。
但是,我們總喜歡聽蟬,因為蟬聲里充滿了生命力、充滿了飛上枝頭之后對這個世界的.詠嘆。如果在夏日正盛,林中聽萬蟬齊鳴,會使我們心中蕩漾,想要學蟬一樣,站在山巔長嘯。
蟬的一生與我們不是非常接近嗎?我們大部分人把半生的光陰用在學習,渴望利用這種學習來獲得成功,那種漫長匐匍的追求正如知了一樣;一旦我們被世人看為成功,自足的在枝頭歡唱,秋天已經來了。
孟浩然有一前寫蟬的詩,中間有這樣幾句:
黃金然桂盡,
壯志逐年衰。
日夕涼風至,
聞蟬但益悲。
聽蟬聲鳴叫時,想起這首詩,就覺得“知了”兩字中有更深的含義。
我帶孩子到南部鄉下去玩,順道參訪南臺灣的寺廟,才發現臺灣的大佛愈來愈多,而且好像在比高一樣,十幾層樓高的大佛到處都是。有一些很小的寺廟前面也蓋了大佛,在視覺上造成一種荒謬之感。
有一天,我帶孩子去參觀一座剛落成不久的大佛,有十層樓那么高。
孩子突然指著大佛像說:“爸爸,大佛的頭上有避雷針。”
“是嗎?”我順著孩子的手勢往上看去,由于大佛太高了,竟使我的帽子落下來。
孩子問我:“大佛的頭上為什么要裝避雷針呢?”
我說:“因為大佛也怕被雷打中呀!”
孩子說:“佛為什么怕被雷打中?在天上,是不是雷公最大呢?”
“觀世音菩薩自己已經是佛了,為什么還戴念珠,她是在念誰呢?”
佛印說:“她在念觀世音菩薩的名字。”
蘇東坡又問:“她自己不就是觀世音菩薩嗎?”
佛印禪師說:“求人不如求已呀!”
人因為蒙蔽了自己的佛心,很多人就把佛像當成避雷針;人如果開啟了自己的佛心,就不需要避雷針,也不需要佛像了。
佛像需要避雷針,是由于佛像太巨大了。
人需要避雷針,是由于自我與貪婪大巨大了。
我們把佛像蓋得很巨大,那是源于我們渴望巨大、不屑于向渺小的事物禮敬。很少人知道渺小其實是好的,惟有自覺渺小的人,才能見及世界如此開闊而廣大。
把佛像蓋得很大很大,那是“出神”的境界。
知道佛是無所不在。無處不在的,那是“人化”的境界。
權勢、名位、財富很大很大,那是“出神”。掌大權。有名位、大富有的人還能自覺很渺小,那是“人化”。
因此,佛像把避雷針裝在頭上,人應該把避雷針裝在心中,時刻避免被利益與權力的引誘擊中。只要能自甘于平凡、安心于平淡的生活、在平常日子也有生的意趣,那避雷的銀針就已經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