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的學習、工作、生活中,肯定對各類范文都很熟悉吧。寫范文的時候需要注意什么呢?有哪些格式需要注意呢?下面我給大家整理了一些優秀范文,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我們一起來看一看吧。
感人故事篇一
轟轟烈烈的時代伴隨著轟轟烈烈的日子,濰坊高新區的孩子們迎來了2008年6月1日的國際兒童節。清池小學、東明小學、高新雙語學校等師生以特殊方式舉辦了“牽手、心連心、愛成”的兒童節慶祝活動。
5月29日上午,東明小學舉行“愛牽手溫情”東明小學慶祝六一,獻愛心。方從四川省綿陽市沈家壩富樂小學轉來的孩子在地震災區格外引人注目。方來東明小學之前,是沈家壩富樂小學六年級的學生。汶川地震后,方的家鄉和學校成為一片廢墟。幸好方的親戚都沒事。媽媽在濰坊工作,爸爸在四川綿陽開公司。區文教局和學校互相帶領林好孩子,高度重視他們的學業,免除他們的一切費用,建立“綠色通道”。他們班的學生給方提供了書包,文具和其他學習用品,這讓他感到像家一樣溫暖。
5月30日下午,清池小學全體師生聚集在操場上搭建舞臺,給遠離災區的自己和孩子送上節日禮物。詩朗誦《兩地書》,是為了安慰在地震中失去孩子的母親,向所有不幸遇難的孩子致敬而創作的,讓在場的師生都流下了感動的淚水。一首《感恩的心》感動了在場的所有師生。在優美的歌聲中,老師和孩子們一起開始手語。通過歌聲和雙手,他們為災區的孩子們祈禱,送上最真摯的祝福。800多名少先隊員繳納了“特戰隊費”,希望用愛心幫助災區孩子們盡快重建美好家園。學校二十二名老師和二十二名四川籍學生“組成一對師生戀互助”。學校決定將這個愛心接力援助項目長期傳承下去,繼續為這些孩子提供資助。
6月1日上午,高新雙語學校四個節目(魯劇《沒有個人手實在難》、詩詞朗誦《老師,危難時的天使》、英文歌《上帝是女孩》、詩詞朗誦《福娃迎奧運》)參加了濰坊廣播經濟生活頻道主辦的“用心祝福汶川地震災區孩子”主題活動。活動期間,濰坊飲食文化研究會現場捐款47033.10元。
在這次活動中,老師們還表示,他們將盡最大努力讓災區的孩子們得到全面的關懷和關愛,讓他們能夠手拉手、心連心地度過難關,讓孩子們在祖國的懷抱中快樂健康地成長。
感人故事篇二
父母,這兩個字就是兩塊燒紅的鉻鐵,重重地落了下來,讓我羞得無地自容。這個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字眼,這個幾乎我們每天都掛在嘴邊的字眼,這讓我們像白眼狼一般殘食他們的血肉卻仍笑著撫摸我們的人,每天每時每分每秋都在為我們付出他們所能付出的一切。而就在此時此刻,在他們愛的海洋中長大的我卻已將這愛的恩賜看作是理所當然。
剛上小學的時候,得了平生第一張獎狀,欣喜萬分,恨不得馬上回家向父母邀功,可當回到家時,卻發現竟有比自己還要高興的人。爸爸樂得非得找個框子給掛起來,剛走到門口,由于有點得意忘形,手中的獎狀被風吹走了,正巧落在路過的一位叔叔的腳下。于是,一雙大腳便無情的落在了我心愛的獎狀上,一股空前的委屈感油然而生,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可老爸急了,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想給那人點顏色看看,幸虧讓周圍的人給拉開了,驚謊之后,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進入青春期后,父母對我的管教開始“變本加厲”時不時的提醒我,青果是若澀的,花兒應開在收獲的季節!但有時,偷翻手機,查看聊天記錄的行為也會讓我很惱火,于是,青春期小妞大戰更年期老媽的戰火硝煙常常彌漫在家庭的上空。不過過后再想一想,可憐天下父母心,時間會證明一切的,也就釋然了。
感人故事篇三
“火車六年不到站。”一個令人不解的題目,然而,讀過之后被故事中深深的手足之情徹底感動了。文章講述:六年前的弟弟回家剛下火車后出了車禍,醒來后一直以為自己在火車上。弟弟的記憶力很差,只記得哥哥。哥哥既不偷生又不棄義,六年如一日地陪伴弟弟,服侍弟弟,無怨無悔。“我們什么時候下車?”弟弟總問。“明天就到站。”哥哥總是肯定地回答,或許,這個“明天”是什么時候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相信,哥哥一定會陪著弟弟直到“明天”的到來。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首令人感慨萬千的詩啊。曹植心中充滿了對兄長曹丕的不敬。這份手足之情,是壓迫。
唐太宗李世民是一代明君,他的豐功偉績被傳誦著。可是,當初的他,多么殘忍——間接結果了兩個兄弟的生命。他有沒有想過,自己與兩兄弟之間流著一樣的血液,縱使他們犯了滔天大罪,可怎能忍心下得了手。只為了皇位嗎?可悲!
《火車六年不到站》中,當哥哥冒著寒冷的天氣游過河時,心中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擔心弟弟會不會著急。這種看待手足比自己重要的可貴美德,不得不讓人感到驚喜。驚喜的是這份手足之情,并沒有完全被當今世人所遺棄。“火車六年不到站”是一種守候,對手足之情的守候,沒有“終點”的守候讓人看到了手足情深,真情無價。
在“90后”盼望著手足之情的同時,愿所有有兄弟姐妹的幸運兒,能夠多奉獻一點關愛,一點真誠,讓“血濃于水”的親情在和諧社會中更加溫暖地呈現出來。
感人故事篇四
在我10周歲生日那天,媽媽的同事送給了我一只小狗作為生日禮物,它叫小寶。它一來,我如獲至寶。它是貴賓犬,全身長滿香檳色的絨毛,卷卷的;長長的耳朵垂掛在臉蛋兒旁;黑色的小眼睛像兩粒小黑豆一樣......在這朝夕相處的兩年時間里,發生了很多故事。今天,我就講一講我和它的故事吧。
先講什么呢?嗯,就講講最近發生的事吧!最近,小寶有些精神不振,下樓遛它的時候,腳也是一瘸一拐的。我很難過地想:”難道又要舊病復發了嗎?不要啊!“你們一定不知道為什么要說舊病復發了吧!去年也差不多這個時候,因為我生日那天帶它去我的外婆家爬山,我不知道狗狗爬樓梯會導致腰椎盤突出,帶它走了很多很多路,回到家就精神不振。
在我軍訓的那幾天里,聽媽媽說:”小寶痛得很厲害,都能看見從它的眼睛里流出眼淚!“聽到這句話時,我真的心痛不已,后來帶它去醫院打針、掛鹽水、吃藥......經過我和媽媽的悉心照料,終于把它治好了。可以說,它去年剛剛從死神面前走了一回,因為醫生跟我們說,狗狗腰椎盤突出,嚴重的話會導致全身癱瘓、終生殘疾、大小便失禁。我聽了不禁為自己的大意而內疚。
轉眼間,一年過去了。舊病又復發了。每天晚上回來,就看見它一動不動地趴在窩里,不像以前那樣出來迎接我們。真為它心疼啊!我每天把家里的面包,撕一點下來,拿出去年給小寶吃的藥,把膠囊殼打開,倒一半的藥粉在面包里,再拿出另一半的藥粉倒入另一個面包里,把兩個面包捏成兩個球,再捏一小塊沒有藥粉的面包,攤在手掌心里走到它的小窩前,蹲下來給它吃。
星期五我回到了家,它又在抖抖抖抖抖,抖個不停,我說:‘難道你冷嗎"于是,我把它抱到我的床上,房門關起來,開起了空調。它先是一動不動,然后抖了抖身體,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睡下來了,我又給它沖熱水袋,房間熱起來了,可它還是抖個不停,我一直摸它,讓它暖和起來。熱水袋充好了,我給它敷背上,按摩它的后腳。
漸漸地,它不抖了,我也安心地開始寫起了作業。
現在,它正在陽臺上曬太陽呢!熱水袋敷在它的背上,它用小舌頭舔了舔鼻子,一副愜意的樣子。但愿它就此好起來!
感人故事篇五
回憶著暑假的那天,雨下的很小。
我打著雨傘獨自在大街上漫步,瀏覽著另人眼花繚亂的廣告牌,欣賞著淅淅瀝瀝的雨景。
無意間,一個小男孩的身影撲入我的眼簾:這個小男孩10歲左右,頭發蓬亂,衣服破爛不堪,臉和手都是臟兮兮的。他席地而坐,仔細一看,我大吃一驚,天啊!他的右腳是畸形的!小小年紀就要遭受命運如此的折磨,真是可憐啊!
我瞥了一眼他面前的破碗,僅裝了幾毛錢,我動了惻隱之心,摸了摸口袋中的20元錢。正準備掏出,突然,腦子里閃出兩個小人,其中一個小人說:“不能給,這是媽媽給你買菜的錢,給了會挨訓的。”另一個小人說:“還是給吧,你瞧人家多可憐呀,怎么連這點同情心都沒有。”“誰知道他是真可憐還是裝可憐,現在社會上用這種手段騙取人家同情心可是司空見慣,萬一被騙了怎么辦?”“人啊還這么小,怎么可能是騙子呢?虧你還是個中學生呢,難道就這樣袖手旁觀嗎?”“不給”“給”……兩個小人在我頭腦中激烈的對抗。
正當我進退維谷的時候,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奶奶緩緩地走過來,她拄著一根拐杖走到小男孩面前,只見老奶奶輕輕蹲下,伸出手中的破碗,顫巍巍地將碗中僅有的三枚硬幣倒入小男孩碗中,然后用慈愛地目光注視著小男孩,又輕輕地拍小男孩的肩,在無語之中似乎告訴他要學會堅強。
目睹這一切,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重重地敲了一下,我見過富人幫助窮人,幸運的人幫助不幸的人,積極的人幫助消極的人,但窮人幫助窮人乞丐幫助乞丐還是第一次見到。同樣面臨著不幸,老奶奶看到了比她更需要關愛的人,把自己僅有的三元錢毫無保留的給了小男孩,三元錢對于一個乞丐來說多么不容易啊,她完全可以用它來維持自己的飲食,完全可以將這三元錢積攢下來……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她的心地是多么的善良,行為是多么的高尚,她心中的那顆愛的種子,那么偉大,那么神圣。
老奶奶蹣跚的步伐,漸行漸遠,我轉身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20元錢放在了小男孩的碗里……雨,還在下著。
我身后,人群又熱鬧起來,人們的愛心行為正在進行著……
感人故事篇六
5月20日,連續抗災180多個小時的綿陽市小浮橋派出所民警唐勇軍接到家中電話,誰知竟是一個噩耗:他的妻子——綿陽市社會福利院工作人員齊羽累倒在抗災工作崗位上,拋下他和年僅6歲的女兒,永遠地走了。這位34歲的硬漢半晌沉默不語,隨后再也難忍傷悲,淚如泉涌。夫妻兩人同在抗震一線,他怎么也接受不了愛妻離去的殘酷事實。
同一城市 夫妻電話報平安
地震發生后,唐勇軍受命到南河體育中心安置點維持秩序,并負責轄區的治安巡邏。巡邏中,他擋獲了2名盜竊嫌疑人和1名搶奪嫌疑人,維護了一方平安,并積極幫助群眾搭建帳篷。
齊羽所在的福利院在地震中遭到了一定破壞。為了180多名孤寡老人和兒童,長期患有心臟疾病的她立即趕到了福利院,和同事一起組織自救,安置好孤寡老人的臨時住所,同時積極接收安置來自北川的受災群眾。
來不及回家的齊羽給父母打電話,讓老人照顧一下女兒。同在一座城市的夫妻倆,每天只能通過電話報平安。
送別愛妻他重回抗災一線
20日那天,太過勞累的齊羽突然暈倒在工作崗位,同事立即將她送往醫院搶救。可她仍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聞知妻子去世的噩耗,連續執勤180多小時的唐勇軍再也無法強忍眼淚。在醫院里,他緊緊抱住6歲的女兒,輕喚著愛妻的名字。女兒一遍遍哭喊著:“爸爸,他們怎么把媽媽的臉蓋上了啊?媽媽怎么啦?”“寶貝,媽媽有點累了,想休息休息……”女兒撲在他的懷里,唐勇軍的淚水滴在女兒的身上,在場民警無不為之動容。
編者按:看不完的悲壯畫面,讀不盡的滴血故事,盡管我們萬分不愿,但爸爸媽媽還是撇在孩子走了,身強力壯的兒子還是帶著父母的一切希望走了,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空留下孤兒、孤老、孤殘,所有的悲劇都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化成了黑色的定格。
可大地震不相信眼淚,眼淚挽救不了失去人道生命,更解決不了我們即將面臨的更殘酷的現實,盡管我們現在得到了世界的廣泛同情和支持,得到了所有中華兒女的慷慨解囊,我們也完全相信在政府傾全國之力的幫扶,在社會各界大力無私的援助之下,不幸的人們會很快衣食無憂,重建家園,經過這場浩劫他們甚至會生活的更幸福,但他們失去的親情和親人卻是再多的金錢和物質也無法取代的。這場災難留給我們的是無盡的傷痛,而留給他們的卻是無盡的心痛,而這種心痛可能要埋藏在他們心靈幾十年,甚至是一輩子……現在就需要我們擦干眼淚,勇敢的擔負起一份責任。
感人故事篇七
人與人之間互相幫助,這個社會便是溫暖的。下面小編整理了兩則感人故事寫作素材,歡迎查閱,謝謝。
2017年1月22日,武漢鐵路局辦公室接到武漢鐵路局客服中心轉發的特殊重點旅客預約服務受理工單,工單特別備注旅客李玉蘭、潘春英母女在黃岡站乘坐列車到武漢站,武漢站換乘列車至廣州南站,李女士85歲,腰部做過手術,請武漢站、黃岡站提供優先進站、輪椅、中轉換乘服務。自此,一場愛心大接力開始了。
1月23日早上9時,早已做好準備在進站口等待的黃岡站工作人員迎接上了重點旅客李玉蘭母女,將車站準備的背靠墊放在了李玉蘭女士輪椅,并安排志愿者幫忙提著行李,通過綠色通道上站臺等候。
列車到站停妥,車站工作人員將老人送到了座位坐好后與列車長辦理了重點旅客交接,囑咐老人在車上有需求,工作人員將全力提供幫助。
列車停妥武漢站,列車工作人員攙扶著老人和提著行李來到車廂門口,與在站臺等候的武漢站工作人員一同將李女士輪椅推上站臺,通過站臺垂直電梯將老人護送到三樓重點旅客候車區候車。在老人候車期間,武漢站工作人員不時的來到老人候車席前為老人加茶倒水。
在列車運行途中,老人女兒潘春英女士高興的告訴列車員,我今年62歲,兒子王凡一家都定居在中山市,今年接家里老人們去中山過年一家團聚。原來我還擔心路上要怎么照顧好老人、能不能順利乘車到中山北站,準備讓兒子提前到廣州南站來接,現在武漢站聽說廣州南站、中山北站都接收到了特殊重點旅客預約服務信息,乘車換乘都有工作人員幫扶進行無縫銜接乘車,就不需要兒子到廣州南站來接了,直接在中山北站出站口接就行了,整個行程你們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我全都不用操心了。途中,潘春英女士兒子撥來電話詢問兩位老人乘車情況,潘女士對兒子說,鐵路的服務很好,從黃岡站一直到武漢站到廣州南站都全程為我們提供服務,很順利、很溫馨。
三年前,因為單位效益不好,我被列入了下崗人員的名單。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齡,一下子失去了工作,家中的生活僅靠丈夫一人的工資支撐,困窘而拮據的生活讓我的心情郁悶極了。后來,靠朋友的幫助,我傾其所有在小區租了一間門面房,開了個小小的日用雜貨店。雜貨店開業之后,營業額總是上不去,一天的收入扣除費用后,所剩無幾。生意的不順心,再加上生活的艱辛與沉重,使我的心情壞到了極點。
那年冬天一個下雪的早晨,我一大早打開店門開始營業。大概是因為下雪,這天來買東西的人很少,而我也樂得清閑。因為在家時跟丈夫吵架,所以我的心情很差,自顧自坐在柜臺后面憂郁地想著心事,對進來的每一個顧客都是愛理不理的態度。
快到中午的時候,進來了一男一女兩個盲人,大約三十出頭,男人拄著一根探路棍,牽著女人。他們兩人都穿著破舊而單薄的衣服,寒冷使他們渾身發抖。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滿是泥水的腳上竟然沒有穿襪子,那縮在破舊的鞋子里的腳面已經凍得變成了青紫色。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上可以看出,他們是兩個在城市流浪的可憐人。
我給他們拿了一雙綠色的襪子,那男人用手撫摸著說:“手感還不錯,肯定質量好,小姐,這雙是什么顏色的?”當我告訴他是綠色的時,他搖了搖頭:“還是拿紅色的吧,我老婆穿紅色的好看。”他的話,讓我感到有點好笑,兩個人都是瞎子,還講究什么好不好看!然而,當我將目光投向男人身邊的女人時,看到的卻是令自己感動一生的一幕:這個緊緊地牽著丈夫衣角的女人,將那雙男人剛剛遞給她的紅棉襪在自己的臉上貼了又貼,而她那張剛進來時還因為寒冷凍得青紫的臉龐,竟然在瞬間泛起了紅暈,再看她那雙渾濁而茫然的眸子里,卻是掩不住的歡喜與幸福。
那個男人似乎感覺到了女人的幸福,他蹲下身子,將女人腳上那雙沾滿泥水的鞋子脫下來,用自己破舊的衣角擦干凈了女人的腳,慢慢地給她穿上了那雙紅棉襪,并拿起女人滿是泥水的鞋子在地上磕掉了沾在上面的泥水,小心翼翼地穿在了她的腳上。然后,他站起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摸索著用手理了理女人被風吹亂的頭發,仔細地給她系好圍巾,說:“這下好了,你的腳不冷了,咱們快走吧,晚了恐怕路更難走。”女人聽后柔順地點了點頭,任由男人牽著走了出去。
聽著他們漸行漸遠的探路棍的“篤篤”聲,我愣在柜臺旁半晌沒回過神來。這對盲夫婦的行為給了我很大的震撼,使我對所謂的愛情有了更深的領悟。原來真正的愛情與貧富無關,只要心中有愛,苦日子里也會有無盡的甜蜜。愛一個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包括貧窮與困窘。比起他們我很慚愧,我的日子不知要好過他們多少倍,但我卻不知道珍惜,不知道體貼自己所愛的人,老是嫌他窮,老是強求他做不愿做的事情,相比之下,那對盲人夫婦的境界比我要高出許多。
之后的日子,醒悟過來的我在與命運抗爭中努力改變著自己。轉眼間三年過去了,當我在婚姻的美滿和生活的幸福中體味著快樂與甜蜜時,我會常常帶著感恩的心想起那對盲人夫婦,在想起他們的同時,默默地為他們祝福。
感人故事篇八
兩個世界的壞,加在一起,是雙倍的壞。
兩個世界的好,加在一起,都是你。
我的世界只有你。
甄辛趕到學校時早已過了放學時間,校園里寥寥數人,因而他一眼就看到了甄意,背靠樟樹,夕陽洋洋灑灑將未褪盡的顏色染在他身上,大門緩緩合上,他抬頭看了眼,又低下頭,繼續踢著腳邊的小石子。
甄辛莫名就想起了很久前。
那天的記憶他已經模糊,應該是在下雨的吧,大巴里滿是潮氣,到站時只剩他和他的母親,司機熄了火,好像是嘆了口氣,他回頭,又被母親拉著手迅速下了車,那句“真可憐啊”就不夠真切地被掩埋在了重新啟動的引擎里。而甄辛看到了他。落了漆的鐵門前,有個白嫩嫩的小孩子抱著個小兔玩偶,直直地看著他,走近了才發現,他并非看著他,只是看著車,甄辛也回頭看,那輛巴士早就駛遠,卷起一大片的塵土。
他哭了。眼淚斷了線止都止不住。但也沒有大哭大鬧,連聲音都很小,只是在不停地掉眼淚。一個穿著西裝的人將母親帶去了辦公室,另一個牽了甄辛的手,又蹲下身哄那個在哭的小孩,“你看,哥哥來了。”所以那天,九歲的甄辛先明白的是,我是哥哥了,晚上躺在小床上再明白,母親不要他了,這里是孤兒院。
“哥!”甄意看到了他,拉下耳機朝他跑過來,甄辛的回憶戛然而止,他在笑,所以他也跟著笑出了虎牙,又伸了手,在他沖過來時恰好將他擁入懷里。
后來甄辛問過他,那天的天氣是在下雨的吧,甄意說不是啊,太陽很大,空氣里都是薄荷的香氣,甄辛說是我給了你薄荷味的奶糖吧,甄意搖頭,不是的,他否認道,沒那么簡單。
那個時候他們也不叫甄辛甄意,這是后來甄辛自己取的名字,孤兒院的小孩都只有編號而已。
“哥哥?”
甄意見他沒反應,一米七幾的高中生在他肩頭撒嬌般蹭。
“嗯,長高了啊。”
“可不是,你都出差走了一個月了。”
夕陽終于全部沉入天際,香樟葉撲撲簌簌,被風吹著掉落幾片。
車是公司配的,經常跑業務需要備車,又因為甄辛業務出色而索性將鑰匙給了他自由支配,甄意坐上副駕,甄辛彎腰進來時順手把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扔給了他。是一款手表,甄意想說點什么,被甄辛抓了手腕給他戴上。
“送你的。”
“你不用每次出差回來都送我禮物的。”
“甄意,”甄辛的手指拂過表盤,“你每次都只要說喜歡就可以了。”
車子發動,在一個紅燈前甄辛食指扣入領帶扣,將束得過緊的領帶扯了又扯,漸次亮起的街燈在他臉上忽明忽暗,不遠處新開了一家商廈,大屏幕頻繁播著廣告,在信號燈跳到綠色時停在了一家日式料理廣告上。
“吃這個。”
甄意突然指了指大屏幕,“哥我們吃這個吧。”
甄辛抬頭看了一眼,雖是在埋怨怎么不早說現在都要開到那邊才能掉頭,嘴角卻藏不住漾開了笑意。
想給你最好的,是那種我只有一百也要想方設法給你一百零一的好。
甄意是甄辛帶走的,那天的天氣他記得很清楚,是個晴天,他買了一束向日葵,在夏天剛剛開始的時候給了甄意全部重新開始的人生。
他剛畢業,甄意剛上高中,他用大學打工攢下的錢租了房子,用實習的錢配置了簡單的家具,然后,用他滿心的歡喜從那個破舊的孤兒院接走了甄意。誰都沒有留戀。新生活在面前鋪陳,那輛將他拋棄至此的大巴又將他們帶走。甄意牽了甄辛的手,就像第一天,那個哭到眼睛鼻子通紅的小孩牽住了九歲的小哥哥的手。
他每周六都去門口等他的父母來接他,第一次的見面他哭得那般難受,也是因為那輛車里,沒有他的父母。
他們誰都有過被領養的機會,除卻甄辛的不愛說話和甄意每周必要去門口的怪異舉動,都還是長相周正的可愛孩子。但沒人愿意一下收養兩個男孩,而他們關系又勝過了親兄弟。一次院長騙甄辛去郊外的園子里摘菜,回來時甄意已經被那個來看過很多次的家庭帶走了。他沒有哭,也沒有鬧,拒絕吃晚飯,只在失修的滑滑梯頂端坐了很久很久,月亮被云層遮蓋了,又探出個頭,星星都不說話不眨眼,他想起故事課上老師給他們念過的句子,什么想我了我就在每一顆星星上看著你。
他數了幾百顆星星。他第一次看著深邃不見底的夜空想,這次他真的是被拋棄的孤兒了。星星那么遠,想你了你怎么可能聽得到。故事都是騙人的。
但幾天后,甄意又回來了。他換了一身干凈整潔的衣服,像童話書里的小王子,甄辛躲在門背后,偷聽那個家庭說沒辦法啊,這孩子不肯吃不肯睡,只念叨著哥哥。然后身后那個軟軟糯糯的小團子牽住了他的手,抽抽嗒嗒地控訴哥哥這幾天都不陪我。
眼睛亮晶晶的,眼淚被折射成光。
故事沒有騙人。想你的話就看星星,星星不遠,星星是你的眼睛。
那個時候,甄辛十一歲,甄意五歲。甄辛好像突然懂了很多事。懂滑滑梯上的那個夜晚,難過得連哭都哭不出來,懂甄意又回到了這里意味著什么,懂自己的無能為力,和隱隱約約的責任,雖然那時候,他連責任兩個字的具體意思都不知道。
甄意是為了他回來的,他穿著一身新衣服的樣子那么好看,所以,他也一定要把他帶出去,帶他到那個有新衣服,有吃不盡的薄荷味奶糖,和哥哥永遠陪著的世界。
“嫌我難看了?”
甄辛順著他的動作后仰,頭靠在椅背上,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甄意都是好看的。
“怎么會,哥哥最帥了。”
“你啊。”他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淡淡的栗色,“系好了嗎?”
結果也沒吃完,甄意提著打包的盒子走在前面,甄辛還在停車,他們住的地方偏遠,也沒有停車場,甄辛每次都把車停在路邊,再步行十分鐘回家。
年久失修的破舊小區,路燈早已不管用,甄意才走了幾步,就被身后的甄辛叫住,小跑著趕上來牽住了他的手。
“我都高二了,還能摔不成?”
“可是我老了,我怕我摔啊。”
“真是的。”甄意笑他,“明天拄個拐杖出門吧你。”
照明燈啪地滅了。面包車也開走了。樓梯又沉入了黑暗里。
甄辛牽著的手突然緊了緊,也沒說話,只是無聲地拉著他上樓。腳步踢踏,踩在水泥地面上。甄意看到他另一只手抬起擦了眼角,到門口時方才放下。
鑰匙拽在手心,他卻沒去開門,反而先去看了對門那戶剛搬走的人家。
房租,水電,生活費,學費,每一筆都是負擔,他也才剛進社會不久,沒有年月里的積蓄,但日子苦一點沒關系,他的弟弟,他的小王子,必須得到最好的。他以為關上門自欺欺人總比孤兒院好多了,但搬走的人越來越多,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亞于他們離開孤兒院時的厭棄。
“西瓜你自己買的?”
“對啊,不過要是我說喜歡吃西瓜,肯定有好多女生會送我西瓜的。”
“喲,小小年紀就知道出賣色相了。”
“那你買不買給我?”
他說得太小聲了,水果刀從西瓜中間滑落,嘭一聲裂開,剛好蓋住他的話。
風扇在頭頂一圈圈地轉,甄辛大概已經睡了,房間的門半掩著,透出點光。甄意剛解出一道復雜的物理題,一抬頭,看到外面下起了雨,滴滴答答,落在玻璃窗上。他終于笑著扔開了筆,輕手輕腳走進甄辛房里,窗是關著的,但他故意弄出了點聲響,甄辛迷糊著眼問他怎么了,他說下雨了看看你關窗沒,又說會不會打雷啊,甄辛朝他招招手,說寫完作業去洗澡吧,這么大人了還怕打雷,洗完跟我睡吧。
頭發沒有完全吹干,拱到甄辛胸口時他皺了下眉,但還是很順勢摟住他,在他額頭烙下一個吻,說晚安。
但還是,想靠近他,更靠近他,是萬有引力吧,迷迷糊糊中他想。
甄意就讀的學校是市重點,周六還要補半天課,甄辛開車送他去學校,看他跟同學熟稔打招呼也放了心,甄意在那所孤兒院里,也不算愛說話的類型,但說到底,孤兒院的哪個孩子是真的天真無邪、每天笑口常開呢?但好歹,甄意按著他的期望長成了普通的少年。
中午放學時甄辛提著飲料去接他,看他從女生的簇擁里走出來不免發笑,加了冰的可樂滴著水,沿著指間落到手腕。
“你很受歡迎啊。”甄辛將飲料貼上他的臉,笑著打趣。
“所以你要少來,不然會看到我的粉絲都得爬墻。”他鼓著腮幫子咕嚕嚕喝飲料,像只饜足的貓。
“有喜歡的嗎?”飲料喝到一半,甄辛突然問道。
甄意被可樂嗆到,干咳幾聲,讓甄辛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甄意終于順過了氣,盯著甄辛看了數秒,“真的不介意我談戀愛啊?”
“聽你這口氣是已經在談了?”
半邊臉被初夏的陽光曬得發燙,正午的街道很安靜,他的聲音很動聽。
甄辛讀大學是跟他父親要的錢,求來的,他高考考得很好,有學校向他投來了橄欖枝,愿意給他提供四年的全額獎學金,生活費也可以讓他勤工儉學,連院長都替他高興,但是誰也沒想到,甄辛拒絕了。
那個天階夜色涼如水的深夜,他早就在不算高的滑梯旁數星星,數到一百顆,甄意捧著個西瓜,遞來勺子,說是去冰箱里偷偷拿的。
西瓜被挖的坑坑洼洼的,中間的甄辛挖走了,又送到甄意嘴邊。那所學校在外省,他查過了,飛機都要飛四個小時那么遠。
那個男人的聯系方式是院長給的,當初他的母親登記時寫了他的名字,甄辛頂著炎炎烈日站在他的別墅門口,踟躕到黃昏才按了門鈴。并不順利,具體他不想贅述也不愿回想,總之他像狗一樣被施舍了一張銀行卡,又像當初踢開他的母親一樣被踢出了大門。
回到孤兒院時甄意在門口等他,身體發抖,看到他了一把抱住,說,“哥哥我以為你就這樣走了,他們說你去找自己的爸爸了。”眼淚蹭了甄辛一身,他不知道是褲袋里的銀行卡更讓他覺得痛,還是撲在他懷里抽抽搭搭的人更痛。
他說,“你聽好了,我沒有爸爸,我們都只有彼此,知道了嗎?”
很久前他就知道甄意跟他不一樣,雖然都是孤兒,甄意是因為一場車禍,他的父母在生死關頭還將他護在了懷里,保全了他的性命,所以他是延續著父母的愛和生命在活著,而甄辛呢,是被父母拋棄的生命,他活著,只是為了證明他可以活著。
但有什么關系呢,到頭來,我們也只有彼此。
上大學前他帶甄意去了一趟游樂園,過山車,海盜船,碰碰車,夜幕降臨時坐上了摩天輪。他在整個城市的制高點暗暗許諾,一定要過上很好的日子,和甄意一起的好日子。而甄意握久了冰淇淋的手有點涼,慢慢靠過來,牽住了他的手。
“像在飛。”
“你喜歡嗎?”
甄意重重點頭,星光和遠處的煙火灑進眼里,眨一眨眼便是甄辛的世界。
微弱的蟬鳴。車里的空氣有點悶,甄意搖下了車窗。可樂喝完了,瓶上還在冒著水珠。嘭,再一個個爆炸。
“中午想吃什么?”
“涼面吧。”
甄辛搖頭,騰出手去捏他的臉,“光是你就把我的心占滿了啊。”
“你縮句。”
“啊?”
“縮成,你把我的心占滿了,多好聽啊。”
“沒什么啦,你小心開車。”把他的手打掉,甄意看著他的側臉想———我最喜歡你。
但這份喜歡是出于弟弟對哥哥的愛呢,還是該止于弟弟對哥哥的愛?
哥哥是英雄,披荊斬棘,千軍萬馬,給了我一個家。
“哥”
“嗯?”
“去超市吧,買食材,我做涼面給你吃。”
“省省吧,我可不敢吃。”
“喂!說什么呢,有你這樣當哥的嗎?”
“哈哈。”
瓶子上的水珠都蒸發光了。麻雀嘰嘰喳喳從枝頭飛向電線桿。他伸手去夠甄辛放在后座的啤酒,被他扔來一瓶礦泉水。“敢喝酒試試?”他警告他。
家里的冰箱永遠備著大升裝的牛奶,甄辛早晚都會記得給甄意熱好一杯,偶有幾次甄意抱怨天天喝純牛奶都喝膩了,第二天冰箱里會多出許多果汁酸奶。但甄辛不喝,他只喝度數很低的啤酒,給甄意的解釋是工作需要煉下酒量。也不是沒有醉酒歸家的時候,甄辛在路旁吐夠了,才巍顫顫地扶著墻壁上樓,打開門看到甄意房間的燈已經關了,怕吵醒他索性倚著鞋架坐在地上醒酒。
甄意不是不知道,一次忍不住拿了毛巾給他擦臉,趴在他耳朵軟軟地喊哥哥,甄辛迷糊著,像是茫茫大海里抓住了一葉扁舟,他扣住甄意的后頸將他拉向自己,鼻息沙沙的,融化在甄意耳里。他們緊緊抱著,在潮濕陰冷的地板上睡到天色發青。
但是自那次之后,甄辛從沒再喝醉過,或者是,從沒再讓甄意看到他喝醉的樣子。
最后還是拗不過甄意,去超市買了食材,他把甄辛推到廚房外,執意要獨立完成一餐飯,但是為什么蛋打在油鍋里會噼里啪啦炸開啊,甄辛聽到聲音沒忍住笑,從他背后繞過手去關了煤氣,又抓住他拿著鍋鏟的手,翻了下早就糊了的雞蛋。
“油放太多了。”
甄意不說話,扭過頭看甄辛,“嗯?怎么了?”
甄辛眉眼彎著,胸口貼著他的后背,好像稍稍踮起腳就可以親到他,而他也低了頭越靠越近,近到甄意亂了呼吸,慌亂中也忘了閉眼。
他的手捧住了他的臉,拇指指腹揉了揉他的眼尾。溫柔是流黃的蛋。
“這里濺到油了?”
他又揉了揉,湊近吹了口氣,“疼嗎?”
“疼死了,交給你吧,我要出去了!”
是紅了一大塊了。甄意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從被他撫摸過的眼尾的肌膚,紅到耳朵。
你的溫柔真的比濺起的熱油還可怕。
還是,我的狼狽比那個焦了的雞蛋還難堪。
甄意不說話,低頭悶悶地吃了一大口面。
“為什么你會那么多啊。”
“啊?”
“什么是你不會的?”
“很多啊。”
“喜歡呢?”
壺頂被噴涌而上的熱氣頂開,水蒸氣彌漫開來,氤氳在兩人之間。午后兩點最熱的太陽,攀爬上窗臺,細細密密灑了一室的光。
是模糊的,也是清晰的。
甄意的眼神亦如小時候,瞳孔是玻璃,于是那些原本稀疏平常的事透過他的眼鏡去看便是折射后的五光十色。
而他現在眼里只有甄辛。
他好像隱約知道甄意在期待怎樣的一個回答。
“好了快吃面,下午不是說好給你去買球鞋的嗎。”
“嗯。”
甄意松了手,將臉埋在碗里哧溜哧溜吃完了面。甄辛已經倒好開水,他扔了一粒蘇打味的泡騰片,滋滋滋地化得不見蹤影。水面還有微小的水紋,甄辛走過時帶起一陣小小的風,水紋變大了。
甄意嘆口氣,心里的小石頭激不起千層浪,汀上的白沙他也看不見。
在甄意扔掉一封又一封情書時,甄辛也在被給與各種更成年人的暗示。甄辛意外很受歡迎,眉眼長開了,干凈帥氣,小時候的不愛說話讓他不能合群,長大后卻也成了加分項,給他安了一頂高冷的帽子。他工作出色,卻不會巧言令色,張弛有度,也彬彬有禮。拒人千里卻不讓人反感,反而更想接近他。
但他從不去考慮這些。他沒有說謊,照顧甄意已經占滿了他全部的心思。他活著,先是為了證明他可以活著,再者,他是為了甄意活著。
感人故事篇九
姐姐有一個小三歲的弟弟,他們的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有一次姐姐為了買女孩子們都有的花手絹,偷偷拿了父親抽屜里5毛錢。
父親當天就發現錢少了,就讓姐弟倆跪在墻邊,拿著一根竹竿,讓姐弟倆承認到底是誰偷的。
姐姐被當時的情景嚇傻了,低著頭不敢說話。父親見姐弟倆都不承認,說那兩個一起挨打。說完就揚起手里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親的手大聲說:“爸,是我偷的,不是姐干的,你打我吧!”父親手里的竹竿無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親氣得喘不過氣來,打完了坐在炕上罵道:“你現在就知道偷家里的,將來長大了還了得?我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當天晚上,姐姐和母親摟著滿身是傷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淚都沒掉。
半夜里,姐姐突然號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姐姐的嘴說:“姐,你別哭,反正姐姐也挨完打了。”姐姐一直在恨自己當時沒有勇氣承認,事過多年,弟弟替了姐姐擋竹竿的樣子,姐姐仍然記憶猶新。那一年,弟弟8歲,姐姐11歲。
弟弟中學畢業那年,考上了縣里的重點高中。同時姐姐也接到了省城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那天晚上,父親蹲在院子里一袋一袋地抽著旱煙,嘴里還叨咕著,倆娃都這么爭氣,真爭氣。母親偷偷地抹著眼淚說爭氣有啥用啊?拿什么供啊?弟弟走到父親面前說:“爸,我不想念了,反正也念夠了。”父親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臉上:“你怎就這么沒出息?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你們姐弟倆供出來。”說完轉身出去挨家借錢。姐姐撫摸著弟弟紅腫的臉說,你得念下去,男娃不念書就一輩子走不出這窮山溝了。弟弟看著姐姐,點點頭。當時姐姐已經決定放棄上學的機會了。沒想到第二天天還沒亮,弟弟就偷偷帶著幾件破衣服走了,在姐姐枕邊留下一個紙條:“姐,你別愁了,考上大學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姐姐握著那張字條,趴在炕上,失聲痛哭。那一年,弟弟17歲,姐姐20歲。
姐姐用父親滿村子借的錢和弟弟在工地里搬水泥掙的錢終于讀到了大三。一天姐姐正在寢室里看書,同學跑進來喊姐姐,說是有個老鄉在找你。怎么會有老鄉找姐姐呢?姐姐走出去,遠遠地看見弟弟,穿著滿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著。姐姐說:“你怎和我同學說你是我老鄉啊? ”他笑著說:“你看我穿的這樣,說是你弟,你同學還不笑話你?”姐姐鼻子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姐姐給弟弟拍打身上的塵土,哽咽著說你本來就是姐的弟,這輩子不管穿成啥樣,姐都不怕別人笑話。弟弟從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用手絹包著的蝴蝶發夾,在姐姐頭上比量著,說:“我看城里的姑娘都戴這個,就給你也買一個。”姐姐再也沒有忍住,在大街上就抱著弟弟哭起來。那一年,弟弟20歲,姐姐23歲。
姐姐第一次領男朋友回家,看到家里碎了多年的玻璃重新裝上了,屋子里也收拾得一塵不染。男朋友走了以后姐姐向母親撒嬌,姐姐說:“媽,怎么把家收拾得這么干凈啊?”母親笑了,笑起來臉上像一朵菊花,說這是你弟提早回來收拾的,你看他手上的口子沒?是裝玻璃時劃的。姐姐進弟弟的小屋里,看到弟弟日漸消瘦的臉,心里很難過。弟弟還是笑著說,:“你第一次帶朋友回家,還是城里的大學生,不能讓人家笑話咱家。”姐姐給他的傷口上藥,問他疼不?他說:“不疼,我在工地上,石頭把腳砸得腫得穿不了鞋,還干活兒呢!”說到一半就把嘴閉上不說了。姐姐把臉轉過去,哭了出來。那一年,弟弟23歲,姐姐26歲。
姐姐結婚以后,住在城里,幾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來一起住,他們都不肯,說離開那村子就不知道干啥了。弟弟也不同意,說:“姐,你就全心照顧姐夫的爸媽吧!咱爸媽有我呢。”后來丈夫升上廠里的廠長,姐姐和他商量把弟弟調上來管理修理部,沒想到弟弟不肯,執意做了一個修理工。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電線,被電擊了住進醫院。姐姐和丈夫去看他。姐姐撫著他打著石膏的腿埋怨他:“早讓你當干部你不干,現在,摔成這樣,要是不當工人能讓你去干那活兒嗎?”他一臉嚴肅地說:“你怎么不替我姐夫著想著想呢?他剛上來,我又沒文化,直接就當官,給他造成什么影響啊?”丈夫感動得熱淚盈眶,姐姐也哭著說:“弟啊,你沒文化都是姐給你耽誤了。”他拉過姐姐的手說:“都過去了,還提它干啥?”那一年,弟弟26歲,姐姐2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