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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道路篇一
;摘 要:中國的和平發展道路是主觀抉擇與客觀條件的內在統一所規定,具有特定的世界歷史場景、國際關系背景、國際共運背景和中國歷史背景,因此這條道路有著歷史的必然性和不可動搖性。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不但要知道這一道路抉擇的原點背景,而且要研究之后和當前新背景即條件的變化,才能看到發展,深刻理解和平發展的要義,也才能明了這一道路是否具有可持續性。
關鍵詞:中國;和平發展;歷史場景
作者簡介:曹泳鑫,上海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 (上海 200235)
我們現在已經生活在21世紀,但中國的改革開放與和平發展道路的抉擇卻是在20世紀。正如研究20世紀的中國革命不可能脫離對當時的國際國內環境的研究一樣,研究中國改革開放與和平發展道路也必須首先考察其開辟這條道路的歷史場景?;氐阶畛醯囊约斑^程當中的國際國內實際氛圍去認識發生的一切,我們會發現,中國國內的變革,改變了中國的歷史進程;而國際上也發生著變革,世界歷史也有了新的進程。中國選擇走和平、合作、發展的改革開放道路是執政的中國共產黨的英明決策,也有著大的歷史和現實場景的基本規定,這條道路有著歷史的必然性。正因如此,中國和平發展道路有著不可動搖性。
一、中國選擇和平發展道路的世界歷史場景
然而,無可否認的是,隨后擴張到世界的現代國際關系體系是以西歐體系為基準發展起來的,現代國際關系所包含的主權概念、外交習慣(包括談判方式)、國際法、自由貿易邏輯大都起源于西歐國際體系。以主權國家為特征的現代國際體系要到歐洲的中世紀去追本溯源。在西歐國際體系下確立的崇尚主權國家平等原則的國際關系觀,在亞洲、非洲當時的國際社會里卻不存在。在歐洲向世界的殖民主義擴張所形成的國際殖民體系中,主權原則只適用于大國列強。可以說,西歐國際體系的擴展是以整個殖民地諸地域的犧牲為前提的,它向全世界擴張首先形成的是全球殖民體系。
20世紀兩次世界大戰之后掀起的全球范圍的民族解放運動,最終沖垮了殖民體系。新興國家的首要目標,就是從殖民體系下被奴役的客體上升為自主獨立的主體,爭得平等參與國際社會的主權地位。為維護國家獨立和平等,新獨立國家積極援用近代國際法,紛紛主張民族自決、禁止外國干涉、擁有對本國天然資源的主權。聯合國憲章則是對這種主權原則的確認、維護和發展。20世紀殖民關系的徹底消失和主權國家體系的全球化發展,無疑是世界政治的最重大進步。雖然調整主權國家國際關系的國際制度和外交思想發端于西歐國際關系體系,但隨著當今整個國際體系的重大變化,國際制度和外交思想的原則也在變化。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戰后最顯著的變化是出現了對戰爭合法化的普遍否定和對民族自決權的認可。當然,新的變化還在繼續。而且由于制約國際關系的生產力、經濟等因素的作用加強,同樣已經出現對國家地位、民族自決原則、國家獨立主權的挑戰。
總之,20世紀主權國家林立于世界,并且有不斷增多的趨勢。聯合國等一系列合作性的國際組織都是建立在主權國家基礎之上,同時也是對民族國家的主權地位的有效保障。這就可以說明,20世紀國際關系體系發生變化的特點就是主權國家體系的全球化發展。與此同時,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國際政治會增添很多新內容,解決問題的方式和方法也在變化。無論是發展中國家還是發達國家,傳統的政治觀念應該隨著形勢的發展而發展,而不是讓新的國際環境去適應思想老套。然而觀念的惰性往往比觀念的發展更為突出。民族國家最早脫胎于歐洲中世紀的宗教社會,雖然在國家關系的歷史上,宗教十字軍討伐式的陰影在淡化,但國家關系中的意識形態色彩依然很濃。19世紀有過東西文化的劇烈碰撞,20世紀的冷戰格局是因意識形態而劃分為兩極體系。信息科技的發展和經濟全球化的客觀現實,在瓦解著兩極體系。這些特征說明,對于新生的社會主義國家來說,在戰爭和冷戰氛圍下形成的革命外交路線結束的條件已逐漸成熟和明朗,世界歷史進程的推動已讓國際關系進入到一個新的歷史階段,生存和發展所面臨的主要挑戰也已經發生了新變化,為適應經濟全球化競爭所要求的科技和國內生產力的加速發展迫在眉睫,為此,一系列變革勢在必行,包括國際戰略調整在內的改革舉措及其改革時代就因此到來了。
(二)求發展成為新時代主權國家之間競爭的主題
在主權國家體系新的擴展進程中,主權國家的制度模式已不再局限于歐洲資本主義民族國家的模式,出現了不同的民族國家類型和發展模式,其中包括社會主義國家等新型主權國家。新獨立國家具有共同的反映主權時代特征的目標追求,一般來說,這些共同的目標追求主要有三個方面:一是以現代主權原則為基礎建立具有獨立主權的現代民族國家;二是在國際上維護和確保自己的國家安全;三是追求以現代化為目標的國家富強。這三個方面的戰略目標也必然反映在所有新獨立國家的外交思想中,但不同國家在不同時期圍繞這些方面會有不同的認識、解釋,制訂出不同的外交戰略。一般來說,前兩個目標的國際關系大環境在殖民體系瓦解后有了根本改觀,聯合國憲章等國際關系規則也提供了一定的保障(雖然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依然長期存在),但第三個目標,也就是國家富強的現代化追求,卻并非隨著民族獨立而自然而然地順利實現;相反,其環境卻變得嚴峻,道路曲折艱難。盡管現代化有著不同的模式和價值導向,但在解決了獨立主權之后,經濟增長和國力發展已開始成為國家追求的首要目標。因為它既關系到國內政治和社會的穩定即內部安全問題,也關系到國家和民族的國際地位和國際交往環境能否改善即國際安全問題。
在主權國家體制下,傳統的大國在世界范圍內爭奪資源的方式也發生了改變,各種新的國際戰略和發展理念也開始呈現,暴力政治逐漸被和平政治所代替。雖然政治自由主義在跨越主權問題上可能久攻不下,但此時的經濟自由主義卻在向主權發起新的一輪猛攻。經濟依賴關系成為人們的普遍關注和被普遍思考和利用的良機,國家戰略更多地圍繞它而生成和變化。
總之,世界歷史進程到20世紀后期的國際社會狀況是,生存競爭主題發生變化,武力爭奪逐漸被新的資源爭奪形式所代替。在殖民體系崩潰后以及為民族獨立而進行的斗爭基本結束之后,求發展成為新時代主權國家之間競爭的主題,它直接或間接地成為影響國家主權穩固性和國家安全性的關鍵因素。而發展的根本性動力依然來自于新的科技革命及其引發的生產力飛躍發展??萍几锩沟眯律拿褡鍑矣辛孙w躍發展的歷史機遇,也使之面臨被邊緣化的巨大風險。如何解決好生存和發展問題,是新的世界歷史時代所賦予的嚴峻挑戰。
相關熱詞搜索:;中國道路篇二
;摘 要: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對中國道路問題進行了一系列重要論述。這些論述,既有歷史維度上對“中國道路”歷史淵源的追溯,又有理論維度上對“中國道路”理論根基的闡釋,同時亦有對“中國道路”價值訴求上的人民主體性及社會實踐上之堅實基礎的清晰揭示。習近平深刻闡明,“中國道路”來源于歷史,來源于真理,來源于實踐,來源于人民。
關鍵詞:習近平;中國道路;中國共產黨;中國歷史
中圖分類號:d6 文獻標識碼:a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就中國道路問題做了一系列的重要論述。這些論述既從合規律性的維度清晰闡明了“中國道路”深厚的歷史淵源,又從合價值性的維度準確界定了“中國道路”價值訴求的人民主體性,還深刻闡釋了這條道路科學的理論根基與堅實的實踐基礎;從而,也就在歷史淵源、理論基礎、價值訴求、現實依據等多重維度上,為堅定“中國道路”的道路自信提供了堅實的理論根基。究其根本,“中國道路”是中國歷史邏輯與世界歷史邏輯辯證統一的客觀歷史規律使然,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邏輯和中國社會發展歷史邏輯的辯證統一使然,是中國人民追求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及最終實現“中國夢”理想的價值訴求使然,亦為三十多年改革開放的偉大實踐所證實和昭示。簡言之,習近平深刻闡明了“中國道路”有機統一的四重根基:歷史、真理、人民與實踐。
一、 中國道路來源于歷史
170多年中華民族發展歷程的深刻總結中走出來的,是在對中華民族5000多年悠久文明的傳承中走出來的,具有深厚的歷史淵源”[1](p.26)。這一論斷,從歷史淵源的維度深刻闡明了“中國道路”生成的歷史規律性與內在必然性。
從近現代中國歷史發展整體進程及世界歷史發展整體進程的客觀邏輯看,近現代中國之所以歷經多次選擇最終走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既是因為中國自身歷史變遷的特殊邏輯使然,亦是因為世界歷史變遷的普遍邏輯使然;是因為中國歷史變遷與世界歷史變遷雙重邏輯的深層互動,共同規定了近現代中國社會發展的基本走向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歷史生成。
就中國歷史發展的內在邏輯而言,“獨特的文化傳統,獨特的歷史命運,獨特的基本國情,注定了我們必然要走適合自己特點的發展道路” sup[2]/sup。中國五千年連續性的歷史發展與積淀,生成了一個極具獨特性的前現代農業文明,這是一個世界范圍內規模最大、發展水平最高、發育最成熟、結構最穩定的前現代農業文明①,其社會、經濟、政治、文化結構及以之為中心在東亞世界所形成的國際格局都遠較前現代的歐洲更為復雜、更為獨特。這種前現代的社會歷史存在,作為歷史的“前理解”已經先在地規定了西方現代化經驗之于中國的有限性和狹隘性,也預示了中國現代化進程必然會比西方的現代化更復雜、更多維、更迥異。例如,經驗事實已經表明,在中國的現代化進程中,農業結構的轉型、農村社會的變遷、農民角色的轉換、農業勞動力的轉移、中國現代變遷中的城市化進程等,就與西方截然而異。其他方面,如中國現代化中權力的集散,中國現代化中的國家與社會關系的變遷,以至于中國的制度現代化、文化現代化、社會現代化等,亦是如此。所以,要把握中國現代化變遷的特殊性,要理解西方現代化對中國歷史發展之外源性沖斷的意義,只有在中國前現代社會內部要素演進之趨向與西方示范效應的互動中,才可以看得更清楚、更全面。而西方現代化的經驗和范式,也不能簡單有效地作用于中國的現代化過程。中國的現代化只能經過對西方現代化示范效應的消化、吸收、轉化生成,并經過對自己文明內部要素的揚棄、重估與出新,才能融和二者而形成新的有中國獨特內涵的現代化范式,走上真正的現代化道路!畢竟,中國道路是建立在特殊的中國體制、文化傳統和社會結構之上的,“中國的文化、歷史等有很多特色,很難照搬任何外國的現代化模式,中國只能走自己的路”[3](p.104)。
就現代社會變遷的世界歷史邏輯看,以科學革命、工業文明、理性主義、民主主義、世界市場等為核心動力的現代文明,不可逆轉地極速推進了“歷史向‘世界歷史’”轉變的人類歷史進程。這一大潮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然而,這一歷史進程同時亦伴隨資本主義、殖民主義、帝國主義、現代戰爭等血腥與罪惡,其本身即具有鮮明的“善”“惡”二重性。這種二重性的歷史事實表明:“歷史向‘世界歷史’轉變”的大趨勢是不可逆轉的,現代化是必然的;但在世界歷史深入發展的進程中,揚棄、超越西方國家的現代化經驗,建構更合理、更正義、更高水平的現代文明,同樣既具有歷史的必然性,亦具有價值的正當性,這已為既有的世界歷史及其經驗所證實。例如,世界歷史進程中針砭、批判西方資本主義社會的各種偉大思想與社會運動——始于托莫爾、康帕內拉、閔采爾等空想社會主義思想家,經溫斯坦萊、摩萊里、馬布里、巴貝夫等人到三大空想社會主義思想家,再到馬克思恩格斯創生科學社會主義,直至當今世界的連綿不斷的社會主義思想與運動,在后發國家現代化進程中出現并與民族主義甚至文化復古主義結合在一起的世界性的“反現代化思潮”,綿延于20世紀直到當今仍然方興未艾的反省現代性的各種思潮,乃至晚近大興的后現代主義、生態主義、社會批判理論等質疑、批判現代性的思潮與運動等——其生成的深層根源不能不說即在于此。
在上述雙重歷史邏輯的共同規定下,近代歷史開始后,中國作為世界最大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國家,在現代西方的沖擊下,民族危機、政治危機、社會危機、文化危機疊加并發,還疊加進了西方現代化進程中形成的于中國而言外植性的現代性危機。在多重危機疊加并發的歷史處境中,在雙重歷史邏輯的內在規定下,近現代中國始終面臨著“雙重”超越性的歷史任務:一方面,在西方現代文明的沖擊下,中國需要超越自身的前現代農業文明達到西方現代文明發展的既有水平,走向現代化;另一方面,又必須同時直面西方現代化既有水平下缺陷、負面的現實,尋求超越其現代發展的既有水平,以達到其將要達到的更高水平的現代化。因此,近現代中國在選擇自身發展道路之時,既必須直面自身歷史、文明的獨特性問題,又必須直面世界歷史的普遍性問題;中國發展道路必須集中國品格和世界歷史性品格于一體而具“中國特色”。
近代以來中國波瀾壯闊的歷史,中國共產黨領導革命和建設的九十多年艱苦奮斗的歷史,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的歷史,都貫穿性規定于這種“雙重”的歷史邏輯與歷史任務下sup[4]/sup。各歷史階段雖有不同的歷史實踐表征,但其深層的或本能或自覺的歷史實踐取向,卻不能不說是連續遞進的。這實質上反映了近現代中華民族對這一問題的不同覺悟程度、認知水平及理論建構、實踐戰略所達到的高度。正是在各歷史階段的承繼與超越中,中國最終走向了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可見,“中國特色”的歷史之根,在中國文明獨特性所規定的“中國國情”、“中國問題”;“社會主義”的歷史之源,在“世界歷史”,在“歷史向‘世界歷史’轉變”中,在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矛盾規定下現代性自我否定、自我超越的內在歷史必然性,及世界人民追求建構更合理、更正義、更高水平現代文明的價值正當性。
二、 中國道路來源于真理
社會發展的實踐形態既取決于客觀歷史邏輯的內在必然性與規律性,亦源于科學的理論建構。列寧指出: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中國道路的歷史生成亦如此。它既源于中國歷史邏輯與世界歷史邏輯的有機互動,亦奠基于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真理。因此,習近平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邏輯和中國社會發展歷史邏輯的辯證統一,是根植于中國大地、反映中國人民意愿、適應中國和時代發展進步要求的科學社會主義”[1](p.26)
鴉片戰爭后,中國歷史脫離封建王朝更替的舊有軌跡,被動地走向以工業化、現代化為發展取向的世界歷史性的現代變遷進程,其直接的動因無疑是在外而不在內,在世界歷史的節律而不在中國歷史的節律。中國是被裹進世界歷史的大潮流中的。這是一個被動性的而非主動性的中國近代歷史開端。
正由于這樣的一個近代歷史開端,使近代中國歷史處境截然不同于古代歷史上曾經面對的任何一次變局。這是“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因此,如何有效應對現代西方的強勢沖擊,如何科學認識世界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與大勢,進而科學選擇中國社會發展的模式與道路,也就成了無法回避的極重大的課題。
為此,近代中國一代代仁人志士進行了艱難的持續探索與嘗試。從“師夷長技”、“中體西用”的器物修補,到“戊戌維新”、“辛亥革命”的制度鼎革,再到“民主”、“科學”維度上“全盤西化”,他們走的不可不謂勇敢、決然,也不可不謂悲愴可泣!但中國落后、衰敗、屈辱的境地依然如舊,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狀態依然如舊。原因何在?一方面,這根源于歷史實踐的成熟程度。畢竟中國歷史與世界歷史的深入互動對近代中國問題本身的特殊性、復雜性和多維性的充分暴露總要有一個過程。另一方面,實踐發育成熟的水平亦制約著理論建構的成熟水平。受歷史的局限,當時的仁人志士還未能完全科學辯證地認識世界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和大勢,還不能在世界歷史與中國歷史發展的雙重邏輯規定下科學建構中國社會發展的模式與道路。
艱難躑躅中,中國歷史走進了20世紀初。辛亥革命勝利與夭折的悲喜劇,揭示了中國問題的復雜性、多維性;“一戰”及其慘局,充分暴露了西方現代性鮮明的“善”“惡”二重性;“十月革命”及蘇俄道路,呈現給世界一種別樣的現代性理想。中國歷史發展的實踐與世界歷史發展的實踐亦有了更深入的互動,中國現代社會變遷問題本身的復雜性、多維性亦得以更全面的實踐凸顯。實踐的成熟水平推進了理論選擇與理論建構的成熟水平。因之,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強勢傳播開來,它呈現給中國一個嶄新的理論圖景和實踐前途。作為真正的“世界歷史”理論,它科學辯證地揭示了世界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和大勢。
第一,馬克思主義建立在唯物史觀基礎上。唯物史觀科學地揭示了人類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找到了人類歷史發展的基本動力,指明了人類歷史發展的根本趨勢和發展方向。
第二,馬克思主義對現代資本主義進行了科學解剖,對世界現代變遷矛盾二重性的分析亦具有鮮明的辯證統一性。它既充分肯定了現代資本主義取代封建主義的歷史必然性和巨大進步性,又無情地批判了其罪惡性和極大的負面效應,從而揭示了現代資本主義必然產生又必然為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所取代的規律性。在此基礎上,它亦建構了指導社會主義、共產主義革命實踐的科學社會主義理論,找到了革命的主體力量——現代無產階級。
第三,馬克思主義關于世界現代化中矛盾二重性問題的解決策略是最理性、最客觀、最具建構性的。其一,它明確批判開歷史倒車的復古主義,這使其根本區別于現代文化保守主義、文化復古主義。其二,它對西方現代化中罪惡性、負面性的批判、針砭,又是最堅決、最革命、最徹底的。這使其根本區別于各種資本主義的改良流派。其三,它強調要解決世界現代化的負面性問題,必須建立在對資本主義社會進行辯證否定的揚棄基礎上。既不能簡單地拒斥現代社會發展的既有成就于不顧,情緒化地炸毀現代性簡單了事;也不能忽視建構現代社會應有的必要基礎,在落后的前現代社會基礎上浪漫化地建設空想的現代社會。它還指出了后發國家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的現實可能性。這使其明顯有別于后現代主義、無政府主義及其他形形色色的社會主義與各種民粹主義。
馬克思主義既揭示了人類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指明了人類歷史發展的根本趨勢;也揭示了現代世界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指明了世界現代化進程的辯證路徑。這也就從根本上解開了近代中國不得不學西方卻又始終為西方之“惡”所困擾的心里糾結,從而為中國指明了發展的最佳前途和歷史的最終歸宿。
雖然發展前途與歷史歸宿已經明晰,但要進行中國革命和建設,還終究要立足于中國現代變遷的具體國情與具體問題。畢竟,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們說到中國的事情并不多,在中國進行革命與建設的事,“馬克思的本本上找不出來,列寧的本本上也找不出來”[5](p.260)。因此,馬克思主義必須中國化而生成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于是,在實踐的多次曲折與艱難探索中,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國情不斷實現一次次深入結合;因之,有了毛澤東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等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也有了其指導下的中國特色的革命道路和社會主義建設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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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從探討硬力量和軟力量的基本概念及其相互關系入手,分析中國軟力量發展的結構性缺陷,指出這種力量失衡與新一輪“中國威脅論”產生的相關性;進而根據中國國情和其他大國的歷史經驗,提出中國發展軟力量的戰略設想和目標定位。
關鍵詞:中國;和平發展;軟力量
作者簡介:黃仁偉,上海社會科學院副院長;胡 鍵,上海社會科學院歐亞研究所研究員(上海200020)
中國和平發展道路是一條全新的強國之路。中國的和平發展不僅在于經濟總量和軍事實力的迅速提升,更在于文化競爭力、制度創新力和觀念影響力構成的軟力量的提升。中國在有形的硬力量迅速發展的同時,軟力量不足卻成為突出問題。中國的和平發展是處在全球化、信息化、網絡化的時代背景之下,軟力量問題比其他大國更為緊迫。中國作為發展中的社會主義大國,其軟力量建設受到各種外部因素的制約,因而更多地依賴于內生的創新力量,需要更深刻的歷史自覺性。本文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本質和經濟全球化條件下軟力量發展規律的結合上,來探討中國和平發展道路中軟力量建設的普遍性和特殊性。
一、硬力量與軟力量的相互關系
綜合國力由硬力量和軟力量構成。長期以來,人們認為硬力量對綜合國力起決定性作用,而且歷史上大國的崛起幾乎都是由經濟、軍事實力為主體的硬力量的優勢來實現的。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際政治深刻變化,特別是進入21世紀,隨著全球化趨勢的日益擴展和世界力量結構的急速變革,文化、觀念、制度等因素在國際政治經濟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空前突出,成為新的大國力量來源之一。換言之,一國的強大已經不能僅僅以硬力量作為判斷標準,軟力量對于后起大國的國際地位和全面發展具有越來越重要的指標意義。
“軟力量”概念是在20世紀80年,代美國在全球力量結構中的地位發生變化的背景下提出來的。當時,在關于美國“衰落論”的辯論中,保羅·肯尼迪認為,美國正在重蹈歷史上霸權國的覆轍,已經被過度的軍事擴張耗盡了精力,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了。但是,約瑟夫·奈卻認為美國的力量并沒有衰落,美國力量的本質和構成正在發生變化。隨著冷戰結束,約瑟夫·奈進一步認為,國際政治的變化主要表現在“世界權力的變革”和“權力性質的變化”。過去,對一個大國的考驗是其在戰爭中的實力,然而當代的實力界定不再片面強調軍事力量,技術、教育、文化乃至制度等因素在國際權力中正變得日益重要。
硬力量和軟力量之間并沒有明顯界線。首先,二者之間是可以相互轉化的。約瑟夫-奈認為,二者之間只是行為性質、權力有形性等程度差別。硬權力是改變他者所作所為的命令性權力,一般依賴于強制和引誘來獲得;而軟權力則是塑造他者期望的同化能力,一般通過文化和意識形態的吸引力,或控制政治議程等使其他國家無法實現目標來獲得。約瑟夫·奈還指出,命令性權力有時也用于創建制度,然后成為合法性力量;而政治合法性權力并不直接表現為硬力量,而是直接表現為軟力量。其次,二者往往互為載體、互為存在和發展的條件。例如,軍事力量作為一種硬力量,不只是武器裝備技術系統,還必須包含軍事戰略和軍事組織系統,甚至包括凝聚戰斗力的文化認同,這些軟力量直接決定著硬力量的效率和功能。又如,文化藝術作為典型的軟力量,在信息時代越來越依賴高科技傳播技術系統,后者作為技術和材料的高端優勢正是硬力量的象征。
然而,硬力量和軟力量有各自的核心特征和指標體系。這里討論的軟力量主要是指政治力、社會力和文化力。政治、社會、文化的國力構成是有別于有形物質力量的無形觀念力量。所謂“政治能力”是指國家解決沖突的能力,體現在制度與合法性上。社會能力主要是指社會的和諧程度,即社會成員之間相互關系的高度協調。文化力則主要是指文化的對內認同力和對外投射力。政治力、社會力、文化力的內涵都體現著人、社會與國家的素質。建設軟力量的關鍵是人的素質。具體而言,建設國家的政治力,就是提高人的政治素質,以提高國家政治的制度化水平和鞏固政權的合法性基礎;建設國家的社會力,就是提高社會成員的社會協調能力,以提高社會的和諧程度;建設國家的文化力,就是提高國民的文化認同,以增強國家的文化投射能力。
硬力量是軟力量的物質支撐,軟力量則是硬力量的精神升華。在綜合國力提升的過程中,同樣遵循著硬力量決定軟力量、軟力量反作用于硬力量的規律。盡管中國和平發展道路與其他大國崛起的模式不同,但在硬力量與軟力量的發展秩序上基本相似。從1978年改革開放之初,中國人均gdp不到200美元,按世界銀行人均每天消費不到1美元為絕對貧困的標準,中國的赤貧人口數在1981年是6.34億。在這種情形下,中國幾乎沒有資源投放到軟力量建設,不得不把經濟建設特別是物質財富增加作為國家的第一任務。
經過近30年的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中國的硬力量特別是經濟總量得到空前提升。從經濟總量來看,按照現行市場匯率計算,中國gdp總量已經上升為世界第4位,僅次于美國、日本、德國。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按購買力平價(ppp)計算,中國經濟總量2006年首次超過20萬億人民幣,列美國和歐盟之后,居世界第3位。高盛公司全球經濟研究部的《成長與發展:通向2050年之路》一書預測,中國經濟總量可能在2008年超過德國,在2015年超過日本,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即使增長率降到7%,中國經濟總量仍將在2050年趕上美國。
相對于硬力量迅猛發展,中國軟力量的數量和質量都顯得極不相稱,甚至束縛著硬力量的進一步提升。從全球競爭力排位看,中國的許多主要產品的產量和出口規模都已名列前茅,但在信息、法制、管理、市場自由度、創新能力等軟力量指標方面,中國基本上排列在平均水平之下,有些指標甚至低于發展中國家的平均水平。這種硬力量和軟力量極不平衡的綜合國力結構表明,發展軟力量已經成為中國現代化進程中的核心問題。由于中國硬力量的溢出效應,軟力量的缺乏就不只是限于中國內部的社會和諧問題,而是直接關系到中國能否實現和平發展的戰略問題。
硬力量是走向現代化的物質條件,并不是現代化本身。軟力量是人的素質的核心,標志著人的現代化水平。綜合國力構成要素是“以物為本”還是“以人為本”,這恰恰是區分前現代化、現代化、后現代化的主要標志。當硬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國家擺脫物質匱乏、人民擺脫貧困,這時硬力量對國家發展的作用逐漸下降,社會和諧、制度完善、文化發展等軟力量的作用逐步上升。換言之,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過程中,軟力量將成為決定中國能否和平發展的主要條件。
二、中國力量結構缺陷與“中國威脅論”
序的負面沖擊,進而扭曲中國的國際形象,達到阻滯中國和平發展的戰略目的。因此,要消除和厘清“中國威脅論”的影響,就不能不正視中國的國力結構特別是軟力量的嚴重不足。
中國的和平崛起首先表現為以經濟總量為核心要素的硬力量崛起,這是海內外公認的基本事實。經過25年左右的時間,中國經濟總量數倍翻番,使中國在世界經濟大國的地位排列中迅速提升,從1980年代初的30位提升到2006年的第4位。而且這種超常規上升速度有利于中國縮短與美國和日本這兩個超級經濟大國的距離。在2000年,中國經濟總量還是美國的1/10,而2006年已經是美國的1/6。中國經濟在宏觀層面與美國的相互依存達到或接近美國與西方盟國的緊密程度,而且在微觀層面也開始出現大規模的海外企業并購和戰略聯盟。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中國經濟威脅論”接踵而至。例如,中海油集團收購美國尤尼科石油公司的股份遭遇美國國會的強大阻擊。以至功敗垂成。美國著名經濟學家克魯格曼在《紐約時報》發表專欄文章稱,今天的中國比1980年代的日本更有威脅力。美國全球政策研究所所長布朗在一份調查報告中也宣稱,在糧食、肉類、鋼鐵、石油和煤炭等5種主要產品的消費上,中國已經超過美國,成為全球最大的消費國。由此可見,中國經濟增長所帶動的硬力量上升,導致了“中國威脅論”的一波又一波浪潮。
“中國威脅論”時起時落,其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國際勢力的蓄意炒作以外,還可以從中國自身的力量結構上找到原因。中國的綜合國力結構存在著兩個基本的不平衡性:一是硬力量的“量大質不高”;二是軟力量的“量小質更弱”。這種力量結構的畸形,使中國力量的某些部分增長超出了國際社會的承受能力;而其他部分力量(尤其是軟力量)的滯后又使中國力量的增長難以得到國際輿論更多的正面認同。
中國增長最快的商品進出口就表現出“量大質不高”的典型特征。2001年中國的外貿總額是5100億美元,2006年達到1.7萬億美元,平均年增長25%左右。1978~2001年的外貿年均增速為14~15%左右,加入wto之后提高了10%;中國成為最大的商品出口國之一,同時又是外貿依存度最高的國家之一。然而,中國外貿的快速增長主要依靠勞動力、資金、土地、資源等要素的粗放投入,增長效率和質量不高,增長基礎比較脆弱。貿易規模大,但處于國際分工體系的低端。單純數量擴張的增長方式已經成為中國外貿的“軟肋”。依賴大量低端產品出口支撐的出口競爭力近年來出現不升反降的趨勢。根據世界經濟論壇《2006—2007年全球競爭力報告》,中國在全球競爭力排名中排在印度(第43位)之后,居第54位,比上年度下降了6位。由此必然產生兩方面的沖擊:一是中國的低價商品對發達經濟和發展中經濟同時產生市場沖擊;二是低成本的商品依賴巨大的能源和資源消耗而對國際原材料價格體系產生沖擊。在兩大沖擊的背景之下,“中國經濟威脅論”就有了新的生成條件。硬力量的缺陷就轉化為軟力量的受攻擊。
中國的國際文化競爭力則更明顯地反映了軟力量“量小質弱”的典型特征。自加入wto以來,中國文化產業取得長足發展,但仍然存在著巨額文化貿易逆差,即所謂“文化人超”或“文化赤字”。統計數字顯示,中國的書籍和影視的版權貿易逆差都在10倍以上,最高時超過了15倍。2004年中國向美國輸出了14種版權,而從美國引進的版權達4068種。俄羅斯藝術團體一年在中國演出將近100場,而我國藝術團體同年在俄羅斯演出不足10場。這種差距近幾年來逐年擴大。文化貿易逆差反映的是中國與西方大國文化力失衡的現實,表明中國文化競爭力的弱勢地位。盡管中國擁有悠久的文明歷史和文化資源,以及世界上人數最多的文化工作者,但中國文化競爭力處于較弱的態勢仍將是一個長期現象。中國作為,“文化資源大國”不等于是“文化產業強國”,中國作為貿易大國卻是嚴重的“文化貿易入超國”,這種悖論集中體現了中國國力結構的畸形發展。文化產業發展的嚴重滯后已經成為有形商品競爭力的桎梏。新產品創意不足、品牌效應微弱、人文內涵膚淺成為中國商品相當普遍的通病,甚至依賴盜版和復制來維持商品市場競爭力,足以證明軟力量發展滯后已經殃及硬力量的進一步發展。中國教育貿易逆差巨大也反映著同樣的結構性缺陷。中國每年的教育貿易逆差高達20億美元以上,而且還在逐年擴大。一方面是教育投入資源不足,一方面是教育資源大量外流;一方面是國內基礎教育與高等教育的投入比例失調,一方面是中國高等教育的國際競爭力明顯不強。這種現象同樣成為中國軟硬力量嚴重失衡的指征。換言之,“教育資源大國”同樣不等于“教育強國”,“人口大國”不等于“人力資源強國”,這些不等式恰恰來自于中國國力結構的缺陷。
中國軟力量的結構缺陷還在于制度建設進程與經濟發展速度難以同步。特別應認識到,當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已經迅速發育并走向完整的體系建設階段時,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還處于探索和起步階段。中國特色民主政治的初始性和漸進性,目前還難以得到國際輿論的充分理解和肯定,這是中國軟力量發展在國際社會中受到種種壓力的重要原因。這種歷史階段性的特征需要時間和實踐來加以證明。今天的中國脫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制度,其歷史積淀相當深厚,至今仍保持著相當大的慣性力量。中國的現代民主文化與傳統專制文化的此消彼長需要一個相當長的過程,在一定程度上制約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進程。對改變這種制約力量的長期性和艱難性認識不足,也是影響中國軟力量建設的重要因素之一。另一方面,中國改革始于經濟體制,政治體制改革往往寓于經濟體制改革之中。這種改革模式的特殊性使政治體制改革迄今為止仍在局部、基層內展開。在某種程度上,這是造成中國力量結構不平衡發展、中國國際形象扭曲的內在原因。
然而,經過20多年的經濟體制改革,中國特色的民主政治建設進入全局的、整體的改革發展階段的條件正在成熟。其中三個要素不可忽視:一是經濟發展和經濟體制改革已經觸及到權利、資源和利益分配的核心部分,所謂“改革攻堅階段”可以理解為從經濟體制改革為主向政治、經濟體制改革兼顧的階段轉變。二是中國的社會結構已經發生了內在的根本變化,一個流動的、開放的、和諧的社會結構要求更加廣泛、深入的權力制約和監督,更加自覺、有序的公民政治參與。三是中國正在成為“負責任的大國”和“利益攸關方”,廣泛參與國際機制建設和國際政治民主化進程,必然有助于建設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上述三個要素在1980年至2000年間基本不具備或者不同時具備,而在最近5年的時間里,三者同步發展的趨向逐漸明顯。這是一個難得的歷史機遇。以制度建設和文化建設為主要構成的中國軟力量,有可能而且必須取得與經濟發展、經濟體制改革相匹配的平衡發展。從這一點上看,中國軟力量和硬力量的平衡發展是科學發展觀的題中應有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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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中國共產黨、中國道路和中國夢三者是辯證統一的,相互聯系、相互依存、不可分割。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中國道路,中國共產黨是中國道路的開拓者和領路人;不走中國道路,就無法實現中國夢,中國道路是實現中國夢的必由之路與現實選擇;能不能實現中國夢,關鍵取決于中國共產黨,中國夢是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使命和不渝追求。正確認識三者之間的關系,對于我們堅持黨的領導,找準歷史方位,明確奮斗目標,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中國道路;中國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中國共產黨成立90多年來,帶領中國人民先后完成和推進了三件大事:徹底結束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歷史,確立了社會主義基本制度,成功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歷史和人民選擇了中國共產黨,中國共產黨無愧于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的光榮稱號。胡錦濤同志在十八大報告中進一步科學地闡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提出了“道路自信”的重大命題,把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認識提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極大地豐富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習近平總書記在參觀大型展覽“復興之路”時明確指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道路決定命運,實現中國夢,必須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在十二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閉幕會上,他再次強調,實現中國夢必須走中國道路、弘揚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中國夢歸根到底是人民的夢。中國波瀾壯闊的近現代史昭示我們:中國共產黨、中國道路、中國夢三者相互聯系、相互依存,共同構成一個有機整體。中國共產黨是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領導核心,中國道路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然選擇,中國夢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最偉大的夢想。只有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才能堅定不移地走中國道路;只有堅定不移地走中國道路,才能真正實現中國夢;只有實現了中國夢,中華民族才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正確認識三者之間的關系,對于我們堅持黨的領導,找準歷史方位,明確奮斗目標,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中國共產黨:中國道路的開拓者和領路人
政黨是一定階級、階層的政治組織,始終代表著一定階級、階層的根本利益。馬克思主義政黨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是為廣大人民群眾謀利益的黨。這一性質從根本上決定了馬克思主義政黨必須始終站在時代前列,永葆先進性,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本國具體實際相結合,以改革、發展和創新精神,帶領人民不斷開拓社會主義革命、建設和改革的新局面;必須順應歷史潮流,把握時代規律,勇挑歷史重擔,主動抓住機遇,為國家謀富強、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謀復興。
1. 中國共產黨的階級性決定了其必須成為中國道路的開拓者和領路人。中國共產黨是中國工人階級的先鋒隊,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先鋒隊。這一性質決定著中國共產黨必須始終代表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根本利益,準確把握歷史脈搏,堅定站在時代潮頭,積極順應社會要求,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開拓創新、艱苦奮斗、銳意改革,積極引領社會發展和進步。事實證明,正是因為做到了這一點,我們黨才能夠始終保持先進性,不斷總結經驗教訓,及時改正缺點錯誤,最終探索出了一條符合中國國情、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真正找到了實現國家富強、人民幸福、民族復興的正確道路。
新中國成立后,為集中精力恢復國民經濟,繼續完成民主革命遺留的歷史任務,改變國家貧窮落后的面貌,實現人民幸福、民族振興,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團結和帶領廣大人民群眾,提出了從新民主主義向社會主義過渡的理論,制定了過渡時期總路線,對農業、手工業、資本主義工商業進行了社會主義改造,將新民主主義社會轉變為社會主義社會,實現了中國歷史上最廣泛、最深刻的社會變革。在經濟方面,消滅了剝削制度,建立起了以生產資料公有制為基礎的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在政治方面,廣大勞動人民成為國家和社會的主人,確立起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基本政治制度。在文化方面,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堅持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古為今用、洋為中用的方針,建立社會主義新文化。推進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的“第二次”結合,走符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建設道路,初步建立起了獨立的、比較完善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積累了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重要經驗,為中國道路的開拓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文革”結束后,為破除陳舊落后思想的束縛,改變經濟發展停滯的狀況,恢復社會生產力,提高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發展社會主義,實現國家富強、民族復興,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黨的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領導和團結全國各族人民,積極進行撥亂反正,全面糾正“左”傾錯誤,批判“兩個凡是”的錯誤方針,否定“以階級斗爭為綱”的錯誤理論,重新確立了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通過總結社會主義建設正反兩方面經驗,借鑒世界社會主義歷史經驗,我們黨作出了把黨和國家的工作中心轉移到經濟建設上,實行改革開放的歷史性決策,從而吹響了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時代號角。
在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我們黨緊緊圍繞“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這一根本問題,逐漸認清了社會主義的本質,正確地制定了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路線,建立和完善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第一次比較系統地初步回答了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一系列基本問題,把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認識提高到了新的科學水平,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新局面。
2. 中國共產黨的先進性決定了其能夠成為中國道路的開拓者和領路人。先進性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特征和本質屬性,是中國共產黨存在和發展的基本依據,是中國共產黨的生命所系、力量所在。我們黨之所以能夠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開拓出一條符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道路,承擔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重任,根本原因就在于我們黨始終代表中國先進生產力的發展要求,代表中國先進文化的前進方向,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們黨適應時代和實踐發展的要求,始終走在時代前列,永葆與時俱進的品質,以巨大的政治勇氣、理論勇氣、實踐勇氣,在不斷總結社會主義建設經驗的基礎上,及時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初步回答了“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這個首要的、基本的理論問題,揭示了社會主義的本質,確立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路線;正確回答了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建設一個什么樣的黨、怎樣建設黨”這個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明確了社會主義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確立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經濟制度;創造性地回答了“實現什么樣的發展、怎樣發展”這個關系中國未來前途和命運的重大戰略問題,著力推進科學發展,全面促進社會和諧,形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總體布局。經過改革開放30多年的發展,我們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綱領、基本經驗得以形成,成功地開辟出了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不斷豐富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特色、理論特色、民族特色、時代特色。
中國道路是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堅持實事求是,立足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國情,通過艱辛的探索和不懈的努力而最終開拓出來的。沿著這條道路,我們黨領導和團結全國各族人民,承前啟后、繼往開來、立足國情、放眼世界、注重實干、力戒空談、統攬全局、協調各方,黨和國家的各項事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偉大成就。我國連續30多年保持了近10%的經濟增長率,是同期世界經濟年均增長率的3倍多,經濟總量躍居世界第二位,全球貿易規模躍居世界第一,外匯儲備躍居世界第一,對外投資大幅增長,綜合國力大幅提升。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居民收入增長了30多倍,農村貧困人口從2.5億減至1400多萬,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了13億人的吃飯問題,為全球減貧事業作出了超過70%的貢獻。改革開放的實踐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開拓,離不開中國共產黨,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就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蒸蒸日上。
二、中國道路:實現中國夢的必由之路和現實選擇
道路問題至關重要,道路決定命運。道路問題是關系黨的事業興衰成敗的第一位問題,道路就是黨的生命。正確的道路選擇,民族復興就會有希望,國家富強就能順利實現,人民幸福就能得到保障;錯誤的道路選擇,民族復興就可能成為泡影,國家富強就可能夭折,人民幸福就可能是一句空話。因此,要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取得勝利,就必須解決道路問題。歸根結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過程,就是解決道路問題的過程,就是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不斷深化認識和做出正確選擇的過程。
十八大報告第二部分以“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勝利”為題,全面闡述了道路問題,明確指出:“道路關乎黨的命脈,關乎國家前途、民族命運、人民幸福?!盵1]這一關于道路問題的最新論斷,是我們黨對改革開放以來不斷探索、開創、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經驗總結,標志著我們黨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問題的認識提高到了一個新階段,對于澄清一些錯誤的思想認識具有重要的現實指導意義。
我們選擇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以實現中國夢為最終目標的。中國夢是我們最終的價值訴求。實現中國夢,必須走中國道路。離開了中國道路,中國夢只能成為“白日夢”。歷史和現實告訴我們,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實現中國夢的必由之路與現實選擇。
1. 中國道路是被歷史證明了的實現中國夢的唯一正確道路。近代以來,為尋求民族自強和復興,實現國家獨立和人民解放,一批又一批的中國人前赴后繼,進行著艱辛的探索和實踐。以林則徐、魏源為代表的地主階級抵抗派,主張抵抗西方列強的侵略,“師夷長技以制夷”,向西方尋求救國御侮之道;以曾國藩、李鴻章為代表的地主階級洋務派,主張“中學為體,西學為用”,辦洋務、開西學,向西方尋求“自強”、“求富”之道;以洪秀全、洪仁玕為代表的農民階級,主張實行絕對平均主義,建立一個“有田同耕,有飯同食,有衣同穿,有錢同使,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的理想社會,效仿西方,發展資本主義;以康有為、梁啟超為代表的資產階級維新派,主張向西方學習,變法維新,救亡圖存,開議院,興民權,建立君主立憲政體。以孫中山、黃興為代表的資產階級革命派,主張用革命手段推翻清王朝,結束封建帝制,倡導三民主義,實行五權分立,建立資產階級民主共和國。然而“中國人向西方學得很不少,但是行不通,理想總是不能實現”。[2]1470歷史證明,由于不了解中國的國情,脫離實際,沒有科學的理論指導,未反映廣大人民群眾的愿望和要求,他們的探索和實踐最終都以失敗告終,沒能找到一條實現中國夢的正確道路,沒能從根本上改變舊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性質。
“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2]1471十月革命后,一大批中國先進的知識分子看到了新的希望,開始自覺接受和宣傳馬列主義,把馬列主義的普遍真理同中國革命的具體實踐相結合,走自己的路,積極探索爭取民族獨立,實現人民解放的革命道路。經過長期的革命斗爭,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推翻了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和官僚資本主義,取得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最終走上了社會主義道路。中國走社會主義道路,是歷史的選擇,是人民的選擇。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救中國,才能實現國家統一、人民解放、民族獨立;只有社會主義才能發展中國,才能實現國家富強、人民幸福、民族復興。新中國成立后,尤其是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經濟社會發展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充分證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符合我國的基本國情,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完全正確的。在當代中國,只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才是實現中國夢的唯一正確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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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初,在中國擁有“治外法權”的國家,除了所謂“八國聯軍”之外,還包括巴西、秘魯和玻利維亞,新中國誕生伊始,中國是世界上最貧困落后的國家(人均gdp排名第134),嬰兒死亡率高達200‰,人均壽命只有35歲左右,成人文盲率高達80%;在共產黨剛剛接手的1950年代初,舊中國的工業能力不足歐洲小國比利時的一半。
今天,中國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2016年,中國按實值計算的經濟總量將超越美國,成為世界第一經濟大國。
莫里斯?邁斯納說,在“強權即公理”的時代,中共遭遇到的是比它強大百倍的對手,而它打敗的恰恰也正是這樣的對手;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絕大部分歷程中,中共遭遇的則是最為惡劣的國際封鎖,但在1952~1978年的25年間,中國卻是世界上現代化速度最快的國家,國民收入(以不變價格計算)增加了4倍,自1952年至1972年,每10年的經濟增長率達到64.5%,大大超過了德國、日本和前蘇聯在發展高峰期的增長速度。
出身于國民黨的歷史學家黃仁宇承認:中共毫無疑問“創造了歷史奇跡”,而黃將這種奇跡歸結為:近代中國遭遇的是高度險惡的歷史環境,即“數千年未有之大變局”,而中共必須以非常的手段,方才有希望成功應對這種“非常的環境”。他說:“毛澤東恰是這樣非凡的人物,在異常的時代,以非常的手段去對抗反常的局勢?!薄胺欠病?、“異?!薄ⅰ胺浅!焙汀胺闯!?,黃仁宇用來描述他所謂“大歷史”的這一連串關鍵詞,其實只消用一個“共產黨式”的詞語來囊括就足夠了,這個詞就是:不斷革命。
今天,共產黨人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當今中國遭遇的發展難局與困境,是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的,隨著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黨心渙散、人心渙散、思想文化領導權的失落,更深刻威脅著具有90年光輝歷史、戰斗的中國共產黨。在嚴峻的危機與壓力面前,除了以前無古人的創造性實踐去克服重重困難,除了“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除了“在本來沒有路的地方硬闖出一條新路”之外,中國共產黨人沒有任何退路可走。
一、發展,超越中國傳統文明
中國是一個偉大的文明古國,但是在近代落伍了。如果不能清醒地認識到中國舊文明的深刻內在危機,我們就不能改革、不能前進、不能革命,就沒有覺悟和自覺。
長期領先于世界的中國,為什么在19世紀會走向衰敗和落伍?長期戰亂分裂的歐洲,為什么會在19世紀后超越中國、領先世界?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課題,在世界學術界,它被稱為“李約瑟之謎”。
許多杰出的學者已為破解這個謎作出了重要貢獻。如麥迪遜(angus madison)的《世界經濟千年史》(the world economy: a millennial perspective),以及伊懋可(mark elvin)關于“高度平衡陷阱”的重要論斷(the pattern of the chinese past)。按照麥迪遜的統計:中國經濟1000年里一直在持續增長,并在1820年左右達到了世界經濟總量的1/3;但是,盡管如此,中國經濟的增長卻一直是依靠不斷增加勞動力投入而維持的,而1500年之后,西方的增長則主要是依靠技術和生產方式的創新來實現的。如果說西方1500年之后的增長,體現為勞動生產率的提高的話,那么觀察同時期的中國,卻會發現:經濟增長伴隨的乃是勞動生產率的下降,這可以解釋:為什么人口很少的西方卻創造了越來越多的財富,并最后超越了中國。
一個方面是地緣政治性的。自公元10世紀以降,在中國的推動下,逐步形成了橫跨歐亞大陸,聯絡東洋、西洋和南洋的貿易和金融流動體系,其中,以恰克圖為核心的北方貿易體系,以琉球為核心的海洋貿易體系,乃是以中國為中心的世界體系的兩個重要樞紐。16世紀中后期以降,隨著美洲白銀的輸入和帝國主義軍事擴張的加劇,隨著世界地緣政治態勢的大變動,最終導致了以中國為核心的世界貿易和貨幣流動體系于19世紀走向瓦解。而中國的衰落,首先是上述世界地緣政治體系變動的結果。
第二個解釋是金融性的,它基于一個簡單的事實:盡管在10世紀之后中國社會就開始進入“近世”,但自宋、元、明、清到中華民國長達1000年的時間內,由于長期實行經濟、社會上的放任主義,中國都沒有自己的自主貨幣,宋代經濟已經依賴南洋、西洋舶來的白銀,而明隆慶之后,從美洲大量進口白銀,這成為解決中國經濟發展與貨幣短缺矛盾的基本策略,從而使得中國經濟社會的發展依賴于美洲白銀,這成為阻礙中國長期發展、實現革命性發展的重要瓶頸。近代中國改革的先驅康有為上清帝的第一份奏折,就是《錢幣疏》,其中即提出中國四百年均沒有國家主權貨幣,指出貨幣供給依賴外洋所造成的“失名、失實、失用”,乃是“曠世之大弊”。中國革命的先驅孫中山先生的革命目標之一,也便是“貨幣革命”,但是,直到1935年,中國國民政府才力圖廢除白銀而發行國家法幣,這非但沒有取得成功,反而導致日本的侵略。因此,與1500年以降的西方相比,中國經濟的增長缺乏國家金融戰略的支持,這是它陷入發展困境的又一個重要原因。
第三方面的解釋就是政治上的,具體說就是“國家組織能力”上的。宋代以降,經濟和市場的不斷發展,與國家組織能力的持續下降這個矛盾現象,是我們觀察歷史得出的第三個基本結論。中國政治史的經驗和教訓告訴我們:宋代以降之所以出現了國家組織能力下降的問題,其根源就在于國家治理能力的全面下降,中國的士大夫階級,自那個時候起,就已經不再能夠擔負起一個逐步近代化的國家的治理之責,即他們既沒有管理經濟、財政、稅收、司法、軍事和金融的具體能力,也不再能夠擔負起組織人民、教育人民的責任。華而不實、日益腐化的士大夫階級,已日益成為中國社會近代發展的阻礙力量,而中國基層治理,早已經落在了橫征暴斂的胥吏手中,即從那個時候起,中國其實已經出現了管理者、治理者“缺位”的危機。
被列寧稱為“10世紀偉大的改革家”的王安石,在其政治名篇《上仁宗皇帝言事書》中,率先提出了中國面臨著嚴峻的政治危機這個重要課題。面對著經濟的迅速發展、社會結構的巨大變化和強大的外敵入侵壓力等多重難局,宋王朝暴露出的核心問題并不是缺乏經濟能力,而是整體上喪失了政治能力。
王安石指出:宋王朝沒有政治。這就是說,國家沒有真正的治理者。儒家文化的根本缺陷,在于其目標是培養道德模范和文人,而非日益近代化的國家治理者,儒家學說作為政治學是不合格的,因此,在這種思想文化體系中培養出來的官員,作為“治理者”也都是不合格的。王安石的文章開篇即痛陳中國“沒有人才”,而他所謂的人才,并不是指文人,而是指治理者,并不是指儒家意義上的“好人”,而是指政治家——即治國理政的人才。王安石之所以被稱為中國政治改革的第一人,就是因為他提出了培養、選拔、約束和監督治理者的一整套辦法,即他力圖將治理者從“文人”和“好人”中剝離出來,造成一個職業化的治理者隊伍,從今天的角度來說,他的這一舉措可以被稱之為“政治的理性化”。像中國此后進行的一系列改革一樣,王安石的改革也是自上而下的改革,這種改革無一例外地不能觸動中國基層,尤其不能觸動長期把持中國基層稅收、司法、財政和軍事的基本力量——胥吏階級。
胥吏是從唐代的“役法”中演變而來的,按照役法,基層的事務是由人民輪流擔任的,國家并不發給俸給,而唐中期以降,基層事務已由專任的事務員來把持,他們的收入不是來自國家,而是來自辦事獲得的“好處費”,而這種把持基層的事務員,也就是胥吏。它導致的結果就是所謂“官無封建、吏有封建”。
研究中國政治史,我們竟然發現,宋代其實主要有兩種干部:一部分是王安石所謂無能、無為的“三門干部”,一部分就是葉適所謂胥吏式的“江湖老大式干部”,前者的代表是朱熹,后者的代表就是宋江?;蛟唬貉耪咧熳?,俗者宋江,前者無為,后者胡為,而且又正是前者的無為,造就了后者的胡為。從三皇五帝到國民黨,中國政治最大的弊端,就是放棄基層,并且放手讓土豪劣紳、黑社會和非正式的“包稅人”控制和魚肉基層。
而中國共產黨最大的政治成就之一,就是深入基層,在基層與人民群眾建立起了血肉聯系,把土豪劣紳和黑社會掠奪的剩余奪取,一部分分給廣大基層群眾,一部分有組織地用于國家的發展與建設,從而一舉結束了國將不國的“江湖”局面。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基層建設是我們的立國之基,與基層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是我們黨的執政之本,基層是中國政治的最大舞臺,我們不去占領,土豪劣紳黑社會和會道門勢力就會去占領。正是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在反對“三門干部”的同時,必須反對“江湖老大式”的干部作風。也就是說我們一定要以朱熹、宋江之流為戒。
而中國共產黨的最大文化成就之一,就是革了中國傳統文化的命,特別是革了儒家精英政治、士大夫政治、封建等級政治的命,中國革命的根本目標就是平等,它所造成的,就是中國人民的真正解放,是“中國人民站起來了”。
二、發展,超越馬克思的理論
1921年7月23日,毛澤東等13人以“北京大學師生暑期旅行團”的名義,在上海法租界貝勒路樹德里3號開會,7月31日,會議在嘉興南湖的航船上閉幕。
中共誕生伊始,只不過是林立于現代中國的200多個政黨當中的一個,而與近代中國第一大黨——中國國民黨成立宣言中所倡言的“三民主義、富國強兵”理念(據1912年8月13日北京《民主報》相關報道)相比,中共一大宣言所訴諸的奮斗目標——以不懈的階級革命最終消滅人類剝削制度,聽起來似乎是太過遙遠的理想。
對中國共產黨人來說,科學和理性,并非認識活動的終結和全部,它只是真正的認識活動的開始和起點。中國共產黨人認為:人類的正確認識,不可能從知識和科學理論中來,即使這些知識與科學理論是正確的、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
空前艱苦卓絕的革命與建設斗爭,使得共產黨人認識到:多元矛盾并存而又互相轉化的復雜世界,是不可能用一種本質化的知識來把握的,高速變革的革命和建設進程,是不能用一種靜態的科學理論來描述的,十幾億人參與其中的創造活動,是不可能作為一個客觀的結果,事先已經存在在那里——并為一種客觀的理論所認識、預見的。
馬克思所處的時代,西方社會的“根本矛盾”和總體矛盾,便是無產階級與資產階級之間的矛盾,但是,現代中國的情況卻完全不是這樣的。共產黨人認為:現代中國所面臨的是多元的矛盾,而只有從多元矛盾的互相依存和轉化,即多元矛盾互動的基本立場出發,才可能觀察中國問題。
馬克思所說的社會主義民主,其主體和動力便是無產階級,是單一的階級主體,而中國人民民主的主體卻是“統一戰線”,而統一戰線,則是動態、互動的多元主體。
1800年,無產階級人口已經占了歐洲全部人口的三分之二,因此,馬克思和恩格斯認為,歐洲的新型民主,必須是以無產階級為主體的社會主義民主。
但是,同樣是1800年,無產階級人口還占不到中國全部人口的百分之十,而到1924年國民黨一大召開時,中國革命的偉大先行者孫中山先生則這樣指出:如果說歐洲的情況是貧富分化,那么中國的情況卻是普遍的貧窮,中國的中產者,其生活程度,還趕不上歐洲的無產階級,中國不但有世界上最嚴重的貧富分化,而且更有世界上最廣大的窮人。
《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宣言》修改了舊的三民主義,這樣指出:“近世各國所謂民權制度,往往為資產階級所專有,適成為壓迫平民之工具。若國民黨之民權主義,則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數人所得而私也?!睂O中山先生認為,中國的新民主,不是資產階級的民主,而是最廣大的平民的民主,中國新型民主的基本目標,是改善最廣大的平民的生活條件,而這就是他所謂“民生”,他還說,離開了改善民生,所謂的民權和民族主義,都必將在中國落空。
蔣介石背叛孫中山三民主義之后,是中國共產黨人在血泊中重新舉起了中國民主革命的旗幟,并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的民主學說。1939年,毛澤東在《中國革命與中國共產黨》中這樣說:中國的新民主,非但不是資產階級的民主,也不是簡單的無產階級的民主,而是最廣大的平民和窮人的民主,因此,中國新民主的不竭的強大動力,不是資產階級,也不是無產階級,而是“人民大眾”、“人民群眾”?!盁o產階級領導的,人民大眾的,反對帝國主義、封建主義的革命”,這就是中國的新民主主義革命。這場民主革命的主體,不是一般的資產階級或者無產階級,而是“人民大眾”的統一戰線。所以我們說:中國民主革命的主體,是一個“動態聯合的主體”,或“多元的主體”,而不是單一的主體,中國共產黨人的民主實踐,超越了包括馬克思主義在內的西方現代民主理論。
三、發展,超越西方道路
日本當代最杰出的思想家柄谷行人在最近的研究中,將中華帝國稱為“世界帝國”,他把世界帝國的要點、要素概括為:世界帝國保持了世界貨幣、世界宗教、世界語言。而對中國來講,世界宗教就是儒教、佛教、道教,世界語言就是漢文,漢文的表意系統不僅僅是在中國大陸,還涵蓋了韓國、日本、朝鮮等。柄谷更認為,世界帝國訴諸的法律,應該說就是現代的“國際法”理想。因為中國周邊有許多不同的國家,他們來中國進行朝貢的目的之一,當然是貿易,但另外一個重要目的,卻是通過到中國朝貢,來確立自己“內部的秩序”。因為在當時,確立秩序是非常重要的,中國周邊的國家,此前并不承認世界上有普遍的秩序,也就是說,不承認有國際法,于是,其內部的秩序也是靠武力來確立的,因此戰爭、混戰和叛亂非常多,而到中國朝貢,一方面可以確立自己的統治秩序合法性,但最重要的是:使得世界存在一個“普遍秩序”的意識能夠確立起來,日本雖然沒有像朝鮮那樣引進文官官僚體制,并且順便通過引進文官官僚體制確立自身秩序的合法性,但是,日本引進了朱子的世界普遍秩序的觀念,正是由于產生了世界普遍秩序的意識,政治結構相同,法律相同,如此才能發生。作為中心的中國和中國周邊的日本、韓國的關系,正是建立在“世界普遍秩序”這個意識的產生之上的。
1795年,康德將中國世界觀概括為“友善法權”,以區別于近代西方的“自然法權”,并提出,只有在“友善法權”的基礎上,方才能夠實現一個“世界憲政”,柄谷的研究,是對康德論斷的闡發。
朝貢貿易體制和朝貢金融體制,體現了中國文明對于現代世界的第一次勾勒:其核心就是一個全球合作型社會的理想。即現代社會不僅僅是一個世界聯系日益緊密、貨幣商品經濟日益發達、能源和技術不斷進步、文化思想日益具有自由和創造性的社會,而且是將商品經濟和市場經濟與社會團結緊密融和在一起的社會,是一個強調尊重人類共同歷史文化遺產、感恩自然的社會。
人類現代社會的第二次大轉型發生在16世紀,并在19世紀達到高峰,這是由歐美國家所推動并形成了以“威斯特法利亞條約體制”為核心的西方列強主宰、分割世界的強權秩序。它是對傳統中國的發展模式,對天下“大一統”的和平、穩定模式的根本挑戰和革命。它的基礎,就是“自然法權”。
歷史的真實是:16世紀以來歐洲在資源上的危機促進了新能源的采用和工業革命,其在軍事和安全上的危機促進了金融革命,而一個殘酷競爭型的市民社會,則推動歐洲由資本主義社會向帝國主義體制邁進。
在這樣一個殘酷的競爭體制中,為了生存競爭,最重要的就是占據能量轉化的核心和有利地位,就必須掌握能量轉換的主動權,而這就需要一個高效的組織系統,這個組織系統能夠把有用的、可利用的能量抓在自己手里,同時把轉換中產生的無用的熵徹底排除到自己的系統之外。而當今的資本主義社會就是圍繞著這個目的被組織起來的,就是把優質的資本、人力和資源抓在自己手里,把貧困、污染和老弱病殘孤排斥在系統之外,而這也就是當今世界不平等的根源。
今天,歐洲的有識之士已經認識到,所謂“回到康德”,首先就是必須重新思考康德所提出的“友善法權”的意義,并且考慮如何在這種“友善法權”的基礎上,去重建歐亞大陸之間被帝國主義和殖民主義切斷的有機聯系。
當然,歐洲的這種轉變引起了霸權主義國家的極大不滿,美國著名鷹派人物卡根(robert kagan)最近指出:“歐洲人發明了強權政治,但是,現在卻相信基于良好愿望的理想主義,可見歐洲正在背叛歐洲的傳統,今天的歐洲已經淪為不分是非、不分敵我的軟弱勢力。”中國與美國的保守主義者之根本不同是發展理念的不同,這就是我們主張和平、合作謀發展,而美國國內的保守派卻依然把當今世界理解為“美國的戰利品”,不肯放棄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
中國歷來就有“華夏不治夷狄”的優良傳統,中國從來沒有想去改變美國,今天中國的發展與奮斗,與其說是要改變美國,不如說是要改造自己,即通過改變中國自己的發展模式,去超越現代世界曠日持久的不合理、不公正的局面,從經濟上說,這就是要擺脫發展中國家長期依賴廉價勞動力和廉價資源謀生存的“賣血”之路,走上依靠技術、資本和創新謀發展的健康之路,從社會上說,就是發展要以民生為本,惠及全中國、全世界的普通勞動者,從文化上說,就是重建中國文化和中國文明的自信與自覺。
(作者單位:北京大學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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