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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石磨的詩歌 石磨寫作篇一
石磨很大,紅褐色的.花崗巖制成。它們各自躺在大門兩側的柿樹下,被一些碎木棍半掩著。石磨上的溝槽清晰可辨,雨水把它朝上的一面沖刷得干干凈凈。每逢夏秋季節,三三兩兩的村民來此納涼,喜歡坐在石磨上談天說地。據岳母講,這對石磨是當地駐軍的一位團長從漯河買來,作為禮物送給村民的。
有人建議把石磨砌進路溝的護坡,省得礙眼礙事。岳母不同意。我知道,她對石磨懷著深深的感情。凡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人,都不會忘記石磨的功勞——石磨方便了農民的生活,咿咿呀呀的轉動的石磨成了歷史的剪影,定格在一代兩代人的心中。
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在廣大農村,每個村莊都有一兩盤石磨。靠了這石磨,金黃的麥子才變成了白花花的面粉,做成了令人眼饞的饅頭。我們村只有一個磨房,兩盤磨輪流“上崗”。那時磨面得提前“掛號”,輪到了就使勁磨上一套,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在我的記憶里,母親經常是起五更磨面,天明正好懈磨,既磨了面,又不耽誤白天下地干活。輪到磨面的前幾天,母親淘了糧食,在葦席上攤開,曬到輕輕一咬“嘎嘣”一聲就收起來。既不能曬得太干,也不能曬不干。太干了磨出來的面黑,不干出面率低。磨面的時候,要給驢子套上夾板,戴上蒙眼(一塊透光性不好的黑布),這樣驢子就只知道圍著石磨轉圈,不會偷嘴吃。羅面是在一個大木箱里進行的,箱子里架兩根圓木桿,手抓著羅圈在上面來回滑動,雪白的面粉就會從羅底漏下,堆在面箱里。麥子經過幾遍研磨,最后剩下的是麩子,可以喂豬養雞。懈磨后,不能急于趕驢走,要抓幾把草木灰撒在地上,待驢翻來覆去的打幾個滾后,才能牽出去喂養。
為了多掙些工分,我家在大集體時養著一頭驢,放驢便成了我的差事。然而,養驢也有好處。每逢給驢磨料,趁母親不注意,我都要抓一把炒熟的黃豆,一顆一顆的丟進嘴里,慢慢的嚼著。那股香味簡直是當年最美的享受。其時,大多情況下,我的鬼把戲是逃不過母親的眼睛的,她只不過裝著看不見罷了——一個做母親的,理解那個年代的孩子。
如今,石磨早已退役,我們吃的面粉都是面粉廠加工的,甚至許多農民把小麥存到面粉廠里,需要面粉時直接去取,少了存儲的麻煩。現在,在農村很少見到石磨了,退到幕后的它們自甘寂寞,任憑人們冷落和處置。也許,它們明白,完成了應盡的歷史使命,適時的謝幕就是最大的幸福。
那些曾經裝點了我們的生活的石磨啊,雖然走出了歷史的舞臺,卻走不出我記憶的長河,它永遠是其中的一朵耀眼的浪花。
寫石磨的詩歌 石磨寫作篇二
石頭疊加的生活,沉重。結果不一定都是正數。
舊時磨房里旋轉的雷聲,像一張舊唱片,細數或圓或缺的光景。
開口唱歌的石頭,沉默于方寸之地的饑餓,粗茶淡飯的歲月,在原地轉著圈圈。
有低沉的雷聲鎖定鄉村欲望,磨房里走不完的回頭路,定格為一段歷史的饑荒。
童年的記憶,大多腹中空空。苦焦的日子在磨房里,映出一臉菜色。把孩子們收攏在身旁,石磨沉默、無言、隱忍。苦難、蕭條、饑餓的日子,如母親干秕的乳房一樣無奈。
石頭與石頭對撞出火焰,特定的年代,多數人脫離了自己的原形。一群先天營養缺陷的孩子,奮力走過一段忽明忽暗的歷史,漸漸淡出鄉村的視野。
石頭是大地的骨頭。堅硬、固執,恒久,渾身長滿了牙鑿。可是,它啃不動烏云,長不出鳥鳴。
一生都不曾變質,永遠是石頭。擲地有聲。
寫石磨的詩歌 石磨寫作篇三
夕陽下,村莊籠罩在一片殷紅中,遠處看真是一幅色彩鮮艷的水彩畫:綠的莊稼地,紅磚墻體,以及石磨上坐著的老王古銅色的皮膚。
這石磨底盤坑洼不平,數道裂縫爬滿盤身,其實廢棄多年。平日里這石磨就立在那里,村里孩子們爬上爬下,沒人關注它,也沒什么存在意義。
事情得從幾年前說起,一天傍晚時候,一小車緩緩停在路邊,下來兩個人,白色襯衣,戴著眼鏡。他們手里拿著相機,放大鏡,還有說不上名的東西,對著石磨轉了好幾圈,又看又摸,又照相。
幾天后就有傳言,說是縣里文物工作者鑒定了,這石磨是文物,那起碼值一輛小汽車的錢。
這消息一傳開,真是平地一聲驚雷。村里人自身驚奇,議論紛紛,同時想到一個問題:這石磨到底屬于誰家的?
老王站在磨盤一邊,身后是三個兒子,嚴陣以待。磨盤另一側站著老曹,六個兒子以老曹為中心,圍成半圓,好不退步。
老王說:“我爺爺小時候就在這石磨上磨過麥子,它就是我們老王家的。”
話剛落音,老曹應道:“我祖爺小時候,晚上還睡在這上過,想搶我們老曹家東西,你試試看。”
人群越來越多,氣氛緊張,估計,免不了一場干架。老村長來的晚,帶著村里幾位干部,把老王老曹從磨盤上各自拉下來。
自此,這鄰居兩家,再沒說過一句話,即便出門遇到,都是各自頭轉向一邊,遠遠走開。
幾年下來,石磨還在那里,只是老曹去年冬天生病去了。
自此每天傍晚,老王都要在這石磨上坐上一坐,一個人說著話,說完一句還轉頭看著另一邊,問一句:“你說對吧?”
只是沒人回答老王,只有夕陽殷紅的光照著磨盤,將老王的影子拉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