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身處學校還是步入社會,大家都嘗試過寫作吧,借助寫作也可以提高我們的語言組織能力。大家想知道怎么樣才能寫一篇比較優質的范文嗎?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優秀范文,供大家參考借鑒,希望可以幫助到有需要的朋友。
散文的特點篇一
汪曾祺的散文似道實儒,他對文氣的推崇,從理論到實踐對中國傳統散文和現代散文的溝通,都可作為他的貢獻。
汪曾祺(1920年3月5日—1997年5月16日),江蘇高郵人,當代作家、散文家、戲劇家。早年就讀于西南聯大,師從沈從文。1943年開始在昆明、上海任中學國文教員和歷史博物館職員。1950年后在北京文聯、中國民間文學研究會工作,編輯《北京文藝》和《民間文學》等刊物。1962年調入北京京劇團(后改北京京劇院)任編劇。著有小散文集《蒲橋集》、《塔上隨筆》,文學評論集《晚翠文談》以及《汪曾祺自選集》等。被譽為“抒情的人道主義者,中國最后一個純粹的文人,中國最后一個士大夫”。
就像他的老師沈從文教給他寫小說要貼著人物來寫一樣,在講求“真”的散文這一文體中,他更是緊貼著文中的人、物、景、事的,融自我于其中。無論是記人類、游記類、隨筆類、還是小品類散文,他都是通過“我”的情感浸潤的,有鮮明的個人特點。他說過“畢竟,人和自然的'關系,人是主體”(《目看兩不厭》,《汪曾祺全集》卷5,406頁),他不會把自己淹沒在景物和歷史中。如凡到過泰山的文人在寫泰山時無一不寫它的雄偉渾厚,可汪曾祺在《泰山片石》中卻寫到:“我是寫不了泰山的,因為泰山太大。我對泰山不能認同。我對一切偉大的東西總有點格格不入”,我“更進一步安于微小,安于平常”。本來是寫泰山的,卻在泰山之“大”中,一下子發現了小小的“我”,于是就寫出了“我”眼中的泰山——擔山人、石刻、所食野菜,即使寫泰山的云霧,也無一句寫其壯觀的,反倒只寫了霧所帶來的麻煩。泰山的這些小而平常之處著了汪曾祺的平淡色,還著了他的文人色,一個接一個典故,說古考據,卻沒讓人感覺到味同嚼蠟的“吊書袋”,原因即在于這些故紙堆里的考據并非死的學問的羅列,處處以“我”的眼光和心緒量之,處處顯個人情趣。所以他入筆看似平淡,平淡中蘊藏的博學的、性情的自我又使他的散文在平淡中顯得不同凡響,別有一番悠長滋味。
汪曾祺的幽默讀起來平淡之極,卻能讓你在瞬間與作者對視,莞爾一笑。他對幽默的見解是:“人世間有許多事,想一想,覺得很意思。有時一個人坐著,想一想,覺得很有意思,會噗噗笑出聲來。把這樣的事記下來或說出來,便挺幽默。”汪曾祺的幽默是善意的微笑,無關其他什么影射、批判,他在散文中常夾雜不動聲色的幽默,這使得他在說古考據中不是板起面孔的說教,而是慈眉善目的娓娓道來,時不時以幽默來調劑。《跑警報》中的“人生幾何,戀愛三角”的失戀者,侯兄送傘“貴在永恒”的故事,眾人皆逃難便有用不完的水,于是在警報中總是留守的煮食蓮子者和洗頭者,有趣,好玩,面對災難不在乎,讀者于笑中體會到我們民族生存的韌性。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和《金岳霖先生》等追憶逝者的散文,汪曾祺的幽默筆觸使所記人物躍然紙上,在記憶里鮮活起來。金岳霖聚會時捉虱子的自嘲,80歲時坐三輪逛王府井的偶發童心……讓我們于幽默中接近人物。
一雙慧眼于世俗生活中發現樂趣,就是一種幽默。在昆明吃汽鍋雞,說成:“今天我們培養一下正氣。”(《昆明菜》《汪曾祺散文》浙江文藝出版社 349頁)“一邊談著克列斯丁娜·羅塞蒂的詩,布朗底的小說,一邊咯吱咯吱地咬胡蘿卜”的聯大女生。(《昆明的果品》359頁)
李陀在《道不自器,輿之圓方》中這樣評價汪曾祺的語言:“把白話‘白’到了家,然后又能把充滿文人雅氣的文言因素融化其中,使二者在強烈的張力中達到和諧……”(《重讀大師——激情的歸途》人民文學出版社 第355頁 1999年第一次版)這足以概括汪曾祺的語言特色,他在語言上也顯示出了俗趣和雅化結合。汪曾祺從小便接受了儒家經典的熏陶,他的祖父為他講解《論語》,父親請當地名流向他傳授古典文學。他自己閱讀甚廣,中國古典文論、古代散文,尤其偏愛接近自己心性的晚明的性靈小品。深厚的古典文學功底,使他在語言方面簡省、本色、平淡而又不是古得讓人有隔閡之感,如素描的得其精髓,如中國畫的計白當黑。對民俗的體察,對生活之平凡人平常事的關注,又使他的語言充滿口語化,讀來不覺俗氣,反覺暢快淋漓,甚而叫絕。在《虎頭鯊、昂嗤魚、陣螯、螺螄、蜆子》一文中說到,蘇州人喜歡塘鱧魚,上海人也是,提及此魚更是眉飛色舞,吊了作者半天胃口,“后來我知道:塘鱧魚就是虎頭鯊,嗐!”一個“嗐”字,讀來過癮。類似的還有《故鄉的食物》寫到高郵咸蛋“筷子子頭一扎下去,‘吱’——紅油就冒出來了”。“吱”字俗白,卻極精準,勾人食欲。《葡萄月令》中通篇寫種葡萄的過程,“一月,下大雪……二月里刮春風……三月,葡萄上架……四月,澆水……五月,澆水,噴藥,打梢,掐須……六月……”。名詞的羅列,一目了然,事實的陳述,簡單明確,仿佛過于直白口語,但看無意,然連綴成篇,卻韻味十足,漢語傳遞的獨特魅力在這里展現出來。融文言與現代白話于一爐,漢語的表現力被展現和增強了。
汪曾祺的散文得宋明小品遺韻,看似散淡無法的結構,駁雜的文體相混,游刃有余,顯出深厚老到的文學功力。對一草一木的俗世的生表達一種超然的審美,對凡俗個體顯示自己的尊重,舉重若輕,暗藏對理想和諧的人世和社會的召喚。他在散文中避開宏大的事物的思考、濾掉生活經歷中的丑,避重就輕,使他散文中顯示的人生有一種笑而卻之的退縮,也缺少了一份崢嶸血性之感,這是必須承認的局限。
散文的特點篇二
散文是指以文字為創作、審美對象的文學藝術體裁,是文學中的一種體裁形式。下面小編帶來的是梁實秋的散文特點,希望對你有幫助。
特點:無奈的幽默、閑適的幽默
梁實秋非常注意散文的語言藝術,尤其注重發揚本民族的語言傳統;歐美文學的剛直嚴密、雍容幽默,漢文學的古樸凝練、鏗鏘頓挫,北京方言的親切、平白風趣,經過他的熔煉,成為一種新的生命;《雅舍小品》中很明顯的流露出他的清新自然、幽默詼諧的語言風格。
梁實秋的散文,有著十分精彩的幽默,其幽默是一種深沉的表述,是一種顯而不露的含蓄的方式;或許,讀梁實秋先生的作品,你未必會哈哈大笑,但你卻必然會心而笑,這是一種幽默的、大師級的人具備的一種超然世外的精神。梁實秋先生曾經說過,他創作散文時,常常游心物外,所以常常對自身所受的任何傷害多幾乎抱著無動于衷的態度,甚至外界的矛盾沖突,都可以成為自我陶醉的'機會。梁實秋先生對于一些不符合他的道德觀的很多行為難免會進行批判,但卻不會是狠狠的、不留情面的批判,在批判時,不是用尖酸刻薄的詞語,更不是破口就罵,而是采用適度的幽默──一種不溫不火的諷刺。他認為“諷刺文學的出發點是愛,不是恨,人性本有缺點,人生本有不如意事,文學家探索人生,熱愛人生,看到不合理不道德的現象,則想加以指責矯正,諷刺便是一種恨好的手段。”這樣的幽默的諷刺在梁實秋的雅舍小品系列散文更是有了很充分的表現,此類梁實秋散文式的幽默很多,基本上有以下幾種:一種是帶苦澀的笑,不得已的無可耐何的笑。這種笑的含義比較凝重,表達又較為婉轉。這樣的幽默多見于其作品如《鳥》、《豬》、《狗》、《駱駝》一類以動物為標題的小品文,例如在《駱駝》這篇文章中。表面上看來似在著重張揚駱駝的忍辱負重、吃苦耐勞的精神,實際上卻飽含著對人間待遇不公的怨憤,如文中所寫到,駱駝這樣的動物若是從地面上消逝,可能不至于引起別人多少的惋惜,尤其在當今這個世界,大家都喜歡養善解人意的哈叭狗,象駱駝這樣的“任重而道遠”的家伙,恐怕只好由它一聲不響的從這個世界推下去吧”。醉翁之意不在酒,作者為哈叭狗的得寵和駱駝的遭人冷遇而大鳴不平,不過是借題發揮,以發泄胸中的不滿而已。梁實秋的這種影射式的技巧、練達而不輕浮的笑,是很合乎其清高的個性合和教養有素的紳士風度。
其次是梁實秋的作品當中表現出來的一種閑適愉悅的幽默,是一種帶著甜味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談人生的一種態度,是一種不俗套的輕松的笑。這樣的例子在梁實秋的作品中是隨處可見的。例如《下棋》一文中,寫出一對活脫脫的棋迷,令人捧腹不已:“我有兩個朋友下棋,警報作,不動聲色,俄而彈落,棋子被震得在盤上跳蕩,屋瓦亂飛,其中一位棋癮較小者變色而起,被對方一把拉住:‘你走!那就算是你輸了’。”作者把棋迷放入生死關頭,環境對于棋迷來說是極為嚴峻的,但棋迷的言行卻改變了情境的色調,在這里論輸贏勝過了求生存,荒謬超越了常理。棋迷的行為已經使人驚詫,棋迷的對話更令人叫絕,棋迷迷之深在強烈的人物與情境的反差中達到了置生死于度外的境界,幽默也在這里被推向了極致;從根本上講,梁實秋既不同意太超脫的“殺死他一大塊”,他不動肝火,“草草了事”,讓人“覺得索然寡味”的人生態度;又不同意不夠超脫的人,“每一著都要加慢考慮”的給人一種沉悶呆滯感覺的人生態度。梁實秋所向往的是把令人煩惱和痛苦的輸贏置之度外,以內心的豐贍愉悅為人生情趣的中和之度。這種豁達、超然、和諧的審美理想折射在藝術幽默上則表現為適度、靜觀、平和。
《雅舍小品》中梁實秋表現的更多的是一種閑適的幽默,作者在此類幽默中,閑庭信步,在獨抒胸臆中來段幽默,天馬行空中顯露其修養。如雅舍中的一系列散文中,作者把一些生活瑣事寫得有生有色,趣味無窮,把一所破房寫成了人人想參觀的雅舍,在幽默中顯露其深厚的語言的敘述能力。
散文的特點篇三
朱自清(1898--1948),字佩弦,他的散文中藝術成就較高的是收入《背影》、《你我》諸集里的《背影》、《荷塘月色》、《溫州和蹤跡》之二的《綠》等抒情散文。朱自清的散文不僅以描寫見長,并且還在描寫中達到情景交融的藝術境界。
他的寫景散文在現代文學的散文創作中占有重要地位,他運用白話文描寫景致最具魅力。如《綠》中,就用比喻、對比等手法,細膩深切地畫出了梅雨潭瀑布的質和色,文字刻意求工,顯示出駕御語言文字的高超技巧。
他的爐火純青的文字功力在《荷塘月色》中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比如在描寫月色下的荷花之美時,作者將它比喻為明珠,碧天的星星、出浴的美人;在形容荷花淡淡的清香時,又用了“仿佛遠處高樓上飄過來的渺茫的歌聲似的”一句,以歌聲比喻香氣,以渺茫比喻香氣的輕淡,這一通感手法的運用準確而奇妙。
與上述絢麗禾農艷的比喻相比,朱自清還有另一語言風格的散文,即用平易的語言,在樸素的敘述中寄寓真摯深沉的情愫。這類作品常常能表現作者正直、熱情、進步的心懷,如《生命的價格--七毛錢》、《白種人--上帝的驕子!》等均為這一風格的代表作,其中影響最大的是《背影》。這篇散文描繪了一幅父子車站送別的圖畫。文中用平易的文字描寫了父親爬上站臺的動作,于滑稽、笨拙的動作中,傳達出父子間的真情。這篇散文洗去了他往日的鉛華,透過父親的一舉一動,讀者似乎看到了作者慘淡的家境。
朱自清《匆匆》賞析
朱自清的散文詩《匆匆》寫于一九二二年三月二十八日。時是“五四”落潮期,現實不斷給作者以失望。但是詩人在彷徨中并不甘心沉淪,他站在他的“中和主義”立場上執著地追求著。他認為:“生活中的各種過程都有它獨立的意義和價值——每一剎那有每一剎那的意義與價值!每一剎那在持續的時間里,有它相當的位置。”(朱自清《給俞平伯的信》二二年十一月七日)因此,他要“一步一步踏在泥土上,打下深深的腳印”(朱自清《毀滅》)以求得“段落的滿足”。全詩在淡淡的哀愁中透出詩人心靈不平的低訴,這也反映了“五四”落潮期知識青年的普遍情緒。
《匆匆》是詩人的感興之作。由眼前的春景,引動自己情緒的俄然激發,詩人借助想象把它表現出來。想象“使未知的事物成形而現,詩人的筆使它們形象完整,使空靈的烏有,得著它的居處,并有名兒可喚。”(莎士比亞《仲夏夜之夢》)詩人把空靈的時間,抽象的觀念,通過現象來表示,而隨著詩人情緒的線索,去選擇、捕捉那鮮明的形象。詩人的情緒隨著時間從無形到有形,從隱現到明晰的一組不斷變化的畫面而呈現出起伏的浪花。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了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詩人幾筆勾勒一個淡淡的畫面。作者不在于描繪春景的實感,而在于把讀者帶入畫面,接受種情緒的感染,同時又作形象的暗示:這畫面里現出的大自然的榮枯,是時間飛逝的痕跡,由此詩人追尋自己日子的行蹤。可是“我”的日子卻“一去不復返”,看不見,摸不著,是被人“偷了”還是“逃走”了呢?自然的新陳代謝的跡象和自己無形的日子相對照,在一連串疑問句中透出詩人悵然若失的情緒。
“象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里。”把自己八千多日子比成“一滴水”新奇的比喻,極度的夸張,和喻成大海的時間之流的浩瀚相比,而突出自己日子的“沒有聲音,沒有影子”的特點。實際上,這里有自己日子的蹤跡,一滴水是它的具象,滴水在大海里,有它微微的聲音。詩人竭力從視覺和聽覺上去感受它,搜尋過去的日子。可是八千多日子卻悄無聲息的“溜去”了。時間之無情,生命之短暫,使詩人不禁“頭涔涔”而“淚潸潸”了。
“早上,小屋里射進兩三方斜斜的太陽。太陽他有步啊,輕輕悄悄地挪移了。”太陽被人格化了,他象一位青春年少的姑娘邁動腳步來了,悄悄地從詩人的身邊走過,隨著太陽的“挪移”也“茫茫然跟著旋轉了”。接著,詩人用一系列排比句展示了時間飛逝的流。吃飯、洗手、默思,是人們日常生活的細節,詩人卻敏銳地看到時間的流過。當他企圖挽留時,它又伶俐地“跨過”,輕盈地“飛去”,悄聲地“溜走”,急速地“閃過”了,時間步伐的節奏越來越快。詩人用活潑的文字,描寫出時間的形象是在不斷的變化之中,給人一個活生活的感覺,我們聽到了時間輕俏、活潑的腳步聲,也聽到了詩人心靈的顫動。
在時間的匆匆里,詩人徘徊,深思而又執拗地追求著。黑暗的現實和自己的熱情相抵觸,時間的匆匆和自己的無為相對照,使詩人更清楚地看到:“過去的日子如輕煙,被微風吹散了,如薄霧,被初陽蒸融了。”如果說第三節還是以作者一天的具體感受來反映時間的流逝,以個別來反映一般的話,在這里,作者就把八千多日子的流逝作了高度的概括,使時間匆匆而去的各種影象凝聚在一個點上,使時間流逝的情況更加清晰可感:有色彩,是淡藍色、乳白色的.;有動感,是被“吹散去”,被“蒸融了”。詩人看到了,觸到了,清醒地用全部身心去感受時光的流逝,追尋自己生命的“游絲般的痕跡”。
詩人隨著情緒的飛動,緣情造境,把空靈的時間形象化,又加之一連串抒情的疑問句,自然而然流露出他心靈的自我斗爭,自我剖白的痛苦,也可看出他徘徊中的執著追求。在樸素平淡中透出濃烈的抒情氣氛。
詩歌具有音樂美的素質。格律詩靠格律和韻來體現它的音樂性,自由詩也用分行和韻來保持它的節奏感。散文詩拋棄了這一切外在的形式,它的音樂美,從詩人的內在的情緒的漲落和語言的節奏的有機統一中自然地流露出來。亨特認為:“雖是散文,有時也顯出節奏之充分存在,因而它岔出了它的名義上的類型,而取得了‘散文詩’的名義,就是在詩的領域里的一種半節奏的作品”。(《美學概論》傅東華譯)《匆匆》就是這樣的“半節奏的作品”。
《匆匆》表現作者追尋時間蹤跡而引起情緒的飛快流動,全篇格調統一在“輕俏”上,節奏疏隱綿運,輕快流利。為諧和情緒的律動,作者運用了一系列排比句:“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里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里過去;默默時……”相同的句式成流線型,一縷情思牽動活躍而又恬靜的畫面迅速展開,使我仿佛看到時間的流。而且句子大多是短句,五六字一句而顯得輕快流暢。句法結構單純,沒有多層次的變化,如一條流動的河連續不斷,如一條調合的琴,泛著連續的音浪。它的音樂性不是在字音的抑揚頓挫上著力,而是在句的流暢輕快上取勝,作者并沒有刻意雕琢,而只是“隨隨便便寫來,老老實實寫來”,用鮮明生動的口語,把詩情不受拘束地表現出來,語言的節奏和情緒的律動自然吻合,使詩達到勻稱和諧。
《匆匆》疊字的運用也使它的語言具有節奏美。陽光是“斜斜”的,它“輕輕俏俏”地挪移,“我”“茫茫然”旋轉,時間去得“匆匆”,它“伶伶俐俐”跨過……這些疊字的運用,使詩不僅達到視覺的真實性,而且達到聽覺的真實性,即一方面狀時間流逝之貌,一方面又寫出時間邁步之聲。同時,詩人一方面狀客觀之事,一方面又達主觀之情,現實的音響引起詩人情緒的波動,通過語言的音響表現出來,情和景自然地融合在一起。我們還可以看到詩人疊字自然勻稱地分布在各句中,以顯出它的疏隱綿遠的節奏來,這恰合了作者幽微情緒的波動。
復沓的運用,也是散文詩維持其音樂特點通常運用的手段。所謂“言之不已,又重言之”,既顯出詩人感慨的遙深來,又增加了詩的旋律感。“只有徘徊罷了,只有匆匆罷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徘徊”“匆匆”等字眼反復出現,一種幽怨之情反復回蕩。“我留著些什么痕跡呢?我何曾留著象游絲樣的痕跡呢?”相同的意思句子數字的變化,使感情層層推進,在參差中又顯出整齊的美。結句的反復,反復強化作品的主旋律,畫出詩人感情起伏的波瀾。復沓的運用,反復吟詠,起到了一唱三嘆的效果。
《匆匆》結構也十分單純,十一個問句是情緒消漲的線索。問而不作答,飄忽而過,既顯作品流暢感,也顯出詩緒的跳躍性,使形象得以迅速展開。一般詩句為顯示情緒的跳躍性,往往別于一般的語言句法結構,不顧語法的限制,省略一些句子成分。散文詩卻不然,它基本運用是散文的句式,作者情緒的跳躍一般沒有自由詩那樣大的跨度。但它也別于散文,句與句,段與段之間形成間隙,憑作者思緒連接。《匆匆》的問句問而不答,而答意隱含之中,這既可啟迪讀者想象,引起深思,顯出它的含蓄美,又合作者情緒的飛快流動,顯出詩情跳蕩的節奏美來。
朱自清(1898--1948),字佩弦,他的散文中藝術成就較高的是收入《背影》、《你我》諸集里的《背影》、《荷塘月色》、《溫州和蹤跡》之二的《綠》等抒情散文。朱自清的散文不僅以描寫見長,并且還在描寫中達到情景交融的藝術境界。
他的寫景散文在現代文學的散文創作中占有重要地位,他運用白話文描寫景致最具魅力。如《綠》中,就用比喻、對比等手法,細膩深切地畫出了梅雨潭瀑布的質和色,文字刻意求工,顯示出駕御語言文字的高超技巧。
他的爐火純青的文字功力在《荷塘月色》中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比如在描寫月色下的荷花之美時,作者將它比喻為明珠,碧天的星星、出浴的美人;在形容荷花淡淡的清香時,又用了“仿佛遠處高樓上飄過來的渺茫的歌聲似的”一句,以歌聲比喻香氣,以渺茫比喻香氣的輕淡,這一通感手法的運用準確而奇妙。
與上述絢麗和濃艷的比喻相比,朱自清還有另一語言風格的散文,即用平易的語言,在樸素的敘述中寄寓真摯深沉的情愫。這類作品常常能表現作者正直、熱情、進步的心懷,如《生命的價格--七毛錢》、《白種人--上帝的驕子!》等均為這一風格的代表作,其中影響最大的是《背影》。這篇散文描繪了一幅父子車站送別的圖畫。文中用平易的文字描寫了父親爬上站臺的動作,于滑稽、笨拙的動作中,傳達出父子間的真情。這篇散文洗去了他往日的鉛華,透過父親的一舉一動,讀者似乎看到了作者慘淡的家境。
秦牧(1919--1992 )著有散文集《秦牧雜文》、《星下集》、《貝殼集》、《花城》、《潮汐和船》、《藝海拾貝》等,《古戰場春曉》、《土地》、《潮汐和船》、《花城》、《社稷壇抒情》等篇是他的代表作。
秦牧散文特點之一,是言近旨遠,哲理性強。贊頌新中國、新生活,鞭笞丑惡現象是貫穿他散文作品的一條主線,在闡述觀點,講明道理時,絕不枯燥。
秦牧有別于同時代其他作家的特色是,他的散文題材廣泛、知識豐富、談古論今、旁證博引,顯示出深厚的生活和知識根底,《土地》便是其中極有代表性的作品。作者從歷史和日常生活中的見聞侃侃談起,以土地為對象,時而展現新時代的風貌,時而追敘慘痛的歷史,時而歌頌新社會的建設者和保衛者,時而寫到古代的封疆大典,時而又將筆觸延伸到殖民者的暴行,從古到今,從草木禽獸到人情世態、到故事傳說、到現代科技,都囊括在一篇散文之中,向讀者提供了一部信息量極大的歷史教材。
秦牧散文表達方式沒有固定格式,瀟灑自然,語言流暢講究,文筆游走靈活,聯想奇妙,思路開闊,感情自然流露。
碧野(生于1916年)著有散文集《在哈薩克牧場》、《情滿青山》、《月亮湖》和《碧野散文選》等。
歌唱英雄的時代是碧野散文的主調。不論是描寫山光水色,還是展示建設大業,他的作品總是格調高昂、春光明媚,充滿了對新生活的希望和祝福。他的游記作品中的力作《天山景物記》,介紹了新疆天山的豐富物產和異彩奇情的景物,歌頌了邊疆各族人民的新面貌;《山高云深處》是碧野散文的又一代表作,描寫了一位赤膽忠心,為人民開拓新生活的縣委書記。作者將人物心靈的刻畫與景色描繪融為一體,將讀者帶入一個云深霧重、宛若仙山的境界之中。
碧野散文注重人物刻畫和情節安排。在以人物為主的作品中,景物只作烘托之用,而在寫景抒情的散文中,人物服務于抒情。比喻、對仗、排比、擬人是碧野常用的修辭手段,借此來創造富有節奏感的藝術境界。他的語言生動形象、氣韻飛揚、詩意盎然。
劉白羽(1916--2005)出版的散文集有《紅瑪瑙集》、《秋窗偶記》、《冬日草》和《平明小札》、《劉白羽散文選》。他的散文基調是歌頌光明、歌頌英雄的人民;深刻的哲理性是他散文的特色。劉白羽散文風格激越、剛健,閃耀著時代的光彩。
藝術上,劉白羽善于通過一幅幅典型的“形象”展現時代的真實畫面,比如《青春的閃光》中,他見到天安門工地上一位“昂起胸脯,大踏步行走”的年輕建筑工人時,就聯想到20年前天安門前插著太陽旗的侵略者的坦克車隆隆開過。然而,今天,第一個十月一日,“從天安門前走過的人……走上建設的步伐。”隨后,建設隊伍中的伐木者、農民、戰士的畫面又閃現出來,歷史與現實的交錯出現,迸發出強烈的視覺效果。
另外,作者善借景抒懷,使作品充滿鼓舞人心的力量。
劉白羽散文的語言激情充沛,詞句鮮亮峭拔,富有充實感。
散文的特點篇四
散文是指以文字為創作、審美對象的文學藝術體裁,是文學中的一種體裁形式。廣義的散文,是指詩歌、小說、戲劇以外的所有具有文學性的散行文章。除以議論抒情為主的散文外,還包括通訊、報告文學、隨筆雜文、回憶錄、傳記等文體。隨著寫作學科的發展,許多文體自立門戶,散文的范圍日益縮小。
狹義的散文是指文藝性散文,它是一種以記敘或抒情為主,取材廣泛、筆法靈活、篇幅短小、情文并茂的文學樣式。它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甲骨文,是和詩歌、戲劇、小說并列的文學體裁;它包括政論、史論、傳記、游記、書信、日記、奏疏、小品、表、序等各體論說、雜文, 是語言藝術文學體裁的典范,并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在長期流傳過程中,它澆灌了各個時代的文學園地,也灌溉了歷代文人,至今仍使人們受益。
散文是“集諸美于一身”的文學體裁。文學是表達人生和傳達思想感情的。通常來說,小說、詩歌、戲劇無論是在結構上,還是在格律、剪裁、對話等安排布局上,都有很嚴格的要求:而散文,卻可以自由些,看起來只是不經意地抒寫著一己的經歷和感受,所表現的多是零星雜碎的片段人生。語言詩意最美。
散文主要包括敘事性散文、抒情散文、哲理散文、議論性散文。
古人主張主張作品“皆自胸中流出”,直抒胸臆。現代人也有同感。散文是一種包孕情感的文學自述,它是獨白的藝術,是以“我”為中心的`敘事活動。這就要求散文作者的真實性——真實身份、真實經歷、真實情感以及相關事件的真實性。這是許多作家之所以反對在散文中進行虛構的原因。散文屬于非虛構作品,散文的本質就是真實性。
自我、真實和筆調是散文的三大基石。散文的最大特征是從自我出發,展現自己的精神世界。除了精神自我,還有敘事自我,散文應該保持自我的主觀視點,保持在場感;散文的真實重要的是主體真實,就是真情實感。總體來說,情節要真實、細節可以合理想象;感情要真實,場景可以整合。當作家重在主觀表達時,形象已經寫意,可以有較多虛構,需要作家有很高的才能,但這些并非散文創作的通則。今天很多學者的知性散文并不強調文采和技巧,但他們豐富了散文的承載力和思想性,形成了散文新的風向。
散文的特點篇五
所謂愛情,我想就是上天注定,彼此認真的“結果”。
至尊寶在生命終結時候終于明白,原來愛人留在自己心里的記號可以是一滴眼淚,托付給自己的也僅僅是朝朝暮暮的思念,縱然身邊一切都是虛幻,但心卻是不會騙自己的。
愛情,很多時候我們只是猜中了開始。
紫霞仙子的愛情在外人看來是癡人說夢,因為她始終幻想會有蓋世英雄駕著七色云彩將她擁入懷中裹上嫁紗從此便是幸福便是天晴。但造化弄人,這一點也不假,盡管老天讓她猜中了前面,但卻沒有告訴她此時的蓋世英雄至尊寶已經改名叫做了“悟空”。
愛的時候最痛。
即便是夢想破滅,即便是一切即將成空,但愛給人勇氣,哪怕是飛蛾撲火也是給人的最熱烈的回應。我想這便是悟空最后哪怕是痛徹心扉明知不會再有可能也不愿放手的原因吧!
“夢中呼喊誰的名字很多,如果不是愛人那就是欠了你很多錢。”這是菩提老祖的研究結果,可以是個笑話,但我想這也一定可以成為鑒定愛情的有力佐證。
只為一人,打開的不只是那把紫青寶劍。
我想對的人做對的事,一種堅持哪怕沒有結果,也算對得起自己了。
五百年,至尊寶在這些時間里奮不顧身希望找回愛情;一萬年,紫霞仙子在癡癡的等待中不怕流言蜚語,不懼危險來勢洶洶。
電影就是電影,每每入戲深處總會淚眼朦朧,每每放到生活都會略顯花哨,略顯空洞。但如果要我說什么是愛情,那么我想就一定是上天注定,彼此認真的“結果”。
如果關于這所謂愛情你不認同,那相信心就好了。
散文的特點篇六
柳宗元是中唐時期杰出的文學家,其傳記散文突破了史傳成法,為中唐后的傳記文發展開辟了新道路。
柳宗元作為唐宋八大家之一兼古文運動的領導者,創作了大量的詩文辭賦,其文學作品中以散文成就最高,不僅寫出了膾炙人口的山水游記,還寫出一些別具特色的傳記文,為中唐后的傳記文發展開辟了新道路。如果把他所寫的碑、行狀、墓志等帶有傳記性質文章都歸入傳記文學,將近有六十多篇。這些傳記依據題目形式和內容大體可分兩類:一類是明確標記“傳”的文章,如《郭橐駝傳》、《宋清傳》等;另一類不明確標記“傳”,卻有鮮明傳記性質的文章,如《段太尉軼事狀》、《捕蛇者說》等。
柳宗元的傳記文繼承了司馬遷人物傳記文《史記》的“真實性和思想性的統一”傳統,在其中摻入了自己的褒貶態度,“借傳言志”并“以傳明道”。
1、借傳以言志
柳宗元以傳記言己之志,可從他所做傳記文在不同時期的表現內容中看出。柳宗元的一生依據所居地可分為三時期:長安時期、永州時期、柳州時期。其傳記文也可依此分為三階段:《郭橐駝傳》和《梓人傳》作于長安時期;《宋清傳》、《李赤傳》等作于永州時期;《童區寄傳》則作于柳州時期。
柳宗元居長安時期,在朝為官春風得意,銳意改革,關心國家政治,故寫《梓人傳》和《種樹郭橐駝傳》來表達其吏治理想。《梓人傳》中將木匠統籌規劃的方法聯想到宰相治國的道理,“彼佐天子相天下者,……尤梓人之有規矩、繩墨以定制也”[1]。《郭橐駝傳》則以種樹之理喻為官治國之理,文中所說“能順木之天,以致其性焉”、“以子之道,移之官理”、“吾問養樹,得養人術”等,表明為官治國應順應百姓需要,滿足后者的勞作規律,不繁政擾民以達到政通人和的道理。
2、借傳以明道
批判一切“假丑惡”來宣揚他輔時及物,匡世濟民之道。如《郭橐駝傳》表面寫種樹實際寫為官治國應政令繁簡,實則暗諷當時統治者的繁令擾民;《捕蛇者說》則血淋淋地揭露統治者的殘酷剝削;《河間傳》更通過一個受到迫害的賢良淑惠的純潔姑娘的悲慘遭遇來批判當時混亂不堪的社會風氣;《??傳》通過寓言形式來揭露當時貪官污吏唯利是圖,貪得無厭的形象。這些傳記都帶有強烈的批判意識,上至揭露統治者的殘酷統治,下至批判民風不純。這些須得極大的勇氣寫出的文章,歸功于他對“道”的堅持。正如他在《與韓愈論史官書》中所說:“古之志于道者,不若是……其宜恐懼尤大也”、“道茍直,雖死不可回也”[5]。
柳宗元的傳記散文為傳記開辟了一條新的道路。在他之前的傳記文大都是借人物形象來描寫歷史現狀,但柳宗元卻將傳記文從史實中解放出來,將傳記文提高到與詩詞賦等高的文學地位。柳的傳記文相比以前更注重文學性,主要表現在虛實結合和小說化傾向兩方面。
1、虛實結合的藝術手法
傳記文學的生命在于史的真實,但柳的傳記文卻不乏虛構成分,這些虛構成分不但沒有給文章減色,反而增強了文章的藝術感染力。如其在內容上的虛構:《郭橐駝傳》中虛擬出作者與郭橐駝的對話,來引出養民與種樹相通的道理,這種以實帶虛的方式恰好點明了文章的主旨。《李赤傳》中柳引入虛擬的“鬼神”到傳記文中,借用李赤迷戀“廁鬼”而死的故事,揭露社會以丑為美,自甘墮落的氛圍,并進一步批判培育這種不良觀念的社會大環境。另外,其傳記文在藝術構思上也偏于虛構,即是用先虛后實的表現手法,以虛擬蟲子的形象引出后文中寫人的實。
2、小說化傾向
柳宗元傳記文小說化傾向也是其具有文學色彩的一個重要表現。他的小說化傾向表現在善于利用矛盾沖突來展現人物形象。《童區寄傳》中在寫到區寄利用盜賊分開之機殺死在睡覺的賊,讀者原以為他可以借此逃脫時,柳宗元文筆一轉,描寫了原先離開的盜賊趕回的情節,讓矛盾沖突陡然緊張。可見其情節矛盾一層緊接著一層,人物性格則不斷在矛盾沖突中展現,人物角色也由此得以刻畫圓滿。
四、結論
綜上來看,柳宗元傳記文的特點在不同時期的其出發點都是關心國家前途命運,即“借傳言志”;其文章表現了柳宗元借傳明道、輔時及物的理想;采用虛實結合的寫作手法更真實地還原了當時社會黑暗原貌,給人們以反思警醒;小說化傾向的特點與古文運動的宗旨一脈相承,開辟了傳記文學的新道路,也是他“利安元元”的道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