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曾試圖在平淡的學(xué)習(xí)、工作和生活中寫一篇文章。寫作是培養(yǎng)人的觀察、聯(lián)想、想象、思維和記憶的重要手段。范文怎么寫才能發(fā)揮它最大的作用呢?下面我給大家整理了一些優(yōu)秀范文,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我們一起來看一看吧。
容齋隨筆篇一
作者:洪邁
國初以來,宰相帶三公官居位,及罷去,又多有改他官者。范質(zhì)自司徒、侍中改太子太傅,王薄自司空改太子太保,呂蒙正自司空改太子太師是也。天禧以前唯趙普、王旦乃依舊公師,仍復(fù)遷秩。天圣而后,恩典始隆,張士遜致仕,至以兵部尚書得太傅云。
宋朝初年以來,宰相帶著三公的官職處在相位,等到置免離位,有很多改任其他官職的。范質(zhì)從司徒、侍中改為太子太傅,王溥從司空改任太子太保,呂蒙正從司空改當(dāng)太子太師就是例子。宋真宗天禧年間以前,只有趙普、王旦依舊是國公、太師,同時又遷升官職。宋仁宗天圣年間以后,恩典才開始隆重,張士遜辭官以后,甚至以兵部尚書的身份得到太傅之位。
容齋隨筆篇二
作者:洪邁
世謂范增為人杰,予以為不然。夷考平生,蓋出戰(zhàn)國從橫之余,見利而不知義者也。始勸項氏立懷王,及羽奪王之地,遷王于郴,已而弒之。增不能引君臣大誼,爭之以死。懷王與諸將約,先入關(guān)者王之,沛公既先定關(guān)中,則當(dāng)如約,增乃勸羽殺之,又徒之蜀漢。羽之伐趙,殺上將軍義,增為末將,坐而視之。坑秦降卒、殺秦降王、燒秦宮室,增皆親見之,未嘗聞一言也。至于滎陽之役,身遭反間,然后發(fā)怒而去。鳴呼,疏矣哉!東坡公論此事偉甚,猶未盡也。
作者:佚名
世人都認為范增是人中豪杰,我認為并非如此。平心靜氣地考察他的生平,可以把他看成是戰(zhàn)國縱橫家的殘余,是見到好處就不管道義的人。起初他勸項粱扶立懷王,可是等到項羽奪得懷王的土地,把懷王遷到郴(今湖南郴縣),不久又殺了懷王,范增卻不能依照君臣的大義以死相殉。懷王跟幾位將領(lǐng)約定,先進入關(guān)中滅秦的為關(guān)中之王,沛公既然已經(jīng)先平定了關(guān)中,那么就應(yīng)該遵守約定,范增竟然勸項羽殺了沛公,事既不成,又將他遷移到蜀郡漢中一帶。項羽在征伐趙軍的`時候,殺了上將軍宋義,范增作為末將,坐視不管。項羽活埋秦朝降兵,殺死秦朝降王、燒毀秦朝皇室,范增都親眼所見,卻沒有聽到他說一句勸說的話。到了滎陽之戰(zhàn),范增自己受了敵方的離間,竟然又發(fā)怒離去。唉,疏失太多了!蘇東坡對這件事的論述非常深刻,但還是不夠充分。
容齋隨筆篇三
徐陵①《鴛鴦賦》云:“山雞映水那相得,孤鸞照鏡不成雙。天下真成長會合,無勝比翼兩鴛鴦。”黃魯直②《題畫睡鴨》曰:“山雞照影空自愛,孤鸞舞鏡不作雙。天下真成長會合,兩鳧相倚睡秋江。”全用徐語點化之,末句尤精工。又有《黔南十絕》,盡取白樂天語,其七篇全用之,其三篇頗有改易處。樂天《寄行簡》詩,凡八韻,后四韻云:“相去六千里,地絕天邈然。十書九不達,何以開憂顏!渴人多夢飲,饑人多夢餐。春來夢何處?合眼到東川。”魯直翦為兩首,其一云:“相望六千里,天地隔江山。十書九不到,何用一開顏?”其二云:“病人多夢醫(yī),囚人多夢赦。如何春來夢,合眼在鄉(xiāng)社!”樂天《歲晚》詩七韻,首句云:“霜降水返壑,風(fēng)落木歸山。冉冉歲將晏,物皆復(fù)本源。”魯直改后兩句七字,作“冉冉歲華晚,昆蟲皆閉關(guān)”。
①徐陵:徐陵(507—583),南朝陳文學(xué)家。字孝穆,東海郯(今山東郯城)人。梁時官,東宮學(xué)士,陳時歷任尚書左仆射。他與庾信齊名,世稱“徐庾”。
②黃魯直:即黃庭堅。“蘇門四學(xué)士”之一,詩與蘇軾齊名,人稱“蘇黃”,詩風(fēng)奇崛瘦硬,力擯輕俗之習(xí)。開一代風(fēng)氣,為江西詩派的開山鼻祖。書法精妙,與蘇、米、蔡并稱“宋四家”。
徐陵在他的《鴛鴦賦》中說:“山雞映水那相得,孤鸞照鏡不成雙。天下真成長會合,無勝比翼兩鴛鴦。”黃庭堅《題畫睡鴨》說:“山雞照影空自愛,孤鸞舞鏡不作雙。天下真成長會合,兩鳧相倚睡秋江。”兩首詩全用徐陵的詞句加以點化,最后一句尤為精妙工整。又有《黔南十絕》,都是用白樂天的詞句為典故,其中有七篇幾乎完全一樣,其余三篇稍有改動。白樂天的《寄行簡》詩,共八韻,后四韻說:“相去六千里,地絕天邈然。十書九不達,何以開憂顏!渴人多夢飲,饑人多夢餐。春來夢何處?合眼到東川。”黃庭堅把它做成兩首詩,其一說:“相望六千里,天地隔江山。十書九不到,何用一開顏?”其二說:“病人多夢醫(yī),囚人多夢赦。如何春來夢,合眼在鄉(xiāng)社!”白樂天的《歲晚》詩共七韻,開頭幾句說:“霜降水返壑,風(fēng)落木歸山。冉冉歲將晏,物皆復(fù)本源。”黃庭堅僅僅改了后兩句的七個字,成為“冉冉歲華晚,昆蟲皆閉關(guān)”。
容齋隨筆篇四
作者:洪邁
陳成子弒齊簡公,孔子告于魯哀公,請討之。公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左傳》曰:“孔子請伐齊,公曰:‘魯為齊弱久矣,子之伐之,將若之何?’對曰:‘陳常弒其君,民之不與者半,以魯之眾,加齊之半,可伐也。’”說者以為孔子豈較力之強弱,但明其義而已。能順人心而行天討,何患不克?使魯君從之,孔子其使于周,請命乎天子,正名其罪。至其所以勝齊者,孔子之余事也。予以為魯之不能伐齊,三子之不欲伐齊,周之不能討齊,通國知之矣。孔子為此舉,豈真欲以魯之半,力敵之哉?蓋是時三子無君與陳氏等,孔子上欲悟哀公,下欲警三子,使哀公悟其意,必察三臣之擅國,思有以制之,起孔子而付以政,其正君君、臣臣之分不難也。使三子者警,必將曰:魯小于齊,齊臣弒君而欲致討,吾三臣或如是,彼齊、晉大國,肯置而不問乎?惜其君臣皆不識圣人之深旨。自是二年,孔子亡。又十一年,哀公竟逼于三子而也于越,此之簡公,僅全其身爾。
春秋時,齊簡公四年,齊國大臣陳成子弒殺齊簡公,擁立齊平公,自任國相。這時,孔子找到魯國的國君魯哀公,請求討伐陳成子。魯哀公:“這件事你去找‘三子’(當(dāng)時掌握魯國政權(quán)的三家貴族,即孟孫氏、叔孫氏、季孫氏)跟他們說吧。”孔子把他的想法告訴了“三子”,遭到了拒絕。對此事,《 ?左傳》 ?的記載是:“孔子請求討伐齊國,魯哀公說:“魯國比齊國弱已是很久的事實了。你說要討伐他,結(jié)果會怎么樣呢?”孔子回答說:“陳成子(即陳常)殺了他的國君,齊國老百姓不擁護的有一半,現(xiàn)在用魯國的全部力量和齊國的一半力量,共同去討伐,是可以勝利的。”對于這件事,有人評論說:孔子怎么會去計較實力的`大小呢?他重在講仁義,只要從仁義的角度把道理講清楚就夠了,如能順乎民心而代天討伐,還用擔(dān)心不會勝利嗎?假如魯哀公接受了孔子的請求,派孔子出使周朝天子,請求周天子,給陳成子定罪、天下共討,問題就解決了。至于說能否勝齊的實際力量,在孔子看來是十分次要的。
我認為,魯國因弱小不能討伐齊國,孟孫氏、叔孫氏、季孫氏三人與陳成子一樣居心不良,因而不想伐齊,周天子失去了權(quán)威也不能伐齊,這是全國沒人不知的道理。那么,孔子的這一舉動,難道真的是想以魯國一半去與齊國相拼嗎?不是的。孔子看到,當(dāng)時魯國的“三子”目無君主與陳成子是一樣的,因此,他的這一作法并不在于去打仗,而在于這樣做,上可以使魯哀公覺悟,下可以警告‘三子”,如果魯哀公明白了孔子的本意,就會認真看待三臣謀權(quán),謀圖不軌的事實,設(shè)法加以控制,并且起用孔子執(zhí)掌國政,君臣之間的正常關(guān)系也就不難恢復(fù)了;假如“三子”因孔子的舉動而受到震警,一定會說:魯國比齊國小,齊國的大臣殺了君主,大家要去討伐;我們?nèi)巳缛⒕鳎颀R、晉這些大國,怎么會置之不理呢?可惜的是,魯國的君臣都未能明白圣人的這番深意,二年后,孔子死。又過了十一年,魯哀公競在三位大臣的威逼下流亡到越國,與齊簡公相比,只是落個全尸了,被大臣推舞,其結(jié)果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