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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一
小草我的母親是一個勤勞善良、任勞任怨的農村婦女。從小到大母親給了我們姐妹四個無盡的愛,有時我們會犯點小錯誤,但母親總是和顏悅色的對我們循循善誘地教導,從來都舍不得罵我們更別說打了,跟左鄰右舍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孩提時代每當看到玩伴被媽媽打罵,總是慶幸自己有一個慈祥的好媽媽,她是那么地和藹可親,而且有做不完的力氣。
那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天空像擦拭得一塵不染的藍玻璃;輕盈的云朵,雪白雪白,如奶汁一樣。田野里稻浪滾滾,萬里飄香;棉桃朵朵,一片銀海;糖梗挺直胸膛,伴隨秋風演奏豐收的贊歌。
曬谷場上,金黃色的稻粒堆積成許多小山,在陽光下,熠熠閃光。母親挺著大肚子把這些小山裝進籮筐,愚公移山似的搬進倉庫,挑最后一擔谷的.時候,實在忍不住腹痛就趕回家生下了我。
這就是我的母親,她象一臺加足了油的機器為我們的家不停地轉動。那時候爸爸媽媽兩個人干活要養活六張嘴,爸爸是村里的會計,每天收工后要算工分算口糧,所以家里的活基本上都落在媽媽肩上。她雖然身材不高,但結實強健,總是能拿到全村婦女最高的工分。
為了日子過得寬裕一點,母親把雞、鴨、鵝、羊、牛養了一大群,還有兩頭大母豬。白天隊里干活收工后她還要尋兩筐豬草,回家洗好切起來裝進一個大水缸,這就是大母豬和它們的孩子們的糧食。那時候村里沒有幼兒園,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小羊牽出去喂飽,順便找一小背縷豬草。
開始覺得新鮮,漸漸地感到枯燥無味,索性就跟同伴玩了。估計隊里快收工時,顧意跟母親一塊找豬草,跑來跑去幫母親把草裝進籮筐,很快我累得氣喘吁吁,汗水浸透了我的衣服,頭發像洗過一樣,野草把我的腿扎得癢癢的,像好多小蟲在爬一樣。
這時我的背縷總會莫名其妙地滿了,原來是母親趁我不注意時偷偷地給塞滿了。回家后母親還會當著全家人的面夸我,不懂事的我竟然那么心安理得,母親的愛是多么地寬容。草草吃過姐姐們燒的晚飯后,母親馬上坐在草繩機上打稻草繩,我們姐妹四個還沒學會走路的時候,母親就把搖籃綁在草繩機上,一邊干活一邊哄我們入睡。
難得有時候不打草繩,母親又坐在昏暗的煤油燈下為我們縫縫補補、納鞋底,做過年才可以穿的新鞋子。燈光罩在她的身上,給她的皮膚涂上了一層褐色的油彩,她那被陽光烤黑的古銅色的、帶著汗水的油色光輝的臉龐越發顯得俊美而健康,原來漆黑的美發,已夾雜著銀絲,原來潤澤的肌膚已開始松弛,原來緞子般光滑的前額已刻上了皺紋。我雙手托住下巴默默地看著母親穿針引線,那神情多么專注,多么嫻熟,多么溫馨,多么美麗。
這時候只上過兩天學的母親就會把她僅會的三個字(她自己的名字)歪歪斜斜地寫在紙上教我認,訴說不識字的苦,要我以后一定認真讀書,堂堂正正的做人,開開心心的生活。
母親有一個雷打不動的習慣,月牙還斜掛在天邊,滿天星斗還在默默地眨巴著眼睛的時候就起床了。煮好一大鍋豬食,燒好一家人的早飯,然后輕輕地上樓叫我起床。月亮吐放著光輝,把樹枝葉片的影子投在小路上,花花點點,悠悠蕩蕩伴我上學。
有時候漆黑的夜像海一樣深沉,天空中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伸出自己的五指都看不到在哪,母親就會急匆匆地拿著手電筒送我到兩里外的學校。因為有母親在,不管春夏秋冬我都是第一個到校的。現在雖然我們姐妹四個都已成家,但母親還是起得很早,用她自己的話說:四五十年了改不過來了。
這就是我的母親。母親的愛,就像一條長河,恬靜而清澈;母親的愛,像大海寬廣而深厚。有人說:母親是一種職業,是一種無薪水的工作。她為了我們頭發變白了,腰變彎了,眼睛變花了,她毫無怨言。對她來說,做母親,是自己一生最大的事業。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我們在享受母愛的同時,欠下母親一筆巨額的、永遠無法償還的薪水。母愛永遠都在,對母親的關愛也應該天天都在,在這屬于母親的節日里,送上我最深的祝福:媽媽,愿健康長壽一齊伴隨您!幸福快樂一直到永遠!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二
我的母親是一位勤勞、樸實、賢惠而又善良的農村婦女。她與黃土地打了一輩子交道,至今七十有六,還是戀戀不舍,擔心荒蕪了哪一寸土地!
母親是三十年代出生的人。在那個戰火連綿的年代,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就煉就了在黃土地里刨食生存的本領。曾聽外婆說,母親小時候就很能干,幾歲時,就會跟著外婆種菜、摘棉花。雖然只上過一年私塾,但會寫很多字,能背三字經,會唱兒歌、山歌。跳起舞來,頭上那兩束羊角辮一甩一甩,乖巧可愛得很!
在外婆家,母親排行最小,上面有三個舅舅一個姨媽。聽母親說,那時,外公和大舅二舅幫地主家種田,小舅給地主放牛,外婆和姨媽在家幫人家做些針線活,一家七口,盡管各盡所能,還是缺衣少食,一年到頭,除了交地主的租,基本上沒什么口糧,多半是雜糧充饑,逢年過節,都很少能吃頓飽飯。那年代,土匪多,喂豬搶豬,喂雞搶雞。聽外婆說,有一年,快過年了,外公買回幾斤肉,掛在家里不放心,偷偷地藏在屋后的松樹上,沒幾天也被土匪拿走了。窮苦的家庭,窮苦的生活,母親從小學會了勤勞節儉,也學會了一生的美德!
母親十七歲那年嫁給父親,聽老人說,當年的母親,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媳婦!她為人能干,和睦鄰里、孝敬老人,村子里的人,對她都是交口稱贊!
從我能記事起,母親就是一個大忙人。那時候還是生產隊,爺爺奶奶都八十多歲了,需要照顧。母親每天都要趕工分,家里又養了豬、雞、鴨那些家畜,生活用水要挑,柴火得上山去找,我還很小,也需要母親照顧。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要上學,父親在外面工作,一個月沒回來幾天,家里家外的事,都得母親一個人操持。母親一刻也沒閑著,經常天不亮就起床,每次等我醒來的時候,大多沒見到過母親。其實,那時的母親,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給哥哥姐姐做飯,然后去自留菜地打理,順便摘回一天的小菜,或順道挑回一擔水,或順路背回一捆柴。母親早上做事回來,一般是生產隊要開工了,她匆匆忙忙喂豬、喂雞,給我穿好衣服打好飯,自己糊亂吃點飯,就去生產隊趕工。晚上回來,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做飯、洗碗、洗衣服、剁豬草、煮豬食、喂豬,做鞋子等等,有時忙到半夜都還沒忙清,尤其是給我們兄弟姐妹趕做新衣新鞋的時候,更是忙得通宵達旦沒有睡過。母親深深地愛著這個家,深深地愛著她的子女,她任勞任怨!
盡管那時母親很忙,可讓母親最為惱火的,還是我的皮膚病。每次與母親道家常,母親就說:“你兄弟姐妹四個,賽前嘎仔(小時候)我是帶得服瓜惱的!尤其是你二哥,那個愛哭呀,嗯里丫里(白天晚上)哭個舌子沒進口,我嗯里嘎(白天)累,丫該(半夜)想困下俺閉(睡覺),幾(他)偏偏哭通丫,磨人呀!你大哥也愛哭,不過比你二哥要好點,只有你和你姐姐算聽話,但你從落地三天起,耳朵背后的皮膚生瘡爛皮,傷口流著洋水,洋水滲到哪里,皮膚爛到哪里,而且慢慢地向臉部蔓延,天氣熱的時候,發出腥臭腥臭的味道。看到你那個樣子,我急呀!你父親又不在家,我是經常跟隊上請假,背著你到處尋醫問藥,有時打聽到一個好郎中,要背你走幾十里路,好多次找到了郎中的家,又沒有碰上郎中在家。我那個時候聽別個港(說),隆從有一個叫劉蔣田的郎中,油嶺有一個叫劉可守的郎中,盡港治無名腫毒很得很。我從家里背你去隆從或者是油嶺,大概要走三十多里路,沒得車,我從清早背你動身,路上歇歇停停,到瓜(了)郎中家,已經是半上午,在那里還要排隊,等醫生,看完病回到家天都黑了。每次看完病,郎中港,用完了藥再來看一看,這看一看,一看就是好幾年,倒真是看得我傷瓜心……”
事實上,那些年母親確實很辛苦!因為我的病,走訪了三十多個郎中,也不知經歷過多少次日曬雨淋。期間,也有好多人勸母親放棄,可母親還是堅持,直到我五歲那年,老天不負母親一片愛子之心,我的病,終于在鄧家鋪一個年輕的郎中那里看好。如今,我的臉上沒有半點疤痕,這份功勞是母親的!感謝母親!
母親愛家,愛她的孩子,也深深地愛著我的父親!
母親與父親沒有浪漫的愛,卻是相敬如賓,互相體貼。在我的記憶中,母親和父親很少紅過臉,但聽母親說過,有次父親在家,發現母親炒菜時,用棉絮沾點油在鍋內擦一下,父親批評了母親,母親不服,兩人爭了起來。其實,母親當年做法沒錯,生產隊那個時候,日子苦呀,老百姓沒有自己的地,什么東西都是生產隊分的,一年到頭才分5斤油,如果不是母親勤儉持家,沒油的日子,還不知有多少呢!
母親很尊重父親,對父親也非常體貼。父親常年在外面工作,體質較差,但好交朋友,喜歡喝酒。盡管那個時候少吃缺用,母親還是節下糧食為父親釀酒,而且親自抓藥泡成藥酒,等父親回來才拿出來喝。家里的雞、鴨,平時母親是舍不得殺,只有等父親回來的時候,一家人團團圓圓了,殺一只雞拌些油泡豆腐,讓大家好好地吃一頓。每次團圓聚餐,殺雞或是殺鴨,母親總是把那些好吃的內臟洗出來,送給爺爺奶奶,再好一點雞胸肉夾給父親吃,父親母親很是禮讓,往往一塊雞肉讓來讓去。現在想來,老一輩的愛情,雖然沒有如今擁抱、親吻那么浪漫,但那種相互關愛的情調,比什么樣的愛情,都要愛得真實,實在!父親對母親同樣深愛有加,父親在家的時候,挑水做飯,與母親一起去地里勞動,有時兩個人都累了,回來還要爭著去挑水。那時的我,很喜歡父親在家的日子,一清早,父親跟著母親去自留菜地干活,大約做一個多小時,父親就回來做飯,做好了飯菜,父親就站在屋前的空地上,右手抬過眉頭,眼睛搜尋母親在菜地的位置,看清了就打著號子喊:“你娘娘噢――!回來呷飯了。”連喊幾聲,直到母親答應為止。母親的性格,只要到了菜地,不忙清就不回來,常常是父親喊了幾次,才看到母親匆匆往回趕,或是母親回父親:“你大(指父親)劍你帶崽先呷呢。”
今天回味父親與母親相互的稱呼,在我童年的記憶里,銘刻得那么深,那么親切,那么溫馨!
母親的愛無私而偉大!
母親就是一本完美無價的書,她在子女的眼里,你是無法用文字能表達完整的!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三
母親是個地道的鄉下女人,常年穿著侗家人的藍色粗布衣裳和自家繡的碎花邊布鞋,母親不愛打扮,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也沒有一件城里女人們穿的漂亮的衣服,母親最寶貝的東西除了過世的祖母留下來的一個銀色的手鐲,便是一打木箱子里放著的信。一直以來我只知道那是一打信,也不知道是誰寫給誰的,老舊的牛皮信封突顯出年代的久遠,卻理得整整齊齊捆成一打,有時候看見母親整理衣服時會用手去摸一摸,像是兒時撫摸我的額頭般溫柔。
姐要出嫁了,男方下的彩禮錢不多,說是家里條件不是很好,但我姐一個勁兒的說那人如何如何地對她好,母親便不再多說什么。按照侗家人的習俗,嫁女兒時父親和母親是要穿新衣裳的,那天我和姐陪著父親和母親一起到鎮上的集市上去買,母親舍不得花錢,嘴里一直念叨著“都這個年紀了,隨便買一件就行。”然而父親卻是要一家一家的看,一連換了好幾家,看到中意的父親便取來為母親穿上,我和姐姐掃了一遍店里的衣服,轉過來,看見母親坐在一張小凳子上,父親半蹲著為母親脫去那只滿是泥土的布鞋,往上提了提下滑的襪子,將母親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捏了捏,拿起地上的一只新鞋為母親穿上,母親只是笑著,透過鏡子看到父親的臉,那是平常少有的認真。那一刻,我和姐姐就那樣站在那看著,直到母親穿好鞋站起來,我的心忽然觸動了一下,姐只是微微的笑著說“我們別管了,就讓咱爹自己給挑。”我相信,我姐也有和我一樣額觸動。那天我們很晚才回家,路上父親樂呵呵的說“總算給你媽挑了套漂亮的衣裳。”而他自己只是順便買了件外套。
為了讓我們姐弟三人都能上學,父親不得不到城里做木工掙錢,母親則在家照顧我們的起居,除了給我們做飯洗衣服,家里的農田也靠母親耕種,母親從不抱怨,村里的大嬸、叔舅們常夸母親賢淑、做事利索,一個女人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地里的莊稼也長得比別人家的好。父親在城里做木工,從村里到城里要轉三趟車,來回得花兩天的時間,但逢年過節父親都會回家來,舟車勞頓、路費很貴也從來不計較。在我們姐弟三兒的印象里,父親和母親從來沒有過不合,母親發脾氣找茬的時候是有的,但是卻從來沒有和父親畔過嘴,我們當然知道是父親從來不給機會,對于母親的脾氣父親向來是逆來順受的,風風雨雨二十幾年過來,我們家屋梁上的瓦片都掀了幾次,父親和母親的感情還是掀不起半點漣漪,我想這就是六、七十年代包辦式的婚姻的吧,是不能與摩登時代的浪漫式愛情相提并論的,于是我發誓將來我結婚的對象,一定要是和我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的人,像《大話西游》中的紫霞仙子說的,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他會駕著七色云彩來娶我。但是后來,母親的那打信完全改變了我的想法。
后來漸漸明白,一個人待太久了難免在靜下來的時候會思緒混亂,雨打窗臺尚能濕了凌霄,紅了琵琶,綠了芭蕉,外界的浮華和霓虹又怎能不擾人心扉?我不擔憂兩鬢華發,也不害怕容顏衰老,我知道多年以后從青春打馬而過的我一定會感時傷懷,或是笑話自己此時的傷春悲秋,甚至會對曾經的自己有一絲的憐憫。而我擔憂的是沒有那樣一個人,那樣一個故事能讓我編織成一首歌在老去是坐在搖椅里淺吟低唱,我害怕自己聽到一首陳年老歌時不會再感動。我相信所有看過《大話西游》的女孩們都一樣,有著紫霞仙子的情懷――我的意中人是蓋世英雄,他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有一天他會駕著七色云彩來娶我!但是我們往往都是猜中了開頭,而猜不中結局。我沒有告訴母親我看過了她的那一打子信,母親撫摸那些信的神情一次次浮現在我眼前,我知道無論日子過得好壞,只要摸一摸那些信,母親便是幸福的,似乎這些信在告訴她,那個愛他的男人值得她去守候,那些信便是她堅守的理由。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四
春天年年相似,但是活著的人,仍然視它如新生。屬于母親的春天,大多端坐在她的記憶里:
她給莊稼和蔬菜追肥;。
她修補籬笆;。
她給韭菜地下種;。
她把手鍬籃子之類工具準備好,鏟草的季節快到了;。
她清洗腌咸菜的壇子,青菜起身便可以腌菜了。
她把稻子運出來曬;。
她下了棉衣只穿一件夾襖從田頭回來,臂彎里摟著一抱草,那是給羊吃的食糧;。
菜花黃的時候,韭菜兒長高了,母親用蜆子肉做湯。她扛著水舀子澆水回來,舀子里說不定盛著大個的結著青苔的螺絲,那是她在淺水處撿的。咸肉一點一點割完,我們除了豆瓣湯,梅干菜,韭菜,已沒有什么東西能夠解饞。炒螺絲是當然的美味。
桑葚兒紅的時候,黃瓜有指頭大了,四季豆掛果了,黃花菜一朵一朵地開放,把菜園臨渠的南端打扮得像鑲上去的花邊,我們的鳳仙花也打骨朵了,粽箬柴都亭亭地長成一人多高,端午在遙望中了,母親的大手又要采下粽箬葉,打殼,灌米,煮成一鍋香噴噴的粽子,然后對我們說:“端午脫脫殼啊!”而春天已經過去了。
公眾號:行者的歌。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五
天快冷了,這不免使我想起前年冬天我在裕豐園裝修房子小住的那幾天。剛到那里的頭一天下午雪就下了。
就在我很少說話的這些年,我總算拿到了高中畢業證書;大學的校門是朝哪面開的,我不知道。十八歲的'我再也沒了上學的機會。
在我的《我的父親》一文中曾經說過,我高中畢業的時候,他每月的工資只有八十多元錢,五口人家,人均幾何?更何況我母親的奶奶九十多了依然健在,半年的時間父親總是郵寄去一百元,略表孝心。外祖母家在很遠的農村,村里的人把在外面干工的人看的很高,稱“公家人”。“公家人”一詞大概有些年頭不曾有人說了。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里面的意思。我知道我的家境不好,得想辦法掙點錢貼補家里。當時有個時髦的詞:待業。就是沒有職業,等待職業。我就屬于這個群體中的一員。等待何時是個頭啊?小小的一個煤礦在家待業的就有近千人,如何容得下?好在父親有面子,半年后我干上了臨時工,頭一個月就開了三十三元錢。三元我留下,三十元上交給了母親。母親接過三張十元的錢看著我,用手撫摸著我的臉說:“我兒可以給家里掙錢了,就是太瘦了。”順手取了一張十元錢遞給我:“想吃啥自個去買……”我沒敢接母親手中的錢,轉身去了。
大半年后我實在是干不動了,太累了。十九歲的我體重只有九十二斤,比畢業時少了十一斤。母親說:“兒,累吧?累了就歇歇,等身體緩過勁了再去。”說完看也沒看我一眼就回屋里了。她為何不看我?是怕我看見因心疼我,流出的眼淚。
一周后去上班,我的位置早有人了。我又變成了待業人員。
時過境遷,開挖了幾十年的礦井總算挖光了地下的煤,地面開始出現大面積的沉陷和年久失修的房屋,無法居住。于是我就有了新的故鄉,那就是裕豐園。
為了早日搬進新居,鑰匙拿到手就開始裝修了。剛裝修好三天雪就下了。雪粒落在窗外的樹枝上,發出沙沙的響聲,不到一個小時的光景,小區的地面就白了。
這是我來到城里見到的頭一場雪。很美。很美。今年的春節我們就可以在這里過了。暖氣不是很熱,屋里也不冷。
我現在有了新的故鄉了,裕豐園。我想你,母親。
1211銅川新區。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六
小草我的母親是一個勤勞善良、任勞任怨的農村婦女。從小到大母親給了我們姐妹四個無盡的愛,有時我們會犯點小錯誤,但母親總是和顏悅色的對我們循循善誘地教導,從來都舍不得罵我們更別說打了,跟左鄰右舍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孩提時代每當看到玩伴被媽媽打罵,總是慶幸自己有一個慈祥的好媽媽,她是那么地和藹可親,而且有做不完的力氣。
那是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天空像擦拭得一塵不染的藍玻璃;輕盈的云朵,雪白雪白,如奶汁一樣。田野里稻浪滾滾,萬里飄香;棉桃朵朵,一片銀海;糖梗挺直胸膛,伴隨秋風演奏豐收的贊歌。
曬谷場上,金黃色的稻粒堆積成許多小山,在陽光下,熠熠閃光。母親挺著大肚子把這些小山裝進籮筐,愚公移山似的搬進倉庫,挑最后一擔谷的時候,實在忍不住腹痛就趕回家生下了我。
這就是我的母親,她象一臺加足了油的機器為我們的家不停地轉動。那時候爸爸媽媽兩個人干活要養活六張嘴,爸爸是村里的會計,每天收工后要算工分算口糧,所以家里的活基本上都落在媽媽肩上。她雖然身材不高,但結實強健,總是能拿到全村婦女最高的工分。
為了日子過得寬裕一點,母親把雞、鴨、鵝、羊、牛養了一大群,還有兩頭大母豬。白天隊里干活收工后她還要尋兩筐豬草,回家洗好切起來裝進一個大水缸,這就是大母豬和它們的孩子們的糧食。那時候村里沒有幼兒園,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小羊牽出去喂飽,順便找一小背縷豬草。
開始覺得新鮮,漸漸地感到枯燥無味,索性就跟同伴玩了。估計隊里快收工時,顧意跟母親一塊找豬草,跑來跑去幫母親把草裝進籮筐,很快我累得氣喘吁吁,汗水浸透了我的衣服,頭發像洗過一樣,野草把我的腿扎得癢癢的,像好多小蟲在爬一樣。
這時我的.背縷總會莫名其妙地滿了,原來是母親趁我不注意時偷偷地給塞滿了。回家后母親還會當著全家人的面夸我,不懂事的我竟然那么心安理得,母親的愛是多么地寬容。草草吃過姐姐們燒的晚飯后,母親馬上坐在草繩機上打稻草繩,我們姐妹四個還沒學會走路的時候,母親就把搖籃綁在草繩機上,一邊干活一邊哄我們入睡。
難得有時候不打草繩,母親又坐在昏暗的煤油燈下為我們縫縫補補、納鞋底,做過年才可以穿的新鞋子。燈光罩在她的身上,給她的皮膚涂上了一層褐色的油彩,她那被陽光烤黑的古銅色的、帶著汗水的油色光輝的臉龐越發顯得俊美而健康,原來漆黑的美發,已夾雜著銀絲,原來潤澤的肌膚已開始松弛,原來緞子般光滑的前額已刻上了皺紋。我雙手托住下巴默默地看著母親穿針引線,那神情多么專注,多么嫻熟,多么溫馨,多么美麗。
這時候只上過兩天學的母親就會把她僅會的三個字(她自己的名字)歪歪斜斜地寫在紙上教我認,訴說不識字的苦,要我以后一定認真讀書,堂堂正正的做人,開開心心的生活。
母親有一個雷打不動的習慣,月牙還斜掛在天邊,滿天星斗還在默默地眨巴著眼睛的時候就起床了。煮好一大鍋豬食,燒好一家人的早飯,然后輕輕地上樓叫我起床。月亮吐放著光輝,把樹枝葉片的影子投在小路上,花花點點,悠悠蕩蕩伴我上學。
有時候漆黑的夜像海一樣深沉,天空中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伸出自己的五指都看不到在哪,母親就會急匆匆地拿著手電筒送我到兩里外的學校。因為有母親在,不管春夏秋冬我都是第一個到校的。現在雖然我們姐妹四個都已成家,但母親還是起得很早,用她自己的話說:四五十年了改不過來了。
這就是我的母親。母親的愛,就像一條長河,恬靜而清澈;母親的愛,像大海寬廣而深厚。有人說:母親是一種職業,是一種無薪水的工作。她為了我們頭發變白了,腰變彎了,眼睛變花了,她毫無怨言。對她來說,做母親,是自己一生最大的事業。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我們在享受母愛的同時,欠下母親一筆巨額的、永遠無法償還的薪水。母愛永遠都在,對母親的關愛也應該天天都在,在這屬于母親的節日里,送上我最深的祝福:媽媽,愿健康長壽一齊伴隨您!幸福快樂一直到永遠!
更多。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七
歲月每位母親來說。孩子的成長是最高興的事,最欣慰的莫過于孩子過的幸福,他們是為了孩子可以奉獻一切的人,同時也是為了孩子可以失去一切的人,對于母親,我們無以回報,只有多去看看她們。下面給大家帶來的是關于母親的情感散文:母親的路。
下午把孩子送到運河西岸小區的書法班,騎車陪妻子去理發。理發店在家的不遠處,建設路的南邊。周末的城市車輛穿梭不斷,過往的行人繃緊了身子匆忙閃過。天空散發著灰蒙的暗淡色彩,路邊的樹葉幾乎落光了。畢竟到了寒冬,雖沒有風,卻格外的冷。
離開理發店,往前走不遠正好有家五金店。妻子下車等候,我過去買了件溫度計。選好、付款、推車,五分鐘不到就折轉回來。妻子老遠看見我,直瞪著眼睛,一臉著急的神情。還差著好幾米遠,她急切地說,“前邊有個老人轉向了,說去那個賣花的地方,問了兩個年輕人都沒說清除。還背了兩大包東西,你過去送送她,我自己回家。”
我扭過頭,前面真是一個農村模樣的老人沿著路邊逆行西行。背著個褡褳樣的東西,佝僂著身子,像寒風里一片飄搖的枯葉。我倆抓緊往前趕。走到老人身邊,妻子說,“大娘,我對象知道路,讓他送送你吧。”大娘一愣,隨即激動地說,“哎呀,謝謝他大姐,你咋那么好心!”我招呼老人把東西放下,往電動車踏板上裝。仔細一看,是一個縫制的寬大布包和一個硬質的塑料袋子。手拿接過,格外地沉,兩樣東西足有四五十斤。裝好東西,老人滿臉笑容坐在后座。騎車行走在建設路上,老人樸素的鄉音和語調,突然感覺坐在身后的仿佛是自己的母親。閑聊中知道,她從老家柳林鎮坐公共汽車來兒子家。剛剛新添了孫子,給孫子帶了很多新做的棉衣。
過了運河大橋,我在賣花的地方停下。告訴她,賣花的地方到了,家在哪里住?老人懵懂著說,“我下來看看。”她緩慢下車,左看看,右瞅瞅,滿臉迷茫地自語,“毀了,真不知道哪里了。”賣花的地方車輛擁擠,她緊拽著我的衣角,問,“這里是不是有個香江的菜市場?”我說,“是,就在前邊。”她說,“那就對了,我看往哪走。”問她哪個小區也不知道,問她帶手機了嗎?她說,有手機但是沒號碼,也記不住。我說不著急,你慢慢想想。過了一會兒,她往前走了兩步,突然孩子樣地驚喜說,“這里有黃色的自行車,我知道了。”她用手一指對面,過去馬路再往前走。
終于有了眉目,我緊張的心得以放松。等到了綠燈,隨人流穿過人行橫道。上了車子,繼續帶她一路前行。看到了前方的橋,她說是這座橋。過了橋,她說看到了河里的船。再往右轉,她說到了有松樹的地方就是。我隨著他恢復的.貌似清醒記憶往前走。果然,前面道路的左邊,真的有好幾棵松樹。
老人高興說,“到了,這回真到了。”停好車子,把東西放在路邊,我轉身騎車要走。老人突然兩手把我攔住,“大兄弟,你跟我到家里歇會兒,讓孩子見見。你不能走。”我笑著掙脫開,沖她擺下手,上車走了。
運河岸邊的柳樹仍舊鋪灑著綠意,片片冬青黑綠的枝葉昂揚生長,絲毫找不到冬天的影子。每個人未必做過母親,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母親。母親將我們養育,助我們成長,給我們幸福。在我們看得見、看不見的地方,為我們遮風擋雨奔波操勞。哪怕是晚年,哪怕會迷路,她以干瘦之軀背負著滿滿的愛,一如這個來自鄉下的母親。
致敬母親。在這個城市,欣慰于這個母親找到了兒子家里的路。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八
母親已年過八旬,身體康健,我倍感幸福!
母親姓常名留仙,民國二十一年出生于榆社縣西馬村一農民家庭。姊妹五人,她居中。母親家中貧困,自幼未讀過書,是文盲。她十六歲時嫁到東馬村。翌年,父親應征入伍,留其一人獨守空房。說是家,其實一貧如洗,只能靠娘家接濟度日。戰爭的巨痛,同樣也讓母親度日如年,淚雨縈懷。解放后,母親隨軍在安徽懷寧小住,期間生下了大哥。不巧的是因六二年大壓縮,母親未能隨父親進駐上海,便回到了老家。父親也因此轉業,回到了故鄉。
母親回到東馬村后積極地參與了農耕生產,并加入了中國共產黨,當了村婦女會主任,上了縣志。母親生有五個兒女,由于父親工作在外,家中重擔便落在了她一人肩上。白天,母親帶領婦女們上地勞動,針、線、頂針、錐子和鞋坯幾乎隨影而行。田間地頭休息的空兒,就忙著納鞋底,她的雙手不是疤疤傷痕就是厚厚老繭,一雙鞋千針縫萬針納,蘊含著母親的多少心血。此外,她還得洗衣、做飯。晚上,母親除開會外,不顧身體的勞累,還得操持家務,做針線。在我眼里,母親幾乎沒有閑暇過。我們五姊妹的衣著,就是她一針一線縫補出來的。貧窮的歲月,能有一件新衣上身,真是莫大的高興之事。我時常想起,在昏暗的煤油燈下,母親那“嗤嗤”的納鞋聲;我時常想起,在寂靜的月光下,織布機前那穿梭中疲憊的背影;我時常想起,在兒女們甜甜的鼾聲中,縫紉機前那穿針引線的維艱身姿;我更時常想起,在“嗚——嗚——”的伴奏聲中,紡花車前的那音律。每當此時,我總是熱淚盈眶,讓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更艱難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那年月,溫飽當是每個家庭的第一大事。沒有柴燒,她就檢蘭煤,拾干柴,背秸稈,網樹葉。沒有吃的,她就用嫩樹葉、茴子白的根等等做咸菜,用榆樹皮碾成糧粉充饑。雖不美味,卻度過了饑荒。她手之巧,鄉鄰無不贊嘆。但她還是經常忍饑挨餓,好讓兒女們吃飽、穿暖。
母親是偉大的,她不僅養育了五個兒女,讓我們都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更重要的是母親勤勞無私與堅強忍耐的品格,成了我們終身受用不盡的寶貴財富,也令我們贊嘆不已。記得,父親從長工到當兵,再到國家干部,吃的都是閑食,不會操持家務,這個擔子全是母親一人擔起來的,還從不耽誤孩子們學習。不管有多累,從不吭一聲,總是忍著。她總是在身體吃不消時,上炕休息一下,就又起來繼續勞作,從不間斷。很難想象,如果離開了母親這個家會是什么樣子的。還記得,我家蓋新房時,一千多斤面都是靠母親的雙手做出來的,鄉民們深深的嘆為敬服。
五姊妹當中我是最小的,自然得到了眾多的關愛,但也養成了任性、嬌氣的.習性。俗話說,天下老子向小小。這話傳承了多少年,不得而知。也許是我年輕,也許是我任性,無知的我曾對母親說過她不和我親的病言。母親傷心了好久。長久以來,我深深的自責,懊悔難平,怨無知,讓我記著一輩子。我不是想得到母親的諒解,母親是不會怪兒子的。只是覺得自己的無知,輕率的舉止,往往會傷人,在社會上是要吃大虧的。這也深深地教育了我,使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謹慎而行。就象母親所引導的,謙虛、善良、勤勞是我們必備的生活作風。
母親已是耄耋之年,身體也大不如前。尤其年前得了一場大病,是腦栓,在外地住了一個多月醫院才逐漸康復。這影響到了母親的心靈,認為自己無用了,她不想拖累兒女。每當此時,我總想流淚。看著母親那顫顫巍巍的拐杖,就揪心的痛。我相信,母親會努力,會堅持,會給兒女們樹立榜樣。同時,我感到了無比的幸福而自豪。每當我靜靜地坐在二老身邊,就會忘記塵土中的傷痛,就會忘記人生的坎坷與挫折。我只想靜靜地坐在母親身邊,聽她說家長,聽她嘮叨。如今兒孫滿堂,家族興旺,是母親的功勞,她可以告慰平生快快樂樂的度過晚年,這是兒孫們的期望。她也總是有操不完的心,總是牽掛著每一位兒孫。我只想說,母親也該享享天年之樂了,兒孫們的心是永遠也操不完的,該讓我們盡盡孝心了,阿門。
母親的偉大,不是用簡單的幾篇文章所能講述完的,也不是用多少言詞所能表達的。她既給了我生命,又給予了我做人的靈魂,讓我在大浪中,乘著風去勇于航行。謝謝母親!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九
在這個春意昂然的季節里,百花盛開,生氣蓬勃,人們心情的享受著這明媚的春光。可我的母親卻沒有享受到一切,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我的母親突然走了,永遠的'離開了我們,走完了她87個春夏秋冬的人生旅程!
母親走得很悲壯,走得很安詳,也走得很從容,她似乎沒有了一線掛念!
在她生病到離去短短一周的時間內,前來探望她的親朋好友、左鄰右舍的人數達百人,她的滿堂兒孫、侄男侄女輪番守護在她病榻前,一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氣。她離去之后前來吊唁和為她送行的人更是成百上千人,葬禮如此熱鬧和簡樸,這在我們那小山村里算是史無前例的。
回想起母親臨死前那痛苦萬狀的情景,我才真正感到“生不如死”這個詞語的含意,病魔其實是萬惡之首,它要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折磨死,其手段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先讓你不能進食、然后讓你不能言語、再讓讓你喪失意志力讓你一步步邁向死亡之路,其殘酷無情程度無異于用利刀生吞活剝一個大活人,這是難以用語言表述的。可以毫無夸張地說,世間最無情的東西莫過于病魔,人類與病魔是永遠的天敵,而且人類在病魔面前是那樣的束手無策。
一直以來,母親給我們所有人的感覺都是健康樂觀,身板硬朗,雖然生過幾場大病,偶爾也買點藥吃,可連打針輸液都很少,尤其是她年近九旬仍然耳聰目明、思路敏捷,牙齒可以磕瓜子兒嚼胡豆兒,眼睛可以穿針引線縫縫補補,我們認為通過幾次治療她的身體已經是百病不染了,一定會長壽百歲的。
也許正是這些“假象”使我們憑經驗辦事,沒有對母親的身體作全面體檢,更是忽略了對母親身體進行全面的療養。總認為只要平素間家里備點感冒藥什么的,買點牛奶水果讓她療養一下,這樣就可以使母親健康長壽。然而事實證明,這次我們錯了,而且是大錯而特錯,這也成為我們作為兒女永遠的傷痛。可世間哪有后悔藥賣啊!怎么也沒有想到,為何如此硬朗身板的媽媽,說病就病倒了?而且突然的毫無預兆的就那么走了?讓我們一直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只有悲愴的面對現狀,永遠沒有給我們補救的機會。
就在“五一”假前的一周我回家探望父母和哥嫂時,母親還在山上采摘葉呢,還和我們有說有笑,她說:考慮到大哥收入微少,想把那微少的養老金交點給哥嫂作為生活費呢!我當時叫母親用不著考慮這事,哥嫂不會接受的。
哪知僅僅在時隔一周的4月29日晚上,歌嫂就安排侄兒打電話告訴我:母親頭痛歷害,病得不輕。30日又打電話說:經過打針服藥,母親病情似有所好轉,我頓時寬心了許多。盡管如此,我還是慌里慌張的買了一些藥物后趕往百里之外的老家,可是等到我們趕到她老人家身邊時,她已經沒有多少語言,不能飲食,左右手端碗也不平穩,我喂了她半瓶老酸奶是她的最后進食。打針服藥全然無效,病情急轉直下。我們束手無策,她年事已高,又不能送往大醫院,只好請當地醫生給母親打吊針、肌肉注射、服藥、喂葡萄糖,被動的等待著天塌下來時刻的來臨!
果然,我母親苦苦支撐到5日凌晨2點便燈枯油盡,盎然長世,得以善終!
母親的一生是勤勞、節儉、善良的一生,是20世紀中國式傳統型農村婦女的縮影。回想起和母親一起生活的點滴時光,我的心里就禁不住一陣難受,眼淚也不由自主的流個不停。
她出身在一個貧困家庭,4歲時我外婆去世,靠外公外出打短工維持家庭生計,后大舅舅被拉壯丁九死一生逃回來之后,母親才有所依靠,在鄉鄰鄉親的關愛下度過童年,靠吃百家飯長大成人。母親在童年的人生歷經中,到底經歷了多少酸甜苦辣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正是因為這樣,使她養成了一生勤勞、節儉、善良、明事理的性格。她雖然不識文斷字,但她知道怎樣樂善好施、知道怎樣勤儉持家、知道怎樣幫助弱勢群體、知道怎樣體恤窮苦人。
記得也是在一個春天里母親因操勞過度加之營養不良,在挖蕨根的路上暈倒了,被大哥背回來送到區人民醫院搶救,經過2個月的治療,母親九死一生終于康復。后來條件好轉了,我把母親接到了城里居住,雖然生活條件好多了,但她雖然保持了勤勞的習慣。80多歲高齡的她,經常到農貿市場買菜,親自動手做飯,平時把地板拖得錚亮,早上很早起來為父親和我端送熱氣騰騰的洗臉水,有客人到家里她還親自為他們端茶送水。
我暗暗自責,母親是不是因為勞累成疾,縮短了自己的生命呢!
母親是很節儉的。由于母親從小受苦,在吃、穿、用方面養成了省吃儉用的習慣,吃了幾頓的剩菜剩飯她舍不得倒掉,她經常為我們舀上新鮮飯菜,而自己悄悄吃剩菜剩飯,有幾次我和姐姐妹妹怕她吃多天的剩菜剩飯不利于身體健康,偷偷倒掉了剩菜剩飯,惹得從不生氣的她狠狠訓斥了我們,幾天不與我們說話。
平時她穿著也很節儉,她常說人老了買些衣服在那里穿不爛,多可惜。她總愛穿縫縫補補的舊衣服,我們給她買的新衣服她總舍不得穿,在清理她的遺物時裝了一箱子衣物,有些已經是我們在幾年前為她買衣服,還從來沒下水呢。為了節約,母親趁空閑時間把家里的廢紙塊、廢瓶子和其他廢舊東西收集起來,扎成捆拿到廢舊回收店變賣,她說我有孩子讀書,又要結交朋友,家庭開支大,這樣可以添湊起來買小菜。每周我給她買菜的錢,她總是節約著用;每次為她們準備在冰箱里的肉和雞蛋,平時她也舍不得吃,總要等我回來一起吃。
我母親平素有心里話最愛對我說:什么要少買點衣服免得穿不爛被燒掉,什么老人百年之后不抬圓殤?這對扛拱的孝子不安全啊,什么她自己死后用石頭壘個土墳就行了不要浪費錢財啊,當時我聽了之后一笑了之,我說:母親,我們當兒女的知道怎樣做。
哪里知道母親的這些平常的“聊天記錄”竟然成了臨終遺言,這次從她生病到“閉風”,母親連半句關于后事的話也沒有對我們五兄妹交待,她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了我們,這怎么不讓我們痛斷肝腸呢!
我暗暗自責,母親是不是因為太節衣縮食,虧待了自己的身體而縮短了自己的生命呢!
母親是善良的。在母親的告別儀式上,哭得最傷心的除了我們五兄妹和她的孫曾之外,還有我的幾個沒有血緣關系義兄義嫂,他們訴說道:我們的命都是你老人家給的,你離去了讓我們怎么活啊!原來我母親在大伙食團任炊事員時,看見餓得快不行的那些可憐孩子時,哪怕是稀飯米湯她都寧愿自己少吃一口,也要分一點給那些孩子們,正是母親的救濟才使那些臨近死亡的幼小生命起死回生,此情此景誰會忘記救命恩人的善舉呢!尤其是一個為我母親抬棺的不到20歲的年輕人,一邊抬棺一邊叨念:沒有你老人家,哪有我爸爸,哪有我們一家啊!愿您老人家走好!
母親的善良還表現在一些細小環節上。母親每當看到叫花子,身上有錢就給點錢,有吃的東西就給點吃的東西,她常說叫花子也是一條命,他們真夠好可憐的!
母親一輩子從來不忍心看殺生,只要家里殺豬、殺雞、殺鴨時,她總是避開走得遠遠的!
母親是明事理的。為了生活兒女們都不得不在外邊打拼,一家人自然是的聚少分多。盡管母親非常思念我們這些在外的兒女,但她首先想到的是如何不影響我的工作和事情。母親常說年輕的都有自己的事情,要養家湖口,不能老是為了我們這些老人就天天守在家里。當她生病時總是盡量不讓叮囑身邊的人,不要輕易給外邊工作的人打電話,他們在外邊上班比較忙,不要經常耽誤他們們的事情,老年人經常都是這樣,只要吃點藥就會好的。
我一直感到內疚的一件小事是:那是一個周一的凌晨,母親知道我要趕早班車到主城上班,她怕我睡過了頭,4點鐘就來敲門,并說已經為我飯做好了飯菜。我睡得有些糊糊涂涂的,顯得有些生氣地說:我設好鬧鈴的,這才4點鐘,您這樣早就起來做這做那,既怕把你感冒了,又把我的瞌睡耽誤了,這樣早我哪里吃得下去飯呢。您今后還這樣,我周末就不回來,免得給您增添麻煩,母親默默無言的離開了我的房間。之后,母親就轉變了方式,第一晚上就為準備好開水、糕點之類吃的東西,叫我務必在早上吃了才走,她是怕我餓著啊!每當我走下樓下回眸一看,母親還站在屋內的窗子前看我的背影呢,一直等到我消失在她的視線里,她才回去睡覺。
現在回想起來,也許母親預感到我們的這種母子情已經終久不會存續很久了。我也算個小知識分子,飽讀詩書,明白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和“千年的宴席總有散席”的道理,可我怎么就沒有意識到和母親的這些言行所包含的含義,她其實是在告訴我們母子即將分離呢!
母親疼愛我們勝過疼愛她自己。母親、父親在我大哥家和我家輪流生活了近20年,通常是上半年在大哥家,下半年在我家,他們覺得這樣生活起有情趣一些,更主要的是母親覺得他們還可以為家里做點事情。今年2月初回到農村老家大哥家的。母親從沒有家長的架子,吃飯的時候,母親總是先給每個人舀飯,好吃的盡管往我們碗里送,年近70的大哥說到這些總是泣不成聲,大哥說:父母不但把我們撫養大,而且已經把我們撫養老了!
我在清理母親的遺物時,偶然發現在大柜門扣上吊著一個塑料袋,里面是一包草藥干巖阡,這是我們專門為老人備用的,據說此藥能包醫百病,母親暗暗給我留下的。
這雖然是件小事,可折射出母親偉大的母愛,我時常有一個假設的命題:假設為了兒孫的幸福,我母親一定會承載更多的痛苦,甚至她愿意為兒孫去赴湯蹈火。
歌詞寫得好:找點空閑,找點時間,領著孩子,常回家看看,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呀,一輩子不容易就圖個團團圓圓!
善有善報,蒼天有眼,也許正是因為母親的善良,才感動了這么多人為她送行、為她祝福呢!甚至感動了蒼天發喪時天若有情天落淚,安葬后萬丈陽光照子孫。
我知道陰陽兩隔,母子再也難以相見。不管我怎么傷心難過,現實告訴我母親您是真的不在了,是真的離開我們了,永遠的離開我們了。
天堂里的母親,您還好嗎?此時此刻您的兒女們是那么的想念您!
想必此時此刻的您應該是駕返瑤池,仙女作伴,沒有了往日不停勞作之苦,沒有了病痛的折磨,沒有了對兒孫的牽掛,只有幸福悠閑的快樂,只有修道成仙的微笑!
當然按照您以往的性格,或許您還在為如何保佑兒孫后代而集操勞吧,還在為父親的生活發愁吧!
我可以告慰您的是,遵照您的遺愿,我們讓您在風水寶地—梨樹崗安居落泥,與我的奶奶、爺爺相伴而眠!
我還可以告慰您的是,我們已經安排好了父親的生活,他會安度晚年的。
兒、女、孫、曾們都會永遠記住和懷念您這個純樸、善良、和藹的長者!
母親您還需要點什么,您就象以往那樣在夢里告訴我吧!
謹用這篇短文告慰母親在天之靈,作為兒子給您母親節遲到的禮物。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十
今晚,我寫母親,是因為我是有文化的人。即使這樣,所寫也難以表達心情的萬一。我的母親沒有文化,但是我堅信,我的母親會寫一個字:人!能懂一個字:愛!
——題記。
母親起得很早。
盡管母親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我的房門,但還是驚醒了我。我聽到母親輕輕地開啟火爐的蓋子,把昨夜封住的火再次引燃。感覺母親輕輕走到我的身邊,我睜開了眼睛。母親卻不要我起來,讓我多睡一會,因洗臉的水還沒有熱好,冷的饅頭還沒有烤好。于是,我把被子裹得緊緊地又睡了過去。母親摸著我的額頭說:“我兒的頭都白了,你是吃力了。”然后,嘆息著出去了。
母親的手真好,雖然粗糙,但是溫暖。
我睡著,想起了無數的和母親交往的事情。
我是母親的大兒子,母親自然最早也最多地把自己的母愛給予我,把自己的希望、幸福都寄托在我的身上。
母親經常說起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的事情,每說起我很小時候的事情,母親就禁不住地幸福,禁不住地快樂。
母親說:“你幼小的時候,我在磨房里推磨,找個盆子扣在磨蓋上,把你放在盆子上面,這樣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一圈一圈地轉悠。你也不很哭鬧,我才得以把面粉磨好,才得以晚飯的時候喝上模糊(較稠的面湯)。那個時候是國家十分艱難的年月,你爺爺奶奶我們一大家子人的生活也自然極其艱難,我的奶水不是很豐,你呢,就經常地喝面糊糊。你也不挑食,一勺子一勺子地喝,糊得小臉蛋兒上到處都是,拍著小手咯咯地笑。我就想啊,我兒子長大一定是一個能吃苦的漢子。”
現在,母親說這個我幼小時候的故事的時候,前半段,我愛聽,也隨著母親幸福地笑。后半段,我就聽得不舒服了,因為我聽著很慚愧。
長到七八歲的時候,我是母親的得力的幫手,母親常常表揚我。這一點,我是有記憶的,我也承認自己曾經確實是母親的好幫手。
那個時候的生產隊,每到夏季拔麥子的時候,我每天和母親一樣起得很早。我背著饃饃,母親提著水,和生產隊里的很多的社員在朦朧的凌晨的月色里向大片的熟透了麥地走去。
很多的社員你追我趕地拔麥子的場面,是十分壯觀的。早晨太陽出山尖子的時候,環境輝煌,風吹麥浪,層層疊疊,拔麥子的人們,精力十足,你追我趕,塵土飛揚,還有大群的牛羊跟在后面搶食青草——這是何等的美麗壯觀的油畫,這幅油畫永遠地展出在歲月的畫廊里了!
和我一樣幫著母親接麥趟的孩子很多。但是我是很少一部分被生產隊長允許留下來接趟的孩子中的一個。因為,我拔麥子拔得快而干凈。每說到這里,我的母親就自豪地笑,說我確實給她長臉。
母親從山里帶回一籃野菜,和著苞谷面,做了好多的粑粑。那幾天我上學的時候,感覺書包的臉上都是滿足的,幸福的。從此,我沒事兒的時候,就往山里鉆,同樣給母親帶回了好多的野菜。母親說:“有個窮家,沒有窮山。”
家里來了人,沒有白面,母親讓我去鄰居家借了一碗。等母親在磨房里磨出白面后,滿滿盛了一碗要我還去。我瞪著眼睛說:“他家的碗很平!”母親說:“咱要致人家的情。”
我上初中了,母親為我改做了父親的一條上衣。我穿在身上,神氣得覺得自己是個干部的孩子,覺得一切的艱苦都會被母親改編得很美好。
每放學回到家里,我常常幫著母親做很多的農活,家活兒。母親就希望著說:“真主要是把你給我世個女孩子多好啊!”母親連著生了我們弟兄六個,都沒有生個女孩,所以母親說這話不完全是因為我勤快,還包含了希望生個女兒的愿望。
艱難的時候,山里的人,冬天取暖哪里有煤炭。每到寒假,我主要的課程就是和村子里的少年們,背著繩索和镢頭去深山里挖柴根。我挖來的柴根足以供應家里鍋灶和火爐的需求。當時我寫過一篇關于挖柴的作文,父親看了,對文中的一句話“勤走勤緩,離家不遠”很是贊賞。父親說:“這句話來自勞動,很有道理!”母親不識字,但是聽了父親的解釋,明白地笑著說:“很多的事情都是這個理兒。”然后,就把煮熟的雞蛋往我手里塞,說:“我兒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雞蛋。”
等到我上了高中,上了大學回家的機會不是很多,覺得自己屬于半大子青年,或者半大子知識分子了,穿得又很講究,加之弟弟們都長大了,我對農活兒,家活兒就愛皺眉頭。母親總是順著我,多的也不叫我干活。偶爾,有重量級的活兒,我還是要出手的,每當這樣的時候,我的母親真的很開心,很幸福。母親總是要刨刨我的黝黑的頭發驕傲地說:“我的兒子和牛一樣!”
……。
和母親的友誼就是這樣在漫長漫長的艱難的、幸福的日子里結下的,而且是血濃于水,生死不變的。問題是等我大學畢業了,工作了,成家了,吃得更好了,穿得更好了,衣袋里面的錢更多了,我愛皺眉頭的毛病也更加地多了,回家的次數也更加地少了……逢年過節回來一次,母親就把我當成貴客一樣地招待、伺候,而自己竟然連感謝的話都沒有的說,貴人似的坐在沙發上,或者躺在床上,承受著母親的招待和伺候,認為這是母親應該做的。
人啊,人啊……。
母親說:“我兒頭都白了,是吃了力了……”然而,我曾幾何時,拉著母親的手,或者摸著母親的額頭說:我的母親的頭都白了,我的母親吃了力了呢?恐怕是,看到了母親的白發,也是看到了自然的現象而已,失聰的心靈不見得就動彈!
想了這么多,說了這么多,我的心里翻江倒海的。我深深地覺得自己十分地自私,十分地辜負了我的母親的希望。
母親又輕輕地推開了門,輕輕地揭開火爐的蓋子,添足了炭。而后走到我的跟前,照樣疼愛地摸摸我的額頭,輕聲說:“兒子,該起來了,洗臉的水給你熱好了,饃饃你父親給你烤好了。你洗了臉吃些饃饃,我這就做早飯去。”
我順著母親的意思,一樣一樣地去做了……。
母親給我添茶水的時候,我深深地望了一眼我的年已古稀,滿頭白發,滿臉皺紋,身患高血壓,糖尿病的母親,我吃到口里的饃饃,堵在喉嚨口,實在是難以下咽!
父親說:“你母親很堅強的,肉食一類的飯菜一口吃不了,每天兩次胰島素都是自己給自己注射。”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十一
“那一天我拉著你的手,多么希望能把你挽留,為什么你要一個人走,甚至你都沒有回回頭,我任憑淚水肆意的流,你已經不會再牽我的手,我不想再祈求你的保佑,只盼來生和媽媽常相守,多想你再摸摸我的頭,多想你再牽牽我的手,多希望你是到天國去旅游,可天堂的路啊來去不自由,媽媽呀媽媽呀我想你,再喊你只能是在夢里,媽媽呀媽媽呀我想你,來世我們約好再相聚……”無意間聽到天堂飄雪唱的這首《想念母親》,被樸實無華的歌詞打動,被歌者深情歌唱打動,喜歡唱歌的我,跟著學唱,沒唱幾句,就哽咽著唱不下去了。
媽媽,我好想好想您,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想您的心在疼疼痛痛中打旋,念您的心在恨恨悔悔中沉浮,前日又在夢中見到您,不那么清晰,卻十分肯定那就是您,是您五十多歲的模樣,您站在一張桌子前,而我,在結束一個活動后發現自己錢夾里的錢被人偷去了,我十分著急的問周圍的人誰見我錢夾里的錢了,急切中,看到了您,我正要上前問您,夢醒了。
“媽媽呀媽媽呀我想您,再喊您只能在夢里!”
媽媽呀媽媽,想您念您,喊您見您,只能是在夢里!
想起臘月里夢您的那一回!撿拾起那回敲不下去的文字。
“母親那么清晣的出現在我夢里,母親的五官、母親的神情、母親蒼老面龐上的線條、母親的言語。
睡眼惺忪中,看看天色,窗幔外是大大一片灰,無一盞亮起的.燈,摸過手機,已經過了六點四十了,天是越來越短了,不知不覺而已,長長的白天已傾斜于漫漫的黑夜了,然而,過了夏至一天也只是早黑一分鐘罷了,一分鐘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說它多,它卻只是我們生命中的一滴水、一個浪花,我們從沒把一分鐘看的多么舉足輕重,說它不多,若急需時間創造價值的人,一分鐘創造的價值大到我們想都不敢想,若,生死懸殊之際,一分鐘足以挽救生命。
也就是素日里我不介意也不留意的一個個一分鐘的疊加與累積,縮短了白晝,拉長了夜晚,也就是生命中我眼里不起眼不重視的一個個一分鐘的走過與流失,帶走了這世上最疼我的父母親。
夢中清晰的,好似被我刻意加固般更加清晰了,也宛如被我用心梳理過般格外有序了。
母親,坐在家里那張極老舊的、紅漆斑駁的桌子邊的一個小凳上,桌上面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母親切菜用的薄薄的小板子,小板子旁邊放著一個大瓷盆,母親腳邊有一口也是我再熟悉不過的大鐵鍋,母親正往盆里挑撿燉好的一大塊一大塊的排骨,母親一邊挑撿一邊歉意的說,我去收拾了一下別處,這排骨就糊了,母親歉意的面龐里竟有幾分誠慌誠恐,像極了犯了錯誤的小孩子。
我看著母親把上面未糊的排骨一塊塊擺放在盆子里,糊了的排骨放在小板子上的碗里,母親一邊撿拾,一邊夾起一塊沒糊的排骨遞給我,“英英,你吃,這個沒糊。”我愣在那看著母親沒反應,母親象要給我證實排骨和以往的排骨一樣好吃般,夾起一塊糊排骨津津有味的吃著,邊吃邊說,“英英,好吃,你快吃呀。”
淚奔。
母親淺笑著招呼我吃排骨,淺笑里有歉意、有不安,面對母親的我傻愣愣在錯愕中,沒一句話,也沒接母親給我精挑細選的那塊排骨。
夢中的我在那個瞬間,恍如隔世,母親,我很久很久不見的母親,我千思萬念的母親,還,活著,我還能吃上母親燉的排骨,還能看到母親這張歷經滄桑卻依然溫暖的臉,還能聽見母親喊我“英英”,溫暖來得這么突然,幸福來得這么突然。
這突然讓我措手不及,這突然讓我除了傻傻的立在母親對面,就是不言不語、一眼不眨的看著母親。
唯恐驚動了這溫暖,唯恐打破了這幸福。
這么久不見母親,母親去哪了?這么久不見母親,母親可好,讓我好好看看。
母親,頭發剪的齊耳邊的長,黃黃褐褐間夾雜著一些些白發,從不營養的頭發干干噪噪的,但卻比以往齊整,沒有母親有時忙碌過后的亂發飛揚,母親,滿臉皺紋的臉龐上有我格外想念的大大咧咧、親切柔和,母親,穿著那件我曾穿過的暗紅色套頭羊毛衫,只是被母親改成前開口的對襟毛衣了,母親,那雙一年四季勞作不休的手更加粗糙了,母親,那只因風濕疼了大半輩子的手還是青青腫腫的,看著母親,我熱淚盈眶。
敲著文字,我淚如泉涌。
夢中的母親是暮年時的母親,添了更多的母愛,染了更多的慈祥。
夢中的家是我兒時三道坎的家,是父母帶著他們的五個兒女共同勞動歷經種種辛苦憑借自己的力量,憑借一家人的努力蓋出的房,是父母帶著我們運泥、擔水、脫坯、撿磚拾瓦,備好一切后,一層層壘起的房,那個家,是我這一生中住過的,我深刻記憶里極簡陋、極簡樸、極粗枝濫造(和后來的家比)的家,也是鎖住我人生最溫暖、最幸福時光的家。
夢中的桌椅、板凳也是我兒時用過的桌椅板凳,我們圍著桌椅玩耍過,我們圍著桌椅學習過,我們圍著桌椅一日三餐過,我們圍著桌椅享受快樂與溫馨過。
夢中,我自始至終,沒開過口,話沒說一句,肉沒吃一口,定定的看著思念中的母親,看著家里的那桌那凳,看著母親手邊的小案板,看著母親腳邊的大鐵鍋,幸福到無以倫比。母親、老屋、舊物、舊光陰,最美的記憶泛濫在我的定定中。日積月累的思念,在夢中得到滿足,朝朝暮暮的想念,在夢中得以慰藉。真希望,時間能定格在夢中,然而。夢醒了,我被打回到現實,也被打回了原形。溫暖、幸福都是美夢一場。思念母親的淚,洶涌澎湃!
媽媽,時光好快,在這念念思思、疼疼痛痛中,一晃三年,都說時間會改變什么,也會帶走些什么,但這三年的時間,不但沒帶走我對您的思念,也沒淡化我對自己的痛恨,想一次哭一回,念一回悔一次。
媽媽,您的無私、您的偉大、您的渺小、您的操勞、您的辛、,您的病痛、您的所有,三年來,越來越清晰的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也越來越深刻的烙印在我腦海里!
母親,您是我趟不過的懷念的河,您是我生命中不朽的豐碑!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十二
今天是母親的生日。
母親窮其一生,在苦苦尋找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的婚姻、土地與愛情,她想要的兒女情長與日月相守。是的,母親用一生的妄求掩埋了自己。終究,她帶著無限的孤獨和無限的遺憾上路,去往她認定存在的天國,與她心中的諸神會合。
去年的這個日子,紛紛揚揚下了一場雪。這場雪讓我想起母親臨別前贈予我的一個夢:在我出生的山村里,落著冬日的空冷,在空冷的狹長的土街上,母親著一身白茫茫的素裝從西走向東。可事實上,她似乎并未走動,只是浮在那里,浮在一個叫黑姥姥家的小巷口。她一臉肅靜,嘴唇如我熟悉的那般微閉著,眼睛望著遠處。她的目光觸及之處一片白茫茫的雪霧。我從夢中驚醒,一種不祥的預感。那時,我已知母親病重。可家里沒有人告訴我母親病情。并非他們不想告訴我,是母親不許。母親對父親說,讓她念書,一直讓她念。砸鍋賣鐵,也不能耽擱了她,除非有一天她自己不念了!這是母親的遺言,父親一直記著。
我一直認為母親的死與我有關,與我家的窮有關。在供我念書與給母親看病這兩件事上,母親堅定地選擇了前者。我認定我今天的一切是母親拿命換來的,可我無處表達這種虧欠。眼前是母親僅存的一張略顯模糊的黑白遺照。年輕的母親和蒼老的父親合在一起,看上去是如此的不和諧。伴隨著他們的不獨是一輩子的不和諧,還有他們用年復一年的勤勞也換不到富足與平安的缺憾,是血,是眼淚,是絕望,是萬念俱灰。
在這個安靜的清晨,我思念母親。更多的時候我是在代替母親重歷這或紛雜或幽靜或寒冷或曛暖的人世。我有著與她一樣的妄求,也有著與她一樣的失落;我有著與她一樣對人事的敏感與生命無所不在的悲情,也有著與她一樣的期盼陽光與愛情的.渴望;我也有著與她一樣的固執和任性,有著與她一樣修長的身軀和靈秀的內心,也有著與她一樣無所不在的恐懼與自卑。這一切都是她給我的。如今,我替她呼吸這早晨的輕盈,我代她醉飲這新春的靜謐。自然,我也要與她一樣孤獨地穿過生命里每一個如今日這樣平淡無奇的日子,逐漸習慣老與死亡的臨近,就如習慣我的一日三餐昏睡晨起。
在母親年輕的遺像前上三炷香。我想對母親說,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不會死去,只要我的文字尚存人世,你和我就永不會消弭!消弭與散去,或許該是另一種存在,像云的縹緲不定,像神的無蹤來去。
我的母親的散文課文(優質13篇)篇十三
母親走了,跪在墳前的我淚如雨下。
慈祥的母親啊!難道說這厚厚的封土下掩埋的真的是你嗎?我多想扒開這高高的墳土再確認一下。然而,我的確沒有這個勇氣,固執地去向相信你出了遠門,只不過歸期遙遙,把無盡的思念空間留下來,讓我去追憶。
那些凌亂的往事一樁樁,縈繞在我的腦海;你對我的疼愛一幕幕,模糊了我的視線,浮出了我的雙眸。
兒時,蹬在我腳上的虎頭鞋,是你守著一盞油燈,手拿一把剪刀,早就捻好的一團麻繩,多日收集的幾塊碎布及你熬紅的眼睛做成的。
每當天氣涼了,穿在我身上的小夾襖,你頭一天扯上一塊土布,第二天便穿在了我的身上。
飯桌前,你總是把“稀罕物”夾到我的碗里。又把一枚煮熟的雞蛋塞進了我的書包。可是,你自己卻啃著窩窩頭,抱著空飯碗,吃得竟然那樣香甜。
記得有一次,我感冒了三天,你守在病床前三日。你用淚水浸透的毛巾,敷在了我的額頭,用母愛為我驅走了風寒。你臉上的花又開了,急忙府下身來,問我想要吃些個啥。
有一回,都是因為我嘴饞,偷吃了你留給奶奶的點心。我無辜的屁股也挨了你一頓笤帚圪垯。笤帚打在兒的身上,你的淚水落在了我的臉上。
每一次,我把大大的獎狀捧回家,你都將其細心地貼到室內最高,最顯眼的墻上。不斷地端詳著,得意的眼神,甜透的心坎。
兒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天地。只要我一離開家,哪怕是近在咫尺,你都要親自送我出門,一兜的囑咐,一車的牽掛。
我每一回還鄉,你就早早地迎出村口。夕陽下,你用粗糙的手遮擋著刺眼的光線,眺望著兒子歸來的方向。那心情如同正在收回親手制作的風箏。若是逢上雨天,你的手中一定提上一把為我遮風擋雨的傘。如果是寒冬,你懷抱一件皮襖,迎著風雪,搓著凍得發紅的手,跺著貓咬似的腳。寒風打在你的身上,暖流融入母子們的心里。
歲月在飛逝,年輪伴著牽掛一起長大。你的青絲已經用惦記染成了白發……。
辛苦一生,惦記我一輩子的母親啊!你實在是太累了。今天就安詳地睡去吧!讓我再捧一捧黑土輕輕地蓋在你的身上。
望著消失在地平線上的墳土,拂袖拾去眼角的淚水,環顧四周這熟悉的田野,仿佛在那天邊吹來的清風里,身邊流過的小河旁,遠方的炊煙裊裊處及那一望無際的青紗帳,都有母親的身影在走動。都能聽見母親的笑聲在飛揚。
慈祥的母親啊!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走遠。你的身雖然已去,音容笑貌將永駐兒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