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黨申請書要注重內容的科學性和合理性,做到言簡意賅、精煉有力。入黨申請書的寫作要有獨特的思想觀點和鮮明的個人特色,同時要符合黨組織對于黨員的要求和標準。請大家留意,以下是一些成功的大學生入黨申請書摘錄,希望能給寫作提供一些建議。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一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無違。
譯文
南山下有我種的豆地,雜草叢生而豆苗卻稀少。
早晨起來到地里清除雜草,傍晚頂著月色扛著鋤頭回家。
道路狹窄草木叢生,傍晚的露水沾濕了我的衣服。
衣服沾濕了并沒有什么值得可惜的,只要不違背自己的意愿就行了。
注釋
南山:指廬山。
稀:稀少。
興:起床。
荒穢:形容詞作名詞,指豆苗里的雜草。穢:骯臟。這里指田中雜草
荷鋤:扛著鋤頭。荷,扛著。
晨興理荒穢:早晨起來到田里清除野草。
狹:狹窄。
草木長:草木叢生。長,生長沾:(露水)打濕。
足:值得。但:只.
愿:指向往田園生活,“不為五斗米折腰”,不愿與世俗同流合污的意愿。
但使愿無違:只要不違背自己的意愿就行了。違:違背。
賞析
《歸園田居·少無適俗韻》的結尾二句,是“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所謂“自然”,不僅指鄉村的自然環境,亦是指自然的生活方式。在詩歌中歌頌這種勞動的愉悅和美感。讀者應當注意到:不能把陶淵明的“躬耕”與普通農民的種地等量齊觀,因為這并不是他維持家庭生活的主要經濟手段;也不能把陶淵明對勞動的感受與普通農民的感受等同看待,因為這種感受中包含了相當深沉的對于人生與社會的思考,在古代,它只能出現在一小部分優秀的知識分子身上。如果要找相類的表述,讀者可以在托爾斯泰的著名小說《安娜·卡列尼娜》中看到。小說中的列文,在某種程度上是作者的化身,也曾親身參加農業勞動,而從中求取人生的真理,以此來批判貴族社會的虛偽、空洞、無聊。
所以,這首詩看起來極為平易淺顯,好像只是一個日常生活的片斷,其實卻有不少需要深入體會的內涵。
首先,這詩中不易察覺地涵化了前人的作品,那就是漢代楊惲(司馬遷外孫)的一首歌辭:
田彼南山,蕪穢不治。種一頃豆,落而為萁。人生行樂耳,須富貴何時!
此詩原是楊惲得罪免官后發泄牢騷之作。據《漢書》顏師古注引張晏說,南山為“人君之象”,蕪穢不治“言朝廷之荒亂”,豆實零落在野,“喻己見放棄”。此說大體不錯。
將陶詩與楊詩比照,相似之處是顯而易見的。“種豆南山下”,便是“田彼南山”;“草盛豆苗稀”,便是“蕪穢不治”;“晨起理荒穢”,也是針對“蕪穢不治”這一句而寫的。考慮到陶淵明對古代典籍的熟悉,這種明顯的相似,可以斷定不是偶然巧合。
那么,陶淵明暗用楊詩,用意又何在?首先,這種化用,已經把楊詩的一部分涵意移植到自己詩里了。對于熟悉《漢書》的人來說,馬上會聯想到“朝廷之荒亂”、賢者無所用這樣的喻意。
但是,這詩又并不是單純地脫化前人之作,詩中所寫種豆鋤草,都是作者實際生活中的事情。陶淵明既移植了楊詩的某種涵意,表達他對現實政治的看法,又用自己親身種豆南山的舉動,針對楊詩“田彼南山,蕪穢不治”的喻意,表明自己的人生態度:在污濁混亂的社會中,潔身自好,躬耕田園,才是一種可取的選擇。楊詩結尾說:“人生行樂耳,須富貴何時。”在一定前提下,這也是陶淵明所贊成的。但他通過自己的詩又表明:勞作生活中包含著豐富的人生樂趣。忙時種植收獲,閑來杯酒自娛,縱身大化,忘情世外,這就是真正的“人生行樂”。
解析了此詩運用典故的內涵,便可以對詩本身作進一步的分析。
種豆南山,草盛苗稀,有人說這是因為陶淵明初歸田園,不熟悉農務。其實他的田主要不是自己耕種的`,他只是參與部分勞動,這話說得沒有意思。組詩第一首《歸園田居·少無適俗韻》有“開荒南野際”之句,可以證明南山下的土地是新開墾的。所以不適合種其它莊稼,只好種上容易生長的豆類。這道理種過田的人都懂得。如果不考慮運用典故的因素,這兩句就像一個老農的閑談,起得平淡,給人以親切感。
草盛就得鋤,所以一早就下地了。這是紀實。但“理荒穢”三字,用得比較重,似乎別有用心。楊惲詩中“蕪穢不治”,是比喻朝廷之荒亂。那么,在陶淵明看來,社會的混亂,是由什么引起的呢?那是因為許多人脫離了自然的生活方式,玩弄智巧,爭奪利益,不能自拔。于是天下戰亂紛起,流血無盡。“人生歸有道,衣食固其端。孰是都不營,而以求自安!”(《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這詩表明陶淵明把自耕自食看作是每個人都應遵循的根本道理。所以,“理荒穢”,亦包含了以自耕自食的生活方式糾治整個社會的“蕪穢”之深意。
“帶(戴)月荷鋤歸”,說明整整干了一天。陶淵明畢竟不是真正的農民,既有僮仆和他一起下地,即使他干起活不那么緊張勞累,這一天也夠受的。但他的心情卻很愉快。因為沒有好心情,寫不出這樣美的詩句。月光灑遍田野,扛著鋤頭,沿著田間小路往家走,這是多么漂亮的畫面!另一首詩中,陶淵明對田間勞動說過這樣的話:“四體誠乃疲,庶無異患干。”身體雖然疲勞,卻避免了許多患害。這不但包括兵兇戰厄,也包括人群間的爾詐我虞。在勞作中生命顯得切實、有力,所以是愉快的,美的。
因為是新開墾的土地,道路狹隘,草木卻長得高。天時已晚,草葉上凝結了點點露珠,沾濕了衣裳。“衣沾不足惜”,把這么一件小事提出來,強調一句,好像沒有什么必要。衣服濕了,確確實實是沒有什么可惜的,陶淵明這么一個豁達的人,按理不應該去說它。但“衣沾”并不只是說衣服被打濕而已,而是一個象征。從前做官,雖然不舒服,總有一份俸祿,可以養家活口,沽酒買醉。辭官隱居,生活自然艱難得多,田間勞動,又不是他這么一個讀書人所能輕易勝任的,而且這種境況還將持續下去。高蹈避世,說起來容易,沒有多少人能做到。陶淵明自己,也是內心中“貧富長交戰”的。只是詩人不愿說得太遠、太露,以致破壞整首詩的氣氛,只就眼前小事,輕輕點上一筆。
“但使愿無違”是全詩的歸結和主旨。“愿”,就是保持人格的完整,堅持人生的理想,以真誠的態度、自然的方式,完成這一短暫的生命。這太重要了。所以一切艱難,與此相比,都變得微不足道。而自己確做到了“愿無違”,也是頗值得自我欣賞的。
用淺易的文字,平緩的語調,表現深刻的思想,是陶淵明的特長。即使讀者并不知道詩中運用了什么典故,單是詩中的情調、氣氛,也能把作者所要表達的東西傳送到讀者的內心深處。
詩人躬耕田畝,把勞動寫得富有詩意。“種豆南山下”,多么平淡的口語;“帶月荷鋤歸”,多么美的畫面。語言平淡而意境醇美,這就是陶詩的獨特風格。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二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無違。
南山下有我種的豆地,雜草叢生而豆苗卻稀少。早晨起來到地里清除雜草,傍晚頂著月色扛著鋤頭回家。道路狹窄草木叢生,傍晚的露水沾濕了我的衣服。衣服沾濕了并沒有什么值得可惜的,只要不違背自己的意愿就行了。
南山:指廬山。稀:稀少。興:起床。
荒穢:形容詞作名詞,指豆苗里的雜草。穢:骯臟。這里指田中雜草荷鋤:扛著鋤頭。荷,扛著。晨興理荒穢:早晨起來到田里清除野草。狹:狹窄。草木長:草木叢生。長,生長沾:(露水)打濕。足:值得。
但:只.愿:指向往田園生活,“不為五斗米折腰”,不愿與世俗同流合污的意愿。但使愿無違:只要不違背自己的意愿就行了。違:違背。
《歸園田居·少無適俗韻》的結尾二句,是“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所謂“自然”,不僅指鄉村的自然環境,亦是指自然的生活方式。在陶淵明看來,為口腹所役,以社會的價值標準作為自己的行動準則,追逐富貴,追逐虛名,都是扭曲人性、失去自我的行為。而自耕自食,滿足于儉樸的生活,舍棄人與人之間的競逐與斗爭,這才是自然的生活方式。不管這種認識在社會學中應作如何評價,終究是古今中外反覆被提出的一種思想。當然,陶淵明作為一個貴族的后代,一個很少經歷真正的苦難生活的磨礪的士大夫,要完全憑借自己的體力養活一家人,實際是難以做到的;而且事實上,他的家中仍然有僮仆和帶有人身依附性質的“門生”為他種田。但他確實也在努力實踐自己對人生、對社會的特殊認識,經常參加一些農業勞動,并在詩歌中歌頌這種勞動的愉悅和美感。讀者應當注意到:不能把陶淵明的“躬耕”與普通農民的種地等量齊觀,因為這并不是他維持家庭生活的主要經濟手段;也不能把陶淵明對勞動的感受與普通農民的感受等同看待,因為這種感受中包含了相當深沉的對于人生與社會的思考,在古代,它只能出現在一小部分優秀的知識分子身上。如果要找相類的表述,讀者可以在托爾斯泰的著名小說《安娜·卡列尼娜》中看到。小說中的列文,在某種程度上是作者的化身,也曾親身參加農業勞動,而從中求取人生的真理,以此來批判貴族社會的虛偽、空洞、無聊。
所以,這首詩看起來極為平易淺顯,好像只是一個日常生活的片斷,其實卻有不少需要深入體會的內涵。
首先,這詩中不易察覺地涵化了前人的作品,那就是漢代楊惲(司馬遷外孫)的一首歌辭:
田彼南山,蕪穢不治。種一頃豆,落而為萁。人生行樂耳,須富貴何時!
此詩原是楊惲得罪免官后發泄牢騷之作。據《漢書》顏師古注引張晏說,南山為“人君之象”,蕪穢不治“言朝廷之荒亂”,豆實零落在野,“喻己見放棄”。此說大體不錯。
將陶詩與楊詩比照,相似之處是顯而易見的。“種豆南山下”,便是“田彼南山”;“草盛豆苗稀”,便是“蕪穢不治”;“晨起理荒穢”,也是針對“蕪穢不治”這一句而寫的。考慮到陶淵明對古代典籍的熟悉,這種明顯的相似,可以斷定不是偶然巧合。
那么,陶淵明暗用楊詩,用意又何在?首先,這種化用,已經把楊詩的一部分涵意移植到自己詩里了。對于熟悉《漢書》的人來說,馬上會聯想到“朝廷之荒亂”、賢者無所用這樣的喻意。
但是,這詩又并不是單純地脫化前人之作,詩中所寫種豆鋤草,都是作者實際生活中的事情。陶淵明既移植了楊詩的某種涵意,表達他對現實政治的看法,又用自己親身種豆南山的舉動,針對楊詩“田彼南山,蕪穢不治”的喻意,表明自己的人生態度:在污濁混亂的社會中,潔身自好,躬耕田園,才是一種可取的選擇。楊詩結尾說:“人生行樂耳,須富貴何時。”在一定前提下,這也是陶淵明所贊成的。但他通過自己的詩又表明:勞作生活中包含著豐富的人生樂趣。忙時種植收獲,閑來杯酒自娛,縱身大化,忘情世外,這就是真正的“人生行樂”。
解析了此詩運用典故的`內涵,便可以對詩本身作進一步的分析。
種豆南山,草盛苗稀,有人說這是因為陶淵明初歸田園,不熟悉農務。其實他的田主要不是自己耕種的,他只是參與部分勞動,這話說得沒有意思。組詩第一首《歸園田居·少無適俗韻》有“開荒南野際”之句,可以證明南山下的土地是新開墾的。所以不適合種其它莊稼,只好種上容易生長的豆類。這道理種過田的人都懂得。如果不考慮運用典故的因素,這兩句就像一個老農的閑談,起得平淡,給人以親切感。
草盛就得鋤,所以一早就下地了。這是紀實。但“理荒穢”三字,用得比較重,似乎別有用心。楊惲詩中“蕪穢不治”,是比喻朝廷之荒亂。那么,在陶淵明看來,社會的混亂,是由什么引起的呢?那是因為許多人脫離了自然的生活方式,玩弄智巧,爭奪利益,不能自拔。于是天下戰亂紛起,流血無盡。“人生歸有道,衣食固其端。孰是都不營,而以求自安!”(《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這詩表明陶淵明把自耕自食看作是每個人都應遵循的根本道理。所以,“理荒穢”,亦包含了以自耕自食的生活方式糾治整個社會的“蕪穢”之深意。
“帶(戴)月荷鋤歸”,說明整整干了一天。陶淵明畢竟不是真正的農民,既有僮仆和他一起下地,即使他干起活不那么緊張勞累,這一天也夠受的。但他的心情卻很愉快。因為沒有好心情,寫不出這樣美的詩句。月光灑遍田野,扛著鋤頭,沿著田間小路往家走,這是多么漂亮的畫面!另一首詩中,陶淵明對田間勞動說過這樣的話:“四體誠乃疲,庶無異患干。”身體雖然疲勞,卻避免了許多患害。這不但包括兵兇戰厄,也包括人群間的爾詐我虞。在勞作中生命顯得切實、有力,所以是愉快的,美的。
因為是新開墾的土地,道路狹隘,草木卻長得高。天時已晚,草葉上凝結了點點露珠,沾濕了衣裳。“衣沾不足惜”,把這么一件小事提出來,強調一句,好像沒有什么必要。衣服濕了,確確實實是沒有什么可惜的,陶淵明這么一個豁達的人,按理不應該去說它。但“衣沾”并不只是說衣服被打濕而已,而是一個象征。從前做官,雖然不舒服,總有一份俸祿,可以養家活口,沽酒買醉。辭官隱居,生活自然艱難得多,田間勞動,又不是他這么一個讀書人所能輕易勝任的,而且這種境況還將持續下去。高蹈避世,說起來容易,沒有多少人能做到。陶淵明自己,也是內心中“貧富長交戰”的。只是詩人不愿說得太遠、太露,以致破壞整首詩的氣氛,只就眼前小事,輕輕點上一筆。
“但使愿無違”是全詩的歸結和主旨。“愿”,就是保持人格的完整,堅持人生的理想,以真誠的態度、自然的方式,完成這一短暫的生命。這太重要了。所以一切艱難,與此相比,都變得微不足道。而自己確做到了“愿無違”,也是頗值得自我欣賞的。
用淺易的文字,平緩的語調,表現深刻的思想,是陶淵明的特長。即使讀者并不知道詩中運用了什么典故,單是詩中的情調、氣氛,也能把作者所要表達的東西傳送到讀者的內心深處。
詩人躬耕田畝,把勞動寫得富有詩意。“種豆南山下”,多么平淡的口語;“帶月荷鋤歸”,多么美的畫面。語言平淡而意境醇美,這就是陶詩的獨特風格。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三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無違。
《歸園田居·其三》譯文
我在南山下種植豆子,地里野草茂盛豆苗稀疏。
清晨早起下地鏟除雜草,夜幕降臨披著月光才回家。
山徑狹窄草木叢生,夜間露水沾濕了我的衣裳。
衣衫被沾濕并不可惜,只愿我不違背歸隱心意。
《歸園田居·其三》注釋
南山:指廬山。
稀: 稀少。
興: 起床。
荒穢:形容詞作名詞,荒蕪,指豆苗里的雜草。穢:骯臟。這里指田中雜草
荷鋤:扛著鋤頭。荷,扛著。
狹: 狹窄。
草木長:草木生長得茂盛。
夕露:傍晚的露水。
沾:(露水)打濕。
足: 值得。
但使愿無違: 只要不違背自己的意愿就行了。但:只。愿: 指向往田園生活,“不為五斗米折腰”,不愿與世俗同流合污的意愿。違:違背。
《歸園田居·其三》鑒賞
這首“種豆南山下”八句短章,在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四十個字的小空間里,表達出了深刻的思想內容,描寫了詩人隱居之后躬耕勞動的情景。
本詩共分為兩層,前四句為第一層。反映了作者躬耕勞動的生活。暗用楊惲詩作。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這兩句寫詩人歸田園后在南山的山腳下種了一片豆子,那地很荒,草長得很茂盛,可是豆苗卻稀稀疏疏的。起句平實自如,如敘家常,就像一個老農在和你說他種的那塊豆子的情況,讓人覺得淳樸自然,而又親切。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為了不使豆田荒蕪,到秋后有所收成,詩人每天一大早就下地,晚上月亮都出來了才扛著鋤頭回家。雖說比做官要辛苦得多,可這是詩人愿意的,是他最大的樂趣。正如詩人在《歸田園居》(一)中所說的那樣:“少無適俗韻,本性愛丘山。誤入塵網中,一去三十年。”詩人厭倦了做官,“守拙歸田園”才是最愛。從“帶月荷鋤歸”這一美景的描述就可以看出來,他非但沒有抱怨種田之,反而樂在其中。
后四句是本詩的第二層,抒寫的則是作者經過生活的磨勵和對社會與人生深刻思索之后,對真善美理想的執著追求和與現實社會污濁官場的決裂。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通過道窄草深,夕露沾衣的具體細節描繪,顯示出了從事農業勞動的艱苦。詩人身體力行終日勞作在田野,所以他深深地體驗到了農業勞動的艱辛,它絕不像那些脫離勞動的文人墨客所描寫的那般輕松瀟灑。但是作者仍不辭勞苦,繼續堅持下去,正像他在《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詩中所說:“田家豈不苦?弗獲辭此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無違。”對于詩人來說,人生的道路只有兩條任他選擇:一條是出仕做官,有俸祿保證其生活,可是必須違心地與世俗同流合污;另一條是歸隱田園,靠躬耕勞動維持生存,這樣可以做到任性存真堅持操守。當他辭去彭澤縣令解綬印歸田之際,就已經做出了抉擇,寧可肉體受苦,也要保持心靈的純潔,他堅決走上了歸隱之路。為了不違背躬耕隱居的理想愿望,農活再苦再累又有何懼?那么“夕露沾衣”就更不足為“惜”了。這種思想已經成了他心中牢不可破的堅定信念,本詩結尾兩句’,可謂全篇的詩眼,一經它的點化,篇中醇厚的旨意便合盤現出。
陶詩于平淡中又富于情趣。陶詩的情趣來自于寫意。“帶月荷鋤歸”,勞動歸來的詩人雖然獨自一身,卻有一輪明月陪伴。月下的詩人,肩扛一副鋤頭,穿行在齊腰深的草叢里,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月夜歸耕圖啊!其中洋溢著詩人心情的愉快和歸隱的自豪。“種豆南山下”平淡之語,“帶月荷鋤歸”幽美之句;前句實,后句虛。全詩在平淡與幽美、實景與虛景的相互補襯下相映生輝,柔和完美。
《歸園田居·其三》創作背景
公元405年(東晉安帝義熙元年),陶淵明在江西彭澤做縣令,不過八十多天,便聲稱不愿“為五斗米折腰向鄉里小兒”,掛印回家。從此結束了時隱時仕、身不由己的生活,終老田園。歸來后,作《歸園田居》詩一組,共五首。本詩就是其中的.第三首。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四
這首詩寫詩人由政治失意而產生的一種孤寂憂愁的情懷。
佛教中有所謂“立一義”,隨即“破一義”,“破”后又“立”,“立”后又“破”,最后得到辨析方法。用現代話來說,就是先講一番道理,經駁斥后又建立新的理論,再駁再建,最后得到正確的結論。關于這樣的論證,一般總有雙方,相互“破”、“立”。可是李白這首詩,就只一個人,以獨白的形式,自立自破,自破自立,詩情波瀾起伏而又近似于天籟,所以一直為后人傳誦。
詩人上場時,背景是花間,道具是一壺酒,登場角色只是他一個人,動作是獨酌,加上“無相親”三個字,場面單調得很。于是詩人忽發奇想,把天邊的明月,和月光下他的影子,拉了過來,連他自己在內,化成了三個人,舉杯共酌,冷清清的場面,就熱鬧起來了。這是“立”。
可是,盡管詩人那樣盛情,“舉杯邀明月”,明月畢竟是“不解飲”的。至于那影子,雖然像陶潛所說的“與子相遇來,未嘗異悲悅,憩蔭若暫乖,止日終不別”(《影答形》),但畢竟影子也不會喝酒;詩人姑且暫時將明月和身影作伴,在這春暖花開之時(“春”逆挽上文“花”字),及時行樂。“顧影獨盡,忽焉復醉。”(陶潛飲酒詩序)這四句又把月和影之情,說得虛無不可測,推翻了前案,這是“破”。
詩人已經漸漸進入醉鄉了,酒興一發,既歌且舞。歌時月色徘徊,依依不去,好像在傾聽佳音;舞時詩人的身影,在月光之下,也轉動零亂,好像在他共舞。醒時相互歡欣,直到酩酊大醉,躺在床上時,月光與身影,才無可奈何地分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后各分散”,這四句又把月光和身影,寫得對詩人一往情深。這又是“立”。
最后二句,詩人真誠地和“月”、“影”相約:“永結無情游,相期邈云漢。”然而“月”和“影”畢竟還是無情之物,把無情之物,結為交游,主要還是在于詩人自己的有情,“永結無情游”句中的“無情”是破,“永結”和“游”是立,又破又立,構成了最后的結論。
題目是“月下獨酌”,詩人運用豐富的想象,表現出一種由獨而不獨,由不獨而獨,再由獨而不獨的復雜情感。表面看來,詩人真能自得其樂,可是背面卻有無限的凄涼。詩人曾有一首《春日醉起言志》的詩:“處世若大夢,胡為勞其生?所以終日醉,頹然臥前楹。覺來盼庭前,一鳥花間鳴。借問此何時,春風語流鶯。感之欲嘆息,對酒還自傾。浩歌待明月,曲盡已忘情。”其中“一鳥”、“自傾”、“待明月”等字眼,表現了詩人難以排解的孤獨。孤獨到了邀月與影那還不算,甚至于以后的歲月,也休想找到共飲之人,所以只能與月光身影永遠結游,并且相約在那邈遠的上天仙境再見。結尾兩句,點盡了詩人孤獨、冷清的感受。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五
禪悅二首·其一
清代:張問陶
蒲團清坐道心長,消受蓮花自在香。
八萬四千門路別,誰知方寸即西方。
蒲團清坐道心長,消受蓮花自在香。
清心寡欲,端坐于蒲團之上,誠心禮佛,一切塵世的憂傷煩惱都在蓮花光華中消失殆盡。
八萬四千門路別,誰知方寸即西方。
蒲團清坐道心長,消受蓮花自在香。
蒲團:以蒲草編織而成之圓形扁平坐具。又稱圓座。乃僧人坐禪及跪拜時所用之物。
八萬四千門路別,誰知方寸即西方。
這首詩講述了坐禪能由定生慧(道心長),凈化塵心,解脫煩惱,聞蓮花香,入佛國境。由于是心印,所以闡述雖禪門宗派林立,但寸心西方仍為根本的道理。
“蒲團清坐道心長,消受蓮花自在香。”“蒲團”是指用蒲草所編造的'一種坐具。“蓮花”是西方極樂凈土中的物象之一,是佛性的象征。傳說佛祖降生前,皇宮中池塘里突然盛開了大如車蓋的奇妙蓮花,佛祖修成正果后,坐的座位便被稱為“蓮花座”。在《觀無量壽經》中也提到凡是投生于西方極樂凈土的人,首先投生在西方凈土的蓮花之中,蓮花依對佛教的信仰程度次第開放,之后就能看到西方諸佛,聆聽佛法。這里的蓮花不僅是實景描寫,也喻指佛國蓮花。作者清心寡欲,端坐于蒲團之上,置身在清香脫俗的恬淡氛圍中,誠心禮佛,使心靈歸于沉寂,思量佛法的精深與廣大,并享受著參禪悟道帶給自己心靈超凡的愉悅,一切塵世的憂傷煩惱都在蓮花光華中消失殆盡。
“八萬四千門路別,誰知方寸即西方。”這是作者禮佛悟道的所得。“八萬四千”形容數目很多,這是印度人所常用的一種習慣語,佛經中常見,并非真有八萬四千。“方寸”就是心。禪宗四祖謂牛頭融禪師云:“百千妙門,同歸方寸;恒沙功德,總在心源。”(《金剛經百家集注大成》)雖然參悟佛法擺脫煩惱有眾多法門,而且法法有別,但是終歸要獲得心靈的升華和解脫,只要悟得此境,方寸的心田即可證得西方極樂。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六
第一首詩主要是以追悔開始,以慶幸結束,追悔自己“誤落塵網”、“久在樊籠”的壓抑與痛苦,慶幸自己終“歸園田”、復“返自然”的愜意與歡欣,真切表達了詩人對污濁官場的厭惡,對山林隱居生活的無限向往與怡然陶醉。
“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所謂“適俗韻”無非是逢迎世俗、周旋應酬、鉆營取巧的那種情態、那種本領,這是詩人從來就未曾學會的東西。作為一個真誠率直的人,其本性與淳樸的鄉村、寧靜的自然,似乎有一種內在的共通之處,所以“愛丘山”。前二句表露了作者清高孤傲、與世不合的性格,看破官場后,執意離開,對官場黑暗的不滿和絕望。為全詩定下一個基調,同時又是一個伏筆,它是詩人進入官場卻終于辭官歸田的根本原因。
“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人生常不得已。作為一個官宦人家的子弟,步入仕途乃是通常的選擇;作為一個熟讀儒家經書、欲在社會中尋求成功的知識分子,也必須進入社會的權力組織;便是為了供養家小、維持較舒適的日常生活,也需要做官。所以不能不違逆自己的“韻”和“性”,奔波于官場。回頭想起來,那是誤入歧途,誤入了束縛人性而又骯臟無聊的世俗之網。“一去三十年”,當是“十三年”之誤。從陶淵明開始做官到最終歸隱,正好是十三年。這一句看來不過是平實的紀述,但仔細體味,卻有深意。詩人對田園,就像對一位情誼深厚的老朋友似地嘆息道:“呵,這一別就是十三年了!”心中無限感慨,無限眷戀,但寫來仍是隱藏不露。
“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雖是“誤入塵網”,卻是情性未移。這兩句集中描寫做官時的心情,從上文轉接下來,語氣順暢,毫無阻隔。因為連用兩個相似的比喻,又是對仗句式,便強化了厭倦舊生活、向往新生活的情緒。
“開荒南野際,守拙歸園田”,“守拙”回應“少無適俗韻”——因為不懂得鉆營取巧,不如抱守自己的'愚拙,無須勉強混跡于俗世;“歸園田”回應“性本愛丘山”——既有此天性,便循此天性,使這人生自然舒展,得其所好。開始所寫的沖突,在這里得到了解決。
“方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是簡筆的勾勒,以此顯出主人生活的簡樸。但雖無雕梁畫棟之堂皇宏麗,卻有榆樹柳樹的綠蔭籠罩于屋后,桃花李花競艷于堂前,素淡與絢麗交掩成趣。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曖曖,是模糊不清的樣子,村落相隔很遠,所以顯得模糊,就像國畫家畫遠景時,往往也是淡淡勾上幾筆水墨一樣。依依,形容炊煙輕柔而緩慢地向上飄升。這兩句所描寫的景致,給人以平靜安詳的感覺,好像這世界不受任何力量的干擾。
“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一下子將這幅美好的田園畫活起來了。這二句套用漢樂府《雞鳴》“雞鳴高樹顛,狗吠深宮中”而稍加變化。但詩人絕無用典炫博的意思,不過是信手拈來。他不寫蟲吟鳥唱,卻寫了極為平常的雞鳴狗吠,因為這雞犬之聲相聞,才最富有農村環境的特征,和整個畫面也最為和諧統一。隱隱之中,是否也滲透了《老子》所謂“小國寡民”、“雞犬之聲相聞,民老死不相往來”的理想社會觀念,那也難說。單從詩境本身來看,這二筆是不可缺少的。它恰當地表現出農村的生活氣息,又絲毫不破壞那一片和平的意境,不會讓你感到喧囂和煩躁。以此比較王籍的名句“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那種為人傳誦的所謂“以動寫靜”的筆法,未免太強調、太吃力。
“戶庭無塵雜,虛室有余閑。”塵雜是指塵俗雜事,虛室就是靜室。既是做官,總不免有許多自己不愿干的蠢事,許多無聊應酬吧。如今可是全都擺脫了,在虛靜的居所里生活得很悠閑。不過,最令作者愉快的,倒不在這悠閑,而在于從此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自然,既是指自然的環境,又是指順適本性、無所扭曲的生活。這兩句再次同開頭“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相呼應,同時又是點題之筆,揭示出《歸園田居》的主旨。但這一呼應與點題,絲毫不覺勉強。全詩從對官場生活的強烈厭倦,寫到田園風光的美好動人,新生活的愉快,一種如釋重負的心情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這樣的結尾,既是用筆精細,又是順理成章。
這首詩最突出的是寫景———描寫園田風光運用白描手法遠近景相交,有聲有色;其次,詩中多處運用對偶句,如:“榆柳蔭后檐,桃李羅堂前”。還有對比手法的運用,將“塵網”“樊籠”與“園田居”對比,從而突出詩人對官場的厭惡、對自然的熱愛;再有語言明白清新,幾如白話,質樸無華。總之,陶淵明的這首詩不論是思想內容上,還是藝術色彩上都令心靜如水之君無不折服。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七
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尊。(金通:樽)
百花凋零,獨有梅花迎著寒風昂然盛開,那明媚艷麗的景色把小園的風光占盡。稀疏的影兒,橫斜在清淺的水中,清幽的芬芳浮動在黃昏的月光之下。寒雀想飛落下來時,先偷看梅花一眼;蝴蝶如果知道梅花的妍美,定會消魂失魄。幸喜我能低聲吟誦,和梅花親近,用不著俗人敲著檀板唱歌,執著金杯飲酒來欣賞它了。
(1)眾芳:百花。搖落:被風吹落。暄妍:明媚美麗。(2)疏影橫斜:梅花疏疏落落,斜橫枝干投在水中的影子。(3)暗香浮動:梅花散發的清幽香味在飄動。(4)霜禽:一指“白鶴”;二指“冬天的禽鳥”,與下句中夏天的“粉蝶”相對。(5)合:應該。(6)微吟:低聲地吟唱。(7)狎(音“峽”):親近而態度不莊重。(8)檀板:演唱時用的檀木柏板,此處指歌唱。金樽:豪華的酒杯,此處指飲酒。
首聯以梅不畏嚴寒、笑立風中起句,“眾”與“獨”字對出,言天地間只有此花,這是何等的峻潔清高。然而梅品雖高,卻不驕傲,只在一方小園而且是山間小園實際是空中樓閣中孤芳自賞,這又是一種何等豐富的寧靜與充實的美麗。
頷聯是最為世人稱道的,它為人們送上了一幅優美的山園小梅圖。上句輕筆勾勒出梅之骨,“疏影”狀其輕盈,“翩若驚鴻”;“橫斜”傳其嫵媚,迎風而歌;“水清淺”顯其澄澈,靈動溫潤。下句濃墨描摹出梅之韻,“暗香”寫其無形而香,隨風而至,如同捉迷藏一樣富有情趣;“浮動”言其款款而來,飄然而逝,頗有仙風道骨;“月黃昏”采其美妙背景,從時間上把人們帶到一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的動人時刻,從空間上把人們引進一個“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似的迷人意境。首聯極目聘懷,頷聯凝眉結思。林逋這兩句詩也并非是臆想出來的,他除了有生活實感外,還借鑒了前人的詩句。五代南唐江為有殘句:“竹影橫斜水清淺,桂香浮動月黃昏。”這兩句既寫竹,又寫桂。不但未寫出竹影的特點,且未道出桂花的清香。因無題,又沒有完整的詩篇,未能構成了一個統一和諧的主題、意境,感觸不到主人公的激情,故缺乏感人力量。而林逋只改了兩字,將“竹”改成“疏”,將“桂”改成“暗”,這“點睛”之筆,使梅花形神活現。上二聯皆實寫,下二聯虛寫。
頸聯“以物觀物”,“霜禽”指白鶴,“偷眼”寫其迫不及待之情,因為梅之色、梅之香這種充滿了誘惑的美;“粉蝶”與“霜禽”構成對比,雖都是會飛的'生物,但一大一小,一禽一蟲,一合時宜一不合時,畫面富于變化,“斷魂”略顯夸張,用語極重,將梅之色、香、味推崇到“極致的美”。
尾聯“微吟”實講“口中梅”也,“微”言其淡泊雅致,如此咀嚼,雖不果腹,然可暖心、潔品、動情、鑄魂,表達出詩人愿與梅化而為一的生活旨趣和精神追求,至此詩人對梅的觀賞進入了馮友蘭所說的“天地境界”,人們看到的則是和“霜禽”“粉蝶”一樣迫不及待和如癡如醉的詩人——一個梅化的詩人。蘇軾曾在《書林逋詩后》說:“先生可是絕倫人,神清骨冷無塵俗。”《四庫全書總目》說:“其詩澄澹高逸,如其為人。”可知其言不謬,該詩之神韻正是詩人幽獨清高、自甘淡泊的人格寫照。
從意象構造的角度言,單言山園小梅,實非易事,但詩人借物來襯,借景來托,使其成為一幅畫面中的中心意象,此一絕也。
詩人具體寫梅畫梅時,虛實結合,對比呈現,使得全詩節奏起伏跌宕,色彩時濃時淡,環境動靜相宜,觀景如夢如幻,充分體現了“山園”的絕妙之處,這一點也是為許多賞家所忽視的,正是通過這一點,作者淋漓盡致地表達出“弗趨榮利”、“趣向博遠”精神品格。此二絕也。
作者以梅自況,雖展現了中國傳統文人的一貫追求,然而也頗具特色。單就“疏影”一聯而言,歐陽修說:“前世詠梅者多矣,未有此句也。”陳與義說:“自讀西湖處士詩,年年臨水看幽姿。晴窗畫出橫斜影,絕勝前村夜雪時。”(《和張矩臣水墨梅》)他認為林逋的詠梅詩已壓倒了唐齊已《早梅》詩中的名句“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開”。王士朋對其評價更高,譽之為千古絕唱:“暗香和月人佳句,壓盡千古無詩才。”辛棄疾在《念奴嬌》中奉勸騷人墨客不要草草賦梅:“未須草草賦梅花,多少騷人詞客。總被西湖林處士,不肯分留風月。”因為這聯特別出名,所以“疏影”、“暗香”二詞,就成了后人填寫梅詞的調名,如姜夔有兩首詠梅詞即題為《暗香》、《疏影》,此后即成為詠梅的專有名詞,可見林逋的詠梅詩對后世文人影響之大。這只說到了其一,更為重要的是梅在林逋的筆下,不再是渾身冷香了,而是充滿了一種“豐滿的美麗”,很有精神,很有力度,也很溫度,很有未來。正因為如此,該詩才有著強烈的現實感,讓人感到很真實,回到它的起始狀態,作為“梅妻鶴子”的林逋,寫出此種具有理想主義傾向的詩句來,著實讓人們展開了一回心靈的、審美的旅游。此三絕也。
作者寫出此種妙句,亦非唾手可得。宋初另有相當多的詩人,偏重以苦吟的寫作方法在狹小的格局中描繪清新小巧的自然景象,表達或是失意悵惘、或是閑適曠達的士大夫情趣,這主要是繼承了唐代賈島、姚合一派的風格,林逋就是這些詩人之一。另外,《山園小梅》格局未免太小,后面自命清高的標榜,也實在有唯恐不為人知的味道。
梅妻鶴子的來歷:林逋種梅養鶴成癖,終身不娶,世稱“梅妻鶴子”,所以他眼中的梅含波帶情,筆下的梅更是引人入勝。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八
《夢游三首》是五代宋初詩人徐鉉的組詩作品。這三首夢游詩描寫了抒情主人公在夢中與愛人相會的情景,以及夢醒之時依依不舍的心情,其實是抒情主人公對舊時美好生活的回憶,表達了對過去與愛人相聚甚歡的感覺深深的眷戀,接下來就由小編帶來夢游·其一原文、翻譯注釋及賞析,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夢游三首·其一
宋代:徐鉉
魂夢悠揚不奈何,夜來還在故人家。
香濛蠟燭時時暗,戶映屏風故故斜。
檀的慢調銀字管,云鬟低綴折枝花。
天明又作人間別,洞口春深道路賒。
魂夢悠揚,不由自主,直至夜來,還在故人之家。
燭光欲明還暗,飄移不定,照射于屏風而投在戶上的影子也常常搖曳不定。
她隨意的調弄著銀字管,檀的為飾,高聳的云鬟上低墜著飾花。
佳期難得,但是臨近天明,又不得不別。從今后山重重水重重,天上人間。
故人家:指舊時所戀之人家。
故故:屢屢,常常。
檀的:古代婦女用紅色點于面部的裝飾。慢調:指隨意調弄。銀字管:有銀字作飾的管樂器,古代笙笛類管樂器上常用銀字作飾,以表音色的高低。折枝花:是指插于云鬟之上的飾花。
賒:長,遠。
此詩首聯點題。“魂夢悠揚”,向讀者顯示:下文“還在故人家”云云,皆為夢游,并非實事。悠揚,指飄忽無定。“奈何”,處置、對付的意思。李商隱《七月二十九日崇讓宅宴作》詩云:“悠揚歸夢惟燈見,濩落生涯獨酒知”,大致與此聯境界相似。整句是說:魂夢悠揚,不由自主,直至夜來,還在故人之家。“故人家”,即指舊時所戀之人家。元稹《酬樂天見憶兼傷仲遠》詩云:“瘴畏新病骨,夢到故人家。”也寫因思念而魂馳故人之家。
頷聯寫相會時的情景。“香蒙”對“戶映”;“蠟燭”對“屏風”;“時時暗”對“故故斜”,對仗十分工整。上聯已點出夜晚,這里“蠟燭”之語承上文而來,很是自然。而用了“香蒙”、“時時暗”等語,則更有朦朧之致,正是幽會時的情景.下句寫戶上的屏影。燭光欲明還暗,飄移不定,照射于屏風而投在戶上的影子,也就搖曳不定而“故故斜”了。“故故斜”三字,用語十分婉麗。故故,是屢屢、常常的意思。杜甫《月三首》 詩:“時時開暗室,故故滿青天。”也以“故故”與“時時”構成工整的對仗。
頸聯轉到“故人”。“檀的”是古代女子臉上點飾的紅點,如杜牧《寄灃州張舍人笛》詩云:“檀的'染時痕半月,落梅飄處響穿云”。慢調,則是指隨意調弄。銀字管,指有銀字作飾的管樂器,古代笙笛類管樂器上常用銀字作飾,以表音色的高低。白居易《南園試小樂》詩有“高調管色吹銀字,慢拽歌詞唱《渭城》”之句,其中“銀字”就是“銀字管”。云鬟,是古代女子的一種發式,鬟是指環形的發髻,云鬟也稱云髻,形容女子發髻濃密如云。折枝花,是指插于云鬟之上的飾花。從這一聯中可知,夢中的“故人”,乃是一位女子,她云鬟高聳,檀的為飾,正在華年。弦管悠揚,表明她又是妙解音律。這一聯中,“檀的”對“云鬟”;“漫調”對“低綴”;“銀字管”對“折枝花”,對仗也十分工麗。
尾聯寫惜別。雖然佳期難得,但是臨近天明,又不得不別。一個“又”字,透露出無限惜別情意。洞口,指神仙所居的洞口,這是從劉晨、阮肇入天臺遇仙女的典故化來,唐人李陽冰《阮客舊居》詩云:“阮客身何在,仙云洞口橫”;趙嘏《早出洞仙觀》也有“露濃如水灑蒼苔,洞口煙蘿密不開”之句。此處用“洞口春深”之語,正暗示一別之下,夭上人間,后會難期,故云“人間別”。賒,是長、遠的意思。李商隱《無題》 詩云:“劉郎已恨蓬山遠,更隔蓬山一萬重。”這末聯的意境正與此相似。詩人雖未明說,然而相憐之深、相思之苦,溢于言外。
徐鉉(916年—991年)南唐,北宋初年文學家、書法家。字鼎臣,廣陵(今江蘇揚州)人。歷官五代吳校書郎、南唐知制誥、翰林學士、吏部尚書,后隨李煜歸宋,官至散騎常侍,世稱徐騎省。淳化初因事貶靜難軍行軍司馬。曾受詔與句中正等校定《說文解字》。工于書,好李斯小篆。與弟徐鍇有文名,號稱“二徐”;又與韓熙載齊名,江東謂之“韓徐”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九
從小沒有投合世俗的氣質,性格本來愛好山野。錯誤地陷落在人世的羅網中,一去就是三十年。關在籠中的鳥兒依戀居住過的樹林,養在池中的魚兒思念生活過的深潭。到南邊的原野里去開荒,依著愚拙的心性回家耕種田園。住宅四周有十多畝地,茅草房子有八、九間。
榆樹、柳樹遮掩著后檐,桃樹、李樹羅列在堂前。遠遠的住人村落依稀可見,村落上的炊煙隨風輕柔地飄揚。狗在深巷里吠,雞在桑樹頂鳴。門庭里沒有世俗瑣雜的事情煩擾,空房中有的是空閑的時間。長久地困在籠子里面,現在總算又能夠返回到大自然了。
翻譯
少年時就沒有迎合世俗的本性,天性原本熱愛山川田園生活。
錯誤地陷落在官場的羅網中,一去三十個年頭。
關在籠中的鳥兒依戀居住過的樹林,養在池中的魚兒思念生活過的深潭。
到南邊的原野里去開荒,固守愚拙,回鄉過田園生活。
住宅四周有十多畝地,茅草房子有八、九間。
榆樹、柳樹遮掩著后檐,桃樹、李樹羅列在堂前。
遠遠的住人村落依稀可見,村落上的炊煙隨風輕柔地飄升。
狗在深巷里吠,雞在桑樹頂鳴。
門庭里沒有世俗瑣雜的事情煩擾,空房中有的是空閑的時間。
長久地困在籠子里面,現在總算又能夠返回到大自然了。
注釋
1、少:指少年時代
2、適俗:適應世俗。韻:情調、風度。
3、塵網:指塵世,官府生活污濁而又拘束,猶如網羅。這里指仕途。
4、三十年:有人認為是“十三年”之誤(陶淵明做官十三年)
5、羈鳥:籠中之鳥。池魚:池塘之魚。鳥戀舊林、魚思故淵,借喻自己懷戀舊居。
6、南野:一本作南畝。際:間。
7、守拙:守正不阿。潘岳《閑居賦序》有“巧官”“拙官”二詞,巧官即善于鉆營,拙官即一些守正不阿的人。守拙的含義即守正不阿。
8、方:讀作“旁”。這句是說住宅周圍有土地十余畝。
9、蔭:蔭蔽。
10、羅:羅列。
12、曖曖:暗淡的樣子。
13、依:輕柔的樣子。墟里:村落。
14、這兩句全是化用漢樂府《雞鳴》篇的“雞鳴高樹顛,犬吠深宮中”之意。
15、戶庭:門庭。塵雜:塵俗雜事。
16、虛室:閑靜的屋子。余閑:閑暇。
17、樊:柵欄。樊籠:蓄鳥工具,這里比喻仕途。返自然:指歸耕園田。這兩句是說自己像籠中的鳥一樣,重返大自然,獲得自由。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十
在花叢中擺上一壺美酒,我自斟自飲,身邊沒有一個親友。
舉杯向天,邀請明月,與我的影子相對,便成了三人。
明月既不能理解開懷暢飲之樂,影子也只能默默地跟隨在我的左右。
暫且以明月影子相伴,趁此春宵要及時行樂。
我吟誦詩篇,月亮伴隨我徘徊,我手足舞蹈,影子便隨我蹁躚。
清醒時我與你一同分享歡樂,酒醉以后各奔東西。
我愿與他們永遠結下忘掉傷情的友誼,相約在縹緲的銀河邊。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十一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1)偶書:隨便寫的詩。偶:說明詩寫作得很偶然,是隨時有所見、有所感就寫下來的。
(2)少小離家:賀知章三十七歲中進士,在此以前就離開家鄉。老大:年紀大了。賀知章回鄉時已年逾八十。
(3)鄉音:家鄉的口音。無改:沒什么變化。一作“難改”。鬢毛:額角邊靠近耳朵的頭發。一作“面毛”。衰(cui):減少,疏落。鬢毛衰:指鬢毛減少,疏落。
(4)相見:即看見我;相:帶有指代性的副詞。不相識:即不認識我。
(5)笑問:一本作“卻問”,一本作“借問”。
賀知章在公元744年(天寶三載),辭去朝廷官職,告老返回故鄉越州永興(今浙江蕭山),時已八十六歲,這時,距他中年離鄉已有五十多個年頭了。人生易老,世事滄桑,心頭有無限感慨。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十二
昨夜江邊春水生,艨艟巨艦一毛輕。
向來枉費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
譯文
昨天夜晚江邊的春水大漲,那艘龐大的戰船就像一根羽毛一樣輕。
以往花費許多力量也不能推動它,今天在水中間卻能自在地移動。
注釋
渠:它,第三人稱代詞,這里指方塘之水。
那得:怎么會。
那:通“哪”,怎么的意思。
清如許:這樣清澈。
如:如此,這樣。
清:清澈。
為:因為。
源頭活水:比喻知識是不斷更新和發展的,從而不斷積累,只有在人生的學習中不斷地學習、運用和探索,才能使自己永保先進和活力,就像水源頭一樣。
“艨艟”:古代攻擊性很強的戰艦名,這里指大船。一毛輕:像一片羽毛一般輕盈。
向來:原先,指春水上漲之前。推移力:指淺水時行船困難,需人推挽而行。
中流:河流的中心。
創作背景
慶元二年(1196年),為避權臣韓腚兄禍,朱熹與門人黃干、蔡沈、黃鐘來到新城福山雙林寺側的武夷堂講學。應南城縣上塘蛤蟆窩村吳倫、吳常兄弟之邀,到該村講學,為吳氏廳堂書寫“榮木軒”,并為吳氏兄弟創辦的社倉撰寫了《社倉記》,還在該村寫下了《觀書有感二首》。
賞析
本詩借助形象喻理。它以泛舟為例,讓讀者去體會與學習有關的道理。“昨夜江邊春水生,艨艟巨艦一毛輕”,其中的“蒙沖”也寫作“艨艟”。因為“昨夜”下了大雨,“江邊春水”,萬溪千流,滾滾滔滔,匯入大江,所以本來擱淺的“蒙沖巨艦”,就如羽毛般那浮了起來。“向來枉費推移力,此日中流自在行”,說往日舟大水淺,眾人使勁推船,也是白費力氣,而此時春水猛漲,巨艦卻自由自在地飄行在水流中。詩中突出春水的重要,所蘊含的客觀意義是強調藝術靈感的勃發,足以使得藝術創作流暢自如;也可以理解為創作藝術要基本功夫到家,則熟能生巧,駕馭自如。這首詩很可能是作者苦思某個問題,經過學習忽然有了心得后寫下來的。
文檔為doc格式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十三
即事二首·其一
宋代:汪藻
燕子將雛語夏深,綠槐庭院不多陰。
西窗一雨無人見,展盡芭蕉數尺心。
燕子將雛語夏深,綠槐庭院不多陰。
雌燕帶著小燕齊飛,喃喃細語,才知夏已深;庭院里幾棵槐樹,越來越濃密。
西窗一雨無人見,展盡芭蕉數尺心。
一場雨后,西窗外的芭蕉展盡數尺心,卻沒有人看見。
燕子將雛語夏深,綠槐庭院不多陰。
將:攜,帶。
西窗一雨無人見,展盡芭蕉數尺心。
這首詩描寫的是盛夏的景色。燕語呢喃,雛燕乍飛;幽靜的庭院里,槐樹的綠蔭漸見濃密。一陣雨過,西窗下的.芭蕉在人們不知不覺之中又長大了許多。這些本都是夏天里的尋常景物,經過詩人的一番描繪,立刻透出勃勃生機,顯現出大自然的魅力。
人們通常將燕子看做是春天的使者。它常常給江南的人們帶來春天的信息。如今它生了雛燕,“將雛”教飛,意味著春天已經過去,已是盛夏時節。詩人用呢喃的燕語聲,襯出一幅幽靜的夏景;這跟南朝王籍《入若耶溪》詩“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刀以噪顯靜是同樣的手法。如果說,這句點明了季節;那么,下句便接著點明了地點——扎在庭院中。上句以燕語寫聲,下句以槐陰寫色。有聲有色,詩的意境就變得更為鮮明。
后兩句鏡頭一轉,換了場景:人跡罕至,“一雨無人見”,而芭蕉竟長了數尺,使這幽靜的環境悄悄起了變化,讓作者在沉悶的現實生活中見到生機和希望,大自然處處顯示出強大的生命力。錢鐘書《宋詩選注》在“西窗一雨無人見,展盡芭蕉數尺心”下注釋說:“等于‘一雨,西窗芭蕉展盡數尺心,無人見。’這種形式上是一句而按文法和意義說起來難加標點符號的例子,舊詩里常見。”這種句式能產生一種斷而復續或若斷若續的流動感,且有一定的哲理意味。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十四
《贈別·其二》
作者:杜牧
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尊前笑不成。
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
【注解】:
1、多情句:意謂多情者滿腔情緒,一時無法表達,只能無言相對,倒象彼此無情。
2、尊:酒杯。
【韻譯】:
聚首如膠似漆作別卻象無情;
只覺得酒筵上要笑笑不出聲。
案頭蠟燭有心它還依依惜別;
你看它替我們流淚流到天明。
【評析】:
第二首著重寫惜別,描繪與她的筵席上難分難舍的情懷。首名寫離筵之上壓抑無語,似乎冷淡無情;次句以“笑不成”點明原非無情,而是郁悒感傷,實乃多情,回應首句。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十五
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
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誤落 一作:誤入)
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
開荒南野際,守拙歸園田。
方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
榆柳蔭后檐,桃李羅堂前。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
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顛 通 巔)
戶庭無塵雜,虛室有余閑。
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
從小沒有投合世俗的氣質,性格本來愛好山野。錯誤地陷落在人世的羅網中,一去就是三十年。關在籠中的鳥兒依戀居住過的樹林,養在池中的魚兒思念生活過的深潭。到南邊的原野里去開荒,依著愚拙的心性回家耕種田園。住宅四周有十多畝地,茅草房子有八、九間。
榆樹、柳樹遮掩著后檐,桃樹、李樹羅列在堂前。遠遠的住人村落依稀可見,村落上的炊煙隨風輕柔地飄揚。狗在深巷里叫,雞在桑樹頂鳴。門庭里沒有世俗瑣雜的事情煩擾,空房中有的是空閑的時間。長久地困在籠子里面,現在總算又能夠返回到大自然了。
少年時就沒有迎合世俗的本性,天性原本熱愛山川田園生活。
錯誤地陷落在官場的羅網中,一去三十個年頭。
關在籠中的鳥兒依戀居住過的樹林,養在池中的魚兒思念生活過的深潭。
到南邊的原野里去開荒,固守愚拙,回鄉過田園生活。
住宅四周有十多畝地,茅草房子有八、九間。
榆樹、柳樹遮掩著后檐,桃樹、李樹羅列在堂前。
遠遠的住人村落依稀可見,村落上的炊煙隨風輕柔地飄升。
狗在深巷里叫,雞在桑樹頂鳴。
門庭里沒有世俗瑣雜的事情煩擾,空房中有的是空閑的時間。
長久地困在籠子里面,現在總算又能夠返回到大自然了。
1少:指少年時代
1適俗:適應世俗。韻:情調、風度。
2塵網:指塵世,官府生活污濁而又拘束,猶如網羅。這里指仕途。
3三十年:有人認為是“十三年”之誤(陶淵明做官十三年)
4羈鳥:籠中之鳥。池魚:池塘之魚。鳥戀舊林、魚思故淵,借喻自己懷戀舊居。
5南野:一本作南畝。際:間。
6守拙:守正不阿。潘岳《閑居賦序》有“巧官”“拙官”二詞,巧官即善于鉆營,拙官即一些守正不阿的人。守拙的含義即守正不阿。
7方:讀作“旁”。這句是說住宅周圍有土地十余畝。
8蔭:蔭蔽。
9羅:羅列。
10曖曖:暗淡的樣子。
11依:輕柔的樣子。墟里:村落。
12這兩句全是化用漢樂府《雞鳴》篇的“雞鳴高樹顛,犬吠深宮中”之意。
13戶庭:門庭。塵雜:塵俗雜事。
14虛室:閑靜的屋子。余閑:閑暇。
15樊:柵欄。樊籠:蓄鳥工具,這里比喻仕途。返自然:指歸耕園田。這兩句是說自己像籠中的鳥一樣,重返大自然,獲得自由。
作者:佚名
公元405年(東晉安帝義熙元年),陶淵明在江西彭澤做縣令,不過八十多天,便聲稱不愿“為五斗米折腰向鄉里小兒”,掛印回家。從此結束了時隱時仕、身不由己的生活,終老田園。歸來后,作《歸園田居》詩一組,共五首,描繪田園風光的美好與農村生活的淳樸可愛,抒發歸隱后愉悅的心情。這是第一首。
陶詩通常呈現素淡平易的面貌,不見組織雕鏤之工。然而蘇東坡說:“其詩質而實綺,癯而實腴。”(《與蘇轍書》)又說:“淵明詩初看若散緩,熟看有奇句。”(《冷齋詩話》引)東坡偏愛陶公之為人,尤推崇其詩,以為自古無人能及,反復吟詠,爛熟在胸,并一一唱和,著有《和陶集》,體驗實較常人為深。這一首主要體現其質樸中的深味,散緩中的精巧。
起首四句,先說個性與既往人生道路的沖突。韻、性,都是指為人品格與精神氣質。所謂“適俗韻”無非是逢迎世俗、周旋應酬、鉆營取巧的那種情態、那種本領吧,這是詩人從來就未曾學會的東西。作為一個真誠率直的人,其本性與淳樸的鄉村、寧靜的自然,似乎有一種內在的共通之處,所以“愛丘山”。前二句表露了作者清高孤傲、與世不合的性格,看破官場后,執意離開,對官場黑暗的不滿和絕望。為全詩定下一個基調,同時又是一個伏筆,它是詩人進入官場卻終于辭官歸田的根本原因。但是,人生常不得已。作為一個官宦人家的子弟,步入仕途乃是通常的選擇;作為一個熟讀儒家經書、欲在社會中尋求成功的知識分子,也必須進入社會的權力組織;便是為了供養家小、維持較舒適的日常生活,也需要做官。所以不能不違逆自己的“韻”和“性”,奔波于官場。回頭想起來,那是誤入歧途,誤入了束縛人性而又骯臟無聊的世俗之網。“一去三十年”,當是“十三年”之誤。從陶淵明開始做官到最終歸隱,正好是十三年。這一句看來不過是平實的紀述,但仔細體味,卻有深意。詩人對田園,就像對一位情誼深厚的老朋友似地嘆息道:“呵,這一別就是十三年了!”內中無限感慨,無限眷戀,但寫來仍是隱藏不露。
下面四句是兩種生活之間的過渡。雖是“誤入塵網”,卻是情性未移。“羈鳥戀舊林,池魚思故淵”,兩句集中描寫做官時的心情,從上文轉接下來,語氣順暢,毫無阻隔。因為連用兩個相似的比喻,又是對仗句式,便強化了厭倦舊生活、向往新生活的情緒;再從這里轉接下文:“開荒南野際,守拙歸園田”,就顯得自然妥貼,絲毫不著痕跡了。“守拙”回應“少無適俗韻”——因為不懂得鉆營取巧,不如抱守自己的愚拙,無須勉強混跡于俗世;“歸園田”回應“性本愛丘山”——既有此天性,便循此天性,使這人生自然舒展,得其所好。開始所寫的沖突,在這里得到了解決。
從沖突中擺脫出來,心中歡喜,情緒開張,以下八句,便以欣欣之筆,詠唱居所一帶的風光。這里描寫的一切,是極為平常的。土地,草房;榆柳,桃李;村莊,炊煙;狗吠,雞鳴。但正是這些平平常常的事物,在詩人筆下,構成了一幅十分恬靜幽美、清新喜人的圖畫。在這畫面上,田園風光以其清淡平素的、毫無矯揉造作的天然之美,呈現在讀者面前,使人悠然神往。這是有點兒像世外桃源的光景的。“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并怡然自樂。”(《桃花源記》)其實,幻想的桃源也好,現實的鄉村也好,都是表現著陶淵明的一種理想:合理的社會,應當是沒有競爭、沒有虛偽、沒有外加的禮儀束縛,人人自耕自食的社會。這種社會當然不可能實現;陶淵明筆下的鄉村,也有意忽略了生活艱難和殘酷的一面。但作為詩的構造,卻給人以美的安慰。——文學常常起著這樣的作用。
這一段初讀起來,只覺得自然平淡,其實構思安排,頗有精妙。“方(同“旁”)宅十余畝,草屋八九間”,是簡筆的勾勒,以此顯出主人生活的簡樸。但雖無雕梁畫棟之堂皇宏麗,卻有榆樹柳樹的綠蔭籠罩于屋后,桃花李花競艷于堂前,素淡與絢麗交掩成趣。前四句構成一個近景。但陶淵明要描寫出和平安寧的意境,單這近景還不足顯示。所以接著把筆移向遠處的景象:“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曖曖,是模糊不清的樣子,村落相隔很遠,所以顯得模糊,就像國畫家畫遠景時,往往也是淡淡勾上幾筆水墨一樣。依依,形容炊煙輕柔而緩慢地向上飄升。這兩句所描寫的景致,給人以平靜安詳的感覺,好像這世界不受任何力量的干擾。從四句近景轉到兩句遠景,猶如電影鏡頭慢慢拉開,將一座充滿農家風味的茅舍融化到深遠的背景之中。畫面是很淡很淡,味道卻是很濃很濃,令人胸襟開闊、心曠神怡。讀到這里,人們或許會覺得還缺少點什么。是的,這景象太過清靜,似乎少一點生氣。但詩人并沒有忘記這一點,請聽,“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一下子,這幅美好的田園畫就活起來了。這二句套用漢樂府《雞鳴》“雞鳴高樹顛,狗吠深宮中”而稍加變化。但詩人絕無用典炫博的意思,不過是信手拈來。他不寫蟲吟鳥唱,卻寫了極為平常的雞鳴狗吠,因為這雞犬之聲相聞,才最富有農村環境的特征,和整個畫面也最為和諧統一。隱隱之中,是否也滲透了《老子》所謂“小國寡民”、“雞犬之聲相聞,民老死不相往來”的理想社會觀念,那也難說。單從詩境本身來看,這二筆是不可缺少的`。它恰當地表現出農村的生活氣息,又絲毫不破壞那一片和平的意境,不會讓你感到喧囂和煩躁。以此比較王籍的名句“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那種為人傳誦的所謂“以動寫靜”的筆法,未免太強調、太吃力。
從寫景轉下來,是這樣兩句:“戶庭無塵雜,虛室有余閑。”塵雜是指塵俗雜事,虛室就是靜室。既是做官,總不免有許多自己不愿干的蠢事,許多無聊應酬吧。如今可是全都擺脫了,在虛靜的居所里生活得很悠閑。不過,最令人愉快的,倒不在這悠閑,而在于從此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全詩便以這樣兩句收結:“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自然,既是指自然的環境,又是指順適本性、無所扭曲的生活。這兩句再次同開頭“少無適俗韻,性本愛丘山”相呼應,同時又是點題之筆,揭示出《歸園田居》的主旨。但這一呼應與點題,絲毫不覺勉強。全詩從對官場生活的強烈厭倦,寫到田園風光的美好動人,新生活的愉快,一種如釋重負的心情自然而然地流露了出來。這樣的結尾,既是用筆精細,又是順理成章。
自來評陶詩者,多強調其自然簡淡的風格,至有“陶淵明直是傾倒所有,借書于手,初不自知為語言文字”,“淵明所謂不煩繩削而自合”之類的說法。其實,詩總是詩,“自然”的藝術仍然是藝術,甚至是一種不易求得的藝術。真正隨意傾吐、毫不修磨,也許稱得上“自然”,但絕非“自然”的藝術。從這詩來看,在謀篇布局、逐層推進,乃至每個細節的刻畫方面,都非草率從事,實是精心構思、斟字酌句、反覆錘煉的結晶。只是有一種真實的情感始終貫穿在詩歌中,并呈現為一個完整的意境,詩的語言完全為呈現這意境服務,不求表面的好看,于是詩便顯得自然。總之,這是經過藝術追求、藝術努力而達到的自然。
歸園田居其一原文及翻譯賞析篇十六
金縷曲二首·其一
清代:顧貞觀
寄吳漢槎寧古塔,以詞代書,丙辰冬,寓京師千佛寺,冰雪中作。
季子平安否?便歸來,平生萬事,那堪回首!行路悠悠誰慰藉,母老家貧子幼。記不起,從前杯酒。魑魅搏人應見慣,總輸他,覆雨翻云手,冰與雪,周旋久。
淚痕莫滴牛衣透,數天涯,依然骨肉,幾家能夠?比似紅顏多命薄,更不如今還有。只絕塞,苦寒難受。廿載包胥承一諾,盼烏頭馬角終相救。置此札,君懷袖。
二作系以書信格式入詞,十分別致。“季子平安否?”寫信先須問對方安好,這首句正是問安口氣。不過用“季子”二字卻有深意。這里用“季子”二字既切合吳兆騫的姓氏,又使入聯想其才德,而且還表明吳地人。(一說,吳兆騫有二兄,季子言其排行。)拿吳季子比吳兆騫,其人才德令人欽佩,而卻受了這種冤枉,就更令人同情。所以五個字看似尋常,實則有力地領起全篇。“便歸來,平生萬事,那堪回首?”這是用假設語句極力同情吳兆騫的痛苦經歷。即使現在就能回到家鄉,這段經歷中的千難萬苦,又那堪回想。何況現在沒有歸來,還在經受著這些不堪回首的痛苦。“行路悠悠準慰藉,母老家貧子幼。”這是就不堪回首的痛苦中特別提出充軍關外的遭遇,沒有誰能加以安慰,家庭又是如此困難——母老家貧子幼。過去的一切歡樂都無影無蹤,“記不起、從前杯酒”。朋友的文酒之會,杯酒相歡,不要說現在沒有了,就連過去的記憶也消失了,令人傷心。“魑魅搏人應見慣,總輸他,覆雨翻云手。”“搏人”,這是含蓄地為吳兆騫鳴不平。“魑魅搏人”,比喻壞人以卑劣的手段陷害人。杜甫詩:“翻手作云覆手雨,紛紛輕薄何須數。”這里用杜意,就是說,君子總要吃小人的虧。應該提出的是清代文字獄頻繁,士人往住轉喉觸諱。吳兆騫是朝廷謫戍的,既要同情兆騫,又要回避觸犯朝廷,只能籠統地這樣解說,這在當時已經算是大膽的了。“冰與雪,周旋久。”這是切題中寧古塔的特點。塞外苦寒,作者此時在京師風雪之中,想象好友塞外,只能與冰雪周旋,而一過就是多年,定令人難受。這上片痛快淋漓地為吳兆騫的痛苦傾訴,下片一轉變成多方安慰開脫,希望他不要為痛苦所摧垮。
漢時王章夫妻牛衣對泣的事,作者反用為“淚哀莫滴牛衣透”,勸也不要過分傷心,原因何在,“數天涯,依然骨肉,幾家能夠?比似紅顏多命薄,更不如今還有?”沒有幾家能夠骨肉團聚,吳兆騫雖遠在關外,卻還能牛農對泣,骨肉一處,這是骨肉分散的還好些。再說紅顏命薄,古今一轍,有才往往命途多舛。這樣退一步想,也就得些寬慰。但勸慰要有分寸,只能說到這地步,筆鋒一轉又為他難受:“只絕塞、苦寒難受。”這和上片結尾“冰與雪,周旋久”相呼應。“廿載包胥承一諾,盼烏頭馬角終相救”,化用春秋后期申包胥立誓救楚和燕太子丹質于秦而后得歸的典故,作者把它們巧妙地組織在一起,表示不管多大困準,一定要像申包胥那樣盡力救他回來。沉痛感人。“置此札,君懷袖”:這封信請你保存。就是憑證。這幾句表現死生不愉的友情,感人肺腑,催入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