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記憶力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衰退,寫作可以彌補記憶的不足,將曾經的人生經歷和感悟記錄下來,也便于保存一份美好的回憶。范文怎么寫才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優秀范文,供大家參考借鑒,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今夜篇一
;我無聊的時候經常會去翻看自己的qq空間日志。
外人點進去可能發現里面什么都沒有,但其實都被我鎖成了私密日志,最近的一次更新時間還停留在2014年5月——我參加高考前的最后一個月。
一共一千多條的私密日志里,藏了太多我的少女心事和秘密。
以前連今天發燒不舒服、體育課被罰跑操場一圈、學校廣播站的歌選得不太好聽,我都要“憤世嫉俗”地單獨發一篇日志來指點江山。
初一那年,因為我確定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所以,空間日志的風格也從亂七八糟、無厘頭,變成了傷春悲秋、感時花濺淚。
幾乎每一篇文字里都要提到“某人”。
——今天走在路上看見一個男生的背影好像某人。
——周末去外婆家一趟竟然看見了某人!
——下學期就要上物理課了,聽說某人的物理成績很好,我也要好好學。
“某人”,就是這個世上隱藏最多無法宣之于口的曖昧的詞語。
因為這個某人,最初對言情小說嗤之以鼻的我,竟然也開始買一大堆五顏六色的少女雜志和小說回家。去逛新華書店的時候,我也會不由自主地繞過教輔資料區,在言情小說區附近找到一塊空地盤腿坐下,然后抽出一本書孜孜不倦地閱讀。
那段時間我最喜歡看的就是青梅竹馬歡喜冤家終成眷屬的故事。
我把自己幻想成女主角,把某人幻想成男主角,晚上睡前閉上眼睛,就開始有故事發生。
再后來,市面上有點名氣的青梅竹馬小說都被我看完以后,我就開始自己嘗試寫了。
我還記得第一次動筆正兒八經地寫原創故事,是在初二的某個周六的傍晚,我上完物理競賽培訓班的課后回家,右手還握著一根熱乎乎的烤玉米,在公交車站等車。
那天的102路公交車格外難等,我從臺階上下去又上來,上來又下去,像個沒有耐心的多動癥兒童,其實腦海里一直在構想故事。
那個時候流行奇幻背景,所以在我的故事里,女主是個普通的人族少女,男主卻是一個隱藏身份的血族親王,隱姓埋名地待在女主身邊,陪少女長大。
當時我的年紀雖然小,想的故事架構卻一定要宏大,要愛恨糾葛,要虐戀情深,但是沒等我多想一點后續發展,車就來了,打散了我的一腔熱血。
最后,這個故事,我在空間日志里連載了五章,還逼迫那時候的好朋友都要去“追連載”,給我寫評論,大家過得苦不堪言。
所以,我最終因寫不下去而棄文的時候,簡直大快人心、普天同慶。
那時的我肯定沒有想到,十年后的今天,有這么多和當時的我一樣大的小朋友,在真情實感地追我的連載,給我評論、發私信,給我加油打氣。
說句好笑的話,直到現在,有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場瑰麗的美夢,實現了兒時最美好的一個夢想。
老實說,這些問題,我也沒有確切的答案。
寫作的確是一條孤獨、寂寞又漫長的道路,沒人能知道要走多遠才能有鮮花和掌聲,但勇者敢于披荊斬棘,走到最后的人才會發現,光明原來觸手可及。
希望大家永遠有沖勁和活力,一直走,不回頭。
與君共勉。
相關熱詞搜索:;今夜篇二
月光傾瀉,今夜月圓。中秋節來臨,吃月餅,賞月亮,似乎已經過得麻木了。
確實是一輪明月,絲毫沒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與內斂,夜空沒有一絲浮云,月亮孤傲地在天上獨領風騷。
說到底,月也只不過是僥幸得以反射太陽的光輝,為原本黯淡無光的自己披上一件美輪美奐的銀衫,變幻出各種形狀時刻吸引人類的目光。
我們欣賞的,是月還是月的光芒?若是后者,那么太陽光直接擁抱我們的時候為何無人向它施舍贊美?反而當它以月為載體進入我們視線時才發覺它的引人注目,幾千年來被當作歌頌的對象。
反射,使月毫不費力便揚名古今,內涵倍增。而今,我們不可如月。
或許,我們反射別人,讓自己的思維創造接近所謂的標準;反射過去,讓自己的內心完全浸在曾經的輝煌……但,沒有人適合我們反射,沒有東西值得我們反射。每個人都是獨立的,不要盲從,不要依賴,不要照搬別人,不要放棄自主。我們的任務是,只需做最好的自己。
反射出的美麗專屬于月,這是不能被改變的。但我們能改善自我,靠自己的努力,靠自己的奮發,我們不是月,我們有能力創造自己的美,散發屬于自己的光芒。
今夜篇三
;應該說,周氏兄弟失和是他們內心的隱痛,雙方都不愿意細說或持“不辯解”的態度,也沒有任何其他當事人或目擊者提供證言。因此,可以將其視為一樁“無頭案”。1923年11月,即周氏兄弟失和不久,周作人寫了一篇《讀報的經驗》,收入《讀虎集下卷》。此文反對報紙為迎合社會心理而多載風化新聞。他說:“據我想來,除了個人的食息以外,兩性的關系是天下最私的事,一切當由自己負責,與第三者了無交涉。即便如何變態,如不構成犯罪,社會上別無顧問之必要,所以記述那種新聞以娛讀者,實在與用了性的現象編造笑話同是下流根性?!蔽闹兴朴邢彝庵簟4撕?,周作人還在文章中向社會上表達了一種態度:他十分討厭局外人關注他的家務事,更憎惡有人對他的家庭風波幸災樂禍。他認為這類事件只要不貽害社會,就與公眾沒有任何關系。即使有第三者從旁議論,也當體察而不當裁判。
老北京北溝沿有一條曲曲彎彎的胡同,時寬時窄,左拐右拐,雖不止拐八個彎,但名叫八道灣。1919年2月至1920年1月,經過多番周折,魯迅從一個姓羅的房主手中買到了八道灣十一號這個跨院。一番裝修改建后,于1919年12月29日將母親及三弟一家從紹興接到了北京,想圓一個三代同堂、闔家和美的夢想。魯迅是長子,1912年5月5日已到北京政府教育部供職;經他托關系,二弟周作人也于1917年4月1日蒞京,在北京大學等校任教;三弟周建人從小體弱,在北京大學當旁聽生。這個聚族而居的大家庭連同傭工共有近20口人。
購置和改建八道灣十一號花費了四千多塊大洋,包括購房、裝修、中介費用及房產稅。約四分之一的款項來自于變賣紹興老宅所得,其他多由魯迅跟二弟周作人分攤。但具體事務主要由魯迅操辦,選址看房就歷時半年,接著是買方賣方共同赴警察總廳報告,到市政公所驗房契、交預付款、辦新房產證、交余款、驗收房,而后再到警察局申辦修房手續、驗新房契,赴稅務處交房產稅。八道灣十一號舊宅只有九間房,顯然不夠居住,需翻新擴建。改建方案都是魯迅親自設計的。進大門繞過影壁就是一個闊大的院子,有小學操場那樣大的一塊空地。魯迅當時無子,但二弟有一子二女,三弟有一子一女,魯迅為了孩子們能歡樂地玩耍,實可謂煞費了一番苦心。在魯迅為購置新房而操勞的一年當中,二弟周作人不但坐享其成,而且乘機將老婆孩子送到日本探親,1919年四五月去了一趟日本,七八月又去了一趟,不僅接回了老婆、孩子,而且把小舅子也帶到中國來了。據我所知,除掏了一份錢之外,周作人為新家所作的貢獻就是于1919年9月6日下午到北京市政公所去領回了一紙購房憑證。
八道灣十一號占地2600多平方米,可分為前院、正院和后院。前院有一排三間一套的南房九間。魯迅的書房和臥室開始在中院西廂房三間,后來為了安心寫作,改住前院前罩房中間的一套房子。正院的正房供魯迅的母親居住,他的原配朱安住在正院西頭,中間的堂屋是餐廳,還有三間西房是周氏兄弟共用的書房,魯迅主要的書籍都收藏在這里。后院有九間坐北朝南的后罩房,建筑質量最佳,周作人與周建人每家各用三間,東西三間用作客房。俄國盲詩人愛羅先珂到北京就住在這里。
在八道灣十一號這座原本不起眼的院落里,發生了一些重大的文化事件,留下了很多名人的足跡。享譽世界的魯迅小說《阿q正傳》就誕生在這里,著名的《文學研究會宣言》也是周作人在這里起草的。自從周氏兄弟喬遷至此,八道灣十一號可以說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就在周氏兄弟合住的那三年多時間里,這里留下了劉半農、鄭振鐸、孫伏園、馬幼漁、朱希祖、沈士遠、沈尹默、錢玄同、許壽裳、郁達夫等著名學者和作家的足跡。1920年4月7日,27歲的毛澤東還專程到八道灣來拜訪周作人。其時周作人成立了一個“新村北京支部”,每周五及周日下午會客,熱情宣傳日本的“新村主義”,引起了對各種主義求知若渴的毛澤東的興趣。
曾經有人從思想觀念和經濟糾紛分析過周氏兄弟失和的原因,各有其道理,但根據現存魯迅日記和周作人日記,周氏兄弟失和完全是一起突發事件。1923年7月中旬,古都北京多雨,周作人同年7月19日日記,有“函魯迅”“夜大雷雨”的記載。魯迅當天日記:“上午啟孟自持信來。后邀欲問之,不至?!边@封信函就是周作人寫給魯迅的絕交信,“欲問之”說明魯迅并不知其詳,“不至”說明周作人不愿進一步當面解釋。經過當晚這一場“大雷雨”,兄弟怡怡的美夢終于頃刻化為了噩夢。
對于兄弟失和的責任,在魯迅看來,首先應該歸咎于羽太信子,而周作人的問題則主要是“昏”,即偏聽偏信。這有魯迅的筆名“宴之敖者”為證?!把纭睆摹板病?,從“日”,從“女”,意為家里的日本女人。敖從“出”,從“放”,驅逐之意。很明顯,魯迅認為他是被羽太信子這個女人從八道灣趕出來的。
羽太信子(1888年—1962年),日本東京人,父親石之助,染房工匠,入贅于羽太家。原有兄妹五人,她是家中長女,后二妹羽太千代和五弟羽太福均夭逝,只剩下了三弟重久和四妹芳子。因家境貧寒,她很小就被送到東京一酒館當“酌婦”。1908年4月,魯迅、周作人、許壽裳、錢均夫、朱謀宣遷居到東京本鄉西片町十番地呂字7號,因五人合租,故稱“伍舍”。這房子是日本作家夏目漱石舊居,南向兩間、西向兩間,都是一大一小,拐角處為門房,另有下房幾間,因面積大,雇了一個“下女”打掃,這人就是羽太信子。周氏兄弟在“伍舍”住了半年多,可能房租太貴,1909年一二月間就搬遷了。1909年3月18日,周作人跟羽太信子正式在日本登記結婚。魯迅母親因干預長子的婚姻事與愿違,對老二、老三的婚事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態度。周作人跟羽太信子相識相戀到結婚前后僅十個多月,實可謂神速。周作人曾寫詩回憶過他的三個戀人,但文章中無片言只語涉及他跟羽太信子的婚戀經過。
婚后,周作人夫婦在日本生活兩年半,有點樂不思歸的意思,留下了“遠游不思歸,久客戀異鄉”的詩句。這期間,周氏兄弟出版了合譯的《域外小說集》,但這是一部“賠錢賺吆喝”的書。周作人夫婦雖然又從東京西片町搬到了房租更加便宜的麻布區森元町,但生活都需要歸國教書的魯迅的接濟。迫于無奈,魯迅只好于1911年5月到日本催他們回國。1911年9月夏秋之交,周作人偕羽太信子回到了故鄉紹興賦閑。1912年5月,周作人的長子周豐一出生,羽太信子以坐月子需人服侍為由,把年方十五的妹妹芳子也接到了紹興。周作人直到1912年6月才在浙江軍政府教育司謀了一個差事,干了不到一個月又因病辭職,負擔家族的擔子長期落在魯迅一個人身上。
我們不能因為崇敬魯迅就將羽太信子妖魔化。我采訪過八道灣十一號的居民張淑珍大媽,她說羽太信子信佛,樂善好施,是個善人。但無論如何,羽太信子是一個歇斯底里癥患者,因此性格難免暴戾怪異,有異于常人。
歇斯底里亦稱“癔病”或“精神性分離障礙”,可能是先天遺傳,也可能源于后天的創傷性經歷?;颊咭宰晕覟橹行模榫w多變,狂躁易怒,耽于幻想,言辭夸大,發病時伴有抽搐和昏厥,事后又經常失憶。這類病易于發作,難以斷根。最早撰文披露這一情況的是許壽裳,他在《亡友魯迅印象記》中寫道:“作人之妻羽太信子是有歇斯底里性的,她對于魯迅外貌恭順,內懷忮忌。作人則心地糊涂,輕聽婦人之言,不加體察。我雖竭力解釋開導,竟無效果?!痹S壽裳在合居“伍舍”時期就結識了羽太信子,他的回憶當是可信的。
信子長期患有癔癥的權威證據是周作人日記。在周作人日記中關于信子癔病的記載時斷時續,有記錄當視為確證,“擬不再記”并不意味著沒有犯病。其犯病的表現為:“大哭”“昏暈”“不食”“狂易”“無端易作”“故意尋釁”“如遇鬼祟”“語無倫次”“如遇獬犬”“夢囈不止”“噩夢昏囈,不堪入耳”……周作人晚年日記中一方面說他跟信子“素無反目事”,另一方面又說“臨老老吵架”,反映了他矛盾復雜的心態。
周作人夫婦的感情雖然沒有被信子的癔病所“消滅”,但并不能認為對彼此感情絲毫沒有傷害。“拔掉釘子墻上會留一個坑”,這是眾所周知的生活常識。因此受到傷害的必然會波及包括魯迅在內的其他親屬,雖然信子本人也是癔病的受害者。在現存周作人日記中,我們的確找不到周氏兄弟失和跟信子癔病直接相關的證據。1923年7月15日,周作人日記中出現的“池上來診”是因為周建人的女兒馬理子(周鞠子)生病,但16日、17日中的“池上來診”并沒有說明治療的特定對象,周作人也未必把信子的每一次發病都原原本本寫在日記上。
魯迅與周作人失和應該源于魯迅跟羽太信子之間的一場沖突。作此推斷的證據是魯迅1923年7月14日日記:“是夜始改在自室吃飯,自具一肴,此可記也?!敝苁闲值茉诎说罏澈暇拥臅r候,魯迅的母親愛吃家鄉菜,所以魯迅的原配朱安照顧婆婆在中院吃飯,而魯迅干脆在后院入伙,跟周作人一家同吃日本餐。羽太信子則是家政的主持者。魯迅7月14日晚獨自開伙,顯系跟羽太信子發生了沖突,不能再在后院搭伙。但周作人未必知情,所以他在18日的絕交信中才會出現“我昨日才知道”的句子。7月18日的昨日即7月17日,周作人給魯迅寫絕交信,肯定是在聽了羽太信子一番話之后,他此前的日記并無特殊記載。
羽太信子嫁到周家之后還做了一件缺德的事情,就是撮合乃至引誘其妹芳子跟魯迅的三弟周建人成親。信子嫁到中國后,開始語言不通,生活寂寞,又想掌控周家的財政大權,便將妹妹芳子接到紹興來做幫手。芳子于1914年2月與周建人結婚,其時周建人26歲,芳子17歲。周海嬰在《魯迅與我七十年》一書中談到這場婚事時說,是羽太信子先用酒灌醉了周建人,再把芳子推入他的房間,造成既定事實。魯迅對許廣平說,這是“逼迫加詐騙成局”。芳子成婚之后,羽太信子把芳子當成下女使喚。周建人到上海謀生之后,羽太信子又阻撓芳子跟丈夫共同生活,造成兩人長期分居,導致夫妻離異、父子反目。
新中國成立前,芳子的生活長期靠魯迅和周作人接濟。1950年,53歲的芳子開始學習新式接生,以此謀生。她曾救活過一個出生后窒息的女嬰,其父母感恩,贈她20個雞蛋,芳子念及女嬰家窮,又送還了雞蛋。1965年,芳子病逝。在她68年的生涯中,有40多年是獨身,她姐姐信子就是這一悲劇的制造者。
周氏兄弟失和之后,八道灣的其他親屬作何反應?
魯迅母親魯瑞感到事發突然,不明真相,魯瑞歷來厭惡羽太信子的霸道,也認為周作人對這位日本老婆過于遷就。魯迅遷居磚塔胡同之后,魯瑞經常前來探望,有時就住在磚塔胡同。但凡有些可口的食品,魯瑞就會自己送來,或讓女仆潘媽送來。特別是她生病的時候,都是由魯迅陪同赴山本醫院就診。魯迅購置阜成門西三條寓所之后,魯瑞就干脆搬過來跟魯迅居住,直到去世。在魯瑞眼中,八道灣的住宅已變成了“羽太寓”,是日本人的天下,只剩下周作人一個中國人了??梢婔斎鸬那楦袃A向是十分鮮明的。
魯迅遷居磚塔胡同時,朱安面臨兩種選擇:其一是回到紹興娘家,其二是跟魯迅一起遷出八道灣。朱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絲毫也沒有覺得魯迅亂了人倫。
在周氏兄弟的親屬中,對他們失和事件直接發聲的是魯迅夫人許廣平、魯迅獨子周海嬰和周作人長子周豐一。
許廣平的《魯迅回憶錄》中有《所謂兄弟》一節,許廣平認為兄弟失和的根子在經濟問題。那時周氏兄弟月薪約600元左右(魯迅300元,周作人240元),由周作人之妻羽太信子當家,而信子是一個由“奴隸”(下女)演變為“奴隸主”(當家太太)的人物,日常生活揮霍無度。魯迅對許廣平感嘆說:“我用黃包車運來,怎敵得過用汽車帶走的呢?”信子有癔?。ㄐ沟桌铮?,一裝死,周作人就成了軟骨頭,寧可犧牲與大哥的友好來換取家庭安靜。
許廣平的上述說法應該得之于魯迅。信子在八道灣當家時,僅雇用的仆人就多達十余人:男仆有管家、廚師、車夫、雜役;女仆有的洗衣服,有的看孩子,有的打掃衛生;一旦家人生病,不是請日本醫生上門診治,就是雇汽車去日本醫院就診。雖然周氏兄弟收入不菲,但八道灣的開支卻經常入不敷出。不過,經濟因素雖然有傷魯迅跟弟媳之間的感情,但卻未必是引發兄弟失和的導火線。
我以為,父親與周作人在東京求學的那個年代,日本的習俗,一般家庭沐浴,男子、女子進進出出,相互都不回避,即是說,我們中國傳統道德觀念中的所謂“男女大防”,在日本并不那么在乎。直至臨近世紀末這風俗似乎還保持著,以致連我這樣年齡的人也曾親眼目睹過……再聯系當時周氏兄弟同住一院,相互出入對方的住處原是尋常事,在這種情況之下,偶有所見什么還值得大驚小怪嗎……我不為長者諱,但我倒認為據此可弄清他們兄弟之間“失和”的真實緣由。
(二)“過去的事”這句話是指留學時代哥哥與信子這位已經成為弟弟妻子的女人之間的關系。
在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前驅者中,周作人可以說是對婦女問題關注最為持久、論述最為全面,性觀念最為開放的第一人,一直想在道德的世界上做一個光明的使者。他比較系統地研讀過藹理斯、福勒耳、勃洛赫、鮑耶爾等人的性學專著,成為中國女性學的倡導者。他認為,婦女問題主要有兩件事:一是經濟解放,二是性的解放。社會文化愈高,性道德就愈會寬容,性生活也會愈健全。評價一個學者見識的高低,看其女性觀即可了然。
為了宣傳新倫理新道德,周作人跟那些偽君子、假道學,以及冥頑不靈的軍閥政客進行了不知疲倦的交鋒。
他贊成女子剪發,贊賞女人天足,批駁把女性的生理現象視為“不凈”的迂腐觀念。當時四川督辦楊森槍斃“犯奸”的學生,湖南省省長趙恒惕為祈雨而與妻子分居,京師警廳要將公開接吻的男子處40元罰金,周作人都進行了揭露和聲討。當守舊者把汪靜之的情詩《蕙的風》和章衣萍的隨筆《情書一束》視為“淫書”要求查禁時,周作人深刻指出,被舊道德視為“不道德”正是情書的精神,希望人們能劃清情與淫、裸體畫與春宮畫的界限。他甚至跟錢玄同、常惠共同發起收集猥褻歌謠,刊登于《歌謠周刊》。在周作人眼中,女性既非妖魔,亦非圣母,應該在性科學的基礎上觀察女性,用合乎女性的性道德標準評價女性。他強調男女之事是極隱秘的私事,跟宇宙之存亡、日月之盈昃、家國之安危、百姓之生死全無關系。
在貞操、洗浴這類敏感之問題上,周作人都發表過十分開放的言論。
周作人跟魯迅都贊賞日本女詩人與謝野晶子的《貞操論》。周作人是這篇文章的譯者,魯迅在《我之節烈觀》一文中進一步闡釋了該文的觀點。與謝野晶子認為,有肉體上的貞操,也有精神上的貞操。比如夫婦之間精神冷淡,僅存同居關系,這種貞操并無意義。有些女子婚前失行,可能是由于異性的誘惑,或是污于強暴,或是自己招引,社會上認定這是失節,極嚴厲地予以譴責,這是不公正的。對于女性的要求,同樣應該適用于男性。與謝野晶子不把貞操視為道德,只認為是一種趣味、一種信仰、一種潔癖。周作人認為這種觀念極進步、極真實、極平正。
周作人不認為女子結婚時是否保持了處女之身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的繼祖母蔣氏曾被太平軍擄過,被視為“長毛嫂嫂”,是否失身成了疑點,一生被他人(包括丈夫)歧視。周作人對此深表同情。1925年2月2日,他在《語絲》第12期發表《抱犢谷通信》,對繼祖母深表同情,并表示他對22歲的女兒是不是處女并不知道,也不過問,因為這是無意義的事情。1924年5月13日,他還曾在《晨報副刊》發表過《一封反對新文化的信—— 致孫伏園》,表示他“最厭惡那些自以為毫無過失,潔白如鴿子,以攻擊別人為天職的人們”。他說他寧可與有過失的人為伍,因為他也并不是全無過失的人。
至于男女規避,周作人認為是野蠻民族的做法。1927年6月30日,周作人在《語絲》第139期發表《關于擦背》一文。當時日本人操控的中文報紙《順天時報》既謠傳武漢舉行裸體游行,又宣稱武漢女人洗澡叫男伙計擦背。周作人質問,日本澡堂不是有“三助”這個名詞嗎?“三助”就是不分男女助人擦背,這跟貞操并沒有重大關系。周作人反對用這種事侮辱中國、奴化中國人,同時也表現出他對洗浴不避男女,持一種開放態度。早在1925年4月,淞滬警察廳曾查禁十歲上下的女孩入男浴室。周作人也在當年4月7日在《京報副刊》第111號發表《風紀之柔脆》一文,批判這種變態的性心理,認為只有頒布這種禁令的道學家才有這種“嗜幼”的傾向。
然而,在處理家庭問題上,周作人似乎并沒有做到言行一致。比如周作人認為性愛并非不凈,即使純粹的性行為也是一種善。他強調缺乏愛情的婚姻不道德,如果夫妻雙方失去了愛情,離異就成了一種必然的選擇。然而魯迅因愛情跟許廣平結合,周建人因愛情跟王蘊如結合,周作人跟羽太信子卻一直鄙視,多次將許廣平、王蘊如稱為“妾婦”,并支持鼓動羽太芳子告周建人重婚罪,結果敗訴。如果周氏兄弟決裂跟男女之情有關,那依據周作人的觀點,反應為什么如此激烈呢?這也是一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選自《縱橫》2019年第11期)
相關熱詞搜索:;今夜篇四
一說到中秋,大家都知道是大家歡聚的日子,要吃圓圓的月餅,但我的身邊卻少了一個人的位置。
我的爸爸是一名工人,去年剛剛被調到黃島工作,以前他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在中秋節的的時候買一盒月餅,然后把其中最大的一塊切開,每一次都是第一個給我,然后再給我的姐姐們。
記得在小時候的下雪天里,晚上會有很多的積雪,我便早早的寫完作業拉著爸爸陪我出去玩雪,我知道他的個性,他一到比較冷的天里就不愿意動彈,每次都是要我苦苦的哀求他一段時間,他才會穿上厚厚的棉襖,流著鼻涕陪我下樓玩雪。
即使他口頭上說不喜歡玩雪,但只要他一觸到雪就會像小孩子一樣的活躍起來。
每一次他扔的雪球都會把我打了個正著,但我卻一次也沒能打中過他,唉,早知道他這么在行,就不和他打了。
老爸把我叫到一棵樹下,讓我閉上眼睛,我以為他要送我一份禮物,驚喜不已地閉上眼睛,可誰知他用腳猛一踢樹干,樹上的積雪全都附著到我的身上,真像個“活雪人”?。‘斘曳磻^來時,老爸早已腳踩西瓜皮,溜之大捷了。“可惡,臭老爸!別跑!”我一邊追著老爸,一邊用雪球扔他,但……一次也沒有打中。整個空曠的小花園里回應著我和老爸快樂的笑聲。
和爸爸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樂。
“別等了,你爸今年不回來過節了,快吃飯吧!”媽媽的催促聲在我的耳邊響起?!芭丁!蔽矣袣鉄o力的回答道。今年的中秋節下雨了,看不到月亮了。
以前都是爸爸給我切月餅,但今年是媽媽,我沒有胃口,吃不下。我趴在窗邊望著下面,真希望在樓下停下一輛出租車,下來的是爸爸。一輛,兩輛,三輛……。。十輛,十一輛,都不是。
爸爸今年中秋沒有回來,唉,已經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日子,冷丁的不在身旁了,呵呵,有點不習慣了。
爸爸,我好想你啊,我想吃您給我切的月餅。
雨停了,天晴了,心中的雨水因你而從未停過。
中秋之夜,月色皎潔??山衲甑闹星镏?,卻月色蒼茫。
今夜篇五
記得去年我也寫了一篇《月光晴朗》,來記錄中秋,今年亦是如此。
人們代代傳說,嫦娥在“高處不勝寒”的廣寒宮獨自一人生活,只有一只搗藥的玉兔默默地陪著她。當她優雅地席地而坐時,飄飄的裙袂拂過草地,縈繞她周圍的是無邊的寂寥和她輕輕啜泣時的回聲。這一切都是為了懲罰她當時私吞靈丹的自私舉動。做錯了事,就注定要承受一輩子的孤獨。
這真是個美麗的傳說。小時候,奶奶經常講給我聽。從那時起,我就特別向往美麗的廣寒宮,哪怕那里冷清,但卻美如仙境。我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在廣寒宮里陪嫦娥說說話,與玉兔一起搗藥,靠著廣寒宮那棵盛放一片片憂傷的桂樹望人間的悲歡離合。那是曾經的我的夢想。所以我格外喜歡中秋節,我叫它“月蟾節”。
從小酷愛詩詞的我從一篇篇優美的語句中領略了古人過中秋的浪漫與溫馨。是李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的孤傲,是王建“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的牽掛,是張九齡“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的豪邁,是蘇學士“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祝福。相傳,古人有“秋暮祭月”的習俗,需擺設各色水果以祭月神,尤以月餅與西瓜不能少,西瓜切成蓮花狀,片數為家中人數,大小必須相同。祭罷,一家人圍坐桌前,四世同堂,兒孫繞膝,共享天倫之樂。
至今,我依舊羨慕這種平凡而實際的幸福。一家人,其樂融融,連月餅都有親情的清香。
可如今呢,明月依舊,星辰依舊,夜空依舊,可人卻變了,越來越多的人借口忙碌而不及時趕回父母身邊,哪怕是接他們的一個電話也是敷衍了事,卻不知道父母在家把飯菜熱了,涼了,又熱了,又涼了……滿滿一桌都是孩子們愛吃的,含著沉甸甸的愛,卻被人無情地漠然置之。中秋之夜,本該熱鬧的家如同冰一般的寒冷。
我想,古人過中秋,一定是一家老小團坐在樹下,孩子們圍著院子嬉鬧,大人們則有說有笑地談談最近的生活,老人么,則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貞浤贻p時的果敢英勇,回憶年輕時的溫柔美麗。有時,老人還會給孩子們講嫦娥奔月的傳說,講伐桂的吳剛,講搗藥的頗有靈性的玉兔,或是一家人一起望向天空的明月。沒有任何的打擾,時光仿佛都不愿匆匆而逝,選擇駐足觀望。
窗外,皓月當空依舊,可是它的美麗無人欣賞。
民間,依然流傳著嫦娥奔月的故事,卻已不再有那么多人講述,也沒那么多人愿意傾聽。
桌上,月餅依舊誘人,甚至更加香甜,卻缺少了一份溫馨的愛。
我踩著2019年的中秋的尾巴寫下這篇文章。
我依舊執著地認為古人的中秋才是我心中的“月蟾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