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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的特點篇一
汪曾祺的散文似道實儒,他對文氣的推崇,從理論到實踐對中國傳統散文和現代散文的溝通,都可作為他的貢獻。
汪曾祺(1920年3月5日—1997年5月16日),江蘇高郵人,當代作家、散文家、戲劇家。早年就讀于西南聯大,師從沈從文。1943年開始在昆明、上海任中學國文教員和歷史博物館職員。1950年后在北京文聯、中國民間文學研究會工作,編輯《北京文藝》和《民間文學》等刊物。1962年調入北京京劇團(后改北京京劇院)任編劇。著有小散文集《蒲橋集》、《塔上隨筆》,文學評論集《晚翠文談》以及《汪曾祺自選集》等。被譽為“抒情的人道主義者,中國最后一個純粹的文人,中國最后一個士大夫”。
就像他的老師沈從文教給他寫小說要貼著人物來寫一樣,在講求“真”的散文這一文體中,他更是緊貼著文中的人、物、景、事的,融自我于其中。無論是記人類、游記類、隨筆類、還是小品類散文,他都是通過“我”的情感浸潤的,有鮮明的個人特點。他說過“畢竟,人和自然的'關系,人是主體”(《目看兩不厭》,《汪曾祺全集》卷5,406頁),他不會把自己淹沒在景物和歷史中。如凡到過泰山的文人在寫泰山時無一不寫它的雄偉渾厚,可汪曾祺在《泰山片石》中卻寫到:“我是寫不了泰山的,因為泰山太大。我對泰山不能認同。我對一切偉大的東西總有點格格不入”,我“更進一步安于微小,安于平常”。本來是寫泰山的,卻在泰山之“大”中,一下子發現了小小的“我”,于是就寫出了“我”眼中的泰山——擔山人、石刻、所食野菜,即使寫泰山的云霧,也無一句寫其壯觀的,反倒只寫了霧所帶來的麻煩。泰山的這些小而平常之處著了汪曾祺的平淡色,還著了他的文人色,一個接一個典故,說古考據,卻沒讓人感覺到味同嚼蠟的“吊書袋”,原因即在于這些故紙堆里的考據并非死的學問的羅列,處處以“我”的眼光和心緒量之,處處顯個人情趣。所以他入筆看似平淡,平淡中蘊藏的博學的、性情的自我又使他的散文在平淡中顯得不同凡響,別有一番悠長滋味。
汪曾祺的幽默讀起來平淡之極,卻能讓你在瞬間與作者對視,莞爾一笑。他對幽默的見解是:“人世間有許多事,想一想,覺得很意思。有時一個人坐著,想一想,覺得很有意思,會噗噗笑出聲來。把這樣的事記下來或說出來,便挺幽默。”汪曾祺的幽默是善意的微笑,無關其他什么影射、批判,他在散文中常夾雜不動聲色的幽默,這使得他在說古考據中不是板起面孔的說教,而是慈眉善目的娓娓道來,時不時以幽默來調劑。《跑警報》中的“人生幾何,戀愛三角”的失戀者,侯兄送傘“貴在永恒”的故事,眾人皆逃難便有用不完的水,于是在警報中總是留守的煮食蓮子者和洗頭者,有趣,好玩,面對災難不在乎,讀者于笑中體會到我們民族生存的韌性。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和《金岳霖先生》等追憶逝者的散文,汪曾祺的幽默筆觸使所記人物躍然紙上,在記憶里鮮活起來。金岳霖聚會時捉虱子的自嘲,80歲時坐三輪逛王府井的偶發童心……讓我們于幽默中接近人物。
一雙慧眼于世俗生活中發現樂趣,就是一種幽默。在昆明吃汽鍋雞,說成:“今天我們培養一下正氣。”(《昆明菜》《汪曾祺散文》浙江文藝出版社 349頁)“一邊談著克列斯丁娜·羅塞蒂的詩,布朗底的小說,一邊咯吱咯吱地咬胡蘿卜”的聯大女生。(《昆明的果品》359頁)
李陀在《道不自器,輿之圓方》中這樣評價汪曾祺的語言:“把白話‘白’到了家,然后又能把充滿文人雅氣的文言因素融化其中,使二者在強烈的張力中達到和諧……”(《重讀大師——激情的歸途》人民文學出版社 第355頁 1999年第一次版)這足以概括汪曾祺的語言特色,他在語言上也顯示出了俗趣和雅化結合。汪曾祺從小便接受了儒家經典的熏陶,他的祖父為他講解《論語》,父親請當地名流向他傳授古典文學。他自己閱讀甚廣,中國古典文論、古代散文,尤其偏愛接近自己心性的晚明的性靈小品。深厚的古典文學功底,使他在語言方面簡省、本色、平淡而又不是古得讓人有隔閡之感,如素描的得其精髓,如中國畫的計白當黑。對民俗的體察,對生活之平凡人平常事的關注,又使他的語言充滿口語化,讀來不覺俗氣,反覺暢快淋漓,甚而叫絕。在《虎頭鯊、昂嗤魚、陣螯、螺螄、蜆子》一文中說到,蘇州人喜歡塘鱧魚,上海人也是,提及此魚更是眉飛色舞,吊了作者半天胃口,“后來我知道:塘鱧魚就是虎頭鯊,嗐!”一個“嗐”字,讀來過癮。類似的還有《故鄉的食物》寫到高郵咸蛋“筷子子頭一扎下去,‘吱’——紅油就冒出來了”。“吱”字俗白,卻極精準,勾人食欲。《葡萄月令》中通篇寫種葡萄的過程,“一月,下大雪……二月里刮春風……三月,葡萄上架……四月,澆水……五月,澆水,噴藥,打梢,掐須……六月……”。名詞的羅列,一目了然,事實的陳述,簡單明確,仿佛過于直白口語,但看無意,然連綴成篇,卻韻味十足,漢語傳遞的獨特魅力在這里展現出來。融文言與現代白話于一爐,漢語的表現力被展現和增強了。
汪曾祺的散文得宋明小品遺韻,看似散淡無法的結構,駁雜的文體相混,游刃有余,顯出深厚老到的文學功力。對一草一木的俗世的生表達一種超然的審美,對凡俗個體顯示自己的尊重,舉重若輕,暗藏對理想和諧的人世和社會的召喚。他在散文中避開宏大的事物的思考、濾掉生活經歷中的丑,避重就輕,使他散文中顯示的人生有一種笑而卻之的退縮,也缺少了一份崢嶸血性之感,這是必須承認的局限。
散文的特點篇二
所謂愛情,我想就是上天注定,彼此認真的“結果”。
至尊寶在生命終結時候終于明白,原來愛人留在自己心里的記號可以是一滴眼淚,托付給自己的也僅僅是朝朝暮暮的思念,縱然身邊一切都是虛幻,但心卻是不會騙自己的。
愛情,很多時候我們只是猜中了開始。
紫霞仙子的愛情在外人看來是癡人說夢,因為她始終幻想會有蓋世英雄駕著七色云彩將她擁入懷中裹上嫁紗從此便是幸福便是天晴。但造化弄人,這一點也不假,盡管老天讓她猜中了前面,但卻沒有告訴她此時的蓋世英雄至尊寶已經改名叫做了“悟空”。
愛的時候最痛。
即便是夢想破滅,即便是一切即將成空,但愛給人勇氣,哪怕是飛蛾撲火也是給人的最熱烈的回應。我想這便是悟空最后哪怕是痛徹心扉明知不會再有可能也不愿放手的原因吧!
“夢中呼喊誰的名字很多,如果不是愛人那就是欠了你很多錢。”這是菩提老祖的研究結果,可以是個笑話,但我想這也一定可以成為鑒定愛情的有力佐證。
只為一人,打開的不只是那把紫青寶劍。
我想對的人做對的事,一種堅持哪怕沒有結果,也算對得起自己了。
五百年,至尊寶在這些時間里奮不顧身希望找回愛情;一萬年,紫霞仙子在癡癡的等待中不怕流言蜚語,不懼危險來勢洶洶。
電影就是電影,每每入戲深處總會淚眼朦朧,每每放到生活都會略顯花哨,略顯空洞。但如果要我說什么是愛情,那么我想就一定是上天注定,彼此認真的“結果”。
如果關于這所謂愛情你不認同,那相信心就好了。
散文的特點篇三
老舍是我國現代著名的小說家和戲劇家,是一位中外聞名,多產而又多能的作家,他的作品在國內外享有很高的聲譽。在他四十多年的寫作生涯中,他寫過許多長篇和短篇的小說;歌劇、曲劇和話劇的劇本。就散文而言,老舍并沒有傾注自己的主要精力,這五十多篇、幾十萬字的散文,只是他的一些“小塊文章”!粗粗看去,他的散文中有不少篇章似乎是即興命篇,隨意寫成,但仔細讀來,卻可以明顯地感到,他的散文別有風味,自成一體,有著深厚的文字功力。
在我國的現代散文名家中,楊朔的作品以構思精巧、充滿詩情畫意見長;劉白羽的作品以雄渾凝重、閃耀著哲理的光芒取勝;而秦牧的作品則以思路寬廣,善于把思想性、知識性、趣味性熔為一爐為其特色。而老舍的散文,大抵篇幅不長,明白如話,清新質樸,大雅若俗,容易給人一種誤解,以為散文原是最好寫的文體,似乎針頭線腦,婚喪情私,風俗物事,只要如實地拉閑扯雜下來,便成就了妙文佳構。生活中有多的數不清的這樣的題材,那么何以同樣描寫“零七碎八”的老舍散文,就算得上大家手筆呢?我認為最要緊的是,他精通寫作之道,絕不光以“情真”和“形散神不散”的膚淺說辭做注腳。他懂得如何將自己的學養才華幻術般融入寫作之中,讓個性的靈氣滲透進每一個字眼兒。下面,僅以曾選入中、小學語文課本的《貓》、《林海》、《養花》、《濟南的冬天》、《趵突泉》等課文為例,對他的散文特色作一點簡單的分析。
讀老舍的代表作長篇小說《駱駝樣子》,人們都為他的對勞動人民苦難的同情,對“把人變成鬼”的舊社會的憎恨之情所強烈感染。富于強烈而純摯的感情,這一特點,同樣也體現在他的散文作品中。《林海》寫的是作者游覽大興安嶺的見聞,通覽全文,字里行間處處流露出作者的一腔贊美之情,我們感到,作者仿佛是張開了雙臂,用全部的愛,用整個的身心在擁抱著,在撫摸著祖國東北的這片林海。在作者的筆下,那么多的山嶺,“高點的,矮點的。長點的,短點的,橫著的,豎著的”,他看了幾個鐘頭,“既看不完,也看不厭”,不是感到單調,而是感到“每條嶺都是那么溫柔”。進入林區,綠色本是最常見的顏色,可作者依然興致勃勃地寫那些“深的、淺的、明的、暗的,綠得難以形容”的綠色,謳歌了綠色寶庫——林海。他滿懷喜悅地告訴人們 :“興安嶺多么會打扮自己呀,青松作衫,白樺為裙,還穿著繡花鞋。連樹與樹之間的空隙也不缺乏色彩,……”作者以多姿的彩筆描繪興安嶺的美,洋溢著對祖國一山一水、一草—木的摯愛之情。文章的最后部分,作者歌頌大興安嶺的木材對祖國社會主義建設的貢獻,林業工人的勞動和林區欣欣向榮的面貌,“給大興安嶺添上了新的景色,添上了愉快的勞動歌聲,”歌頌大興安嶺的“美麗與建設結為一體”。結束,又派上一筆,對興安嶺的名字作了新穎的解釋——含有興國安邦的意義,既深化了文章的中心,又余味無窮,耐人尋味。至此,作者熱愛祖國山河的感情得到了升華,表達出作者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草原》一文是語言大師老舍先生初訪草原的散記。作家看到美麗的景色,受到熱情的款待,由衷地發出贊嘆,文章開頭只用一個簡潔的短句“這次,我看到了草原”即抒發了老舍先生為終于能看到美麗草原的奇原而感到自豪。“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在這境界里,連駿馬和大牛都有時候靜立不動,好像回味著草原的無限樂趣。” 這一句看似寫駿馬和大牛的,實際上是寫作者自己的感受。因為作者被大草原的美麗景色陶醉了,所以他感到周圍的一切事物也同他有一樣的心情,“羊群一會兒上了小丘,一會兒又下來,走到那里都像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白色的大花”。全文,老舍以精美樸素的語言描繪出一派遼闊的、散發著泥土、青草芬芳的草原之景,書法民族大團結的歡樂。文章的結尾“蒙漢情深何忍別,天涯碧草話斜陽”是點題之句,進一步點明了讓作者流連忘返、不忍離去的原因是草原的自然之美和人情之美。作者陶醉,讀者同樣如此。
最世俗最平凡的生活,未必意味著思想的貧乏。大雅若俗,俗得有味道,俗得有哲理。老舍先生的散文題材多取自生活中的小事,雖然是些小題材,但作者并不把它當作抒寫個人閑情逸致的小擺設,也不強拉硬扯地附會一個所謂深刻的含義,先生想得深,看得透,說的俏,讀他的散文,時時能感受到先生的幽默,先生的人生哲學。讀這些文章,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作者對生活的熱愛,感受到他高遠的意趣,健康的情懷。《養花》一文,寫的是養花這樣一件極其平凡的小事。文章頭一句“我愛花,所以也愛養花”,開門見山點明了作者養花的原因。只有喜愛某件東西,才會對它產生興趣,才能體會到其中的樂趣。我們的生活、學習中不都透著這種哲理嗎?苦讀書,讀死書,還是樂讀書,讀活書,其境界何止天壤?如作者所說:“我只把養花當作生活中的一種樂趣”,文章中抒發的也是這種樂趣。什么樂趣呢?養花要栽種,要管理,要出汗,要勞動,養花要有知識,要學習,要通過實踐才能摸出門道;花開了,花香四溢,賞心悅目,自己高興,還可以和朋友同志們一起分享這份高興;花遭到了損傷,全家人都為此難過,如此等等, “有喜有憂,有笑有淚,有花有果,有香有色 ,既須勞動,又長見識,這就是養花的樂趣.”無疑,這種樂趣是高尚的,健康的,是熱愛生活、積極樂觀的表觀。《貓》也是如此,作者仿佛是帶著微笑,象欣賞一個天真無邪的兒童那樣欣賞著貓的可愛性格。甚至當頑皮的小貓“在你寫作的時候跳上桌來”也不惱,不僅不惱,反而說它在稿紙上踩下的腳印是“幾朵小梅花”。作者是那樣意興盎然地贊賞滿月小貓的天真憨態,寫得那么細致,那么有感情,令人讀后對這種小動物喜愛之情油然而生,作者喜歡小貓,是因為他覺得它們“生機勃勃,天真可愛”,表達了作者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格調是健康的。總之,老舍散文所寄寓表達的感情不僅健康、強烈,而且真摯自然,絕無任何的矯揉造作,所以才有很強的感染力。
老舍寫文章有一條寶貴的經驗,結構文章必須“落筆準確,不蔓不枝”,不能有任何“敷衍的地方”。圍繞中心,不蔓不枝,—氣貫通,這是老舍作品的一個重要特色。他的散文一般篇幅不長,因而他寫作時的準確落筆,不蔓不枝做得更為仔細,沒有蕪雜散漫的'毛病。他寫《貓》,開宗明義,說“貓的性格有些古怪”,下面便圍繞著“古怪”兩字做文章:“你看,它既老實,又貪玩;它要是高興,能比誰都溫柔可愛,它若是不高興,無論誰說多少好話,它一聲也不出;它什么都怕,但又挺勇猛。”如此,貓的“古怪”(實際上是可愛)的性格便清晰地呈現在讀者的面前了。特征抓得準,也沒有任何與“古怪”無關的話。作者寫《林海》,全篇都是圍繞著自己的感受—— “親切與舒服”來寫的。起筆寫進入大興安嶺,腳踩千年萬年積累的幾尺厚的松針,手摸那些古木,感到這個悅耳的名字是那樣親切與舒服。繼之寫嶺,許許多多的嶺,各種形狀的嶺,“每條嶺都是多么溫柔”,“誰也不孤峰突起,盛氣凌人”,寫林,“各種各樣的綠色組成的林海,林那邊沿上俏麗的白樺,在陽光下像是海邊上的浪花”;寫花“在清可見底的小河邊,在樹與樹之間,有著數不清的野花,花叢中有蝴蝶飛舞,還隱藏著珊瑚珠似的紅豆”。嶺,林,花,都是自然景色。這些景色的美,準確表達的表達了作者“親切與舒服”的內心感受,同時感染了讀者,這些景物描寫顯然都是圍繞中心的。文章的最后部分,寫木材,贊美大興安嶺的木材為祖國建設做出的貢獻;寫林場,歌頌林業工人的勞動,歌頌林區的欣欣向榮。從林海的美寫到林海主人的美,美和建設結成了一體,作者從心底喊“怎能不使我們親切、舒服呢?”文章從始至終,圍繞著大興安嶺的林海給自己的“親切與舒服”的感覺來寫,絕無任何枝蔓,中心突出感十分強烈。《養花》一文,則以養花的樂趣為中心。首段點明:“我只把養花當作生活中的一種樂趣”;第二部分的五個自然段,具體記述樂在何處;第三部分收束全文,以簡潔的二十四個字(有喜有憂,……)概括出養花的樂趣是什么。可以說,全文沒有任何離開中心的字、句、段,結構十分嚴整,層次清晰,照應、過渡都十分嚴密,全在于中心以一貫之。讓我們再來看看《濟南的冬天》這篇文章,同樣如此,它是老舍在1931年初寫的一篇描繪濟南冬天美麗景色的寫景散文。濟南的冬天是美的,老舍先生筆下的濟南的冬天更美。正是它使“家家泉水、戶戶垂楊”的濟南更加家喻戶曉。在老舍的文筆下,濟南是詩,是畫,作家的濟南情緣不經意間奔涌出來。作者先以自己的親身感受,通過和北平、倫敦、熱帶的冬天對比,突出濟南冬天的“溫晴”特點,贊美它是個“寶地”。下面再轉到了冬天山水的描寫,先寫陽光朗照下的山,次寫薄雪覆蓋下的山,再寫城外遠山,勾畫出一幅淡雅的水墨畫。寫完了冬天的山景,再寫冬天的水色,以水藻之綠襯托水之清澈、透明。最后,以簡明有力、含義豐富的一句話收束全文。
老舍是我國現當代語言藝術大師。他的作品文字極平易,澄凈如無波的湖水。但平易并不是死板,大量口語的提煉和采用,使平易的文字更顯出親切、新鮮、恰當、活潑的風味。語言是活的。這些語言特色,在他的小說、戲劇中是如此,在散文中亦然。老舍的散文也不外乎寫景、記人、抒情、說文、論事幾類,而且文中的細節又全是那么平凡,語言還樸素直白到平頭百姓看了會覺得自己也是當大白話作家的料。想一想,老舍得運用何等的藝術手段,才能使一個個見棱見角的方塊字鮮活起來。他不會用字典里的現成詞匯去掉書袋,也不會為誘惑讀者故意雕飾;他不板面孔、擺架子,也不云里霧里地說空話,而全憑思想牽著筆頭,化技巧于無形,自然、率真地從心底流淌出來。簡約幾筆,一幅幅文字寫意便活脫脫躍然紙上,頃刻間就將你的感官激活起來。 讀他的《貓》,我們感到,作者像是面對一個老朋友聊天,以喜愛,甚至有點兒“護短”的神情,介紹著貓的行狀。沒有任何漂亮、艱深的詞語,有的是明白曉暢,親切自然,且還帶有濃郁的北京地方氣息的語言。作者不是寫寓言,卻采用了擬人化的寫法,顯得別致、新鮮、活潑。例如他這樣寫寫滿月的小貓:“腿腳還不穩,可是已經學會淘氣。一根雞毛,一個線團,都是它們的好玩具,耍個沒完沒了。一玩起來,它們不知要摔多少跟頭,但是跌倒了馬上起來,再跑再跌。它們的頭撞在門上,桌腿上,彼此的頭上,撞疼了也不哭。它們的膽子越來越大.逐漸開辟新的游戲場所。它們到院子里來了。院子里的花草可遭了殃。它們在花盆里摔跤,抱著樹枝打秋千……”,這樣的語言通俗,簡潔,連孩子也看得懂,但是并不簡單,這里并沒有使用什么修辭格,卻十分準確傳神地寫出了小貓的情態,天真、淘氣好像可以觸摸得到。當文章的寫作進入到表達過程時,語言就成為第一要素,看似極平常的詞語被老舍用來卻如此新鮮、活潑,正可以看出語言大師把握這第一要素所具有的非凡功力。老舍的語言平易樸實,活潑生動,又和他的幽默密切相關。老舍的幽默,是輕松的、俏皮的,也是智慧的。或許他的幽默可稱得上是中國文人幽默中的一個典范,人們生活中并不缺乏可供幽默的佐料。老舍幽默散文里的佐料也是全部來自生活,他打趣、針貶、諷刺的那些個人和事,都是生活本真和病態社會諸相的反照。他把它們拆散、肢解了,和上幽默的調料,放到語言的油鍋里煎炒烹炸,盛出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技巧全在火候上。 這幽默的火候也只有大師能掌握好。火小了,半生不熟,如哽在喉,難以下咽,火大了,又滿嘴油滑,利落了嘴皮子,卻虧待了舌頭上的味蕾,余韻皆無。老舍曾說幽默“出自事實本身的可愛,而不是文字里硬擠出來的”。如上所述,讀者可以為老舍寫下的小貓那可掬的憨態發出會心的笑,就在于老舍的幽默是自然流溢出來的,不是硬擠出來的,并不一定能指出哪一處是幽默的,并非一般平庸廉價的“幽默”可以比擬,這是老舍語言的藝術特色,藝術風格的體現。老舍的語言藝術也得力于他對北京市民語言及民間文藝的熱愛與熟悉。老舍在創作中“脫去了華艷得衣衫,而聰出了文字的裸體美來。”老舍發現了中國話,北京話所具有的“簡勁”的優點:“中國語言恰恰天然的不會把句子拉長”,而這種簡短有力的口語,即“最普遍常用的,絕難借用外國文法的”民間口語,也恰恰最適合表現人類普遍的內心感情,他大量加工運用北京市民俗白淺易的口語,用老舍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把頂平凡的話調動得生動有力”,燒出白話的“原味兒”來;同時又在俗白中追求講究精致的美(這也是北京文化的特征),寫出“簡單的、有力的、可讀的而且美好的文章”。老舍成功地把語言的通俗性與文學性統一起來,做到了干凈利落,鮮活純熟,平易而不粗俗,精致而不雕琢。其所使用的語句、句式、語氣以至說話的神志氣韻,都有他獨特的體味和創造,又隱約滲透著北京文化。這也是“京味”的重要表現——通俗、幽默,俏皮中透著典雅、精辟、深刻,并充滿濃厚的民族色彩和情調。正是老舍獨特的京味語言和風格,使他獲得了舉世公認的兩種大師的美譽——語言藝術大師和幽默大師,為現代白話文學語言的創造與發展上,做出了突出的貢獻。
老舍的散文,即令是一千字左右的短文,描寫事物都很細致。這全得力于他對事物的仔細觀察和語言文字概括的功夫。
總之,老舍散文的美在于它大雅若俗。“針頭線腦,婚喪情私”,只要如實地把一些小事扯下來,就成就了妙文佳構。
老舍散文的美在于它的幽默。它的幽默是輕松的,是俏皮的,是智慧的,也是耐人尋味的。隨便挑一篇,讀起來從沒有過時和陳舊的感覺,讓你一看就會大笑不止。老舍散文的幽默具有永恒的價值。
老舍散文的美在于它的“風景”。如《趵突泉的欣賞》、《想北平》、《大明湖之春》、《五月的青島》、《吊濟南》等篇,簡約幾筆,就把它們各自獨特的美寫在紙上,自然的,人文的,傾刻間就讓我身臨其境。
老舍散文的美還在于它獨有的情懷。寫人、記事的細節全是那么平凡,語言樸素,圍繞中心,不蔓不枝,—氣貫通直白到老白姓說的大白話。可是字里行間透出的真情直叫我感動不已。《我的母親》是一篇叫入落淚的摯真之作,老舍這時提起母親的家長里短,是不吝筆墨的,他那么細微地描寫,只是為傳達一下道理:“失去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失去了根。沒有母親的人,心理是不安定的。”這言簡意深的情語,分明是由母親用血汗結晶成的。“她一世未曾享過一天福,臨死還吃的是粗糧。” 文章以“心痛!心痛!”結束,卻讓我落淚!落淚!
可以說,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老舍是一個經得起時間的磨礪,能讓人不斷去閱讀、挖掘、研究的作家。他的散文作品雖然不多,但同樣讓時間證明了它的價值。
散文的特點篇四
散文是指以文字為創作、審美對象的文學藝術體裁,是文學中的一種體裁形式。下面小編帶來的是梁實秋的散文特點,希望對你有幫助。
特點:無奈的幽默、閑適的幽默
梁實秋非常注意散文的語言藝術,尤其注重發揚本民族的語言傳統;歐美文學的剛直嚴密、雍容幽默,漢文學的古樸凝練、鏗鏘頓挫,北京方言的親切、平白風趣,經過他的熔煉,成為一種新的生命;《雅舍小品》中很明顯的流露出他的清新自然、幽默詼諧的語言風格。
梁實秋的散文,有著十分精彩的幽默,其幽默是一種深沉的表述,是一種顯而不露的含蓄的方式;或許,讀梁實秋先生的作品,你未必會哈哈大笑,但你卻必然會心而笑,這是一種幽默的、大師級的人具備的一種超然世外的精神。梁實秋先生曾經說過,他創作散文時,常常游心物外,所以常常對自身所受的任何傷害多幾乎抱著無動于衷的態度,甚至外界的矛盾沖突,都可以成為自我陶醉的'機會。梁實秋先生對于一些不符合他的道德觀的很多行為難免會進行批判,但卻不會是狠狠的、不留情面的批判,在批判時,不是用尖酸刻薄的詞語,更不是破口就罵,而是采用適度的幽默──一種不溫不火的諷刺。他認為“諷刺文學的出發點是愛,不是恨,人性本有缺點,人生本有不如意事,文學家探索人生,熱愛人生,看到不合理不道德的現象,則想加以指責矯正,諷刺便是一種恨好的手段。”這樣的幽默的諷刺在梁實秋的雅舍小品系列散文更是有了很充分的表現,此類梁實秋散文式的幽默很多,基本上有以下幾種:一種是帶苦澀的笑,不得已的無可耐何的笑。這種笑的含義比較凝重,表達又較為婉轉。這樣的幽默多見于其作品如《鳥》、《豬》、《狗》、《駱駝》一類以動物為標題的小品文,例如在《駱駝》這篇文章中。表面上看來似在著重張揚駱駝的忍辱負重、吃苦耐勞的精神,實際上卻飽含著對人間待遇不公的怨憤,如文中所寫到,駱駝這樣的動物若是從地面上消逝,可能不至于引起別人多少的惋惜,尤其在當今這個世界,大家都喜歡養善解人意的哈叭狗,象駱駝這樣的“任重而道遠”的家伙,恐怕只好由它一聲不響的從這個世界推下去吧”。醉翁之意不在酒,作者為哈叭狗的得寵和駱駝的遭人冷遇而大鳴不平,不過是借題發揮,以發泄胸中的不滿而已。梁實秋的這種影射式的技巧、練達而不輕浮的笑,是很合乎其清高的個性合和教養有素的紳士風度。
其次是梁實秋的作品當中表現出來的一種閑適愉悅的幽默,是一種帶著甜味的笑,是發自內心的笑談人生的一種態度,是一種不俗套的輕松的笑。這樣的例子在梁實秋的作品中是隨處可見的。例如《下棋》一文中,寫出一對活脫脫的棋迷,令人捧腹不已:“我有兩個朋友下棋,警報作,不動聲色,俄而彈落,棋子被震得在盤上跳蕩,屋瓦亂飛,其中一位棋癮較小者變色而起,被對方一把拉住:‘你走!那就算是你輸了’。”作者把棋迷放入生死關頭,環境對于棋迷來說是極為嚴峻的,但棋迷的言行卻改變了情境的色調,在這里論輸贏勝過了求生存,荒謬超越了常理。棋迷的行為已經使人驚詫,棋迷的對話更令人叫絕,棋迷迷之深在強烈的人物與情境的反差中達到了置生死于度外的境界,幽默也在這里被推向了極致;從根本上講,梁實秋既不同意太超脫的“殺死他一大塊”,他不動肝火,“草草了事”,讓人“覺得索然寡味”的人生態度;又不同意不夠超脫的人,“每一著都要加慢考慮”的給人一種沉悶呆滯感覺的人生態度。梁實秋所向往的是把令人煩惱和痛苦的輸贏置之度外,以內心的豐贍愉悅為人生情趣的中和之度。這種豁達、超然、和諧的審美理想折射在藝術幽默上則表現為適度、靜觀、平和。
《雅舍小品》中梁實秋表現的更多的是一種閑適的幽默,作者在此類幽默中,閑庭信步,在獨抒胸臆中來段幽默,天馬行空中顯露其修養。如雅舍中的一系列散文中,作者把一些生活瑣事寫得有生有色,趣味無窮,把一所破房寫成了人人想參觀的雅舍,在幽默中顯露其深厚的語言的敘述能力。
散文的特點篇五
王安石(1021--1086),字介甫,他的散文緊貼社會、政治和人生的實際問題,直接為他的政治斗爭服務。《答司馬諫議書》剖析了司馬光反對新政的言詞,言詞簡煉、委婉、堅決,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政治主張。《讀孟嘗君傳》分析歷史事實,駁斥了孟嘗君養士的傳統觀念,暢談如何才算得士的問題。即使象《傷仲永》這樣的小品文,作者的用心也不在表現文思上,其實際的用意是強調后天學習的重要。
在游記這一最具辭采和情趣的文體里,王安石也常將極富哲理的主題引入,如《游褒禪山記》中用了近一半篇幅來議論這樣一個理性的問題:做任何事情,如果想要達到超越常規的境界,就需要付出超常的努力,具有超強的意志,此外,別無捷徑可尋。
王安石的散文以議論性居多。他較少注意文章氣氛的醞釀,從感情上打動人,而是多針砭時弊,根據深刻的分析,提出明確主張。因此,他的散文一般具有較強的概括力與邏輯性,語言簡煉、樸素,立意非凡。
歐陽修(1007--1072),字永叔,他的散文創作特點有三:
1、文體多樣,議論、敘事和抒情兼備;
2、采古文與駢文之長,融成新的風格;
3、富于變化,開闔自如,具有和諧的韻律感。
歐陽修的政論散文,如《與高司諫書》、《朋黨論》、《五代史伶官傳序》不僅富于現實意義,而且語言婉轉流暢,是古文中的名篇。
最能體現他散文成就的是記事兼抒情的作品。他的這類散文,無論狀物寫景,或敘事懷人,都顯得楚楚動人,如他最著名的《醉翁亭記》,寫滁州山間四時的景色和早晚的變化以及人們游玩山間的情景,層次分明、語言流暢,抒發了一種解脫束縛后,從容怡然而又悵惘若失的情懷。《醉翁亭記》連同他的'《鳴蟬賦》、《秋聲賦》一樣,都保持了駢文注重聲律辭采的特點,散文句法的加入,又使得文章節奏變化協調、舒斂自如。
簡約有法的敘事、迂徐有致的議論、曲折變化的章法、圓融輕快而無窘迫滯澀之感的語句,構成了歐陽修散文含蓄委婉的總體風格。
我國文學史上杰出的作家蘇軾,在詩、詞、散文創作三個方面都表現出超凡的才能。他的作品的豪邁氣象、豐富的思想內容和獨特的藝術風格,代表了北宋文學的最高成就。在第一章里,對蘇軾的詩、詞已經作了介紹,這里再對他的散文作品作一概覽。
蘇軾的散文,可與韓愈、柳宗元、歐陽修三家的散文媲美。蘇軾散文,首先在其政治論文中大露崢嶸。在《策略》、《策別》、《策斷》等篇章里,作者滿懷儒家的政治理想,憑借大量的歷史事實加以周密的論證,字里行間頗有賈誼、陸贄的氣勢、神韻。文脈曉暢,文采飛揚,所受《戰國策》的影響,明顯可見。蘇軾的歷史論文,如《平王論》、《留侯論》等,是其政治論文的另一種表現形式。作者借描畫、評述歷史人物、事件、典故,闡釋政治見解。這些文章盡管在內容上無什么特別可取,但寫法上善于隨機生發,仍有不少可借鑒之處。
蘇軾還給后世人留下不少書札、雜記、雜說、小賦。這些精致典雅、小巧玲瓏之作,大都夾敘夾議,揮筆輕盈自如,抒發了作者坦誠的胸懷,也表達了對人生、對文藝的見解和喜愛之情,成就大大超過他的政治論文。形象地闡明對文藝問題見解的散文,實際上是理性思維和形象思維相交融的文論佳篇,論述精辟,才氣橫溢,如《傳神記》和《書吳道子畫后》便是最能令人心折稱道的例子。像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這一見解,雖是就繪畫而言,但其精神對其它藝術門類也可以相通。閱讀此類文章,我們又目睹了蘇軾作為一位出色的文論家的風采。
殷商時代有了文字,也就有了記史的散文。到了周朝,各諸侯國的史官進一步以樸素的語言、簡潔的文字記錄了列國間的史實,如《春秋》。以后,隨著時代的需求,產生了描述現實的歷史文學,這就有了《左傳》、《國語》、《戰國策》等歷史著作。
《左傳》是《春秋左氏傳》的簡稱,又名《左氏春秋》,相傳是春秋末年魯國的史官左丘明所著,共18萬字,記載了春秋240年間列國的政治、軍事、外交活動和言論以及天道、鬼神、災祥、占卜之事。這部書敘事富于戲劇性,情節緊湊,戰事描寫尤為出色,語言精煉、富于形象。
《國語》是一種國別史,分別記載了周王朝及諸侯各國(公元前1000--前00)之事,記言多于記事,所記大多為當時較有遠見的開明貴族的話。
《戰國策》作者不可考,現在版本為西漢劉向輯成。它同《國語》一樣,也是分國記事,記載了西、東周及秦、齊、楚、趙等諸國之事,記載內容是謀臣策士的種種活動及辭說。《戰國策》文章的特點是長于說事,善用比喻,人物形象塑造極為生動。
先秦歷史散文為中國的歷史文學奠定了基礎,對后世歷史家和古文家都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
韓愈(768--824),字退之,他的散文內容豐富,形式多樣,語言鮮明簡煉,新穎生動,為古文運動樹立了典范。韓文風格雄健奔放,曲折自如。
韓文分論說、雜文、傳記、抒情四類。他的論說文多以明儒道反佛教為主要內容,邏輯性強、觀點鮮明、鋒芒畢露,能體現他的文風。《師說》、《原毀》、《爭臣記》是代表作。
他的小品文筆鋒犀利、形式活潑,《雜說四?馬說》充分體現了他的這一特點。
韓愈的傳記文繼承《史記》傳統,敘事中刻畫人物,議論、抒情妥帖巧妙。《張中丞傳后敘》是公認的名篇。
他的抒情文中的《祭十二郎文》又是祭文中的千年絕調,具有濃厚的抒情色彩。
韓愈是一個語言巨匠。他善于使用前人詞語,又注重當代口語的提煉,得以創造出許多新的語句,其中有不少已成為成語流傳至今,如落阱下石、動輒得咎、雜亂無章等。
散文的特點篇六
著名女作家張愛玲的散文都具有怎樣的文學特點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張愛玲散文特點,歡迎參考閱讀!
張愛玲小說的語言最大的一個特色就是大量的運用比喻,對照、反諷、色彩描寫等手。
如在《沉香屑—第一爐香》里她曾寫到“薇龍那天穿著一件磁青薄綢旗袍,給他那雙綠眼睛一看,她覺得她的手臂像熱騰騰的牛奶似的,從青色的壺里倒了出來,管也管不住,整個的自己全潑出來了”。這是一段以熱牛奶比喻女人臂膊之潔白美麗的絕妙描寫。這樣的描寫既通過讀者的視覺來讓人感受到喬琪的色迷心竅、蠢蠢欲動的形象,又表現了薇龍的竭力自持卻又虛榮不能自拔的心態。
在《金鎖記》里,她寫道:“她到了窗前,揭開了那邊上綴有小絨球的墨綠樣式窗簾,季澤正在弄堂里往外走,長衫搭在肩上,清甜的風像一群白鴿子鉆進他的紡綢褲縫里去了,哪兒都鉆到了,飄飄拍著翅子。”這是人物處于陰沉壓抑的環境中,愛情終歸破滅的情境。沒有大段的鋪張描寫和渲染,文字精練動人,卻將那種傷感表現的非常深入,自然靈動。
如《金鎖記》中借七巧的媳婦芝壽眼睛有段描寫:“窗外還是那使人汗毛凜凜的反常的明月——漆黑的天上一個灼灼的小而白的太陽。屋里看得分明那玫瑰紫繡花椅披桌布,大紅平金五鳳齊飛的圍屏,水紅軟緞對聯,繡著盤花篆字。梳妝臺上紅綠絲網絡著銀粉缸,銀漱盂,銀花瓶,里面滿滿盛著喜果。帳檐上垂下五彩攢金繞絨花球,花盆,如意,粽子,下面滴溜溜墜著指頭大的玻璃珠和尺來長的.桃紅穗子。偌大一間房里充塞著箱籠、被褥、鋪陳,不見得她就找不出一條汗巾子來上吊,她又倒到床上去。月光里,她的腳沒有一點血色——青、綠、紫,冷去的尸身的顏色。”張愛玲喜歡用紫色、金色等濃艷色彩的字眼,而本來代表著高貴富麗的紫色、金色在她的敘述中從來給人的都是一種絕望的凄愴,在艷麗的字眼背后掩蓋的是滿眼滿心的荒涼。這段文字中的玫瑰紫、大紅平金、水紅、紅綠絲、銀粉、桃紅等等一系列標志著喜慶的富麗的色彩和青、綠、紫等冷去的尸身的顏色相對照,一暖一冷,一艷一晦,一喜一悲,這種鮮明而又參差的色彩對照給人強烈的感官刺激,使人視覺上受到猛烈的沖擊,烘托出一種晦暗陰森的氣氛,給人以無邊的聯想,讓人感到再美的色彩都只是一種凄涼和了無生氣,讓人覺得喘不過氣的壓抑和恐懼。這段色彩分明,描寫細微的文字寫出了芝壽無邊的絕望,使讀者對芝壽的悲慘處境給予深深的同情。同時通過芝壽的絕望、悲慘也從側面進一步的達到塑造主人公曹七巧病態人生、變態心理的目的。
不管是張愛玲的小說還是散文都是描述那個時代的人們和生活,如《傾城之戀》描寫了白流蘇在離婚后,因為受不了家里人的不停給她閑氣受想通過嫁給范柳原改變現狀,最終如愿以償的故事。《紅玫瑰與白玫瑰》通過講述振保的情史來展示兩性之間對戀愛和婚姻的差別。《色戒》是關于王佳芝通過美人意圖計殺害漢奸易先生,最后卻發現自己愛上了易先生,而放走了他自己卻慘遭殺害。
張愛玲的散文雖然不如小說成就高,但是其中的名篇《中國的日夜》通過一個女的視角描寫周遭的一切。其它作品如《談音樂》、《談舞蹈》、《自己的文章》描寫的是關于某種事情的看法,但是張愛玲的散文很“散”即使看是議論文的文章,如上面所說的幾篇,也沒有一個固定的主題和中心,讓人感覺全是作者信手拈來。
散文的特點篇七
朱自清(1898--1948),字佩弦,他的散文中藝術成就較高的是收入《背影》、《你我》諸集里的《背影》、《荷塘月色》、《溫州和蹤跡》之二的《綠》等抒情散文。朱自清的散文不僅以描寫見長,并且還在描寫中達到情景交融的藝術境界。
他的寫景散文在現代文學的散文創作中占有重要地位,他運用白話文描寫景致最具魅力。如《綠》中,就用比喻、對比等手法,細膩深切地畫出了梅雨潭瀑布的質和色,文字刻意求工,顯示出駕御語言文字的高超技巧。
他的爐火純青的文字功力在《荷塘月色》中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比如在描寫月色下的荷花之美時,作者將它比喻為明珠,碧天的星星、出浴的美人;在形容荷花淡淡的清香時,又用了“仿佛遠處高樓上飄過來的渺茫的歌聲似的”一句,以歌聲比喻香氣,以渺茫比喻香氣的輕淡,這一通感手法的運用準確而奇妙。
與上述絢麗禾農艷的比喻相比,朱自清還有另一語言風格的散文,即用平易的語言,在樸素的敘述中寄寓真摯深沉的情愫。這類作品常常能表現作者正直、熱情、進步的心懷,如《生命的價格--七毛錢》、《白種人--上帝的驕子!》等均為這一風格的代表作,其中影響最大的是《背影》。這篇散文描繪了一幅父子車站送別的圖畫。文中用平易的文字描寫了父親爬上站臺的動作,于滑稽、笨拙的動作中,傳達出父子間的真情。這篇散文洗去了他往日的鉛華,透過父親的一舉一動,讀者似乎看到了作者慘淡的家境。
朱自清《匆匆》賞析
朱自清的散文詩《匆匆》寫于一九二二年三月二十八日。時是“五四”落潮期,現實不斷給作者以失望。但是詩人在彷徨中并不甘心沉淪,他站在他的“中和主義”立場上執著地追求著。他認為:“生活中的各種過程都有它獨立的意義和價值——每一剎那有每一剎那的意義與價值!每一剎那在持續的時間里,有它相當的位置。”(朱自清《給俞平伯的信》二二年十一月七日)因此,他要“一步一步踏在泥土上,打下深深的腳印”(朱自清《毀滅》)以求得“段落的滿足”。全詩在淡淡的哀愁中透出詩人心靈不平的低訴,這也反映了“五四”落潮期知識青年的普遍情緒。
《匆匆》是詩人的感興之作。由眼前的春景,引動自己情緒的俄然激發,詩人借助想象把它表現出來。想象“使未知的事物成形而現,詩人的筆使它們形象完整,使空靈的烏有,得著它的居處,并有名兒可喚。”(莎士比亞《仲夏夜之夢》)詩人把空靈的時間,抽象的觀念,通過現象來表示,而隨著詩人情緒的線索,去選擇、捕捉那鮮明的形象。詩人的情緒隨著時間從無形到有形,從隱現到明晰的一組不斷變化的畫面而呈現出起伏的浪花。
“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了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詩人幾筆勾勒一個淡淡的畫面。作者不在于描繪春景的實感,而在于把讀者帶入畫面,接受種情緒的感染,同時又作形象的暗示:這畫面里現出的大自然的榮枯,是時間飛逝的痕跡,由此詩人追尋自己日子的行蹤。可是“我”的日子卻“一去不復返”,看不見,摸不著,是被人“偷了”還是“逃走”了呢?自然的新陳代謝的跡象和自己無形的日子相對照,在一連串疑問句中透出詩人悵然若失的情緒。
“象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時間的流里。”把自己八千多日子比成“一滴水”新奇的比喻,極度的夸張,和喻成大海的時間之流的浩瀚相比,而突出自己日子的“沒有聲音,沒有影子”的特點。實際上,這里有自己日子的蹤跡,一滴水是它的具象,滴水在大海里,有它微微的聲音。詩人竭力從視覺和聽覺上去感受它,搜尋過去的日子。可是八千多日子卻悄無聲息的“溜去”了。時間之無情,生命之短暫,使詩人不禁“頭涔涔”而“淚潸潸”了。
“早上,小屋里射進兩三方斜斜的太陽。太陽他有步啊,輕輕悄悄地挪移了。”太陽被人格化了,他象一位青春年少的姑娘邁動腳步來了,悄悄地從詩人的身邊走過,隨著太陽的“挪移”也“茫茫然跟著旋轉了”。接著,詩人用一系列排比句展示了時間飛逝的流。吃飯、洗手、默思,是人們日常生活的細節,詩人卻敏銳地看到時間的流過。當他企圖挽留時,它又伶俐地“跨過”,輕盈地“飛去”,悄聲地“溜走”,急速地“閃過”了,時間步伐的節奏越來越快。詩人用活潑的文字,描寫出時間的形象是在不斷的變化之中,給人一個活生活的感覺,我們聽到了時間輕俏、活潑的腳步聲,也聽到了詩人心靈的顫動。
在時間的匆匆里,詩人徘徊,深思而又執拗地追求著。黑暗的現實和自己的熱情相抵觸,時間的匆匆和自己的無為相對照,使詩人更清楚地看到:“過去的日子如輕煙,被微風吹散了,如薄霧,被初陽蒸融了。”如果說第三節還是以作者一天的具體感受來反映時間的流逝,以個別來反映一般的話,在這里,作者就把八千多日子的流逝作了高度的概括,使時間匆匆而去的各種影象凝聚在一個點上,使時間流逝的情況更加清晰可感:有色彩,是淡藍色、乳白色的.;有動感,是被“吹散去”,被“蒸融了”。詩人看到了,觸到了,清醒地用全部身心去感受時光的流逝,追尋自己生命的“游絲般的痕跡”。
詩人隨著情緒的飛動,緣情造境,把空靈的時間形象化,又加之一連串抒情的疑問句,自然而然流露出他心靈的自我斗爭,自我剖白的痛苦,也可看出他徘徊中的執著追求。在樸素平淡中透出濃烈的抒情氣氛。
詩歌具有音樂美的素質。格律詩靠格律和韻來體現它的音樂性,自由詩也用分行和韻來保持它的節奏感。散文詩拋棄了這一切外在的形式,它的音樂美,從詩人的內在的情緒的漲落和語言的節奏的有機統一中自然地流露出來。亨特認為:“雖是散文,有時也顯出節奏之充分存在,因而它岔出了它的名義上的類型,而取得了‘散文詩’的名義,就是在詩的領域里的一種半節奏的作品”。(《美學概論》傅東華譯)《匆匆》就是這樣的“半節奏的作品”。
《匆匆》表現作者追尋時間蹤跡而引起情緒的飛快流動,全篇格調統一在“輕俏”上,節奏疏隱綿運,輕快流利。為諧和情緒的律動,作者運用了一系列排比句:“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里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里過去;默默時……”相同的句式成流線型,一縷情思牽動活躍而又恬靜的畫面迅速展開,使我仿佛看到時間的流。而且句子大多是短句,五六字一句而顯得輕快流暢。句法結構單純,沒有多層次的變化,如一條流動的河連續不斷,如一條調合的琴,泛著連續的音浪。它的音樂性不是在字音的抑揚頓挫上著力,而是在句的流暢輕快上取勝,作者并沒有刻意雕琢,而只是“隨隨便便寫來,老老實實寫來”,用鮮明生動的口語,把詩情不受拘束地表現出來,語言的節奏和情緒的律動自然吻合,使詩達到勻稱和諧。
《匆匆》疊字的運用也使它的語言具有節奏美。陽光是“斜斜”的,它“輕輕俏俏”地挪移,“我”“茫茫然”旋轉,時間去得“匆匆”,它“伶伶俐俐”跨過……這些疊字的運用,使詩不僅達到視覺的真實性,而且達到聽覺的真實性,即一方面狀時間流逝之貌,一方面又寫出時間邁步之聲。同時,詩人一方面狀客觀之事,一方面又達主觀之情,現實的音響引起詩人情緒的波動,通過語言的音響表現出來,情和景自然地融合在一起。我們還可以看到詩人疊字自然勻稱地分布在各句中,以顯出它的疏隱綿遠的節奏來,這恰合了作者幽微情緒的波動。
復沓的運用,也是散文詩維持其音樂特點通常運用的手段。所謂“言之不已,又重言之”,既顯出詩人感慨的遙深來,又增加了詩的旋律感。“只有徘徊罷了,只有匆匆罷了;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徘徊”“匆匆”等字眼反復出現,一種幽怨之情反復回蕩。“我留著些什么痕跡呢?我何曾留著象游絲樣的痕跡呢?”相同的意思句子數字的變化,使感情層層推進,在參差中又顯出整齊的美。結句的反復,反復強化作品的主旋律,畫出詩人感情起伏的波瀾。復沓的運用,反復吟詠,起到了一唱三嘆的效果。
《匆匆》結構也十分單純,十一個問句是情緒消漲的線索。問而不作答,飄忽而過,既顯作品流暢感,也顯出詩緒的跳躍性,使形象得以迅速展開。一般詩句為顯示情緒的跳躍性,往往別于一般的語言句法結構,不顧語法的限制,省略一些句子成分。散文詩卻不然,它基本運用是散文的句式,作者情緒的跳躍一般沒有自由詩那樣大的跨度。但它也別于散文,句與句,段與段之間形成間隙,憑作者思緒連接。《匆匆》的問句問而不答,而答意隱含之中,這既可啟迪讀者想象,引起深思,顯出它的含蓄美,又合作者情緒的飛快流動,顯出詩情跳蕩的節奏美來。
朱自清(1898--1948),字佩弦,他的散文中藝術成就較高的是收入《背影》、《你我》諸集里的《背影》、《荷塘月色》、《溫州和蹤跡》之二的《綠》等抒情散文。朱自清的散文不僅以描寫見長,并且還在描寫中達到情景交融的藝術境界。
他的寫景散文在現代文學的散文創作中占有重要地位,他運用白話文描寫景致最具魅力。如《綠》中,就用比喻、對比等手法,細膩深切地畫出了梅雨潭瀑布的質和色,文字刻意求工,顯示出駕御語言文字的高超技巧。
他的爐火純青的文字功力在《荷塘月色》中更是表現得淋漓盡致。比如在描寫月色下的荷花之美時,作者將它比喻為明珠,碧天的星星、出浴的美人;在形容荷花淡淡的清香時,又用了“仿佛遠處高樓上飄過來的渺茫的歌聲似的”一句,以歌聲比喻香氣,以渺茫比喻香氣的輕淡,這一通感手法的運用準確而奇妙。
與上述絢麗和濃艷的比喻相比,朱自清還有另一語言風格的散文,即用平易的語言,在樸素的敘述中寄寓真摯深沉的情愫。這類作品常常能表現作者正直、熱情、進步的心懷,如《生命的價格--七毛錢》、《白種人--上帝的驕子!》等均為這一風格的代表作,其中影響最大的是《背影》。這篇散文描繪了一幅父子車站送別的圖畫。文中用平易的文字描寫了父親爬上站臺的動作,于滑稽、笨拙的動作中,傳達出父子間的真情。這篇散文洗去了他往日的鉛華,透過父親的一舉一動,讀者似乎看到了作者慘淡的家境。
秦牧(1919--1992 )著有散文集《秦牧雜文》、《星下集》、《貝殼集》、《花城》、《潮汐和船》、《藝海拾貝》等,《古戰場春曉》、《土地》、《潮汐和船》、《花城》、《社稷壇抒情》等篇是他的代表作。
秦牧散文特點之一,是言近旨遠,哲理性強。贊頌新中國、新生活,鞭笞丑惡現象是貫穿他散文作品的一條主線,在闡述觀點,講明道理時,絕不枯燥。
秦牧有別于同時代其他作家的特色是,他的散文題材廣泛、知識豐富、談古論今、旁證博引,顯示出深厚的生活和知識根底,《土地》便是其中極有代表性的作品。作者從歷史和日常生活中的見聞侃侃談起,以土地為對象,時而展現新時代的風貌,時而追敘慘痛的歷史,時而歌頌新社會的建設者和保衛者,時而寫到古代的封疆大典,時而又將筆觸延伸到殖民者的暴行,從古到今,從草木禽獸到人情世態、到故事傳說、到現代科技,都囊括在一篇散文之中,向讀者提供了一部信息量極大的歷史教材。
秦牧散文表達方式沒有固定格式,瀟灑自然,語言流暢講究,文筆游走靈活,聯想奇妙,思路開闊,感情自然流露。
碧野(生于1916年)著有散文集《在哈薩克牧場》、《情滿青山》、《月亮湖》和《碧野散文選》等。
歌唱英雄的時代是碧野散文的主調。不論是描寫山光水色,還是展示建設大業,他的作品總是格調高昂、春光明媚,充滿了對新生活的希望和祝福。他的游記作品中的力作《天山景物記》,介紹了新疆天山的豐富物產和異彩奇情的景物,歌頌了邊疆各族人民的新面貌;《山高云深處》是碧野散文的又一代表作,描寫了一位赤膽忠心,為人民開拓新生活的縣委書記。作者將人物心靈的刻畫與景色描繪融為一體,將讀者帶入一個云深霧重、宛若仙山的境界之中。
碧野散文注重人物刻畫和情節安排。在以人物為主的作品中,景物只作烘托之用,而在寫景抒情的散文中,人物服務于抒情。比喻、對仗、排比、擬人是碧野常用的修辭手段,借此來創造富有節奏感的藝術境界。他的語言生動形象、氣韻飛揚、詩意盎然。
劉白羽(1916--2005)出版的散文集有《紅瑪瑙集》、《秋窗偶記》、《冬日草》和《平明小札》、《劉白羽散文選》。他的散文基調是歌頌光明、歌頌英雄的人民;深刻的哲理性是他散文的特色。劉白羽散文風格激越、剛健,閃耀著時代的光彩。
藝術上,劉白羽善于通過一幅幅典型的“形象”展現時代的真實畫面,比如《青春的閃光》中,他見到天安門工地上一位“昂起胸脯,大踏步行走”的年輕建筑工人時,就聯想到20年前天安門前插著太陽旗的侵略者的坦克車隆隆開過。然而,今天,第一個十月一日,“從天安門前走過的人……走上建設的步伐。”隨后,建設隊伍中的伐木者、農民、戰士的畫面又閃現出來,歷史與現實的交錯出現,迸發出強烈的視覺效果。
另外,作者善借景抒懷,使作品充滿鼓舞人心的力量。
劉白羽散文的語言激情充沛,詞句鮮亮峭拔,富有充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