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記憶力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衰退,寫作可以彌補記憶的不足,將曾經(jīng)的人生經(jīng)歷和感悟記錄下來,也便于保存一份美好的回憶。寫范文的時候需要注意什么呢?有哪些格式需要注意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優(yōu)秀范文,供大家參考借鑒,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童話鎮(zhèn)童話歌曲篇一
生日那天,媽媽送給我一只黑貓。我給他取名為明月。就在昨天,我跟著黑貓走進了一個廢棄游樂園的迷宮里的一面鏡子里。
我走了進去,來到的鏡子里面。我轉(zhuǎn)身看了一眼鏡子,里面并沒有我的鏡像。然后鏡子化成了一團飄散的熒光,消失不見了。我只好打量著自身周圍,看看我的黑貓明月在哪。我是跟著明月進來的,那也只能跟著明月出去。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處街道上,奇怪的是,街上走著的不僅僅有人,還有一些動物。而且,大多動物都是像人一樣用后腳直立行走的。我看著從我旁邊經(jīng)過的.一只兔子,仿佛在看現(xiàn)實版的迪士尼動畫。
我向她連聲道謝,急急忙忙地向她所指的地方跑了過去……
童話鎮(zhèn)童話歌曲篇二
;如果小樂沒有參加“樂行天下”的活動,李天根本不可能跑到我家來。
那日午后,我在一樓的修理鋪里搗鼓電器。我干這行近二十年了。在這條混雜著咸魚和橡膠味的街上,我只要擰開螺帽,捏上電筆,心就安靜下來。日光斜照,我的手指看上去有些蒼白。有那么一瞬間,眼前的東西全都褪去,身后似乎有白色東西在晃動。我回過頭去,白色迷霧狀東西消失了,只聽到小樂的鋼琴聲淌過來。
余葉領(lǐng)著一位西裝男子走進我家,說是來拍錄像的。我知道,她給小樂報名參加太平洋保險公司主辦的“樂行天下”活動,備選的200個琴童,都要拍一段演奏錄像去評比,若得優(yōu)勝,就有機會去省城觀看陳燮陽專場音樂會。在小樂六七歲時,余葉就曾夢想把他培養(yǎng)成朗朗。
我正搗鼓一臺老化的洗衣機,那個西裝男子拎著黑色提包從樓梯走下來。他戴著金絲眼鏡,一張白凈的臉像化了淡妝。余葉一臉堆笑,吧唧吧唧說著小樂的琴藝,西裝男子點著頭。西裝男子快走到門口時,突然叫出我的小名:“凱子!”我舉著臟兮兮的手,僵立著發(fā)愣。他沖過來,摟住我的肩。“我是李天,天天呀……”他的提包快速撲打我的后背。“天天,是天天……”我語無倫次地向余葉介紹李天,小時候最好的朋友,發(fā)小,“赤卵兄弟”……余葉張著嘴,看著我們,連連說她去買菜。
晚飯?zhí)嵩缌恕L栠€沒下山,余葉已做好了一大桌菜。沒經(jīng)余葉同意,我就開了一瓶小舅子送我的拉菲。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動,我的眼睛熱了一下。這些年,李天沒大變,只多了一副眼鏡,看上去還是有點小可愛。記得小時候,他是個萌娃,皮膚很白,嘴唇紅嘟嘟的,長睫毛像膠水粘上去的。最夸張的一對招風(fēng)耳,幾乎可以當(dāng)芭蕉扇使了。我們常把他的耳朵倒扣住耳洞,用橡皮膠粘住,叫他豬八戒。“你們這些齷齪鬼!”他這樣罵我們。他十歲時的嗓音特像小姑娘。
李天的臉慢慢被拉菲調(diào)紅。他拿出一疊紙,開始介紹他的業(yè)務(wù),什么30年交,20年交,什么每年分紅,全額拿,什么“全能衛(wèi)士”,“e車有保”……我對這一行完全白癡,但還是裝作努力聽的樣子。
“天天……”我叫了一聲。他愣了一下,嘴角好看地歪了一下。我問他現(xiàn)在住哪里,孩子多大了。他說,住在鳴山新村城北的老小區(qū),有個女兒,才7歲。我問他結(jié)婚晚了,還是生小孩晚了。我家小樂都12歲了。他嗯了一聲,沒有接話,把杯底的酒全倒進嘴里。
他不顧我的驚愕,搖搖晃晃走到門口。我才知道他開的是“桑塔納2005”。路燈下,這輛舊車像一個倒型的老漢,蹲在老街的角落里。“你行嗎?”我有點擔(dān)心。他拍拍我的肩頭說,他駕齡已整整20年了。他打了一個飽嗝,噴著酒氣。我立在黑暗中,看他倒了車,晃晃蕩蕩駛?cè)牒诎怠?/p>
我回到屋里。余葉正收拾著,她說,有了我這個發(fā)小,小樂的入選應(yīng)該沒問題了。但她討厭他說保險的事。我沒有應(yīng)聲。李天帶來的興奮,余溫猶在。我給吳海打了電話,告訴他李天來我家的事,他嘴里冒著含混的氣泡音,就沒下文了。余葉說吳海一定又喝醉了,不許我去接他。我從花生殼堆里挑了兩個胖胖的,剝了肉塞進嘴里。等余葉走進廚房,我就溜了出去。我開了我的小polo,直奔城西的阿龍排檔。果然,這小子已喝得爛醉。
2
吳海在我面前晃蕩,已是第二天中午。我剛剛修完一臺冰箱,手上沾滿油膩。他點了一支煙,塞在我嘴里。
昨夜,我把他送回家,還不到九點。楊莉趿著夾趾拖鞋倚著門框打哈欠。墻上,他們的結(jié)婚海報照已脫落半邊,還有半邊泛出發(fā)霉的黑點。我剛剛把吳海弄上床,他就張口來事,黏稠狀的液體順著枕頭床單,流到地板上,淹沒了我的阿迪達斯鞋。楊莉一趟趟跑向衛(wèi)生間。毛巾,水杯,拖把……房間成了一個大酒缸。
吳海搗鼓了一下剛剛修好的lg電視機。屏幕上,一群穿亮片衣的小孩正扭屁股跳舞。吳海吹了個煙圈說:“張惠懷孕了。”我吐掉煙問:“你們又在一起了?”他瞪大眼道:“神經(jīng)呀……當(dāng)然是她現(xiàn)在的男人下的種。”我恍然大悟。“他媽的,為什么在我這里就不下蛋!”他捏著遙控器,憤憤地換著頻道。與張惠結(jié)婚五年,他們沒有孩子,吵鬧呀,干架呀,天天雞飛狗跳。但我知道他心里從沒放下過這女人。兩年前,張惠拉他去民政局辦離婚,他還像癩皮狗死賴著。
他哈哈笑起來。外面有個胖子走進來,來提冰箱的。我?guī)退辛艘惠v三輪車。吳海脫了t恤幫我把冰箱搬到三輪車上,他的肱二頭肌鼓鼓的,還像年輕時一樣健碩。
三輪車走后,天色有些陰沉。我點亮了燈,繼續(xù)忙手中的活。吳海靠著墻,傻呆呆地看少兒頻道。“凱子。”他突然吐掉煙蒂說道,“我對文文夠好了吧,為什么楊莉不肯跟我生個孩子……”我愣了一下,囁嚅著,找不到合適的話安慰他。
3
一周后,李天又出現(xiàn)在店門口。他是來送音樂會入場券的。余葉高興壞了,以閃電的速度,整出一桌菜來,包括她最拿手的酸菜魚。李天嫂子長嫂子短的,屁顛屁顛幫余葉端菜。
這回,李天推掉了我送過去的拉菲,拿了幾瓶我平時喝的雪花啤酒。他松了松襯衫口的領(lǐng)帶,聊起這次音樂會的到場名家。他報出來的名字,我一個都不認識,但余葉好像都熟悉,激動得捏著宣傳單翻來覆去指給小樂看。
餐桌上,酒氣熏天。李天還像小時候那樣淘氣。很多無聊的話題到了他嘴里,冒出小沈陽式的喜氣。
一股漩渦似的氣流中,我看到李天絳紅的耳朵漸漸褪去了火氣。他的面前堆起一疊紅紙。他又開始向我介紹保險,什么健康險、平安險、教育險……他用很專業(yè)的語言介紹著,說什么每年交多少錢,三十年后一次性可以拿多少錢;或者第一年交多少,以后每年少交多少,三十年后每年可以拿多少……我晃晃腦袋,說這么多險,實在搞不清,要不推薦一種最適合我的。他一拍桌子,朗聲道:“大病保險,四十周歲前投保,可以大賺一筆!”他鮮紅的嘴巴快速開合著,大概在說,萬一生了大病,這筆錢就是救命錢。
“那就這個吧。”我動了動嘴唇,臉卻紅起來。一盤蒜拌木耳從后面伸過來。原來余葉已站在我背后,一臉驚愕。
4
我漫無目的向前走,一張張半生不熟的臉迎面而來。這些面孔大概一輩子都這樣半生不熟。長街已到盡頭。過橋往東走三里路,便到老家的小洋房。我父親住在那里。我也很少去。只有他打電話過來,我才抽空去一趟。其實,我在那幢小洋房里長大,直到二十二歲才搬出去。我永遠忘不了十四歲那年的春夜,母親從小洋房的三樓墜落。她當(dāng)時穿著白色開司米線衫,藏青色喇叭褲。等我看見她時,開司米線衫已染成血色。
我一直不明白母親為什么要走這條路。記憶中的母親,不像吳海媽媽穿著包臀喇叭褲,她喜歡穿素色的衣服,頭上扎著清爽的馬尾辮。很多夜晚,她忙完家務(wù),一個人坐在陽臺的搖椅上聽鄧麗君的歌。“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氣息……”有時候,她的手里還會捧一本華茲華斯的詩集。“曾經(jīng)那么輝煌美麗的景色,從我的眼前永遠地消失;再也沒有燦爛的陽光,壯美的草原,和艷麗的花朵;沒有悲傷,我們會從現(xiàn)有的一切汲取力量……”多年后,想起母親當(dāng)年哼唱的歌,吟誦的詩,我總感覺世界變得很虛晃,自己像掉進某個漩渦。
彼時,我年輕的父親在儀表廠里當(dāng)出納。他長得俊朗帥氣,身邊似乎有女人嚶嚶嗡嗡。但我相信也只是外在的嚶嚶嗡嗡。一個男人要是真有外心,不會把所有的錢都交給家里的女人。藏在小洋房閣樓里的那個舊賬本可以證明這一點。賬本上,母親娟秀的字記著當(dāng)年每一筆進賬與花銷。
母親出事后的幾年里,父親瘦得不成樣子。他從儀表廠里出來后,揣著一本會計證,給好幾家小企業(yè)做賬。我職高畢業(yè)那年,小洋房里多了個女人,短發(fā),大餅?zāi)槪济芎冢齑接悬c厚。看她咋咋呼呼,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不像是我父親的菜。可這女人卻在小洋房里住了下來。在我母親的床上睡覺,在我母親清洗得很亮堂的廚房間里做菜,在我母親熏香的衣柜里掛衣服,在我母親縱身一躍的陽臺里搖晃躺椅……她呼吸著我母親殘剩的氣息,毫不顧忌!
沿河走了一會兒,小洋房已在眼前。星夜中的小洋房,蹲在河邊,像只孤獨的黑熊。二樓亮著燈,隱約傳來電視聲。這會兒,父親和那個女人一定靠在床上看電視。六十歲后,電視和報紙成了父親的催眠器。稍微看一會,就會引來鼾聲。當(dāng)然,這是那個女人說的。她很少跟我說話,跟余葉卻很熱絡(luò)。她向余葉抱怨父親一看電視就睡覺,害得她不敢調(diào)響音量,只好看啞巴劇。后半夜,她正酣睡,父親卻醒了,又打開電視,吵擾她。我瞥見她灰白的頭發(fā)暗黃的臉,覺得她說的是實情。但我同情不起來。我想知道的是,我母親過世二十多年后,父親是否常想起她。他想起她時,又會是怎樣的心情。母親過世后,我在小洋房閣樓里還翻出了母親的筆記本,上面寫滿了一行行的短章,極像語文老師說的朦朧詩:“天就這樣暗下來了/比眼睛更黑的夜幕里/可聽見喑啞的光做最后的震顫/它的殘骸已不知落向何方。”猶如這樣的句子,我至今都無法讀懂。想必父親也始終沒有讀懂。
“爸……”樓上沒有反應(yīng)。電視機的聲音似乎更響了。“爸……”我又喊了一聲,上面好像有人開門,穿著白色線衣窸窸窣窣地走出來。我閉了閉眼,又什么都沒有了。天幕中的幾顆疏星,此時已沒有什么亮光。我翻看了一下手機,轉(zhuǎn)身回去。
5
我對吳海說,李天來電話約我們帶孩子一起去吃飯。“麻煩來了。”我說道。他啃著燒餅,搔著頭皮道:“不就吃個飯嗎。”我盯著他沾在手指上的黑芝麻說,到時候拎點東西去,免得李天開口賣保險,我們不好拒絕。吳海啃著手指啐了我一口。“你床底下兩罐楊梅燒酒發(fā)霉了,動不動就想送人。”我不由得笑了。這酒鬼最舍不得我的好酒送人了。他哇啦哇啦叫著,說偏偏什么都不帶,偏偏不給他做生意,二十多年沒見面了,他媽的,吃個飯這么累呀……他笑罵著走出門。
我埋頭干活,腦子里一直想李天做保險的事。我不明白李天怎么會淪落到干這一行。李天媽媽可是高考制度恢復(fù)后,我們姚鎮(zhèn)的第一個大學(xué)生,曾經(jīng)在縣招待所工作。他爸當(dāng)年也在百貨公司上班。說起他們家,我們姚鎮(zhèn)人沒有不翹大拇指的。那時,李天每逢假期必來外婆家。我和吳海只要說跟李天去玩,大人們就會放我們出去。有一年寒假,李天媽媽帶李天回家過年,李天賴著不肯走。最后,我們兩個小孩也跟著去他家玩,他才高興。那是兒時記憶中,真正意義上的一次進城。我第一次搞清了單元房,認識了防盜窗,看到了真正的書房。李天家的書柜里排滿磚頭厚的書,墻上掛著裸體外國佬的素描像,落地窗簾旁還擺著一架鋼琴,上面蓋著鐵銹紅絲絨布。李天媽媽給我們吃小核桃,巧克力。李天趁他媽媽出門時,從冰箱里偷出奶油棒冰。我們戴著露指毛線手套,捏著棒冰,咧嘴呵氣。那種要凍住舌頭的冰涼感,至今還記得。
后來他們家發(fā)生了什么,我已沒多少記憶了。我只模糊記得,他外婆身體不好,一度接去李天家住。幾個月后,他外婆回來了,左手篩子似的抖個不停,只能靠右手對付日子。每逢假日,李天媽媽會來看望老人,李天爸爸很少出現(xiàn)。照吳海的奶奶說,李天爸爸早下崗了。百貨公司改制后,他閑在家里沒事做,買了兩輛黃包車租給別人,靠收租金吃飯。吳海奶奶說這話時,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那兩年,吳海的父親在社辦企業(yè)里跟人“跑外勤”,賺了不少,她難得揚眉吐氣一回。
最后一次看見李天,應(yīng)該是在他外婆的葬禮上了。那時,吳海的父母已離婚,我母親已過世兩年。我和吳海都變得不愛說話,開始玩那個年齡喜歡的游戲,比如一起偷偷學(xué)抽煙,用香煙比劃褲襠里那根玩意的長短。吳海嘴邊茂盛的胡子,我滿臉的青春痘,還有我們的公鴨嗓,都讓我們感到這個世界的荒誕。李天幾乎還是老樣子。除了躥高的個頭,什么都沒變,依舊是唇紅齒白的娃娃臉,依舊是尖聲尖氣的嗓音,看見我們依舊像兒時那樣嘴巴不停。在老家的舊祠堂里,他嘰里哇啦的說話聲一次次蓋過了和尚們的誦經(jīng)聲,哀傷的氣氛里冒出一絲怪異的喜氣。
那場繁雜的喪葬中,我們看到了李天的父親。這個喜歡彈幾曲鋼琴,畫幾筆裸體素描的讀書人,已變成了松弛的禿頭男人。
6
李天請我們吃飯的“豪客來”在縣城的團圓路上。那條路傷痕累累,隔兩年要修一次。吳海開著他的破別克,在翻起石塊的水泥路上顛簸,小樂和文文像兩個小肉球,滾來滾去。他們的尖叫聲,幾乎要將布滿灰塵的天窗掀翻了。
到了“豪客來”,發(fā)現(xiàn)這地方路破,人也少。我們找到了218卡座。李天已在那里,一見吳海,就上來一個熊抱。他的身后躲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怯生生的,蒼白的小臉蛋,眼睛大得像銅鈴。李天把小女孩推過來,文文倒不認生,很老練地拉住小姑娘,問她名字。“李晶瑩,小名瑩瑩。”李天替女兒說道。這算是認識了。
李天給我們倒上青島啤酒。白色泡沫浮在水晶黃的液體上,不時浮起又坍塌。吳海張嘴喝了一大口。聊什么,我緊張地瞥了瞥吳海,怕他一開口就來事。他也不傻,向我抬了抬嘴。李天似乎沒注意到我們的小動作,開始扯一些無聊話。什么二十多年沒見了,這二十多年像煙花撒在空中,說沒就沒了,做了哪些屁事,怎么都記不起來了,能記得的反倒是小時候的那些事。我知道,他又要懷舊了。這確實不是好兆頭,就像某位知名電臺節(jié)目主持人,每次做訪談,總是三部曲:談功績,憶成長,話感恩。我極小心地切著牛排,胡椒粉和洋蔥放得有點多,惹得我打了幾個噴嚏。
這會兒,李天講的是當(dāng)年我們?nèi)齻€野小子鳧水的事。他說那一年,他剛剛學(xué)會憋氣鉆水,就被吳海按倒在水底撈爛泥。撈了爛泥干什么呀,扔岸上路過的行人呀,特別是那些穿跳舞裙,奶子高聳的大姑娘。“有這事?”吳海的筷子頭蘸了一點芥末,放在嘴里,辣得他吐出舌頭用手掌扇風(fēng)。文文與小樂笑得東倒西歪,瑩瑩抿著嘴偷笑。
“爛泥有沒有砸到大姑娘?”吳海咬了一片三文魚,揶揄道。“當(dāng)然砸到了,那個大姑娘破口大罵,嚇得我們都鉆到水底,不敢伸出腦袋來。后來嘛……”李天帶著酒暈的眼圈泛起桃紅色。“大家先放一放筷子。”他壓低聲音道,“你們還記得嗎,等我們鉆出水面,竟然看到一坨香蕉屎,晃呀晃呀浮在水面上,哈哈哈……”“惡心,太惡心了……”吳海拿筷子敲他的肩膀。我含在嘴里的啤酒也噴了出來。
檸檬茶和蘇打水上來了,新鮮的奶油拌著獼猴桃和火龍果,還有蛋撻和西米露,也不錯。頭頂?shù)臒粽窒竦垢驳拇善浚褐乃{的光,恍惚間似乎能聽到水流動的聲音。這家西餐店,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
李天一直抖露我們“光屁股”時代的囧事,始終沒有提保險。我回頭看三個小孩,他們已聚在另一個卡座上玩ipad了。文文有點人來瘋,拍打著氣球,尖叫著撲向小樂。瑩瑩怯生生的,靠著小樂,偷偷碰一下氣球,又觸電似的快速縮回。小樂倒有大哥風(fēng)范,任兩個小女孩折騰。文文說他長得有點像王源。“你真是個大帥哥,你就是最大最大的大帥哥。”這孩子很活潑,一點都看不出父母離異,平時跟著母親與繼父過日子的。倒是李天的女兒,內(nèi)向得叫人吃驚,鮮紅的薄嘴唇微顫著,眉眼里時不時流露出羞怯和驚恐。
“真想回到小時候呀,無憂無慮的,腳伸在桌底下。”李天耳垂通紅,舌頭有些團。“記得那時,我想當(dāng)播音員,凱子想當(dāng)醫(yī)生,吳海你是不是想當(dāng)個解放軍呀……”“想個屁呀!”吳海大聲罵道,前面卡座的兩個美女轉(zhuǎn)過頭來。“我就喜歡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老酒日日醉。”他捏著叉子在空中猛劃了三下,好像要把腐爛的過去一段段切去。“凱子,你說,你媽自殺,我爸媽離婚,我們想回到小時候嗎……還解放軍,你他媽的有沒有當(dāng)播音員呀……”他連打幾個叉叉,指向李天,好像李天頭上飄著氣球,他恨不得一下將它戳破。我趕緊捏住吳海的手臂。他不甩開,只是咧咧嘴,有點詭秘地笑起來。
我怕李天鬧起來,給他倒了啤酒。那邊,兩個小姑娘像兩只白雀齊聲唱著什么。瑩瑩終于也放開了,小樂擠在中間,露出哭笑不得的“騷年”表情。“你還會唱什么?”“《最美的光》。”“還有呢?”“《王老先生有塊地》。”“我會唱《蟲兒飛》。哥哥,你會唱什么?”她們拉住小樂的手搖晃著。“我什么都不會唱。”我家“騷年”騰出一只手玩ipad。兩小姑娘不放過他。她們開始齊聲唱《捉泥鰍》。這首老歌太熟悉了。當(dāng)年我,李天和吳海睡在一個被窩里唱這首歌,腳對著腳蹬踢,把被里都踏破了。“池塘的水滿了雨也停了/田邊的稀泥里到處是泥鰍/天天我等著你等著你捉泥鰍/大哥哥好不好咱們?nèi)プ侥圉q……”兩個女孩仰著臉,搖頭晃腦。清涼的童音飄過來,滲入我耳朵。吳海抬了抬眼,臉上的煙霧散開了,露出清晰的輪廓。說實話,要是剃掉亂蓬蓬的胡子,這小子還是挺俊朗的。“小牛的哥哥帶著他捉泥鰍/大哥哥好不好咱們?nèi)プ侥圉q……”他抖著手中的煙,哼起來。李天喝了一口酒,也和唱一句。他的聲音有些變調(diào),小丑樣的滑稽。我也張了張嘴,但喉嚨里沒發(fā)出聲音。幽藍的燈光下,我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我年輕的母親躡著腳步來到我身后,小聲叮囑我們好好睡覺,不要再鬧了。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穿白襯衫的服務(wù)生在我背后的那個卡座里忙碌。我慌張地吞咽著口水。這種幻覺,已經(jīng)困擾了我二十多年,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7
不知什么時候,歌聲消失了。腳底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等我回過神來,李天手中已多了一疊紅色單子。該來的終于來了!吳海半瞇著的眼突然瞪大。“你這是干什么,我們二十多年沒見,難得一聚,生意上的事先放一放。”李天愣了一下,慢慢綻開桃花眼,手搭在吳海肩上。“你怎么知道我要拿生意來煩你,我是來救你的。”他數(shù)錢似的抿著紙張,開始他的如簧巧舌。這回講的是投資型保險,聽起來比股票基金靠譜得多,利息也不少。吳海偏著頭,斜叼著牙簽,眼睛不時瞟向前座的兩個濃妝美女。那兩個美女都穿著黑色吊帶短衫,指間夾著煙。我突然想起,那一年我跟吳海在他家玩紙牌。他母親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穿一件緊身的汗背心,頭發(fā)上掛著很多燙發(fā)用的小夾子,涂著指甲油的手指夾著半截香煙。
“他媽的,你有完沒完了……”吳海的叫聲像從眉心間爆出來。“要么你借錢給我,所得利息,我跟你分成。”李天愣了一下,臉上涌起血色,回罵道:“神經(jīng)病,我說過你一定要買嗎……”我愣住了。文文咚咚咚地跑過來,站在吳海身邊,大眼睛瞪著李天,一副小保鏢的樣子。
李天瞟了一眼文文,問瑩瑩去哪里了。文文哼聲道,去廁所了。李天站起身,搖晃著踱到沙發(fā)邊。看樣子,他真喝醉了。我捏了捏吳海的胳臂,勸他少喝點。吳海不聽,雙手抱著啤酒瓶頸,對著瓶口吹氣。我已記不清他父親當(dāng)年喝酒的樣子,但我記得他媽離開后,他家的白蚊帳臟得發(fā)黑,蚊帳頂嚴重下塌,能看清上面滾滿了綠色的酒瓶子。
桌子上的食物,熱氣漸消,只有文文邊玩吳海的手機,邊撥動吃剩的水果沙拉。“瑩瑩到底去哪里了?怎么還沒回來。”李天叫了一聲。他逮住服務(wù)生問廁所的方向,原來廁所在一樓。李天搖晃著身子跑向一樓。我也跟了過去。
在一樓的吧臺前,李天神情慌張地朝我亂叫:“我女兒找不到了!”原來那個羞怯內(nèi)向的小女孩不在廁所里。他攥住我的左臂,眼睛紅得迸出血絲。我嚇得四處亂瞅。一樓的卡座里沒幾個人。我回轉(zhuǎn)身直奔二樓,告訴吳海。吳海搖著酒瓶子說肯定不會走丟的,說不定碰到熟悉的小孩,湊在一起玩了。我推了他一把,他才不太情愿地往樓梯口走去。
不知誰拉開了窗簾。一道日光潑進來,空氣里多了一份燥熱。我的手機叫起來,李天在手機里瘋喊,到底有沒有看到我女兒呀。我囁嚅著說沒有。
天下大亂!慌亂中,我逮住一個服務(wù)生。幾個年輕的小伙子放下手中的活,開始行動。很快,二樓吃飯的那些人都知道我們丟了小孩。他們捏著餐刀驚愕地討論這件事。有幾個好心人也幫我們尋找。我有些發(fā)暈,耳朵里的各種聲音,像是通過水管傳輸過來的。二十多年前,我母親從三樓飄到地面,四周也是這么喧嚷。那種帶著血腥臭的聲音,灌滿了我的耳朵。
很明顯,小姑娘沒回二樓。小樂跑到樓下,又跑上來報告,說一樓也沒有。我頹然地倒在沙發(fā)上。寂靜,充滿著恐懼。我頂著暈乎乎的腦袋,吩咐小樂管好文文,又沖下樓去。一樓說他們都跑到外面去找了,如果小姑娘果真跑到外面,麻煩就大了。
望著馬路上的人流,我頭皮發(fā)麻。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哪個夢里,又像是我們?nèi)齻€發(fā)小的一場游戲。我依稀記得有一回,我們?nèi)齻€玩藏貓貓,李天躲在吳海奶奶的樟木箱里出不來,幸好吳海奶奶聽到響動,這小子才沒被悶死。一輛罩滿灰塵的銀色卡羅拉開過來,顛簸得像一艘破船。我有一種想讓它停下來的沖動。但是,我忍住了。我下意識地回轉(zhuǎn)身,見吳海抱著一樣?xùn)|西,搖晃著跑過來。“找到了,找到了,這孩子在隔壁玩具店前睡著了……”他滿臉漲紅,抹著汗。他的懷里,李天的女兒閉著眼睛,看上去像真的睡著了。
8
回到卡座,大家都喘了一口氣。吳海開了一瓶啤酒,給李天倒酒。李天雙手捧住頭,啜泣起來。“這也太夸張了吧。”吳海用肘子撞了撞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如果沒記錯,從小到大,我從沒看見李天哭過鼻子。即便是他外婆去世,他也不曾擠出一滴眼淚。這會兒,他眼中的淚卻甚是洶涌。他摘了眼鏡,手掌罩著臉,白襯衫的前襟還是打上濕痕。吳海抽了紙巾塞在他手上。他搖搖頭,把紙巾扔回去,像個固執(zhí)的小孩用手背重重地擦著鼻子。我和吳海面面相覷,咽著口水。我捏著鋼叉碰擊著碟子,鼻子也有點發(fā)酸。李天抹著淚把那一疊保險單塞入他的黑色公文包里。也許,在他身上,只有那套西裝和那只公文包是體面的。
另一邊的卡座上,瑩瑩已醒來。三個小孩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又在一起唱歌了。我很清晰地辨別出李天女兒的聲音,她清涼的嗓子跟她爸爸小時候一個樣。“聽說白雪公主在逃跑/小紅帽在擔(dān)心大灰狼/聽說瘋帽喜歡愛麗絲/丑小鴨會變成白天鵝……”我聽出來了,那是前幾年網(wǎng)上很紅的一首歌,叫什么《童話鎮(zhèn)》。“總有一條蜿蜒在童話鎮(zhèn)里夢幻的河/分隔了理想分隔現(xiàn)實/又在前方的山口匯合/川流不息揚起水花/又卷入一簾時光入水/讓所有很久很久以前/都走到幸福結(jié)局的時刻又陌生……”三個小孩無憂無慮地唱著。恍惚中,我似乎又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味道。在吳海家里,大人們玩著紙牌,我們?nèi)齻€小孩對著破錄音機唱著大人們看來非常滑稽的歌。
“小子,你把那些單子拿出來,我看看……”朦朧中,我聽見吳海這樣說道。“不不,我……”李天垂著頭,擺擺手。他艱難地拿起酒杯,碰了碰吳海的酒瓶。那一記碰撞的聲音,混沌又清澈。
責(zé)任編輯 夏 群
俞妍,中國作協(xié)會員,2017浙江“新荷十家”之一。2009年開始練習(xí)小說,自由投稿,有短篇小說發(fā)表于《十月》《清明》《長江文藝》《安徽文學(xué)》《四川文學(xué)》《朔方》《雨花》等刊物。首屆魯迅文學(xué)院浙江高級作家研修班學(xué)員,首屆魯迅文學(xué)院河南高級作家研修班學(xué)員。已出版短篇小說集《青煙》《蝸牛》《裂瓷》。
創(chuàng)作談
兩年前,我父親大壽,我的堂弟、姑表弟與姨表弟都來祝壽。他們都比我小三歲。小時候,每逢節(jié)假日,他們都會聚在我家瘋玩。他們純真的笑臉,攜帶童年的畫面,都深印我的腦海。三十年后,他們在酒桌上重逢,杯中清澈的酒映照著略帶滄桑的眉眼,令我喟嘆——三兄弟這些年都過得很不容易。剛巧,誰的手機里傳來抖音神曲《童話鎮(zhèn)》,歌曲中難以言說的情緒彌散開來,我的眼睛有點濕潤。
《童話鎮(zhèn)》就是在此種心境下寫的。小說以三個童年“死黨”的中年境況為主線,牽引出三個家庭三代人的命運故事。三代人曾有自己的夢想,這些夢想都如童話那么美麗。但是,時光之下,一切都在改變。吳海的父母離婚,“我”的母親跳樓,李天的父母也成為平庸的中年人。二三十年后,當(dāng)我們再次相聚,我們似乎又延續(xù)著當(dāng)年父母的庸常與不幸(一代一代人的輪回多么可怕)。人到中年后,各種變故,在別人看來似乎微不足道,但對自己來說卻是天大的困境。他們很無奈、搖擺、焦慮、無助,卻又不甘心順流而下。拒絕平庸,追逐夢想,活出自我,對很多被生活碾壓的中年人來說就像遭遇海市蜃樓。但是,無論怎樣,我們還是渴望用愛互相取暖,渴望每個滄桑的中年人,內(nèi)心都能留一角“童話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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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遙遠的國度里,有一個童話鎮(zhèn)。在童話鎮(zhèn),小動物們都生活得很快樂。
可是有一件事卻打破了這個小鎮(zhèn)的安寧。“來人呀!我的綠寶石項鏈被人偷啦!”鵝太太在家中驚呼道。
鵝太太驚恐地說:“我剛才在衛(wèi)生間,什么也沒聽見……”
熊警官邊觀察現(xiàn)場邊摸著胡子說道:“這個案子有點兒復(fù)雜了!盜賊很狡猾,連腳印也沒有留下。”熊警官搜查了現(xiàn)場后,發(fā)現(xiàn)了幾根毛。根據(jù)這少量的毛,他雖然能斷定作案者一定不是禽類,但是卻不能判斷出到底是誰。沒能立刻破案,熊警官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幾天后的一個清晨,鵝太太家附近的樹林里彌漫著乳白色的濃霧,讓這里變得神秘莫測。小雞莉莉小姐在樹林中散步,突然看到不遠處的草叢中有一團綠瑩瑩的幽光。她深吸了一口氣,過去一看:“天哪!這不是失蹤的綠寶石項鏈嗎?”她馬上撿起來,火速趕回警局交給了熊警官。
熊警官把綠寶石項鏈交給鵝太太后,立刻對小雞莉莉撿到贓物的地方進行了搜查,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腳印和幾撮毛,他頓時欣喜萬分,心中暗暗鎖定了嫌疑對象。
熊警官說:“你能主動歸還贓物,這很好!可是,你怎么又犯了?”
狐貍先生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此后他再也沒有干過壞事。大家在童話鎮(zhèn)一直快樂地生活著。
童話鎮(zhèn)童話歌曲篇四
那天晚上十點多,我的作業(yè)又沒做完,又挨了老爸老媽的批。性子犟得不行的我腦袋一熱,也不管當(dāng)時是什么時候就離家出走了。目的地是城南郊外的外婆家,因為外婆最疼我了。
穿過大街,走過小巷,我一直不停地走呀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一個小山坡上我就再也沒力氣繼續(xù)走下去了。山坡上剛好有一棵樹,正好可以靠著休息一下。我背剛挨著樹坐下,樹上就傳來“哇……哇”幾聲鳥叫和鳥撲翅膀的聲音。定睛一看,原來自己靠的那棵梧桐樹上還站著一只烏鴉。
“梧桐樹……烏鴉……晚上……山坡……南邊……”我猛然想起了一個流傳已久的傳說。傳說中,你要是在午夜12點,向南一直不停地走,你就會看到有一個山坡。上面只有一棵梧桐樹,梧桐樹上還有一只烏鴉,它是童話鎮(zhèn)的接引人。如果你要去童話鎮(zhèn)的話,它可以帶你去,但前提是你得用一種它所提出的東西跟它交換。
“這個傳說是真的嗎?”想到這里,我不禁嘀咕了一句。“當(dāng)然是真的!” 沒想到,那樹上的烏鴉居然開口說話了。“那太好了,你帶我去童話鎮(zhèn)吧!”沒幾個孩子禁得起童話鎮(zhèn)的誘惑,我也不例外。“到童話鎮(zhèn)可以,但是,要用你的一份情。”烏鴉歪著腦袋認真地對我說。
“情?如果天天逼著我寫作業(yè)也算是親情,那我就用親情好了” 。話音剛落,一眨眼我就來到了童話鎮(zhèn)。
童話鎮(zhèn)還真跟書上寫的一樣:房子是城堡,大街上沒有車水馬龍的汽車,取而代之的是長著翅膀的獨角獸拉的馬車。這里的池塘沒有水,而是飄著清香的牛奶,甚至百米開外都能聞得到。池里生活的是一種能飛的魚, 每到春天,它們就會飛出水面,開始一年一度的大遷徙。童話鎮(zhèn)沒有獵殺,沒有作業(yè),也沒有戰(zhàn)爭,所有的一切都顯得是那么的和諧。
老遠就看到麥田里有一群螢火蟲。我望了望,“嘿!就在那兒!”我興奮地跑過去。
“撲通——”
“哎喲!誰那么無恥,亂扔西瓜皮?!” 我把手撐在地上痛得直叫喚。
“你沒事吧?”話音剛落,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伸了過來。我抬頭一看,原來是一只松鼠。
“你沒事吧,我叫果果,你呢?”
“我叫小瑩,nice to meet you!”于是,我和果果小朋友的友情就開始了。
這么可愛和熱心的導(dǎo)游,有誰愿意拒絕呢?夜晚,我和果果躺在山坡上的草地上,周圍滿是螢火蟲。
“你知道嗎,在綠蔭胡同的深處,有位叫夢婆婆的女巫,她煮的檸檬茶可好喝了。”果果對躺在草地上的我說。
我接過瓶子,那是一個玻璃瓶,沒有花紋,一股青草味。拔開木塞子,一股份茉莉花香撲鼻而來,茶水是淡黃色的,還發(fā)著熒光。我保證,這是我所喝過的最好的熱飲。
童話鎮(zhèn)童話歌曲篇五
無論是身處學(xué)校還是步入社會,許多人都有過寫作文的經(jīng)歷,對作文都不陌生吧,作文是人們把記憶中所存儲的有關(guān)知識、經(jīng)驗和思想用書面形式表達出來的記敘方式。那么,怎么去寫作文呢?下面是小編精心整理的夢里的童話鎮(zhèn)童話作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來自南國的蒲公英決定去童話鎮(zhèn)看一看。
因為他聽見過路的行人說,有一個地方叫童話鎮(zhèn),在那里可以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那里有世界上最好的童話。于是蒲公英心動了,他早就想離開這個廣袤的原野,去找尋更多的朋友。他跟隨風(fēng)的腳步四處打聽,終于在一個晴朗的日子趕到了童話鎮(zhèn)。
童話鎮(zhèn)的入口處掛了許多風(fēng)鈴,蒲公英好奇地把它們一一撞響,有許多聲音異口同聲問:是誰來了呀?蒲公英一驚,以為自己做了什么錯事,連忙撲騰著他的小翅膀逃竄。
飄了許久,已經(jīng)到了黃昏,蒲公英又累又困,他撞在了一個鹿角狀的小房子上,一點也不疼,真奇怪。透過半開著的窗戶,他看見一個長著鹿角的小姑娘,長長的頭發(fā)披散著,蒲公英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孩。于是他從窗子里飄進去,禮貌地說:你好,我是蒲公英。小姑娘甜甜一笑,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信箋,然后提筆寫下:你好,我是鹿。
蒲公英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鹿姑娘不會說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飄出窗子看了看四周,到處都是飛舞的螢火和參天大樹,原來這就是童話鎮(zhèn)的林子深處,這里住著一個不會說話的鹿姑娘,那她一定很孤獨吧。
果然,蒲公英再飛進去的時候,鹿姑娘支著下巴,一臉憂郁的樣子。蒲公英問:鹿,你怎么了?鹿姑娘在紙上寫:我小時有一個很要好的同伴,他的名字叫鯨,在大海蔚藍的時候,他會和浪花姐姐一起出現(xiàn),可是有一天我貪玩迷路了,來到了這里,怎么都走不出去,我不會說話,就寫了好多好多信,托小鳥們幫我送給鯨,但是小鳥們告訴我,它們飛遍了整個童話鎮(zhèn),都沒有看到過鯨。
蒲公英安慰她說:鹿,你再寫一封信吧,我?guī)湍惆阉徒o鯨。鹿姑娘寫:謝謝你,蒲公英,但是不用了。
蒲公英急忙道:為什么呀?鹿姑娘淡淡一笑,沒有再寫什么。夜?jié)u漸深了,鹿姑娘已經(jīng)蓋好被子睡著了,蒲公英聽見夜鶯的歌唱,他問:你知道為什么鹿姑娘不愿意再寫信給鯨嗎?夜鶯回答說:可能是因為鯨從童話鎮(zhèn)搬走了吧。
蒲公英決定幫幫鹿姑娘,他連夜趕路,童話鎮(zhèn)的星星為她照明,每一個居民都幸福地進入了夢鄉(xiāng),蒲公英想起獨自在林深處的鹿姑娘,很疑惑她的家人都去哪里了。蒲公英飛了很久很久,天亮?xí)r,又飛到了童話鎮(zhèn)的入口處,他鼓起勇氣問風(fēng)鈴:你知道鯨在哪里嗎?風(fēng)鈴們都沉默著,沒有回答他。蒲公英正準備垂頭喪氣地準備離開。一只年齡大的風(fēng)鈴叫住了他:等一下,我知道鯨在哪里。
原來,在很久以前,童話鎮(zhèn)是包圍在海洋里的一座小鎮(zhèn)子,這里每天都演繹著世界上最好的童話,鹿和鯨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鹿不會說話,鯨看不見,所以他們約定做彼此的嘴巴和眼睛,他們是最好的朋友,鹿經(jīng)常去海邊同鯨和浪花嬉戲。
有一天,鹿沒有來海邊,鯨拜托鷗鳥去幫他尋找鹿,可是鷗鳥飛遍了整個童話鎮(zhèn),都沒有看到過鹿,鯨傷心極了。又過了許久,海洋需要搬遷到更廣闊的國去,不然整個童話鎮(zhèn)都會被淹沒,鯨已經(jīng)老了,海洋和浪花問他要不要一起走,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在想,鹿不會說話,要是他搬走了,鹿就找不到自己了。
他請海螺先生幫忙把他想對鹿說的話存起來,一起去往南國,說不定會有人知道鹿在哪里。
蒲公英同風(fēng)鈴們告別,回到了南國,他要找到海螺先生,把鯨說的話傳達給鹿姑娘。蒲公英在南國,湊近海螺先生聽他回放鯨說的話。
鯨先生說:鹿,當(dāng)你聽到這段話時,我已經(jīng)不在童話鎮(zhèn),但我已經(jīng)向天神許愿,死后化作一株蒲公英翻山越嶺去找你。那個時候,我們繼續(xù)做好朋友,童話鎮(zhèn)有世界上最好的童話,就像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我相信,夢醒時我會見你。蒲公英想起來了,他就是鹿一直在找的鯨。
他記起天神對他說的話:鹿被選中為童話鎮(zhèn)的守護者,就像鯨不能離開大海,鹿不能離開林深處,鯨總是潛在海底,幫鹿送信的鳥兒們當(dāng)然看不到他,同樣的,找鹿的鷗鳥根本不知道林深處在哪里,所以他們總是錯過。童話鎮(zhèn)有世界上最好的童話,但它同時也是需要被守護的。
天神說,很抱歉讓他們找了對方那么久,然后問鯨愿不愿意和鹿一起,守護童話鎮(zhèn),守護世界上最好的童話,化身蒲公英的鯨先生當(dāng)然是愿意的,他張著小翅膀乘著風(fēng)從南國飛往童話鎮(zhèn)。
他想,一定要飛快些,在鹿夢醒時分,見到他。林深處的鹿此時正在紙上寫下:聽說童話鎮(zhèn)有世界上最好的童話,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你。
風(fēng)把紙面吹得沙沙作響。
風(fēng)載著蒲公英從南國奔赴林深處
童話鎮(zhèn)童話歌曲篇六
晴朗寧靜的夜晚,鎮(zhèn)上靜悄悄的,忽然,一陣對話打破了寧靜。
“嘻嘻!”一陣嘲笑打斷了書店的話,高樓大廈在一旁搭腔:“我更神通廣大。知道嗎?我還是人們的住所哩!只要鉆進我的身體,任它風(fēng)吹雨打也不怕”。高樓得意地笑了。
“依我看,你們都沒有我的本領(lǐng)大!”馬路插話道:“你們看,人們從我身上走過,連汽車也來來回回穿過,我的本領(lǐng)才是最大的”。
他們吵吵鬧鬧,爭得面紅耳赤。不知不覺,太陽從天空冉冉升起,熱鬧的小鎮(zhèn)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物體:書店、高樓、汽車、大樹、馬路都一聲不吭了。
仿佛,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