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品味一部作品后,大家一定收獲不少吧,不妨坐下來好好寫寫讀后感吧。那么該如何才能夠寫好一篇讀后感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讀后感的范文,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麥琪的禮物原文中文版讀后感實用篇一
一元八角七。全都在這兒了,其中六角是一分一分的銅板。這些分分錢是雜貨店老板、菜販子和肉店老板那兒軟硬兼施地一分兩分地扣下來,直弄得自己羞愧難當,深感這種掂斤播兩的交易實在丟人現眼。德拉反復數了三次,還是一元八角七,而第二天就是圣誕節了。
除了撲倒在那破舊的小睡椅上哭嚎之外,顯然別無他途。
德拉這樣做了,可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生活就是哭泣、抽噎和微笑,尤以抽噎占統治地位。
當這位家庭主婦逐漸平靜下來之際,讓我們看看這個家吧。一套帶家具的公寓房子,每周房租八美元。盡管難以用筆墨形容,可它真真夠得上乞丐幫這個詞兒。
樓下的門道里有個信箱,可從來沒有裝過信,還有一個電鈕,也從沒有人的手指按響過電鈴。而且,那兒還有一張名片,上寫著“詹姆斯·迪林厄姆·楊先生”。
“迪林厄姆”這個名號是主人先前春風得意之際,一時興起加上去的,那時候他每星期掙三十美元。現在,他的收入縮減到二十美元,“迪林厄姆”的字母也顯得模糊不清,似乎它們正嚴肅地思忖著是否縮寫成謙遜而又講求實際的字母d。不過,每當詹姆斯·迪林厄姆·楊回家,走進樓上的房間時,詹姆斯·迪林厄姆·楊太太,就是剛介紹給諸位的德拉,總是把他稱作“吉姆”,而且熱烈地擁抱他。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德拉哭完之后,往面頰上抹了抹粉,她站在窗前,癡癡地瞅著灰蒙蒙的后院里一只灰白色的貓正行走在灰白色的籬笆上。明天就是圣誕節,她只有一元八角七給吉姆買一份禮物。她花去好幾個月的時間,用了最大的努力一分一分地攢積下來,才得了這樣一個結果。一周二十美元實在經不起花,支出大于預算,總是如此。只有一元八角七給吉姆買禮物,她的吉姆啊。她花費了多少幸福的時日籌劃著要送他一件可心的禮物,一件精致、珍奇、貴重的禮物——至少應有點兒配得上吉姆所有的東西才成啊。
房間的兩扇窗子之間有一面壁鏡。也許你見過每周房租八美元的公寓壁鏡吧。一個非常瘦小而靈巧的人,從觀察自己在一連串的縱條影象中,可能會對自己的容貌得到一個大致精確的概念。德拉身材苗條,已精通了這門子藝術。
突然,她從窗口旋風般地轉過身來,站在壁鏡前面。她兩眼晶瑩透亮,但二十秒鐘之內她的面色失去了光彩。她急速地折散頭發,使之完全潑散開來。
現在,詹姆斯·迪林厄姆·楊夫婦倆各有一件特別引以自豪的東西。一件是吉姆的金表,是他祖父傳給父親,父親又傳給他的傳家寶;另一件則是德拉的秀發。如果示巴女王①也住在天井對面的公寓里,總有一天德拉會把頭發披散下來,露出窗外晾干,使那女王的珍珠寶貝黯然失色;如果地下室堆滿金銀財寶、所羅門王又是守門人的話,每當吉姆路過那兒,準會摸出金表,好讓那所羅門王忌妒得吹胡子瞪眼睛。
此時此刻,德拉的秀發潑撒在她的周圍,微波起伏,閃耀光芒,有如那褐色的瀑布。她的美發長及膝下,仿佛是她的一件長袍。接著,她又神經質地趕緊把頭發梳好。躊躇了一分鐘,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破舊的紅地毯上濺落了一、兩滴眼淚。
她穿上那件褐色的舊外衣,戴上褐色的舊帽子,眼睛里殘留著晶瑩的淚花,裙子一擺,便飄出房門,下樓來到街上。
她走到一塊招牌前停下來,上寫著:“索弗羅妮夫人——專營各式頭發”。德拉奔上樓梯,氣喘吁吁地定了定神。那位夫人身軀肥大,過于蒼白,冷若冰霜,同“索弗羅妮”的雅號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你要買我的頭發嗎?”德拉問。
“我買頭發,”夫人說?!敖业裘弊?,讓我看看發樣?!?/p>
那褐色的瀑布潑撒了下來。
“二十美元,”夫人一邊說,一邊內行似地抓起頭發。
“快給我錢,”德拉說。
呵,接著而至的兩個小時猶如長了翅膀,愉快地飛掠而過。請不用理會這胡謅的比喻。她正在徹底搜尋各家店鋪,為吉姆買禮物。
她終于找到了,那準是專為吉姆特制的,決非為別人。她找遍了各家商店,哪兒也沒有這樣的東西,一條樸素的白金表鏈,鏤刻著花紋。正如一切優質東西那樣,它只以貨色論長短,不以裝潢來炫耀。而且它正配得上那只金表。她一見這條表鏈,就知道一定屬于吉姆所有。它就像吉姆本人,文靜而有價值——這一形容對兩者都恰如其份。她花去二十一美元買下了,匆匆趕回家,只剩下八角七分錢。金表匹配這條鏈子,無論在任何場合,吉姆都可以毫無愧色地看時間了。
盡管這只表華麗珍貴,因為用的是舊皮帶取代表鏈,他有時只偷偷地瞥上一眼。
德拉回家之后,她的狂喜有點兒變得審慎和理智了。她找出燙發鐵鉗,點燃煤氣,著手修補因愛情加慷慨所造成的破壞,這永遠是件極其艱巨的任務,親愛的朋友們——簡直是件了不起的任務呵。
不出四十分鐘,她的頭上布滿了緊貼頭皮的一綹綹小卷發,使她活像個逃學的小男孩。她在鏡子里老盯著自己瞧,小心地、苛刻地照來照去。
七點鐘,她煮好了咖啡,把煎鍋置于熱爐上,隨時都可做肉排。
門開了,吉姆步入,隨手關上了門。他顯得瘦削而又非常嚴肅??蓱z的人兒,他才二十二歲,就挑起了家庭重擔!他需要買件新大衣,連手套也沒有呀。
吉姆站在屋里的門口邊,紋絲不動地好像獵犬嗅到了鵪鶉的氣味似的。他的兩眼固定在德拉身上,其神情使她無法理解,令她毛骨悚然。既不是憤怒,也不是驚訝,又不是不滿,更不是嫌惡,根本不是她所預料的任何一種神情。他僅僅是面帶這種神情死死地盯著德拉。
德拉一扭腰,從桌上跳了下來,向他走過去。
“你已經把頭發剪掉了?”吉姆吃力地問道,似乎他絞盡腦汁也沒弄明白這明擺著的事實。
吉姆古怪地四下望望這房間。
“你說你的頭發沒有了嗎?”他差不多是白癡似地問道。
吉姆好像從恍惚之中醒來,把德拉緊緊地摟在懷里。現在,別著急,先讓我們花個十秒鐘從另一角度審慎地思索一下某些無關緊要的事。房租每周八美元,或者一百萬美元——那有什么差別呢?數學家或才子會給你錯誤的答案。麥琪②帶來了寶貴的禮物,但就是缺少了那件東西。這句晦澀的話,下文將有所交待。
吉姆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包,扔在桌上。
白皙的手指靈巧地解開繩子,打開紙包。緊接著是欣喜若狂的尖叫,哎呀!突然變成了女性神經質的淚水和哭泣,急需男主人千方百計的慰藉。
還是因為擺在桌上的梳子——全套梳子,包括兩鬢用的,后面的,樣樣俱全。那是很久以前德拉在百老匯的一個櫥窗里見過并羨慕得要死的東西。這些美妙的發梳,純玳瑁做的,邊上鑲著珠寶——其色彩正好同她失去的美發相匹配。她明白,這套梳子實在太昂貴,對此,她僅僅是羨慕渴望,但從未想到過據為己有?,F在,這一切居然屬于她了,可惜那有資格佩戴這垂涎已久的裝飾品的美麗長發已無影無蹤了。
隨后,德拉活像一只被燙傷的小貓跳了起來,叫道,“喔!喔!”
吉姆還沒有瞧見他的美麗的禮物哩。她急不可耐地把手掌攤開,伸到他面前,那沒有知覺的貴重金屬似乎閃現著她的歡快和熱忱。
吉姆非但不按她的吩咐行事,反而倒在睡椅上,兩手枕在頭下,微微發笑。
正如諸位所知,麥琪是聰明人,聰明絕頂的人,他們把禮物帶來送給出生在馬槽里的耶穌。他們發明送圣誕禮物這玩藝兒。由于他們是聰明人,毫無疑問,他們的禮物也是聰明的禮物,如果碰上兩樣東西完全一樣,可能還具有交換的權利。在這兒,我已經笨拙地給你們介紹了住公寓套間的兩個傻孩子不足為奇的平淡故事,他們極不明智地為了對方而犧牲了他們家最最寶貴的東西。不過,讓我們對現今的聰明人說最后一句話,在一切饋贈禮品的人當中,那兩個人是最聰明的。在一切饋贈又接收禮品的人當中,像他們兩個這樣的人也是最聰明的。無論在任何地方,他們都是最聰明的人。
他們就是麥琪。。
①示巴女王(queeenofsheba):基督教《圣經》中朝覲所羅門王,以測其智慧的示巴女王,她以美貌著稱。
【電視劇麥琪的禮物】(已經更名為《愛的禮物》)
麥琪的禮物原文麥琪的禮物英語原文
麥琪的禮物原文中文版讀后感實用篇二
一塊八毛七分錢。全在這兒了。其中六毛錢還是銅子兒湊起來的。這些銅子兒是每次一個、兩個向雜貨鋪、菜販和肉店老板那兒死乞白賴地硬扣下來的;人家雖然沒有明說,自己總覺得這種掂斤播兩的交易未免太吝嗇,當時臉都躁紅了。德拉數了三遍。數來數去還是一塊八毛七分錢,而第二天就是圣誕節了。
除了倒在那張破舊的小榻上號哭之外,顯然沒有別的辦法。德拉就那樣做了。這使一種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認為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組成的,而抽噎占了其中絕大部分。
這個家庭的主婦漸漸從第一階段退到第二階段,我們不妨抽空兒來看看這個家吧。一套連家具的公寓,房租每星期八塊錢。雖不能說是絕對難以形容,其實跟貧民窟也相去不遠。
下面門廊里有一個信箱,但是永遠不會有信件投進去;還有一個電鈕,除非神仙下凡才能把鈴按響。那里還貼著一張名片,上面印有“詹姆斯·迪林漢·揚先生”幾個字。
“迪林漢”這個名號是主人先前每星期掙三十塊錢得法的時候,一時高興,回姓名之間的。現在收入縮減到二十塊錢,“迪林漢”幾個字看來就有些模糊,仿佛它們正在考慮,是不是縮成一個質樸而謙遜的“迪”字為好。但是每逢詹姆斯·迪林漢·揚先生回家上樓,走進房間的時候,詹姆斯·迪林漢·揚太太——就是剛才已經介紹給各位的德拉——總是管他叫做“吉姆”,總是熱烈地擁抱他。那當然是好的。
德拉哭了之后,在臉平面上撲了些粉。她站在窗子跟前,呆呆地瞅著外面灰蒙蒙的后院里,一只灰貓正在灰色的籬笆上行走。明天就是圣誕節了,她只有一塊八毛七分錢來給吉姆買一件禮物。好幾個月業,她省吃儉用,能攢起來的都攢了,可結果只有這一點兒。一星期二十塊錢的收入是不經用的。支出總比她預算的要多??偸沁@樣的。只有一塊八毛七分錢來給吉姆買禮物。她的吉姆。為了買三件好東西送給他,德拉自得其樂地籌劃了好些日子。要買一件精致、珍奇而真有價值的東西——夠得上為吉姆所有的東西固然很少,可總得有些相稱才成呀。
房里兩扇窗子中間有一面壁鏡。諸位也許見過房租八塊錢的公寓里的壁鏡。一個非常瘦小靈活的人,從一連串縱的片段的映像里,也許可以對自己的容貌得到一個大致不差的概念。德拉全憑身材苗條,才精通了那種技藝。
她突然從窗口轉過身,站到壁鏡面前。她的眼睛晶瑩明亮,可是她的臉在二十秒鐘之內卻失色了。她迅速地把頭發解開,讓它披落下來。
且說,詹姆斯·迪林漢·揚夫婦有兩樣東西特別引為自豪,一樣是吉姆三代祖傳的金表,別一樣是德拉的頭發。如果示巴女王住在天井對面的公寓里,德拉總有一天會把她的頭發懸在窗外去晾干,使那位女王的珠寶和禮物相形見絀。如果所羅門王當了看門人,把他所有的財富都堆在地下室里,吉姆每次經過那兒時準會掏出他的金表看看,好讓所羅門妒忌得吹胡子瞪眼睛。
這當兒,德拉美麗的頭發披散在身上,像一股褐色的小瀑布,奔瀉閃亮。頭發一直垂到膝蓋底下,仿佛給她鋪成了一件衣裳。她又神經質地趕快把頭發梳好。她躊躇了一會兒,靜靜地站著,有一兩滴淚水濺落在破舊的紅地毯上。
她穿上褐色的舊外套,戴上褐色的舊帽子。她眼睛里還留著晶瑩的淚光,裙子一擺,就飄然走出房門,下樓跑到街上。
她走到一塊招牌前停住了,招牌上面寫著:“莎弗朗妮夫人——經營各種頭發用品?!钡吕苌弦欢螛翘?,氣喘吁吁地讓自己定下神來。那位夫人身軀肥大,膚色白得過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同“莎弗朗妮”這個名字不大相稱。
“你要買我的頭發嗎?”德拉問道。
“我買頭發,”夫人說,“脫掉帽子,讓我看看頭發的模樣。”
那股褐色的小瀑布瀉了下來。
“二十塊錢,”夫人用行家的手法抓起頭發說。
“趕快把錢給我。”德拉說。
噢,此后的兩個鐘頭仿佛長了玫瑰色翅膀似地飛掠過去。諸位不必與日俱增這種雜湊的比喻??傊?,德拉正為了送吉姆的禮物在店鋪里搜索。
德拉終于把它找到了。它準是為吉姆,而不是為別人制造的。她把所有店鋪都兜底翻過,各家都沒有像這樣的東西。那是一條白金表鏈,式樣簡單樸素,只是以貨色來顯示它的價值,不憑什么裝璜來炫耀——一切好東西都應該是這樣的。它甚至配得上那只金表。她一看到就認為非給吉姆買下不可。它簡直像他的為人。文靜而有價值——這句話拿來形容表鏈和吉姆本人都恰到好處。店里以二十一塊錢的價格賣給了她,她剩下八毛七分錢,匆匆趕回家去。吉姆有了那條鏈子,在任何場合都可以毫無顧慮地看看鐘點了。那只表雖然華貴,可是因為只用一條舊皮帶來代替表鏈,他有時候只是偷偷地瞥一眼。
德拉回家以后,她的陶醉有一小部分被審慎和理智所替代。她拿出卷發鐵鉗,點著煤氣,著手補救由于愛情加上慷慨而造成的災害。那始終是一件艱巨的工作,親愛的朋友們——簡直是了不起的工作。
不出四十分鐘,她頭上布滿了緊貼著的小發鬈,變得活像一個逃課的小學生。她對著鏡子小心而苛刻地照了又照。
到了七點鐘,咖啡已經煮好,煎鍋也放在爐子后面熱著,隨時可以煎肉排。
門打開了,吉姆走進來,隨手把門關上。他很瘦削,非常嚴肅??蓱z的人兒,他只有二十二歲——就負起了家庭的擔子!他需要一件新大衣,手套也沒有。
吉姆在門內站住,像一條獵狗嗅到鵪鶉氣味似的紋絲不動。他的眼睛盯著德拉,所含的神情是她所不能理解的,這使她大為驚慌。那既不是憤怒,也不是驚訝,又不是不滿,更不是嫌惡,不是她所預料的任何一種神情。他只帶著那種奇特的神情凝視著德拉。
德拉一扭腰,從桌上跳下來,走近他身邊。
“你把頭發剪掉了嗎?”吉姆吃力地問道,仿佛他絞盡腦汁之后,還沒有把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弄明白似的。
吉姆好奇地向房里四下張望。
“你說你的頭發沒有了嗎?”他帶著近乎白癡般的神情問道。
吉姆好象從恍惚中突然醒過來。他把德拉摟在懷里。我們不要冒昧,先花十秒鐘工夫瞧瞧另一方面無關緊要的東西吧。每星期八塊錢的房租,或是每年一百萬元房租——那有什么區別呢?一位數學家或是一位俏皮的人可能會給你不正確的答復。麥琪帶來了寶貴的禮物,但其中沒有那件東西。對這句晦澀的話,下文將有所說明。
吉姆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東西,把它扔在桌上。
白皙的手指敏捷地撕開了繩索和包皮紙。接著是一聲狂喜的呼喊;緊接著,哎呀!突然轉變成女性神經質的眼淚和號哭,立刻需要公寓的主人用盡辦法來安慰她。
因為擺在眼前的是那套插在頭發上的梳子——全套的發梳,兩鬢用的,后面用的,應有盡有;那原是在百老匯路上的一個櫥窗里,為德拉渴望了好久的東西。純玳瑁做的,邊上鑲著珠寶的美麗的發梳——來配那已經失去的美發,顏色真是再合適也沒有了。她知道這套發梳是很貴重的,心向神往了好久,但從來沒有存過占有它的希望?,F在這居然為她所有了,可是那佩帶這些渴望已久的裝飾品的頭發卻沒有了。
接著,德拉象一只給火燙著的小貓似地跳了起來,叫道:“喔!喔!”
吉姆還沒有見到他的美麗的禮物呢。她熱切地伸出攤開的手掌遞給他。那無知覺的貴金屬仿佛閃閃反映著她那快活和熱誠的心情。
吉姆并沒有照著她的話去做,卻倒在榻上,雙手枕著頭,笑了起來。
那三位麥琪,諸位知道,全是有智慧的人——非常有智慧的人——他們帶來禮物,送給生在馬槽里的圣子耶穌。他們首創了圣誕節饋贈禮物的風俗。他們既然有智慧,他們的禮物無疑也是聰明的,可能還附帶一種碰上收到同樣的東西時可以交換的權利。我的拙筆在這里告訴了諸位一個沒有曲折、不足為奇的故事;那兩個住在一間公寓里的笨孩子,極不聰明地為了對方犧牲了他們一家最寶貴的東西。但是,讓我們對目前一般聰明人說最后一句話,在所有饋贈禮物的人當中,那兩個人是最聰明的。在一切授受衣物的人當中,象他們這樣的人也是最聰明的。無論在什么地方,他們都是最聰明的。他們就是麥琪。
麥琪的禮物原文中文版讀后感實用篇三
1塊8毛7,就這么些錢,其中六毛是一分一分的銅板,一個子兒一個子兒在雜貨店老板、菜販子和肉店老板那兒硬賴來的,每次鬧得臉發臊,深感這種掂斤播兩的交易實在丟人現眼。德拉反復數了三次,還是一元八角七,而第二天就是圣誕節了。
除了撲倒在那破舊的小睡椅上哭嚎之外,顯然別無他途。
德拉這樣做了,可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生活就是哭泣、抽噎和微笑,尤以抽噎占統治地位。
當這位家庭主婦逐漸平靜下來之際,讓我們看看這個家吧。一套帶家具的公寓房子,每周房租八美元。盡管難以用筆墨形容,可它真真夠得上乞丐幫這個詞兒。
樓下的門道里有個信箱,可從來沒有裝過信,還有一個電鈕,也從沒有人的手指按響過電鈴。而且,那兒還有一張名片,上寫著“杰姆斯·狄林漢·楊先生”。
“迪林厄姆”這個名號是主人先前春風得意之際,一時興起加上去的,那時候他每星期掙三十美元。現在,他的收入縮減到二十美元,“迪林厄姆”的字母也顯得模糊不清,似乎它們正嚴肅地思忖著是否縮寫成謙遜而又講求實際的字母d。不過,每當杰姆斯·狄林漢·楊先生,回家上樓,走進樓上的房間時,杰姆斯·狄林漢·楊太太,就是剛介紹給諸位的德拉,總是把他稱作“吉姆”,而且熱烈地擁抱他。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是呀,吉姆是多好的運氣呀!
德拉哭完之后,往面頰上抹了抹粉,她站在窗前,癡癡地瞅著灰蒙蒙的后院里一只灰白色的貓正行走在灰白色的籬笆上。明天就是圣誕節,她只有一元八角七給吉姆買一份禮物。她花去好幾個月的時間,用了最大的努力一分一分地攢積下來,才得了這樣一個結果。一周二十美元實在經不起花,支出大于預算,總是如此。只有一元八角七給吉姆買禮物,她的吉姆啊。她花費了多少幸福的時日籌劃著要送他一件可心的禮物,一件精致、珍奇、貴重的禮物——至少應有點兒配得上吉姆所有的東西才成啊。
房間的兩扇窗子之間有一面壁鏡。也許你見過每周房租八美元的公寓壁鏡吧。一個非常瘦小而靈巧的人,從觀察自己在一連串的縱條影象中,可能會對自己的容貌得到一個大致精確的概念。德拉身材苗條,已精通了這門子藝術。
突然,她從窗口旋風般地轉過身來,站在壁鏡前面。她兩眼晶瑩透亮,但二十秒鐘之內她的面色失去了光彩。她急速地拆散頭發,使之完全潑散開來。
現在,詹姆斯·迪林厄姆·楊夫婦倆各有一件特別引以自豪的東西。一件是吉姆的金表,是他祖父傳給父親,父親又傳給他的傳家寶;另一件則是德拉的秀發。如果示巴女王①也住在天井對面的公寓里,總有一天德拉會把頭發披散下來,露出窗外晾干,使那女王的珍珠寶貝黯然失色;如果地下室堆滿金銀財寶、所羅門王又是守門人的話,每當吉姆路過那兒,準會摸出金表,好讓那所羅門王忌妒得吹胡子瞪眼睛。
此時此刻,德拉的秀發潑撒在她的周圍,微波起伏,閃耀光芒,有如那褐色的瀑布。她的美發長及膝下,仿佛是她的一件長袍。接著,她又神經質地趕緊把頭發梳好。躊躇了一分鐘,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破舊的紅地毯上濺落了一、兩滴眼淚。
她穿上那件褐色的舊外衣,戴上褐色的舊帽子,眼睛里殘留著晶瑩的淚花,裙子一擺,便飄出房門,下樓來到街上。
她走到一塊招牌前停下來,上寫著:“索弗羅妮夫人——專營各式頭發”。德拉奔上樓梯,氣喘吁吁地定了定神。那位夫人身軀肥大,過于蒼白,冷若冰霜,同“索弗羅妮”的雅號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你要買我的頭發嗎?”德拉問道。
“我買頭發,”夫人說,“脫掉帽子,讓我看看頭發的模樣。”
那股褐色的小瀑布瀉了下來。
“二十塊錢,”夫人用行家的手法抓起頭發說。
“趕快把錢給我?!钡吕f。
噢,此后的兩個鐘頭仿佛長了玫瑰色翅膀似地飛掠過去。諸位不必與日俱增這種雜湊的比喻??傊吕秊榱怂图返亩Y物在店鋪里搜索。
德拉終于把它找到了。它準是為吉姆,而不是為別人制造的。她把所有店鋪都兜底翻過,各家都沒有像這樣的東西。那是一條白金表鏈,式樣簡單樸素,只是以貨色來顯示它的價值,不憑什么裝璜來炫耀——一切好東西都應該是這樣的。它甚至配得上那只金表。她一看到就認為非給吉姆買下不可。它簡直像他的為人。文靜而有價值——這句話拿來形容表鏈和吉姆本人都恰到好處。店里以二十一塊錢的價格賣給了她,她剩下八毛七分錢,匆匆趕回家去。吉姆有了那條鏈子,在任何場合都可以毫無顧慮地看看鐘點了。那只表雖然華貴,可是因為只用一條舊皮帶來代替表鏈,他有時候只是偷偷地瞥一眼。
德拉回家以后,她的陶醉有一小部分被審慎和理智所替代。她拿出卷發鐵鉗,點著煤氣,著手補救由于愛情加上慷慨而造成的災害。那始終是一件艱巨的工作,親愛的朋友們——簡直是了不起的工作。
不出四十分鐘,她頭上布滿了緊貼著的小發鬈,變得活像一個逃課的小學生。她對著鏡子小心而苛刻地照了又照。
到了七點鐘,咖啡已經煮好,煎鍋也放在爐子后面熱著,隨時可以煎肉排。
門打開了,吉姆走進來,隨手把門關上。他很瘦削,非常嚴肅??蓱z的人兒,他只有二十二歲——就負起了家庭的擔子!他需要一件新大衣,手套也沒有。
吉姆在門內站住,像一條獵狗嗅到鵪鶉氣味似的紋絲不動。他的眼睛盯著德拉,所含的神情是她所不能理解的,這使她大為驚慌。那既不是憤怒,也不是驚訝,又不是不滿,更不是嫌惡,不是她所預料的任何一種神情。他只帶著那種奇特的神情凝視著德拉。
德拉一扭腰,從桌上跳下來,走近他身邊。
“你把頭發剪掉了嗎?”吉姆吃力地問道,仿佛他絞盡腦汁之后,還沒有把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弄明白似的。
吉姆好奇地向房里四下張望。
“你說你的頭發沒有了嗎?”他帶著近乎白癡般的神情問道。
吉姆好象從恍惚中突然醒過來。他把德拉摟在懷里。我們不要冒昧,先花十秒鐘工夫瞧瞧另一方面無關緊要的東西吧。每星期八塊錢的房租,或是每年一百萬元房租——那有什么區別呢?一位數學家或是一位俏皮的人可能會給你不正確的答復。麥琪帶來了寶貴的禮物,但其中沒有那件東西。對這句晦澀的話,下文將有所說明。
麥琪:指基督出生時來送禮物的三賢人。一說是東方的三王:梅爾基奧爾(光明之王)贈送黃金表示尊貴;加斯帕(潔白者)贈送乳香象征神圣;巴爾撒澤贈送沒藥預示基督后來遭受迫害而死。
吉姆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東西,把它扔在桌上。
白皙的手指敏捷地撕開了繩索和包皮紙。接著是一聲狂喜的呼喊;緊接著,哎呀!突然轉變成女性神經質的眼淚和號哭,立刻需要公寓的主人用盡辦法來安慰她。
因為擺在眼前的是那套插在頭發上的梳子——全套的發梳,兩鬢用的,后面用的,應有盡有;那原是在百老匯路上的一個櫥窗里,為德拉渴望了好久的東西。純玳瑁做的,邊上鑲著珠寶的美麗的發梳——來配那已經失去的美發,顏色真是再合適也沒有了。她知道這套發梳是很貴重的,心向神往了好久,但從來沒有存過占有它的希望。現在這居然為她所有了,可是那佩帶這些渴望已久的裝飾品的頭發卻沒有了。
接著,德拉象一只給火燙著的小貓似地跳了起來,叫道:“喔!喔!”
吉姆還沒有見到他的美麗的禮物呢。她熱切地伸出攤開的手掌遞給他。那無知覺的貴金屬仿佛閃閃反映著她那快活和熱誠的心情。
吉姆并沒有照著她的話去做,卻倒在榻上,雙手枕著頭,笑了起來。
那三位麥琪,諸位知道,全是有智慧的人——非常有智慧的人——他們帶來禮物,送給生在馬槽里的圣子耶穌。他們首創了圣誕節饋贈禮物的風俗。他們既然有智慧,他們的禮物無疑也是聰明的,可能還附帶一種碰上收到同樣的東西時可以交換的權利。我的拙筆在這里告訴了諸位一個沒有曲折、不足為奇的故事;那兩個住在一間公寓里的笨孩子,極不聰明地為了對方犧牲了他們一家最寶貴的東西。但是,讓我們對目前一般聰明人說最后一句話,在所有饋贈禮物的人當中,那兩個人是最聰明的。在一切授受衣物的人當中,象他們這樣的人也是最聰明的。無論在什么地方,他們都是最聰明的。
他們就是麥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