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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道路道路字篇一
;摘要:本文從探討硬力量和軟力量的基本概念及其相互關系入手,分析中國軟力量發展的結構性缺陷,指出這種力量失衡與新一輪“中國威脅論”產生的相關性;進而根據中國國情和其他大國的歷史經驗,提出中國發展軟力量的戰略設想和目標定位。
關鍵詞:中國;和平發展;軟力量
作者簡介:黃仁偉,上海社會科學院副院長;胡 鍵,上海社會科學院歐亞研究所研究員(上海200020)
中國和平發展道路是一條全新的強國之路。中國的和平發展不僅在于經濟總量和軍事實力的迅速提升,更在于文化競爭力、制度創新力和觀念影響力構成的軟力量的提升。中國在有形的硬力量迅速發展的同時,軟力量不足卻成為突出問題。中國的和平發展是處在全球化、信息化、網絡化的時代背景之下,軟力量問題比其他大國更為緊迫。中國作為發展中的社會主義大國,其軟力量建設受到各種外部因素的制約,因而更多地依賴于內生的創新力量,需要更深刻的歷史自覺性。本文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和經濟全球化條件下軟力量發展規律的結合上,來探討中國和平發展道路中軟力量建設的普遍性和特殊性。
一、硬力量與軟力量的相互關系
綜合國力由硬力量和軟力量構成。長期以來,人們認為硬力量對綜合國力起決定性作用,而且歷史上大國的崛起幾乎都是由經濟、軍事實力為主體的硬力量的優勢來實現的。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際政治深刻變化,特別是進入21世紀,隨著全球化趨勢的日益擴展和世界力量結構的急速變革,文化、觀念、制度等因素在國際政治經濟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空前突出,成為新的大國力量來源之一。換言之,一國的強大已經不能僅僅以硬力量作為判斷標準,軟力量對于后起大國的國際地位和全面發展具有越來越重要的指標意義。
“軟力量”概念是在20世紀80年,代美國在全球力量結構中的地位發生變化的背景下提出來的。當時,在關于美國“衰落論”的辯論中,保羅·肯尼迪認為,美國正在重蹈歷史上霸權國的覆轍,已經被過度的軍事擴張耗盡了精力,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了。但是,約瑟夫·奈卻認為美國的力量并沒有衰落,美國力量的本質和構成正在發生變化。隨著冷戰結束,約瑟夫·奈進一步認為,國際政治的變化主要表現在“世界權力的變革”和“權力性質的變化”。過去,對一個大國的考驗是其在戰爭中的實力,然而當代的實力界定不再片面強調軍事力量,技術、教育、文化乃至制度等因素在國際權力中正變得日益重要。
硬力量和軟力量之間并沒有明顯界線。首先,二者之間是可以相互轉化的。約瑟夫-奈認為,二者之間只是行為性質、權力有形性等程度差別。硬權力是改變他者所作所為的命令性權力,一般依賴于強制和引誘來獲得;而軟權力則是塑造他者期望的同化能力,一般通過文化和意識形態的吸引力,或控制政治議程等使其他國家無法實現目標來獲得。約瑟夫·奈還指出,命令性權力有時也用于創建制度,然后成為合法性力量;而政治合法性權力并不直接表現為硬力量,而是直接表現為軟力量。其次,二者往往互為載體、互為存在和發展的條件。例如,軍事力量作為一種硬力量,不只是武器裝備技術系統,還必須包含軍事戰略和軍事組織系統,甚至包括凝聚戰斗力的文化認同,這些軟力量直接決定著硬力量的效率和功能。又如,文化藝術作為典型的軟力量,在信息時代越來越依賴高科技傳播技術系統,后者作為技術和材料的高端優勢正是硬力量的象征。
然而,硬力量和軟力量有各自的核心特征和指標體系。這里討論的軟力量主要是指政治力、社會力和文化力。政治、社會、文化的國力構成是有別于有形物質力量的無形觀念力量。所謂“政治能力”是指國家解決沖突的能力,體現在制度與合法性上。社會能力主要是指社會的和諧程度,即社會成員之間相互關系的高度協調。文化力則主要是指文化的對內認同力和對外投射力。政治力、社會力、文化力的內涵都體現著人、社會與國家的素質。建設軟力量的關鍵是人的素質。具體而言,建設國家的政治力,就是提高人的政治素質,以提高國家政治的制度化水平和鞏固政權的合法性基礎;建設國家的社會力,就是提高社會成員的社會協調能力,以提高社會的和諧程度;建設國家的文化力,就是提高國民的文化認同,以增強國家的文化投射能力。
硬力量是軟力量的物質支撐,軟力量則是硬力量的精神升華。在綜合國力提升的過程中,同樣遵循著硬力量決定軟力量、軟力量反作用于硬力量的規律。盡管中國和平發展道路與其他大國崛起的模式不同,但在硬力量與軟力量的發展秩序上基本相似。從1978年改革開放之初,中國人均gdp不到200美元,按世界銀行人均每天消費不到1美元為絕對貧困的標準,中國的赤貧人口數在1981年是6.34億。在這種情形下,中國幾乎沒有資源投放到軟力量建設,不得不把經濟建設特別是物質財富增加作為國家的第一任務。
經過近30年的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中國的硬力量特別是經濟總量得到空前提升。從經濟總量來看,按照現行市場匯率計算,中國gdp總量已經上升為世界第4位,僅次于美國、日本、德國。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按購買力平價(ppp)計算,中國經濟總量2006年首次超過20萬億人民幣,列美國和歐盟之后,居世界第3位。高盛公司全球經濟研究部的《成長與發展:通向2050年之路》一書預測,中國經濟總量可能在2008年超過德國,在2015年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即使增長率降到7%,中國經濟總量仍將在2050年趕上美國。
相對于硬力量迅猛發展,中國軟力量的數量和質量都顯得極不相稱,甚至束縛著硬力量的進一步提升。從全球競爭力排位看,中國的許多主要產品的產量和出口規模都已名列前茅,但在信息、法制、管理、市場自由度、創新能力等軟力量指標方面,中國基本上排列在平均水平之下,有些指標甚至低于發展中國家的平均水平。這種硬力量和軟力量極不平衡的綜合國力結構表明,發展軟力量已經成為中國現代化進程中的核心問題。由于中國硬力量的溢出效應,軟力量的缺乏就不只是限于中國內部的社會和諧問題,而是直接關系到中國能否實現和平發展的戰略問題。
硬力量是走向現代化的物質條件,并不是現代化本身。軟力量是人的素質的核心,標志著人的現代化水平。綜合國力構成要素是“以物為本”還是“以人為本”,這恰恰是區分前現代化、現代化、后現代化的主要標志。當硬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國家擺脫物質匱乏、人民擺脫貧困,這時硬力量對國家發展的作用逐漸下降,社會和諧、制度完善、文化發展等軟力量的作用逐步上升。換言之,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過程中,軟力量將成為決定中國能否和平發展的主要條件。
二、中國力量結構缺陷與“中國威脅論”
序的負面沖擊,進而扭曲中國的國際形象,達到阻滯中國和平發展的戰略目的。因此,要消除和厘清“中國威脅論”的影響,就不能不正視中國的國力結構特別是軟力量的嚴重不足。
中國的和平崛起首先表現為以經濟總量為核心要素的硬力量崛起,這是海內外公認的基本事實。經過25年左右的時間,中國經濟總量數倍翻番,使中國在世界經濟大國的地位排列中迅速提升,從1980年代初的30位提升到2006年的第4位。而且這種超常規上升速度有利于中國縮短與美國和日本這兩個超級經濟大國的距離。在2000年,中國經濟總量還是美國的1/10,而2006年已經是美國的1/6。中國經濟在宏觀層面與美國的相互依存達到或接近美國與西方盟國的緊密程度,而且在微觀層面也開始出現大規模的海外企業并購和戰略聯盟。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經濟威脅論”接踵而至。例如,中海油集團收購美國尤尼科石油公司的股份遭遇美國國會的強大阻擊。以至功敗垂成。美國著名經濟學家克魯格曼在《紐約時報》發表專欄文章稱,今天的中國比1980年代的日本更有威脅力。美國全球政策研究所所長布朗在一份調查報告中也宣稱,在糧食、肉類、鋼鐵、石油和煤炭等5種主要產品的消費上,中國已經超過美國,成為全球最大的消費國。由此可見,中國經濟增長所帶動的硬力量上升,導致了“中國威脅論”的一波又一波浪潮。
“中國威脅論”時起時落,其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國際勢力的蓄意炒作以外,還可以從中國自身的力量結構上找到原因。中國的綜合國力結構存在著兩個基本的不平衡性:一是硬力量的“量大質不高”;二是軟力量的“量小質更弱”。這種力量結構的畸形,使中國力量的某些部分增長超出了國際社會的承受能力;而其他部分力量(尤其是軟力量)的滯后又使中國力量的增長難以得到國際輿論更多的正面認同。
中國增長最快的商品進出口就表現出“量大質不高”的典型特征。2001年中國的外貿總額是5100億美元,2006年達到1.7萬億美元,平均年增長25%左右。1978~2001年的外貿年均增速為14~15%左右,加入wto之后提高了10%;中國成為最大的商品出口國之一,同時又是外貿依存度最高的國家之一。然而,中國外貿的快速增長主要依靠勞動力、資金、土地、資源等要素的粗放投入,增長效率和質量不高,增長基礎比較脆弱。貿易規模大,但處于國際分工體系的低端。單純數量擴張的增長方式已經成為中國外貿的“軟肋”。依賴大量低端產品出口支撐的出口競爭力近年來出現不升反降的趨勢。根據世界經濟論壇《2006—2007年全球競爭力報告》,中國在全球競爭力排名中排在印度(第43位)之后,居第54位,比上年度下降了6位。由此必然產生兩方面的沖擊:一是中國的低價商品對發達經濟和發展中經濟同時產生市場沖擊;二是低成本的商品依賴巨大的能源和資源消耗而對國際原材料價格體系產生沖擊。在兩大沖擊的背景之下,“中國經濟威脅論”就有了新的生成條件。硬力量的缺陷就轉化為軟力量的受攻擊。
中國的國際文化競爭力則更明顯地反映了軟力量“量小質弱”的典型特征。自加入wto以來,中國文化產業取得長足發展,但仍然存在著巨額文化貿易逆差,即所謂“文化人超”或“文化赤字”。統計數字顯示,中國的書籍和影視的版權貿易逆差都在10倍以上,最高時超過了15倍。2004年中國向美國輸出了14種版權,而從美國引進的版權達4068種。俄羅斯藝術團體一年在中國演出將近100場,而我國藝術團體同年在俄羅斯演出不足10場。這種差距近幾年來逐年擴大。文化貿易逆差反映的是中國與西方大國文化力失衡的現實,表明中國文化競爭力的弱勢地位。盡管中國擁有悠久的文明歷史和文化資源,以及世界上人數最多的文化工作者,但中國文化競爭力處于較弱的態勢仍將是一個長期現象。中國作為,“文化資源大國”不等于是“文化產業強國”,中國作為貿易大國卻是嚴重的“文化貿易入超國”,這種悖論集中體現了中國國力結構的畸形發展。文化產業發展的嚴重滯后已經成為有形商品競爭力的桎梏。新產品創意不足、品牌效應微弱、人文內涵膚淺成為中國商品相當普遍的通病,甚至依賴盜版和復制來維持商品市場競爭力,足以證明軟力量發展滯后已經殃及硬力量的進一步發展。中國教育貿易逆差巨大也反映著同樣的結構性缺陷。中國每年的教育貿易逆差高達20億美元以上,而且還在逐年擴大。一方面是教育投入資源不足,一方面是教育資源大量外流;一方面是國內基礎教育與高等教育的投入比例失調,一方面是中國高等教育的國際競爭力明顯不強。這種現象同樣成為中國軟硬力量嚴重失衡的指征。換言之,“教育資源大國”同樣不等于“教育強國”,“人口大國”不等于“人力資源強國”,這些不等式恰恰來自于中國國力結構的缺陷。
中國軟力量的結構缺陷還在于制度建設進程與經濟發展速度難以同步。特別應認識到,當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已經迅速發育并走向完整的體系建設階段時,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還處于探索和起步階段。中國特色民主政治的初始性和漸進性,目前還難以得到國際輿論的充分理解和肯定,這是中國軟力量發展在國際社會中受到種種壓力的重要原因。這種歷史階段性的特征需要時間和實踐來加以證明。今天的中國脫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制度,其歷史積淀相當深厚,至今仍保持著相當大的慣性力量。中國的現代民主文化與傳統專制文化的此消彼長需要一個相當長的過程,在一定程度上制約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進程。對改變這種制約力量的長期性和艱難性認識不足,也是影響中國軟力量建設的重要因素之一。另一方面,中國改革始于經濟體制,政治體制改革往往寓于經濟體制改革之中。這種改革模式的特殊性使政治體制改革迄今為止仍在局部、基層內展開。在某種程度上,這是造成中國力量結構不平衡發展、中國國際形象扭曲的內在原因。
然而,經過20多年的經濟體制改革,中國特色的民主政治建設進入全局的、整體的改革發展階段的條件正在成熟。其中三個要素不可忽視:一是經濟發展和經濟體制改革已經觸及到權利、資源和利益分配的核心部分,所謂“改革攻堅階段”可以理解為從經濟體制改革為主向政治、經濟體制改革兼顧的階段轉變。二是中國的社會結構已經發生了內在的根本變化,一個流動的、開放的、和諧的社會結構要求更加廣泛、深入的權力制約和監督,更加自覺、有序的公民政治參與。三是中國正在成為“負責任的大國”和“利益攸關方”,廣泛參與國際機制建設和國際政治民主化進程,必然有助于建設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上述三個要素在1980年至2000年間基本不具備或者不同時具備,而在最近5年的時間里,三者同步發展的趨向逐漸明顯。這是一個難得的歷史機遇。以制度建設和文化建設為主要構成的中國軟力量,有可能而且必須取得與經濟發展、經濟體制改革相匹配的平衡發展。從這一點上看,中國軟力量和硬力量的平衡發展是科學發展觀的題中應有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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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嘉賓簡介] 嚴書翰,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和建設工程課題組首席專家,國家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馬理·科社”學科評審專家,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社會主義研究中心副主任,全國黨建研究會特邀研究員,北京戰略與管理研究會會長。
[訪談人簡介] 夏敬芝,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
新中國的70年,是篳路藍縷、砥礪奮進、碩果累累的70年。篳路藍縷是指新中國70年創業道路的艱難,砥礪奮進是指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努力奮斗,碩果累累是指我們堅定不移走社會主義道路取得的偉大成就。圍繞“新中國70年與中國道路”這個主題,我們采訪了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嚴書翰教授,請他和我們談談他在這方面的研究成果。
訪談人: 新中國成立70年來,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開拓并形成了中國道路,在當今世界備受矚目,請嚴教授談談中國道路開拓和形成的重要意義。
嚴書翰教授: 首先要界定一下,我們這里講的中國道路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簡稱。確實,在一個有十幾億人口的原先經濟文化落后的東方大國,用70年時間就開辟出一條通往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這個偉大目標的中國道路,這當然是舉世矚目的大事件。我注意到最近研究中國問題的著名專家鄭永年是這么評價新中國70年發展的:“中國實現了快速和可持續的崛起,在劇烈變化的國際事務上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世界歷史不僅沒有被西方的‘自由民主’所終結;相反,中國的崛起開啟了新的世界歷史。”[1]我認為中國道路的開拓和形成的重要意義怎么說都不為過,我們要有這樣的理論自覺和道路自信。我們可以從三個維度認識開拓和形成中國道路的世界歷史意義。
程中的重大挫折。想想那時候是一種什么情景呢?攻擊馬克思主義、鼓吹社會主義歷史終結、唱衰中國的輿論在國際上不絕于耳,各式各樣的“中國崩潰論”甚囂塵上,真可謂“萬花紛謝一時稀”呀。但是,馬克思主義從未被打倒,社會主義歷史并未終結,中國不但沒有崩潰,反而綜合國力與日俱增,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呈現出“風景這邊獨好”的景象,而這一切都與我們成功開辟了中國道路密切相關。
雖然現在我們還不能籠統地說世界社會主義運動已經走出低潮,但是,一個人口約占世界1/5的國家在70年時間里通過開辟和形成中國道路,使原先經濟文化落后的東方大國成為當今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這個具有世界歷史意義的成就當然舉世矚目。中國道路的成功表明,社會主義沒有滅亡,也不會滅亡,而且還煥發出蓬勃的生機活力。正如黨的十九大所指出的,中國道路的成功意味著科學社會主義在21世紀的中國煥發出強大生機活力。
總之,中國道路的成功,拓展了發展中國家走向現代化的途徑,給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發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獨立性的國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選擇,為解決人類問題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從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目標的角度看,自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后,中國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在中華民族積弱積貧、任人宰割的時代,不甘沉淪的中國先進分子就開始尋求救國救亡的真理,他們首先把目光投向西方。這一時期各種各樣的主義和思潮紛紛登臺亮相。資本主義道路沒有走通,改良主義、自由主義、社會達爾文主義、無政府主義、實用主義、民粹主義、工團主義等“你方唱罷我登場”,都沒能解決中國的前途和命運問題。
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中國先進分子從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科學真理中看到了解決中國問題的出路,他們在對各種主義和思潮的比較中選擇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在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工人運動和民族解放潮流相結合的過程中產生了中國共產黨,這就使得中國革命的面貌為之一新。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英明領導下,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國。在社會主義建設時期打下的基礎上,經過40多年改革開放,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人民生活狀況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善,正因為我們沿著中國道路闊步前進,中華民族正以嶄新的姿態屹立于世界東方。只要我們堅定不移地沿著這條道路走下去,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就一定能夠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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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發展成就舉世矚目,受到各國人士廣泛肯定和推崇。但與此同時,一些不懷好意者不斷散布“社會主義失敗論”“中國崩潰論”“中國威脅論”等陳詞濫調,還有個別人對中國道路能走多遠心懷疑慮。凡事知其然,還應知其所以然,只有認識中國道路背后的中國道理,正確認識它的性質、條件、特點以及風險、挑戰,才能對中國道路及其遠大前途充滿信心。從這個意義上說,圍繞中國道路加強信息傳播和輿論塑造等工作,建構令人信服的新時代意識形態,具有重大意義。
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
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在當代中國不僅是一個理論問題,更是一個實踐問題。馬克思主義是無產階級的科學世界觀和方法論。馬克思運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來觀察世界、分析問題,揭示了人類歷史發展的一般規律,得出了一系列具有時代特點的結論。一方面,馬克思主義關于堅守人民立場的思想,在中國共產黨人那里得到了堅持,從毛澤東思想到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都始終貫穿著人民立場。什么時候堅持人民立場,政策策略就比較主動,工作成績就比較顯著;而一旦背棄人民立場,就勢必遭受挫折甚至失敗。另一方面,人們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觀點和方法,研究不同時期具體矛盾得出的具體觀點、結論,以及據此制定并實施的政策、策略,則不斷與時俱進。在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不同時期,面對不斷變化的國內外矛盾,中國共產黨人總能在糾正錯誤中,實事求是地選擇適應時代和國情的正確政策和策略,從而從勝利走向勝利。
堅守人民立場,維護人民利益,難就難在落實到實踐中去,這意味著必須正確處理兩類不同性質的矛盾。在當代中國,存在大量人民內部矛盾,需要依法正確處理、保持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把這類矛盾夸大成敵對的、不可調和的矛盾,就會犯致命的錯誤。如果不能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以人民利益為中心就會成為一句空話。至于一些敵對力量多年來磨刀霍霍,一刻也不放棄瓦解中國、劫掠中國發展成果的企圖,則更要高度警惕。
堅持實事求是,既需要勇氣,又需要才干。由于各個時期遇到的矛盾不同,因而政策、策略都必須從實際出發,不斷調整完善、與時俱進。在中國革命中,曾經照搬蘇聯經驗,給中國革命帶來巨大損失;改革開放中,照抄新自由主義搞所謂“徹底改革”,同樣行不通。堅持實事求是的思想方法,需要正確分析實際問題,大膽探索和掌握客觀規律,把尊重客觀規律和發揮主觀能動性有機結合起來,這是搞好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生態文明五大建設的前提。
堅定人民立場、堅持實事求是,這是當前意識形態工作應當一以貫之的。主動適應信息網絡化新環境,深入分析研究中國道路上存在的實際矛盾和問題,講清中國道理,講好中國故事,這是必須與時俱進的一面。為此,當前迫切需要回答中國道路與全球化兩大問題,從而真正堅定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
所謂中國道路問題,核心是一個發展中的大國如何選擇自身的發展道路,實現生產力持續發展、綜合國力不斷增強、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從而為最終實現人類解放持續積累力量。
新中國建立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物質生產和文化水平同發達國家存在巨大差距,人民生活極端艱苦。面對這一困境,毛澤東等黨的第一代領導人通過努力,取得了不容抹殺的偉大成就,如土地改革、人均預期壽命大幅增長、建成完整的國民經濟體系、“兩彈一星”研發成功等。鄧小平等黨的第二代領導人深刻總結歷史的經驗和教訓,以其遠見卓識推動實施改革開放。經過40余年的艱苦奮斗,中國改革開放事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輝煌成就,人民的生活水平和國家的國際地位顯著提升。
在這一時期,國內外始終有人從左和右兩個方向攻擊我國的改革開放、社會主義,極端勢力從未放棄蠱惑中國走老路、走邪路的企圖。正因此,在改革開放之初,黨中央就強調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并始終要求“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中國形成的經濟體制,發展生產力和共同富裕成為始終不曾動搖的目標,它不同于西方國家資本操縱政府為利潤積累服務的舊制度,而是國家控制資本為人民利益和國家富強服務的新制度。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旗幟鮮明地全面從嚴治黨、全面依法治國,深入開展反腐敗斗爭,建立“親”“清”政商關系,進一步嚴明了紀律,贏得了人民群眾的高度贊譽。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自始就定位為社會主義的自我完善和發展,正是依靠嚴明的紀律,才保證了它始終沿著正確方向不斷前進。
中國當前的獨立發展和自主創新之路是前無古人的新路。一方面,中國作為一個大國,具有優越的經濟縱深,能夠利用國內外各種有利因素發展生產力,經濟總量、發展韌性、創新能力都形成了顯著優勢。另一方面,中國必須堅定走共同富裕之路,既有效維護中國社會的團結穩定,又促使一個有巨大有效需求的市場長期充滿活力,從而幫助中國依靠共享發展實現現代化。
中國的全球化進程
經濟全球化是社會生產力發展的客觀要求和科技進步的必然結果,為世界經濟增長提供了強勁動力,促進了商品和資本流動、科技和文明進步、各國人民交往。中國從近代被動地卷入全球化到主動擁抱并引導全球化,體現著中國社會發展的歷史邏輯。
1840年鴉片戰爭是中國與世界關系發生根本性變化的歷史節點。面對西方的沖擊,中國在民族意識的覺醒中回應,在國際體系邊緣地位中開始審視中國與世界的關系,探索自救道路。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改變了中國社會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質,使中國走上獨立自主的發展道路。為建設新中國,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努力打破外部封鎖,積極開展經貿、文化等領域對外交流,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取得了顯著的成就,為形成全球化縱深發展時期的中國模式奠定堅實基礎。1978年的改革開放,從某種意義上說,也就是不斷融入經濟全球化的過程,是使中國經濟融入世界經濟的過程。中國成為全球化的參與者、融入者,加快自身發展,但并不意味著中國對資本主義主導的全球化完全認同,“走自己的路,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是黨的十二大提出的命題。從國家發展道路角度理解,“走自己的路”是立足自身國情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2001年,中國加入wto可以看作是中國參與全球化縱深發展的開始。2013年,“一帶一路”倡議是全球化的“中國方案”。2019年,中國人均gdp超過10000美元,已經達到中等收入國家水平,中國的發展日益成為全球的機遇。目前,在全球化的物質層面中國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成為世界制造業生產和出口的大國,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重要推動力量。
但經濟全球化并非一勞永逸,近年來美國不斷挑起與中國的貿易爭端,其本質仍然是企圖再度剝奪中國的全球化自主權。對這一陰謀要有理、有利、有節地進行斗爭,堅定捍衛中國自主發展的正當權利。當前,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不僅給各國人民生命造成重大威脅,也很可能給世界帶來歷史性巨變。倘若這場疫情能夠促使以公眾福利為中心的全球化取代以利潤積累為中心的全球化,那無疑充當了歷史前進的方向盤。
堅定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信心
與在中國延續了2000余年的封建社會和在世界經歷了600余年的資本主義相比,中國社會主義事業才剛剛進入青春期,盡管成績斐然,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尚未大功告成,而且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制度需要長期奮斗。
理論上的清醒決定思想上的自覺,思想上的自覺決定政治上的堅定。當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正在關鍵時刻,推進人的全面解放則有待更長期的艱苦奮斗,都需要認真做好意識形態工作。
圍繞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建構強大的意識形態,重中之重在于正確把握并科學解答人類解放、中國道路、全球化和持久戰等根本問題。以此為戰略指導,進而統籌信息傳播和輿論塑造等工作,講好中國故事。一方面,重視當代和歷史事實的傳播,實事求是報道評論發展成績、時代悲歡,推進建設人類命運共同體;有據有效地反擊虛無中華文明史、中國革命史、社會主義建設史和改革開放史的圖謀,掌握歷史書寫權和闡釋權。另一方面,要重視文學、影視、音樂、游戲等虛構類作品的創作,鼓勵傳播崇德向善求美的作品,防范頹廢主義、拜金主義、享樂主義等腐蝕社會、誘人沉淪。
如果說意識形態是一座大廈,那么信息就像鋼筋水泥,輿論就如門窗梁柱。在信息網絡化時代,信息傳播和輿論塑造熱熱鬧鬧、花樣翻新并不難,但如果缺乏戰略眼光和大局意識,這些活動容易淪為堆砌鋼筋水泥、門窗梁柱的無用功,至多能搭建一點山水盆景、建筑小品,卻無力建筑宏偉壯麗的花園大廈。因此,對爭奪當代意識形態主導權而言,同樣要有講清中國道理、堅定道路自信的戰略觀念,使信息傳播和輿論塑造的大量具體工作,服務并服從于贏得戰略上的勝利。
(作者:中央網信辦網絡社會工作局副局長)
責任編輯:李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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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中國革命道路是中國共產黨人在長期的革命斗爭實踐中,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革命具體實際相結合,通過總結革命斗爭的經驗教訓而開辟的獨創性革命道路——“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革命道路。然而,這條革命道路的形成并不是一帆風順的,它是同黨內各種錯誤思潮的斗爭中逐漸形成的。它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的集體創造,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要成果,是中國革命取得勝利的唯一正確道路。
關鍵詞:中國革命道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錯誤思潮
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人從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實際出發,把馬克思主義普遍原理具體運用到中國實際,堅持用馬克思主義暴力革命理論和革命發展階段論同“城市中心論”、“革命悲觀論”等各種錯誤思潮進行堅決的斗爭,開辟了一條適合中國實際的革命道路。那就是 “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革命道路。它是中國共產黨集體智慧的結晶,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典范。中國共產黨就是依靠這條革命道路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勝利。
1840年英國帝國主義發動鴉片戰爭,用炮艦打開了中國的門戶。接著,幾個帝國主義國家接踵而來,強迫腐朽的清政府簽訂多個不平等條約,使中國社會逐漸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里,帝國主義與中華民族的矛盾、封建主義與人民大眾的矛盾成為主要矛盾。中國革命的主要任務,就是推翻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統治,爭取民族獨立與解放。1915年,先進的知識分子開始掀起了新文化運動,他們高舉自由民主的大旗,對長期封閉的中國人民進行了啟蒙教育。自此,資本主義、社會主義、自由主義等各種思想和思潮涌進中國。1917年俄國爆發了十月社會主義革命,在世界上建立了第一個無產階級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走俄國人的路”,成為中國先進青年的救國口號。1919年5月4日,在北京爆發了震驚中外的“五·四”愛國青年運動,喚醒了廣大的中國人民。從此,中國的先進青年選擇了馬克思主義,并努力將馬克思主義結合到工人運動中去,實現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工人運動相結合,促成了中國共產黨的誕生。
中國共產黨從成立的那天起,以解放全國各族人民爭取中華民族的獨立和解放為己任,堅持馬克思主義不斷革命論和革命發展階段論,結合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實際,努力探索了中國革命道路。1921年黨的一大綱領明確規定:“革命軍隊必須與無產階級一起推翻資本家階級的政權”。[1]可見,黨主張走俄國人的路,但未能提出符合中國社會實際的革命任務——推翻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反而提出了脫離實際的推翻資產階級政權的錯誤綱領。1922年召開的黨的“二大”全面分析中國社會性質,明確提出:“黨在現階段的綱領即最低綱領是打倒軍閥;推翻國際帝國主義的壓迫;統一中國為真正的民主共和國。” 之后,黨總結第一次工人運動高潮失敗尤其是京漢鐵路工人罷工引發的“二·七”慘案的深刻教訓,使黨開始意識到要抗衡武裝到牙齒的帝國主義和封建主義(反動軍閥武裝),就必須建立自己的革命武裝。1923年黨召開了三大,根據共產國際的建議提出了建立革命統一戰線的號召,并開始改造國民黨建立國共黨內合作的國民革命聯合戰線,黨通過第一次國共合作建立了工農小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聯盟的革命武裝——國民革命軍。從1926年開始,黨積極推動北伐戰爭,并在戰斗中起到先鋒模范作用。
正當北伐戰爭節節取得勝利,幾乎解放半個中國的形勢下,蔣介石、汪精衛相繼叛變革命發動反革命政變,使轟轟烈烈的大革命遭到了失敗。自此,國共第一次合作徹底破裂,中國共產黨被迫轉入地下,革命處于低潮。這次血和淚的教訓讓共產黨堅定了走工農武裝割據道路的意志和決心。1927年8月1日,中國共產黨聯合國民黨左派,發起了著名的八一南昌起義,打響了武裝反抗國民黨反動派的第一槍,為探索中國革命新道路邁出了第一步。 1927年8月7日,在關系黨和革命事業前途和命運的關鍵時刻,共產黨在漢口召開了緊急會議,這就是在中國共產黨歷史上有著重大轉折意義的“八七會議”。“八七會議”批判并且改正了陳獨秀的右傾機會主義錯誤,確立了進行土地革命以及武裝反抗國民黨反動派的總方針。毛澤東在會議上提出了著名論斷——“槍桿子里出政權”。[2]盡管此時中國共產黨認識到了武裝斗爭的重要性,但是黨的工作重心并沒有因此由城市轉移到農村,而且在反“右”傾時忽視了“左”傾情緒的滋生,為后來的 “左”傾盲動主義埋下了伏筆。
盡管中國共產黨在大革命時期就開始逐漸重視起武裝斗爭和武裝農民。但是,黨在這個時期并沒有走上“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革命道路。原因有以下幾點,第一是因為其他地區的無產階級革命斗爭經驗顯示出城市都是他們革命的重心。第二是國共統一戰線的建立可以讓共產黨在大中型城市進行活動時有機會充實自己的力量。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由于當時的共產黨屬于建立初期,并不能認識到當時中國的實際情況,還沒有意識到他們領導的實際上是以農民為主力的武裝斗爭,所以共產黨也就不會在這時走上“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革命道路。
1927年9月,毛澤東領導的攻占長沙的秋收起義也失敗了。秋收起義失敗后,他毅然決然的率領起義部隊向井岡山進發,開始建立井岡山農村革命根據地,黨的革命重心也開始由城市轉移向農村。中國革命道路的內涵是“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毛澤東選擇在井岡山開辟農村革命根據地是因為井岡山有著獨特的優勢,首先是它屬于湖南,江西兩省的交界地區,遠離大城市,而且有著許多樹林,有許多易守難攻的險要地形,這是開辟根據地的先決條件。其次,井岡山地理條件優越,物產資源豐富,黨員隊伍在生活上可以自給自足,不給當地的百姓增添負擔。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有一支屬于黨領導的農民武裝在井岡山上,可以為創建革命根據地、探索革命新道路提供有力的武裝支持。
二、中國革命道路是在與錯誤思潮的斗爭中形成的
大革命失敗以后,黨總結了失敗的經驗教訓,開始自己掌握軍隊并開展武裝斗爭。但是,在展開武裝斗爭的問題上由于長期受十月革命的影響,城市中心論依然干擾著黨中央的決定。可以說,中國共產黨為了克服“城市中心論”所帶來的不利,歷經了許多年殘酷曲折的斗爭。黨就是在這一過程中不斷完善著對中國革命道路的探索。
由于長期受共產國際的影響,黨領導的斗爭大多以攻占城市為目標,“城市中心論”在黨內流毒甚廣。所謂城市中心論,也就是瞿秋白說的“奪取首都,一擊而中”的形式。這一理論被其他國家的無產階級領導的革命特別是俄國十月革命成功實踐。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在中國可以暢行無阻。事實證明,城市中心論在當時的中國是不可行的。由于當時黨內還存在著許多錯誤地信奉“城市中心論”的教條主義者,加上共產國際從一開始就對毛澤東在農村發展革命根據地的問題上持否定態度,受此影響,我們黨內的一部分領導人更是錯誤地以為,“農民占黨的組織成分百分之八十以上,這是我黨的絕大危機”!共產國際這種對待我國的錯誤的態度,使中國共產黨沒能真正了解中國國情,嚴重妨礙了對適合我國國情的革命道路的探索。
因為對實際情況缺乏理性的認識,“不斷革命論”也對我黨對革命道路的探索有著嚴重的干擾。瞿秋白把土地革命當作了第一任務,但同時卻把工作的重心放在了城市,想要依靠城市的工人階級來推翻資產階級。在這“不斷革命論”的影響之下,黨只能繼續錯誤的堅持“城市中心論”。盡管當時在毛澤東等人的努力下黨的農村方面的工作有了長足的進步,但瞿秋白等黨的領導者依然錯誤地堅持“城市中心論”,忽視甚至無視農村的重要性,這嚴重干擾了黨對正確革命道路的探索。1928年,瞿秋白的“左”傾盲動主義在中共六大上受到了嚴厲的批判,會議上明確了當時中國革命的性質仍然是資產階級民主革命,因此在六大以后,黨中央依舊把城市作為革命重心。1930年6月1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通過了李立三起草的《目前政治任務的決議》。決議中反對以農村包圍城市,以根據地推動全國革命高潮的思想。李立三錯誤地認為中國革命和世界革命都到了大決戰的前夜,主張在革命工作中不需要再積聚和準備革命力量,可以直接舉行全國性的武裝暴動,在革命道路問題上,堅持中心城市武裝起義模式。
在李立三占據黨內領導地位的時期,毛澤東并沒有執行中央攻打南昌的命令。這一時期,毛澤東在反對“左”傾錯誤的同時,也對黨內的右傾悲觀思想進行了嚴肅的批評。針對黨內的消極思想,毛澤東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批判了懷疑“紅旗到底打得多久”的右傾思想,文中系統地指出中國現階段社會的各種尖銳矛盾。
1930年9月24日至28日,中共六屆三中全會上通過了《關于政治狀況和黨的總任務議決案》。全會糾正了李立三對于中國革命形勢的極“左”估計,但“城市中心論”在黨內依然很有市場。以王明為代表的“左”傾教條主義者堅持攻占大中城市,并鼓吹要同國民黨反動派打正面戰爭。這也直接導致紅軍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紅軍被迫開始了二萬五千里的長征。
在抗擊日寇、保家衛國的革命實踐中,共產黨的中國革命道路理論不斷被豐富和發展,“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道路的思想更多被應用于人民戰爭當中,并產生了強大的正面效應。這一時期,我國北方許多大城市和交通樞紐為日軍所攻占。在此情況下,毛澤東從實際出發,寫下《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論新階段》等文章。毛澤東在這些文章中系統地闡明了“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重要性,標志著中國革命道路的思想形成了完整的理論體系。
解放戰爭時期,黨領導下的人民軍隊穩扎穩打、步步為營,逐步在全國范圍內完成了攻占大中型城市的任務。黨的七屆二中全會在我黨即將取得勝利的形勢下召開,并且宣布黨的工作重心開始由鄉村轉移到城市。“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道路的思想理論的正確性再次于革命實踐中得到驗證。
三、中國革命道路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大成果
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就是將馬克思主義同中國實際情況相結合,從而發展出適合中國國情新的理論觀點。中國革命道路理論就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要理論成果,是黨在長期革命實踐中經過不斷探索、思考、總結提煉出來的,既貫穿了馬克思主義的科學脈絡,又飽含著中國特色的文化基因,因此具有與眾不同的魅力和與時俱進的活力。馬克思在科學社會主義理論中提出的暴力革命學說也對中國革命道路的探索和形成起到了一定的指導意義。《共產黨宣言》中說到:“共產黨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論概括為一句話:消滅私有制”,“他們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現存的社會制度才能達到。”馬克思主義暴力革命是一種普遍規律,但是要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解決中國革命問題時,具體的實際情況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在中國究竟要采取什么方式進行武裝斗爭,馬克思的經典著作中并沒有詳細的表述,但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卻憑借集體的智慧和團隊的力量在廣袤的中國大地上開辟出一條有中國特色的、符合中國國情的革命道路——“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道路,并將武裝斗爭和農民革命相結合,創造性地提出“工農武裝割據”思想,將舊時封建社會的農民起義改造成新式的工農聯合武裝斗爭,成為馬克思主義同中國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的光輝典范,極大推動了中國革命的發展。
鄧小平同志曾經說過:“中國革命為什么能取得勝利?就是以毛澤東同志為首的中國共產黨人,獨立思考,把馬列主義的普遍原理同中國的具體情況相結合,找到了適合中國情況的革命道路、形式和方法。”“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這條有中國特色的革命道路揭示了中國革命發展的客觀規律,指導黨取得了革命最后的勝利。在民主革命時期,毛澤東就明確指出:“認清中國的國情,乃是認清一切革命問題的基本根據。”中國革命有著屬于自己的與眾不同的發展規律,這種獨有的發展規律源于自己獨特的國情,農村包圍城市理論的建立顯示了我黨對中國獨特國情的精準把握,并且在此認識的基礎上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關于暴力革命的學說,為其他地區的人民革命斗爭提供了重要經驗。
在中國革命道路的探索過程中,以毛澤東為代表的偉大的中國共產黨人表現出了集體的勇氣和智慧,對如何實現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行了有益嘗試和艱苦探索,在引導中國革命走向勝利的同時,也留給后人以啟示與反思。脫離實際,就會看不清真實情況從而走上錯誤的道路,就會給國家的革命事業帶來損失。我們還不能僅根據已有的經驗行事,要把實際與經驗相結合,理性科學的探索適合本國的道路。只有在立足中國具體國情的基礎上,把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與中國革命和建設的具體實際相結合,并加以改造和創新,才能真正實現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才能在改革與創新的道路上少犯錯誤,少走彎路,才能解決實際工作中存在的問題,制定出符合本國國情的路線、方針和政策。
參考文獻:
[2] 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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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初,在中國擁有“治外法權”的國家,除了所謂“八國聯軍”之外,還包括巴西、秘魯和玻利維亞,新中國誕生伊始,中國是世界上最貧困落后的國家(人均gdp排名第134),嬰兒死亡率高達200‰,人均壽命只有35歲左右,成人文盲率高達80%;在共產黨剛剛接手的1950年代初,舊中國的工業能力不足歐洲小國比利時的一半。
今天,中國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2016年,中國按實值計算的經濟總量將超越美國,成為世界第一經濟大國。
莫里斯?邁斯納說,在“強權即公理”的時代,中共遭遇到的是比它強大百倍的對手,而它打敗的恰恰也正是這樣的對手;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絕大部分歷程中,中共遭遇的則是最為惡劣的國際封鎖,但在1952~1978年的25年間,中國卻是世界上現代化速度最快的國家,國民收入(以不變價格計算)增加了4倍,自1952年至1972年,每10年的經濟增長率達到64.5%,大大超過了德國、日本和前蘇聯在發展高峰期的增長速度。
出身于國民黨的歷史學家黃仁宇承認:中共毫無疑問“創造了歷史奇跡”,而黃將這種奇跡歸結為:近代中國遭遇的是高度險惡的歷史環境,即“數千年未有之大變局”,而中共必須以非常的手段,方才有希望成功應對這種“非常的環境”。他說:“毛澤東恰是這樣非凡的人物,在異常的時代,以非常的手段去對抗反常的局勢。”“非凡”、“異常”、“非常”和“反常”,黃仁宇用來描述他所謂“大歷史”的這一連串關鍵詞,其實只消用一個“共產黨式”的詞語來囊括就足夠了,這個詞就是:不斷革命。
今天,共產黨人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當今中國遭遇的發展難局與困境,是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隨著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黨心渙散、人心渙散、思想文化領導權的失落,更深刻威脅著具有90年光輝歷史、戰斗的中國共產黨。在嚴峻的危機與壓力面前,除了以前無古人的創造性實踐去克服重重困難,除了“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除了“在本來沒有路的地方硬闖出一條新路”之外,中國共產黨人沒有任何退路可走。
一、發展,超越中國傳統文明
中國是一個偉大的文明古國,但是在近代落伍了。如果不能清醒地認識到中國舊文明的深刻內在危機,我們就不能改革、不能前進、不能革命,就沒有覺悟和自覺。
長期領先于世界的中國,為什么在19世紀會走向衰敗和落伍?長期戰亂分裂的歐洲,為什么會在19世紀后超越中國、領先世界?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課題,在世界學術界,它被稱為“李約瑟之謎”。
許多杰出的學者已為破解這個謎作出了重要貢獻。如麥迪遜(angus madison)的《世界經濟千年史》(the world economy: a millennial perspective),以及伊懋可(mark elvin)關于“高度平衡陷阱”的重要論斷(the pattern of the chinese past)。按照麥迪遜的統計:中國經濟1000年里一直在持續增長,并在1820年左右達到了世界經濟總量的1/3;但是,盡管如此,中國經濟的增長卻一直是依靠不斷增加勞動力投入而維持的,而1500年之后,西方的增長則主要是依靠技術和生產方式的創新來實現的。如果說西方1500年之后的增長,體現為勞動生產率的提高的話,那么觀察同時期的中國,卻會發現:經濟增長伴隨的乃是勞動生產率的下降,這可以解釋:為什么人口很少的西方卻創造了越來越多的財富,并最后超越了中國。
一個方面是地緣政治性的。自公元10世紀以降,在中國的推動下,逐步形成了橫跨歐亞大陸,聯絡東洋、西洋和南洋的貿易和金融流動體系,其中,以恰克圖為核心的北方貿易體系,以琉球為核心的海洋貿易體系,乃是以中國為中心的世界體系的兩個重要樞紐。16世紀中后期以降,隨著美洲白銀的輸入和帝國主義軍事擴張的加劇,隨著世界地緣政治態勢的大變動,最終導致了以中國為核心的世界貿易和貨幣流動體系于19世紀走向瓦解。而中國的衰落,首先是上述世界地緣政治體系變動的結果。
第二個解釋是金融性的,它基于一個簡單的事實:盡管在10世紀之后中國社會就開始進入“近世”,但自宋、元、明、清到中華民國長達1000年的時間內,由于長期實行經濟、社會上的放任主義,中國都沒有自己的自主貨幣,宋代經濟已經依賴南洋、西洋舶來的白銀,而明隆慶之后,從美洲大量進口白銀,這成為解決中國經濟發展與貨幣短缺矛盾的基本策略,從而使得中國經濟社會的發展依賴于美洲白銀,這成為阻礙中國長期發展、實現革命性發展的重要瓶頸。近代中國改革的先驅康有為上清帝的第一份奏折,就是《錢幣疏》,其中即提出中國四百年均沒有國家主權貨幣,指出貨幣供給依賴外洋所造成的“失名、失實、失用”,乃是“曠世之大弊”。中國革命的先驅孫中山先生的革命目標之一,也便是“貨幣革命”,但是,直到1935年,中國國民政府才力圖廢除白銀而發行國家法幣,這非但沒有取得成功,反而導致日本的侵略。因此,與1500年以降的西方相比,中國經濟的增長缺乏國家金融戰略的支持,這是它陷入發展困境的又一個重要原因。
第三方面的解釋就是政治上的,具體說就是“國家組織能力”上的。宋代以降,經濟和市場的不斷發展,與國家組織能力的持續下降這個矛盾現象,是我們觀察歷史得出的第三個基本結論。中國政治史的經驗和教訓告訴我們:宋代以降之所以出現了國家組織能力下降的問題,其根源就在于國家治理能力的全面下降,中國的士大夫階級,自那個時候起,就已經不再能夠擔負起一個逐步近代化的國家的治理之責,即他們既沒有管理經濟、財政、稅收、司法、軍事和金融的具體能力,也不再能夠擔負起組織人民、教育人民的責任。華而不實、日益腐化的士大夫階級,已日益成為中國社會近代發展的阻礙力量,而中國基層治理,早已經落在了橫征暴斂的胥吏手中,即從那個時候起,中國其實已經出現了管理者、治理者“缺位”的危機。
被列寧稱為“10世紀偉大的改革家”的王安石,在其政治名篇《上仁宗皇帝言事書》中,率先提出了中國面臨著嚴峻的政治危機這個重要課題。面對著經濟的迅速發展、社會結構的巨大變化和強大的外敵入侵壓力等多重難局,宋王朝暴露出的核心問題并不是缺乏經濟能力,而是整體上喪失了政治能力。
王安石指出:宋王朝沒有政治。這就是說,國家沒有真正的治理者。儒家文化的根本缺陷,在于其目標是培養道德模范和文人,而非日益近代化的國家治理者,儒家學說作為政治學是不合格的,因此,在這種思想文化體系中培養出來的官員,作為“治理者”也都是不合格的。王安石的文章開篇即痛陳中國“沒有人才”,而他所謂的人才,并不是指文人,而是指治理者,并不是指儒家意義上的“好人”,而是指政治家——即治國理政的人才。王安石之所以被稱為中國政治改革的第一人,就是因為他提出了培養、選拔、約束和監督治理者的一整套辦法,即他力圖將治理者從“文人”和“好人”中剝離出來,造成一個職業化的治理者隊伍,從今天的角度來說,他的這一舉措可以被稱之為“政治的理性化”。像中國此后進行的一系列改革一樣,王安石的改革也是自上而下的改革,這種改革無一例外地不能觸動中國基層,尤其不能觸動長期把持中國基層稅收、司法、財政和軍事的基本力量——胥吏階級。
胥吏是從唐代的“役法”中演變而來的,按照役法,基層的事務是由人民輪流擔任的,國家并不發給俸給,而唐中期以降,基層事務已由專任的事務員來把持,他們的收入不是來自國家,而是來自辦事獲得的“好處費”,而這種把持基層的事務員,也就是胥吏。它導致的結果就是所謂“官無封建、吏有封建”。
研究中國政治史,我們竟然發現,宋代其實主要有兩種干部:一部分是王安石所謂無能、無為的“三門干部”,一部分就是葉適所謂胥吏式的“江湖老大式干部”,前者的代表是朱熹,后者的代表就是宋江。或曰:雅者朱子,俗者宋江,前者無為,后者胡為,而且又正是前者的無為,造就了后者的胡為。從三皇五帝到國民黨,中國政治最大的弊端,就是放棄基層,并且放手讓土豪劣紳、黑社會和非正式的“包稅人”控制和魚肉基層。
而中國共產黨最大的政治成就之一,就是深入基層,在基層與人民群眾建立起了血肉聯系,把土豪劣紳和黑社會掠奪的剩余奪取,一部分分給廣大基層群眾,一部分有組織地用于國家的發展與建設,從而一舉結束了國將不國的“江湖”局面。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基層建設是我們的立國之基,與基層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是我們黨的執政之本,基層是中國政治的最大舞臺,我們不去占領,土豪劣紳黑社會和會道門勢力就會去占領。正是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在反對“三門干部”的同時,必須反對“江湖老大式”的干部作風。也就是說我們一定要以朱熹、宋江之流為戒。
而中國共產黨的最大文化成就之一,就是革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命,特別是革了儒家精英政治、士大夫政治、封建等級政治的命,中國革命的根本目標就是平等,它所造成的,就是中國人民的真正解放,是“中國人民站起來了”。
二、發展,超越馬克思的理論
1921年7月23日,毛澤東等13人以“北京大學師生暑期旅行團”的名義,在上海法租界貝勒路樹德里3號開會,7月31日,會議在嘉興南湖的航船上閉幕。
中共誕生伊始,只不過是林立于現代中國的200多個政黨當中的一個,而與近代中國第一大黨——中國國民黨成立宣言中所倡言的“三民主義、富國強兵”理念(據1912年8月13日北京《民主報》相關報道)相比,中共一大宣言所訴諸的奮斗目標——以不懈的階級革命最終消滅人類剝削制度,聽起來似乎是太過遙遠的理想。
對中國共產黨人來說,科學和理性,并非認識活動的終結和全部,它只是真正的認識活動的開始和起點。中國共產黨人認為:人類的正確認識,不可能從知識和科學理論中來,即使這些知識與科學理論是正確的、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
空前艱苦卓絕的革命與建設斗爭,使得共產黨人認識到:多元矛盾并存而又互相轉化的復雜世界,是不可能用一種本質化的知識來把握的,高速變革的革命和建設進程,是不能用一種靜態的科學理論來描述的,十幾億人參與其中的創造活動,是不可能作為一個客觀的結果,事先已經存在在那里——并為一種客觀的理論所認識、預見的。
馬克思所處的時代,西方社會的“根本矛盾”和總體矛盾,便是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之間的矛盾,但是,現代中國的情況卻完全不是這樣的。共產黨人認為:現代中國所面臨的是多元的矛盾,而只有從多元矛盾的互相依存和轉化,即多元矛盾互動的基本立場出發,才可能觀察中國問題。
馬克思所說的社會主義民主,其主體和動力便是無產階級,是單一的階級主體,而中國人民民主的主體卻是“統一戰線”,而統一戰線,則是動態、互動的多元主體。
1800年,無產階級人口已經占了歐洲全部人口的三分之二,因此,馬克思和恩格斯認為,歐洲的新型民主,必須是以無產階級為主體的社會主義民主。
但是,同樣是1800年,無產階級人口還占不到中國全部人口的百分之十,而到1924年國民黨一大召開時,中國革命的偉大先行者孫中山先生則這樣指出:如果說歐洲的情況是貧富分化,那么中國的情況卻是普遍的貧窮,中國的中產者,其生活程度,還趕不上歐洲的無產階級,中國不但有世界上最嚴重的貧富分化,而且更有世界上最廣大的窮人。
《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宣言》修改了舊的三民主義,這樣指出:“近世各國所謂民權制度,往往為資產階級所專有,適成為壓迫平民之工具。若國民黨之民權主義,則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數人所得而私也。”孫中山先生認為,中國的新民主,不是資產階級的民主,而是最廣大的平民的民主,中國新型民主的基本目標,是改善最廣大的平民的生活條件,而這就是他所謂“民生”,他還說,離開了改善民生,所謂的民權和民族主義,都必將在中國落空。
蔣介石背叛孫中山三民主義之后,是中國共產黨人在血泊中重新舉起了中國民主革命的旗幟,并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民主學說。1939年,毛澤東在《中國革命與中國共產黨》中這樣說:中國的新民主,非但不是資產階級的民主,也不是簡單的無產階級的民主,而是最廣大的平民和窮人的民主,因此,中國新民主的不竭的強大動力,不是資產階級,也不是無產階級,而是“人民大眾”、“人民群眾”。“無產階級領導的,人民大眾的,反對帝國主義、封建主義的革命”,這就是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這場民主革命的主體,不是一般的資產階級或者無產階級,而是“人民大眾”的統一戰線。所以我們說:中國民主革命的主體,是一個“動態聯合的主體”,或“多元的主體”,而不是單一的主體,中國共產黨人的民主實踐,超越了包括馬克思主義在內的西方現代民主理論。
三、發展,超越西方道路
日本當代最杰出的思想家柄谷行人在最近的研究中,將中華帝國稱為“世界帝國”,他把世界帝國的要點、要素概括為:世界帝國保持了世界貨幣、世界宗教、世界語言。而對中國來講,世界宗教就是儒教、佛教、道教,世界語言就是漢文,漢文的表意系統不僅僅是在中國大陸,還涵蓋了韓國、日本、朝鮮等。柄谷更認為,世界帝國訴諸的法律,應該說就是現代的“國際法”理想。因為中國周邊有許多不同的國家,他們來中國進行朝貢的目的之一,當然是貿易,但另外一個重要目的,卻是通過到中國朝貢,來確立自己“內部的秩序”。因為在當時,確立秩序是非常重要的,中國周邊的國家,此前并不承認世界上有普遍的秩序,也就是說,不承認有國際法,于是,其內部的秩序也是靠武力來確立的,因此戰爭、混戰和叛亂非常多,而到中國朝貢,一方面可以確立自己的統治秩序合法性,但最重要的是:使得世界存在一個“普遍秩序”的意識能夠確立起來,日本雖然沒有像朝鮮那樣引進文官官僚體制,并且順便通過引進文官官僚體制確立自身秩序的合法性,但是,日本引進了朱子的世界普遍秩序的觀念,正是由于產生了世界普遍秩序的意識,政治結構相同,法律相同,如此才能發生。作為中心的中國和中國周邊的日本、韓國的關系,正是建立在“世界普遍秩序”這個意識的產生之上的。
1795年,康德將中國世界觀概括為“友善法權”,以區別于近代西方的“自然法權”,并提出,只有在“友善法權”的基礎上,方才能夠實現一個“世界憲政”,柄谷的研究,是對康德論斷的闡發。
朝貢貿易體制和朝貢金融體制,體現了中國文明對于現代世界的第一次勾勒:其核心就是一個全球合作型社會的理想。即現代社會不僅僅是一個世界聯系日益緊密、貨幣商品經濟日益發達、能源和技術不斷進步、文化思想日益具有自由和創造性的社會,而且是將商品經濟和市場經濟與社會團結緊密融和在一起的社會,是一個強調尊重人類共同歷史文化遺產、感恩自然的社會。
人類現代社會的第二次大轉型發生在16世紀,并在19世紀達到高峰,這是由歐美國家所推動并形成了以“威斯特法利亞條約體制”為核心的西方列強主宰、分割世界的強權秩序。它是對傳統中國的發展模式,對天下“大一統”的和平、穩定模式的根本挑戰和革命。它的基礎,就是“自然法權”。
歷史的真實是:16世紀以來歐洲在資源上的危機促進了新能源的采用和工業革命,其在軍事和安全上的危機促進了金融革命,而一個殘酷競爭型的市民社會,則推動歐洲由資本主義社會向帝國主義體制邁進。
在這樣一個殘酷的競爭體制中,為了生存競爭,最重要的就是占據能量轉化的核心和有利地位,就必須掌握能量轉換的主動權,而這就需要一個高效的組織系統,這個組織系統能夠把有用的、可利用的能量抓在自己手里,同時把轉換中產生的無用的熵徹底排除到自己的系統之外。而當今的資本主義社會就是圍繞著這個目的被組織起來的,就是把優質的資本、人力和資源抓在自己手里,把貧困、污染和老弱病殘孤排斥在系統之外,而這也就是當今世界不平等的根源。
今天,歐洲的有識之士已經認識到,所謂“回到康德”,首先就是必須重新思考康德所提出的“友善法權”的意義,并且考慮如何在這種“友善法權”的基礎上,去重建歐亞大陸之間被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切斷的有機聯系。
當然,歐洲的這種轉變引起了霸權主義國家的極大不滿,美國著名鷹派人物卡根(robert kagan)最近指出:“歐洲人發明了強權政治,但是,現在卻相信基于良好愿望的理想主義,可見歐洲正在背叛歐洲的傳統,今天的歐洲已經淪為不分是非、不分敵我的軟弱勢力。”中國與美國的保守主義者之根本不同是發展理念的不同,這就是我們主張和平、合作謀發展,而美國國內的保守派卻依然把當今世界理解為“美國的戰利品”,不肯放棄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
中國歷來就有“華夏不治夷狄”的優良傳統,中國從來沒有想去改變美國,今天中國的發展與奮斗,與其說是要改變美國,不如說是要改造自己,即通過改變中國自己的發展模式,去超越現代世界曠日持久的不合理、不公正的局面,從經濟上說,這就是要擺脫發展中國家長期依賴廉價勞動力和廉價資源謀生存的“賣血”之路,走上依靠技術、資本和創新謀發展的健康之路,從社會上說,就是發展要以民生為本,惠及全中國、全世界的普通勞動者,從文化上說,就是重建中國文化和中國文明的自信與自覺。
(作者單位:北京大學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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