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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道路道路字篇一
;摘 要:新時期以來三十年的電影歷史,是中國與世界接軌的歷史,也是“人”的解放與發展的歷史。這一階段,宋彥博士的《新時期中國電影的現代性、后現代性研究》選取“現代性”與“后現代性”這兩個星叢式的關鍵詞作為切入點,對改革開放三十年來的大陸電影進行了文化學研究,勾勒出大陸電影從“新啟蒙”到“后現代”、從教化到娛樂、從政治化到商業化的演變過程。這種大題小作、以小見大的研究方法值得廣大電影學人取法。
關鍵詞:宋彥 新時期 中國電影 文化研究 現代性 后現代性
后現代被人稱為“讀圖時代”或“鏡像時代”。既然“影像是現代病的慰療者”[1],而且“電影所具有的敘事能力和手段比小說更為多樣”[2],隨之就有了“電影是第一藝術”[3]的說法。[1]在此情形下,電影研究就成了當下文學藝術界的一大熱點。
當前中國的電影研究,以文化學研究最為薄弱。之所以強調文化研究的重要性,是因為“理解電影,就是對它進行理論總結和闡述,把它放置在不同的互文本和語境下(包括文化的,哲學的,政治的,等等),并且運用一些新的分析方法和模式,這就很有必要把我們討論電影的著眼點拓展到超出膠片所限定的范圍”[4]。但中國電影文化研究是十分薄弱的,這可以巴贊作為反證:巴贊的《電影是什么?》是一部充滿實踐精神的電影批評文集,它只是從哲學本體論高度研究攝影和電影的本性,還沒有形成體系性的電影哲學。但是巴贊卻被稱為“電影的亞里士多德”,《電影是什么?》被奉為“電影的圣經”,評論者多以之為圭臬。這就說明了當前中國電影研究的學術水準。實際上,細數當下中國大陸的電影研究學者,也只有戴錦華、王志敏、陳墨、陳犀禾、周星等寥寥數位學者進入了文化研究的前沿地帶,并真正可以與世界對話。
令人欣喜的是,一批知識結構更優化、學術視野更宏大的新生代學者,“于薄弱中發現了豐厚”,他們找到了電影研究的諸多空白點與學術增殖點,成為促動電影文化研究與中國電影一起“入世”的重要推手之一。山東輕工業學院人文素質教研室主任宋彥博士主持的山東省社科規劃項目結題成果《新時期中國電影的現代性、后現代性研究》,就是新生代學者電影文化研究的一項代表成果。
宋彥長期擔任“影視作品欣賞”教學與研究工作,因而有大量細讀案例為她的立論提供支持,這使她的論述言必有據,史論結合。在研究角度上,她并沒有選擇流行的“類型研究”,而是選取了“現代性”與“后現代性”這兩個星叢式的關鍵詞作為切入點,對20世紀以來的大陸電影進行了歷時性梳理與文化學研究。難能可貴的是,宋彥沒有糾纏于這兩個概念的多義與歧解,而是直指“審美現代性”和“后現代性”觀念的核心,提取出二者內涵中具有可對比性的層面如文化策略、精神內涵、文化特征、鏡像風格等進行了比較研究,從而描畫出中國大陸電影從“新啟蒙”到“后現代”、從崇高到狂歡、從教化到娛樂、從政治化到商業化的演變過程。
很多研究者將“現代性”與“后現代性”看作是斷裂、質變的兩個時代或者對立的兩種文化。其實現代性是未完成的工程,后現代性只是現代性的新階段。宋彥清醒地認識到了這一點,她發現在大陸電影內部存在著現代性與后現代性的糾結與交錯,這是中國特殊的國情造成的:一方面電影藝術要消解極左政治,另一方面又要為生民立命,樹立人的尊嚴;一方面要采取拿來主義做法,另一方面又要重振民族精神;一方面要將電影從政治意識形態捆綁中解放出來,另一方面卻必須讓它負擔不可承受之重;一方面要啟蒙,另一方面卻不得不面對大眾化的語境……在宋彥描繪的圖景里,20世紀80年代以來大陸電影的發展道路是光榮的,也是艱難的。
宋彥的可貴在于她沒有決絕地站在某一立場上捍衛或批判歷史現象,而是以生態倫理的眼光看取各種現象并保持“同情的理解”。她高度評價于20世紀80年代電影的“啟蒙理性”,認同巴贊的觀點:電影具有特殊使命和道德價值,應有教化大眾的職能,就像醫學、法律、宗教、教育,因為電影可以以神奇的方式穿越文化、政治、藝術的界域,點燃人的內心激情;電影應當具有高度的人道主義精神,應成為“‘高尚’的最后避難之地”。但她同樣肯定后現代主義的合理性,更對其美學風格保持尊重。因為她要做的不僅是對電影藝術的文化批評,更是對中國大陸新時期以來的電影風格流變或電影發展流潮的省察與歷史描述。這是一種真正的學者態度,一種學與思的辯證,這是她超越巴贊的高明之處。
宋彥的著作是學院式的學術研究,而非觀后感式的印象批評。她將鏡像背后的隱喻與象征做了仔細的翻刨,令人對電影語言的理解升華到文化哲學層面。比如宋彥論述20世紀80年代“新啟蒙”的未完成性,就舉了幾個經典例子:《黃土地》中顧青的來而復去——啟蒙者消失了,而被啟蒙者夢醒了,卻死了。《孩子王》里的老桿以啟蒙者的身份要將文化知識傳授給小牧童:“我認得字,可要我教你?”小牧童漠然掉頭,不顧而去。[5]這樣的例證在此書中比比皆是,讓人贊嘆宋彥作為女學者所特有的敏感與知性,很多復雜而沉重的話題就這樣被她以比喻的方式舉重若輕地詮釋清楚了,頗有四兩撥千斤的智慧;而讀者讀來卻知道她并非消解啟蒙,而是隱含著惺惺相惜的慨嘆。
電影是社會進步的一面鏡子,也照見了“人的成長”。在文學藝術研究中,“世界性、民族性與人性”三維坐標是一個金字塔式的穩定結構,由“宇”“宙”“人”標識出文學藝術的高度、廣度與深度。如果說本土性是經線,現代性是緯線,那么人性就是第三維。以此三維標準估定現代中國文學藝術,既要看到其對世界文化的“橫的移植”,也要看它對本民族優秀文學遺產的“縱的繼承”,更要看其對“現代人學”的開掘深度。當宋彥將電影置入到這個三維坐標之中,她不僅看到了改革開放三十年來中國電影藝術的進步,更看到了“人”在新時代的覺醒、迷失與異化:主體意識、欲望敘事、成長敘事、同性戀敘事、女性敘事與底層敘事等,都在電影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如果說中國第三、四代導演在“文革”后努力“要從歷史中贖回人質,從歷史的污血中洗凈個人,同時也贖回并洗凈自己”[6];那么第五代導演塑造了大寫的新啟蒙英雄;第六代則重新以新寫實手法關注平民、底層、邊緣人、生態的人和神性的人。可以說,新時期以來中國電影的鏡像映照出了時代的進步,電影也因為“此中有人,呼之欲出”而受到全民熱愛。就此而言,大陸新時期以來的電影歷史,既是改革開放以來“人的歷史”,也是中國“入世”的歷史。筆者認為,宋彥這種大題小作、以小見大的研究方法值得取法。
最后,在祝賀《新時期中國電影的現代性、后現代性研究》作為省社科項目完美收官的同時,筆者還有幾點借題發揮的建議:一、中國學界應努力建構真正的中國電影話語體系。現在國內學界分析中國電影時運用的理論大都來自西方。我們已意識到:中國電影存在迎合西方市場、模仿西方大片的跡象,這有可能使中國電影成為西方經驗的實驗場。那么中國學界操持西方話語是否也存在“后殖民”的可能?這是值得中國電影研究界同人思考的一個重要問題。宋彥在建構中國電影話語體系的工作中應做出自己更多的努力。二、“港臺電影”應是“中國電影地圖”中不可缺少的板塊。宋彥可以向港臺電影“開疆拓土”。三、20世紀80年代以來,中國大陸有許多電影因種種原因被禁,比如宋彥專著中提到的《藍風箏》《霸王別姬》《活著》《東宮西宮》《小武》《趙先生》《鬼子來了》《蘇州河》《站臺》《十七歲的單車》《盲山》《盲井》《天浴》《北京雜種》《陽光燦爛的日子》《革命到底》《太陽和人》《爸爸》等,現在大都已解凍。筆者以為,歷史不可避諱,學術研究應正視、重視這些影片及其背景,至少能告訴人們它們被禁的原因;而這些影片從被禁到解凍的過程,也許更能顯示中國的進步!
(本文為山東省研究生教育創新計劃資助項目《文科研究生創新意識薄弱問題研究》成果的一部分,項目編號:sdyy08070。)
注釋:
[4]王志敏:《電影美學:從思考方式到理論形態》,文藝研究,2005年,第1期。
[5]戴錦華:《猶在鏡中》,北京:知識出版社,1999年版,第55頁。
[6]李二仕:《〈電影理論新發展〉翻譯的背景說明》,見[英]帕特里克·富爾賴著,李二仕譯:《電影理論新發展》,北京:中國電影出版社,2004年版。
[7]宋彥:《新時期中國電影的現代性、后現代性研究》,濟南:山東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63頁。
[8]戴錦華:《霧中風景》,北京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第8頁。
(李鈞 山東省曲阜師范大學文學院 273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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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黨支部:
黨的xx大報告科學分析國際國內形勢發展,把“必須堅持和平發展”作為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奪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勝利必須牢牢把握的基本要求之一,并再次鄭重宣示“中國將始終不渝走和平發展道路”,并全面闡述了我國外交政策的基本方向。我們要深入學習領會黨的xx大精神,充分認識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科學內涵和重大意義,在新形勢下繼續沿著和平發展道路奮力向前邁進。
中華民族是愛好和平的民族,中國人民從近代以后遭受戰亂和貧窮的慘痛經歷中,深感和平之珍貴、發展之迫切、合作之重要,深信只有和平才能實現人民安居樂業,只有發展才能實現國家繁榮富強,只有合作才能實現世界和平穩定。走和平發展道路,就是要堅持開放的發展、合作的發展、共贏的發展,通過爭取和平國際環境來發展自己、又以自身發展來維護和促進世界和平,擴大同各方利益匯合點,推動建設持久和平、共同繁榮的和諧世界。這是中國人民順應時代潮流,根據自身根本利益和文化傳統作出的戰略抉擇,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內在要求和必然選擇。
走和平發展道路,必須高舉和平、發展、合作、共贏的旗幟,堅定奉行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中國奉行不結盟政策,主張和平解決國際爭端和熱點問題,反對動輒訴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脅,堅持把中國人民利益同各國人民共同利益結合起來,根據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決定自己的立場和政策,秉持公道,伸張正義。作為國際社會的重要成員,中國始終是促進世界和平與發展的重要力量。通過對國際社會的巨大貢獻,中國為自身贏得了良好發展環境,得到了巨大發展,同時也壯大了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的正義力量,已經并將繼續為人類和平與發展的崇高事業作出越來越大的貢獻。
走和平發展道路,必須堅決反對各種形式的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永遠不稱霸,永遠不搞擴張。和平發展,就是要打破“國強必霸”的傳統邏輯,在中國強大起來的情況下,始終堅持防御性國防政策,不同任何國家搞軍備競賽,不走侵略擴張、爭霸世界的老路。中國將以更加積極的姿態參與國際事務,發揮負責任大國建設性作用,反對新干涉主義,反對肆意顛覆別國合法政權,團結國際社會一切可能團結的力量,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共創人類美好未來。
匯報人:
中國道路道路字篇三
;摘 要:中國的和平發展道路是主觀抉擇與客觀條件的內在統一所規定,具有特定的世界歷史場景、國際關系背景、國際共運背景和中國歷史背景,因此這條道路有著歷史的必然性和不可動搖性。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不但要知道這一道路抉擇的原點背景,而且要研究之后和當前新背景即條件的變化,才能看到發展,深刻理解和平發展的要義,也才能明了這一道路是否具有可持續性。
關鍵詞:中國;和平發展;歷史場景
作者簡介:曹泳鑫,上海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 (上海 200235)
我們現在已經生活在21世紀,但中國的改革開放與和平發展道路的抉擇卻是在20世紀。正如研究20世紀的中國革命不可能脫離對當時的國際國內環境的研究一樣,研究中國改革開放與和平發展道路也必須首先考察其開辟這條道路的歷史場景。回到最初的以及過程當中的國際國內實際氛圍去認識發生的一切,我們會發現,中國國內的變革,改變了中國的歷史進程;而國際上也發生著變革,世界歷史也有了新的進程。中國選擇走和平、合作、發展的改革開放道路是執政的中國共產黨的英明決策,也有著大的歷史和現實場景的基本規定,這條道路有著歷史的必然性。正因如此,中國和平發展道路有著不可動搖性。
一、中國選擇和平發展道路的世界歷史場景
然而,無可否認的是,隨后擴張到世界的現代國際關系體系是以西歐體系為基準發展起來的,現代國際關系所包含的主權概念、外交習慣(包括談判方式)、國際法、自由貿易邏輯大都起源于西歐國際體系。以主權國家為特征的現代國際體系要到歐洲的中世紀去追本溯源。在西歐國際體系下確立的崇尚主權國家平等原則的國際關系觀,在亞洲、非洲當時的國際社會里卻不存在。在歐洲向世界的殖民主義擴張所形成的國際殖民體系中,主權原則只適用于大國列強。可以說,西歐國際體系的擴展是以整個殖民地諸地域的犧牲為前提的,它向全世界擴張首先形成的是全球殖民體系。
20世紀兩次世界大戰之后掀起的全球范圍的民族解放運動,最終沖垮了殖民體系。新興國家的首要目標,就是從殖民體系下被奴役的客體上升為自主獨立的主體,爭得平等參與國際社會的主權地位。為維護國家獨立和平等,新獨立國家積極援用近代國際法,紛紛主張民族自決、禁止外國干涉、擁有對本國天然資源的主權。聯合國憲章則是對這種主權原則的確認、維護和發展。20世紀殖民關系的徹底消失和主權國家體系的全球化發展,無疑是世界政治的最重大進步。雖然調整主權國家國際關系的國際制度和外交思想發端于西歐國際關系體系,但隨著當今整個國際體系的重大變化,國際制度和外交思想的原則也在變化。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戰后最顯著的變化是出現了對戰爭合法化的普遍否定和對民族自決權的認可。當然,新的變化還在繼續。而且由于制約國際關系的生產力、經濟等因素的作用加強,同樣已經出現對國家地位、民族自決原則、國家獨立主權的挑戰。
總之,20世紀主權國家林立于世界,并且有不斷增多的趨勢。聯合國等一系列合作性的國際組織都是建立在主權國家基礎之上,同時也是對民族國家的主權地位的有效保障。這就可以說明,20世紀國際關系體系發生變化的特點就是主權國家體系的全球化發展。與此同時,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國際政治會增添很多新內容,解決問題的方式和方法也在變化。無論是發展中國家還是發達國家,傳統的政治觀念應該隨著形勢的發展而發展,而不是讓新的國際環境去適應思想老套。然而觀念的惰性往往比觀念的發展更為突出。民族國家最早脫胎于歐洲中世紀的宗教社會,雖然在國家關系的歷史上,宗教十字軍討伐式的陰影在淡化,但國家關系中的意識形態色彩依然很濃。19世紀有過東西文化的劇烈碰撞,20世紀的冷戰格局是因意識形態而劃分為兩極體系。信息科技的發展和經濟全球化的客觀現實,在瓦解著兩極體系。這些特征說明,對于新生的社會主義國家來說,在戰爭和冷戰氛圍下形成的革命外交路線結束的條件已逐漸成熟和明朗,世界歷史進程的推動已讓國際關系進入到一個新的歷史階段,生存和發展所面臨的主要挑戰也已經發生了新變化,為適應經濟全球化競爭所要求的科技和國內生產力的加速發展迫在眉睫,為此,一系列變革勢在必行,包括國際戰略調整在內的改革舉措及其改革時代就因此到來了。
(二)求發展成為新時代主權國家之間競爭的主題
在主權國家體系新的擴展進程中,主權國家的制度模式已不再局限于歐洲資本主義民族國家的模式,出現了不同的民族國家類型和發展模式,其中包括社會主義國家等新型主權國家。新獨立國家具有共同的反映主權時代特征的目標追求,一般來說,這些共同的目標追求主要有三個方面:一是以現代主權原則為基礎建立具有獨立主權的現代民族國家;二是在國際上維護和確保自己的國家安全;三是追求以現代化為目標的國家富強。這三個方面的戰略目標也必然反映在所有新獨立國家的外交思想中,但不同國家在不同時期圍繞這些方面會有不同的認識、解釋,制訂出不同的外交戰略。一般來說,前兩個目標的國際關系大環境在殖民體系瓦解后有了根本改觀,聯合國憲章等國際關系規則也提供了一定的保障(雖然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依然長期存在),但第三個目標,也就是國家富強的現代化追求,卻并非隨著民族獨立而自然而然地順利實現;相反,其環境卻變得嚴峻,道路曲折艱難。盡管現代化有著不同的模式和價值導向,但在解決了獨立主權之后,經濟增長和國力發展已開始成為國家追求的首要目標。因為它既關系到國內政治和社會的穩定即內部安全問題,也關系到國家和民族的國際地位和國際交往環境能否改善即國際安全問題。
在主權國家體制下,傳統的大國在世界范圍內爭奪資源的方式也發生了改變,各種新的國際戰略和發展理念也開始呈現,暴力政治逐漸被和平政治所代替。雖然政治自由主義在跨越主權問題上可能久攻不下,但此時的經濟自由主義卻在向主權發起新的一輪猛攻。經濟依賴關系成為人們的普遍關注和被普遍思考和利用的良機,國家戰略更多地圍繞它而生成和變化。
總之,世界歷史進程到20世紀后期的國際社會狀況是,生存競爭主題發生變化,武力爭奪逐漸被新的資源爭奪形式所代替。在殖民體系崩潰后以及為民族獨立而進行的斗爭基本結束之后,求發展成為新時代主權國家之間競爭的主題,它直接或間接地成為影響國家主權穩固性和國家安全性的關鍵因素。而發展的根本性動力依然來自于新的科技革命及其引發的生產力飛躍發展。科技革命使得新生的民族國家有了飛躍發展的歷史機遇,也使之面臨被邊緣化的巨大風險。如何解決好生存和發展問題,是新的世界歷史時代所賦予的嚴峻挑戰。
相關熱詞搜索:;中國道路道路字篇四
;摘 要: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對中國道路問題進行了一系列重要論述。這些論述,既有歷史維度上對“中國道路”歷史淵源的追溯,又有理論維度上對“中國道路”理論根基的闡釋,同時亦有對“中國道路”價值訴求上的人民主體性及社會實踐上之堅實基礎的清晰揭示。習近平深刻闡明,“中國道路”來源于歷史,來源于真理,來源于實踐,來源于人民。
關鍵詞:習近平;中國道路;中國共產黨;中國歷史
中圖分類號:d6 文獻標識碼:a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就中國道路問題做了一系列的重要論述。這些論述既從合規律性的維度清晰闡明了“中國道路”深厚的歷史淵源,又從合價值性的維度準確界定了“中國道路”價值訴求的人民主體性,還深刻闡釋了這條道路科學的理論根基與堅實的實踐基礎;從而,也就在歷史淵源、理論基礎、價值訴求、現實依據等多重維度上,為堅定“中國道路”的道路自信提供了堅實的理論根基。究其根本,“中國道路”是中國歷史邏輯與世界歷史邏輯辯證統一的客觀歷史規律使然,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邏輯和中國社會發展歷史邏輯的辯證統一使然,是中國人民追求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及最終實現“中國夢”理想的價值訴求使然,亦為三十多年改革開放的偉大實踐所證實和昭示。簡言之,習近平深刻闡明了“中國道路”有機統一的四重根基:歷史、真理、人民與實踐。
一、 中國道路來源于歷史
170多年中華民族發展歷程的深刻總結中走出來的,是在對中華民族5000多年悠久文明的傳承中走出來的,具有深厚的歷史淵源”[1](p.26)。這一論斷,從歷史淵源的維度深刻闡明了“中國道路”生成的歷史規律性與內在必然性。
從近現代中國歷史發展整體進程及世界歷史發展整體進程的客觀邏輯看,近現代中國之所以歷經多次選擇最終走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既是因為中國自身歷史變遷的特殊邏輯使然,亦是因為世界歷史變遷的普遍邏輯使然;是因為中國歷史變遷與世界歷史變遷雙重邏輯的深層互動,共同規定了近現代中國社會發展的基本走向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歷史生成。
就中國歷史發展的內在邏輯而言,“獨特的文化傳統,獨特的歷史命運,獨特的基本國情,注定了我們必然要走適合自己特點的發展道路” sup[2]/sup。中國五千年連續性的歷史發展與積淀,生成了一個極具獨特性的前現代農業文明,這是一個世界范圍內規模最大、發展水平最高、發育最成熟、結構最穩定的前現代農業文明①,其社會、經濟、政治、文化結構及以之為中心在東亞世界所形成的國際格局都遠較前現代的歐洲更為復雜、更為獨特。這種前現代的社會歷史存在,作為歷史的“前理解”已經先在地規定了西方現代化經驗之于中國的有限性和狹隘性,也預示了中國現代化進程必然會比西方的現代化更復雜、更多維、更迥異。例如,經驗事實已經表明,在中國的現代化進程中,農業結構的轉型、農村社會的變遷、農民角色的轉換、農業勞動力的轉移、中國現代變遷中的城市化進程等,就與西方截然而異。其他方面,如中國現代化中權力的集散,中國現代化中的國家與社會關系的變遷,以至于中國的制度現代化、文化現代化、社會現代化等,亦是如此。所以,要把握中國現代化變遷的特殊性,要理解西方現代化對中國歷史發展之外源性沖斷的意義,只有在中國前現代社會內部要素演進之趨向與西方示范效應的互動中,才可以看得更清楚、更全面。而西方現代化的經驗和范式,也不能簡單有效地作用于中國的現代化過程。中國的現代化只能經過對西方現代化示范效應的消化、吸收、轉化生成,并經過對自己文明內部要素的揚棄、重估與出新,才能融和二者而形成新的有中國獨特內涵的現代化范式,走上真正的現代化道路!畢竟,中國道路是建立在特殊的中國體制、文化傳統和社會結構之上的,“中國的文化、歷史等有很多特色,很難照搬任何外國的現代化模式,中國只能走自己的路”[3](p.104)。
就現代社會變遷的世界歷史邏輯看,以科學革命、工業文明、理性主義、民主主義、世界市場等為核心動力的現代文明,不可逆轉地極速推進了“歷史向‘世界歷史’”轉變的人類歷史進程。這一大潮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然而,這一歷史進程同時亦伴隨資本主義、殖民主義、帝國主義、現代戰爭等血腥與罪惡,其本身即具有鮮明的“善”“惡”二重性。這種二重性的歷史事實表明:“歷史向‘世界歷史’轉變”的大趨勢是不可逆轉的,現代化是必然的;但在世界歷史深入發展的進程中,揚棄、超越西方國家的現代化經驗,建構更合理、更正義、更高水平的現代文明,同樣既具有歷史的必然性,亦具有價值的正當性,這已為既有的世界歷史及其經驗所證實。例如,世界歷史進程中針砭、批判西方資本主義社會的各種偉大思想與社會運動——始于托莫爾、康帕內拉、閔采爾等空想社會主義思想家,經溫斯坦萊、摩萊里、馬布里、巴貝夫等人到三大空想社會主義思想家,再到馬克思恩格斯創生科學社會主義,直至當今世界的連綿不斷的社會主義思想與運動,在后發國家現代化進程中出現并與民族主義甚至文化復古主義結合在一起的世界性的“反現代化思潮”,綿延于20世紀直到當今仍然方興未艾的反省現代性的各種思潮,乃至晚近大興的后現代主義、生態主義、社會批判理論等質疑、批判現代性的思潮與運動等——其生成的深層根源不能不說即在于此。
在上述雙重歷史邏輯的共同規定下,近代歷史開始后,中國作為世界最大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國家,在現代西方的沖擊下,民族危機、政治危機、社會危機、文化危機疊加并發,還疊加進了西方現代化進程中形成的于中國而言外植性的現代性危機。在多重危機疊加并發的歷史處境中,在雙重歷史邏輯的內在規定下,近現代中國始終面臨著“雙重”超越性的歷史任務:一方面,在西方現代文明的沖擊下,中國需要超越自身的前現代農業文明達到西方現代文明發展的既有水平,走向現代化;另一方面,又必須同時直面西方現代化既有水平下缺陷、負面的現實,尋求超越其現代發展的既有水平,以達到其將要達到的更高水平的現代化。因此,近現代中國在選擇自身發展道路之時,既必須直面自身歷史、文明的獨特性問題,又必須直面世界歷史的普遍性問題;中國發展道路必須集中國品格和世界歷史性品格于一體而具“中國特色”。
近代以來中國波瀾壯闊的歷史,中國共產黨領導革命和建設的九十多年艱苦奮斗的歷史,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的歷史,都貫穿性規定于這種“雙重”的歷史邏輯與歷史任務下sup[4]/sup。各歷史階段雖有不同的歷史實踐表征,但其深層的或本能或自覺的歷史實踐取向,卻不能不說是連續遞進的。這實質上反映了近現代中華民族對這一問題的不同覺悟程度、認知水平及理論建構、實踐戰略所達到的高度。正是在各歷史階段的承繼與超越中,中國最終走向了特色社會主義道路。
可見,“中國特色”的歷史之根,在中國文明獨特性所規定的“中國國情”、“中國問題”;“社會主義”的歷史之源,在“世界歷史”,在“歷史向‘世界歷史’轉變”中,在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矛盾規定下現代性自我否定、自我超越的內在歷史必然性,及世界人民追求建構更合理、更正義、更高水平現代文明的價值正當性。
二、 中國道路來源于真理
社會發展的實踐形態既取決于客觀歷史邏輯的內在必然性與規律性,亦源于科學的理論建構。列寧指出: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中國道路的歷史生成亦如此。它既源于中國歷史邏輯與世界歷史邏輯的有機互動,亦奠基于馬克思主義的科學真理。因此,習近平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邏輯和中國社會發展歷史邏輯的辯證統一,是根植于中國大地、反映中國人民意愿、適應中國和時代發展進步要求的科學社會主義”[1](p.26)
鴉片戰爭后,中國歷史脫離封建王朝更替的舊有軌跡,被動地走向以工業化、現代化為發展取向的世界歷史性的現代變遷進程,其直接的動因無疑是在外而不在內,在世界歷史的節律而不在中國歷史的節律。中國是被裹進世界歷史的大潮流中的。這是一個被動性的而非主動性的中國近代歷史開端。
正由于這樣的一個近代歷史開端,使近代中國歷史處境截然不同于古代歷史上曾經面對的任何一次變局。這是“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因此,如何有效應對現代西方的強勢沖擊,如何科學認識世界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與大勢,進而科學選擇中國社會發展的模式與道路,也就成了無法回避的極重大的課題。
為此,近代中國一代代仁人志士進行了艱難的持續探索與嘗試。從“師夷長技”、“中體西用”的器物修補,到“戊戌維新”、“辛亥革命”的制度鼎革,再到“民主”、“科學”維度上“全盤西化”,他們走的不可不謂勇敢、決然,也不可不謂悲愴可泣!但中國落后、衰敗、屈辱的境地依然如舊,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狀態依然如舊。原因何在?一方面,這根源于歷史實踐的成熟程度。畢竟中國歷史與世界歷史的深入互動對近代中國問題本身的特殊性、復雜性和多維性的充分暴露總要有一個過程。另一方面,實踐發育成熟的水平亦制約著理論建構的成熟水平。受歷史的局限,當時的仁人志士還未能完全科學辯證地認識世界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和大勢,還不能在世界歷史與中國歷史發展的雙重邏輯規定下科學建構中國社會發展的模式與道路。
艱難躑躅中,中國歷史走進了20世紀初。辛亥革命勝利與夭折的悲喜劇,揭示了中國問題的復雜性、多維性;“一戰”及其慘局,充分暴露了西方現代性鮮明的“善”“惡”二重性;“十月革命”及蘇俄道路,呈現給世界一種別樣的現代性理想。中國歷史發展的實踐與世界歷史發展的實踐亦有了更深入的互動,中國現代社會變遷問題本身的復雜性、多維性亦得以更全面的實踐凸顯。實踐的成熟水平推進了理論選擇與理論建構的成熟水平。因之,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強勢傳播開來,它呈現給中國一個嶄新的理論圖景和實踐前途。作為真正的“世界歷史”理論,它科學辯證地揭示了世界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和大勢。
第一,馬克思主義建立在唯物史觀基礎上。唯物史觀科學地揭示了人類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找到了人類歷史發展的基本動力,指明了人類歷史發展的根本趨勢和發展方向。
第二,馬克思主義對現代資本主義進行了科學解剖,對世界現代變遷矛盾二重性的分析亦具有鮮明的辯證統一性。它既充分肯定了現代資本主義取代封建主義的歷史必然性和巨大進步性,又無情地批判了其罪惡性和極大的負面效應,從而揭示了現代資本主義必然產生又必然為社會主義、共產主義所取代的規律性。在此基礎上,它亦建構了指導社會主義、共產主義革命實踐的科學社會主義理論,找到了革命的主體力量——現代無產階級。
第三,馬克思主義關于世界現代化中矛盾二重性問題的解決策略是最理性、最客觀、最具建構性的。其一,它明確批判開歷史倒車的復古主義,這使其根本區別于現代文化保守主義、文化復古主義。其二,它對西方現代化中罪惡性、負面性的批判、針砭,又是最堅決、最革命、最徹底的。這使其根本區別于各種資本主義的改良流派。其三,它強調要解決世界現代化的負面性問題,必須建立在對資本主義社會進行辯證否定的揚棄基礎上。既不能簡單地拒斥現代社會發展的既有成就于不顧,情緒化地炸毀現代性簡單了事;也不能忽視建構現代社會應有的必要基礎,在落后的前現代社會基礎上浪漫化地建設空想的現代社會。它還指出了后發國家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的現實可能性。這使其明顯有別于后現代主義、無政府主義及其他形形色色的社會主義與各種民粹主義。
馬克思主義既揭示了人類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指明了人類歷史發展的根本趨勢;也揭示了現代世界歷史發展的基本規律,指明了世界現代化進程的辯證路徑。這也就從根本上解開了近代中國不得不學西方卻又始終為西方之“惡”所困擾的心里糾結,從而為中國指明了發展的最佳前途和歷史的最終歸宿。
雖然發展前途與歷史歸宿已經明晰,但要進行中國革命和建設,還終究要立足于中國現代變遷的具體國情與具體問題。畢竟,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們說到中國的事情并不多,在中國進行革命與建設的事,“馬克思的本本上找不出來,列寧的本本上也找不出來”[5](p.260)。因此,馬克思主義必須中國化而生成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于是,在實踐的多次曲折與艱難探索中,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國情不斷實現一次次深入結合;因之,有了毛澤東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等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也有了其指導下的中國特色的革命道路和社會主義建設道路。
相關熱詞搜索:;中國道路道路字篇五
;摘要:中國道路是近代以來中國人民不斷探索和追求民族解放、國家富強和人民幸福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上我們已經實現了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實現了由溫飽到小康的歷史跨越,正在走向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中國道路就其本質屬性而言是一條獨立自主的道路,是一條立足國情的道路,是一條開放包容的道路,是一條馬克思主義的道路,是一條歷盡艱辛,曲折向前的探索之路,是一條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道路,是一條促進和實現人的全面發展之路。
關鍵詞:中國道路;本質屬性;理論特色
doi:10.15938/.2016.04.012
習近平指出:“全黨同志必須牢記,道路決定命運,找到一條正確的道路多么不容易,我們必須堅定不移走下去”中國道路貫穿于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90余年的奮斗歷程,為了探索中國道路中國共產黨人和中國人民付出了艱辛的努力。但是,中國共產黨人信念堅定,始終如一,百折不撓,終于找到了民族解放的正確道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發展道路和民族復興的偉大道路。
一、獨立自主:始終堅持走自己的路
1.中國革命:從走俄國人的路到走自己的路
習近平指出:“中國革命的道路來之不易,……是在對近代以來170多年中華民族發展歷程的深刻總結中走出來的,是在對中華民族5000多年悠久文明的傳承中走出來的,具有深厚的歷史淵源和廣泛的現實基礎。”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沖破了帝國主義的東方戰線,給處在迷茫中的中國人指明了方向。毛澤東指出:“用無產階級的宇宙觀作為觀察國家命運的工具,重新考慮自己的問題。走俄國人的路——這就是結論。”在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的感召和影響下,中國人民和中國共產黨選擇了暴力革命這條俄國式的民族解放的道路。但是,在進行武裝奪取政權的過程中我們基本上照搬了馬克思主義的暴力革命學說和俄國“城市中心論”理論。“八七會議”做出武裝反對國民黨的反動統治的決定。但是,我們黨領導的南昌起義、秋收起義、廣州起義等都先后失敗了,這一系列的失敗說明“城市中心論”的道路在中國走不通。1928—1930年間,毛澤東在革命根據地建設實踐的基礎之上,深入調查,潛心研究,先后撰寫了《中國的紅色政權為什么能夠存在》、《井岡山的斗爭》、《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等文章來闡述論證中國革命的發展道路問題。毛澤東指出:中國革命的道路“不是先占城市后去鄉村,而是走相反的道路。”實踐證明,這條道路是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革命道路,也是實現民族解放的唯一正確的道路。
2.社會主義建設:從蘇聯模式到中國特色
二、立足國情:始終堅持走與實際相結合的路
1.革命道路:立足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實際
毛澤東指出:“認清中國社會的性質,就是說,認清中國的國情,乃是認清一切革命問題的基本的根據。”國情是一個政黨制定路線方針和政策的出發點。一個社會最大的國情,就是這個社會的性質。近代中國社會的性質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這是一種畸形的社會形態。在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里面找不到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字眼,馬克思恩格斯沒有使用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概念。列寧曾經分別使用過“半殖民地”和“半封建”的概念。1912年,列寧曾經在《中國的民主主義和民粹主義》提到:“中國這個落后的、農業的、半封建的國家。”1915年,列寧在《論歐洲聯邦口號》中指出,世界上的國家,除了帝國主義國家和殖民地國家以外,還有中國,波斯、土耳其“這三個所謂半殖民地”國家。1916年,列寧在《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中指出:半殖民地“它們在政治上、形式上是獨立的,實際上卻被金融和外交方面的依附關系的羅網纏繞著。”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第一次認識到中國社會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質是在1922年召開的黨的二大,并依據中國社會的性質黨制定了民主革命的綱領。盡管如此,在中共“二大”以后關于近代中國社會性質的認識分歧卻依然存在,并且影響到對中國革命發展方向的認識。陳獨秀的“二次革命論”實質上是要取消民主民族革命,王明的“一次革命論”實際上是要超越民族民主革命階段。1928年在莫斯科召開的黨的“六大”仍然認定中國社會的性質是半殖民半封建社會。但是,黨的六大以后,由于黨內認識的分歧對中國社會的性質的認識又產生了爭議。毛澤東始終堅持對中國社會性質的正確認識,他強調“中國革命斗爭的勝利要靠中國同志了解中國情況。”“馬克思主義的本本是要學習的,但是必須同我國的實際情況相結合。”毛澤東認為,國民黨新軍閥的統治和清政府的統治、北洋軍閥政府的統治沒有區別,依然是對內鎮壓、對外投降,中國社會的性質依然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毛澤東認為,中國革命既不是王明的“一次革命論”,也不是陳獨秀的“二次革命論”,而是分“兩步走”。在這兩步走的時候都必須由中國共產黨來領導,革命的性質是“新式的特殊的資產階級民主革命”。毛澤東準確把握住了近代中國社會的性質,認識到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一系列特點,并在此基礎上解決了與新民主主義革命相關的一系列理論和現實問題,為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奠定了理論基礎。
2.建設道路:立足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實際
根據馬克思恩格斯的設想,社會主義應該首先在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基礎上建立起來。但是,事實恰好與此相反,社會主義首先是在那些殖民地半殖民地國家的基礎上,也就是列寧所說的“帝國主義統治鏈條上最薄弱的環節”上首先建立起來的。我國的社會主義社會就是脫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超越了資本主義的發展階段。建設社會主義首先對發展的階段必須有一個清醒地認識。否則,就要走彎路、受挫折。建國前30年,我們在社會主義建設的問題上之所以遭受挫折,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對我們所處的發展階段認識不清醒。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后,我們面臨著一個重新認識國情、重新定位我們國家的發展階段的問題。1980年,鄧小平指出:“不要離開現實和超越階段采取一些‘左’的辦法,這樣是搞不成社會主義的。我們過去就是吃‘左’的虧。”1981年6月,在黨的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在黨的正式決議中第一次提出“我國的社會主義還是處于初級的階段。”1986年9月,黨的十二屆六中全會再一次重申“我國還處于社會主義的初級階段。”1987年,黨的十三大系統闡述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標志著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的正式形成。1997年,黨的十五大提出了黨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理論、基本綱領和基本方針,全面深化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在黨的十五大報告中,江澤民指出:“我們講一切從實際出發,最大的實際就是中國現在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如果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是一座理論大廈,那么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就是這座大廈的基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就是在這個基礎上建立起了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成為社會主義建設的立足點,成為我們黨制定路線、方針和政策的基本依據,成為反對“左”和右的傾向的有力理論武器。
三、開放包容:始終堅持走爭取支持幫助的路
1.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爭取一切力量對革命的支持
毛澤東曾經形象地把中國社會的結構比作一個“兩頭小、中間大”的社會,這兩頭一頭是工人階級、一頭是統治階級,中間是農民階級。由于中國工人階級的數量的限制,要取得革命的勝利就必須爭取其它階級對革命的支持,組成浩浩蕩蕩的革命大軍。為了爭取一切革命力量的支持,以工農聯盟為基礎建立廣泛的革命統一戰線就是爭取一切力量支持革命的重要方法,統一戰線成為新民主主義革命克敵制勝的“三大法寶”之一。毛澤東指出:“中國新民主主義的革命要勝利,沒有一個包括全民族絕大多數人口的最廣泛的統一戰線,是不可能的。”這是因為,中國革命的敵人是壓在中國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敵人是強大而兇猛的。同時,“由于中國政治經濟發展的不平衡,產生了革命發展的不平衡。”敵人的強大和革命發展的不平衡,決定了中國革命的長期性和殘酷性。無產階級要取得革命的勝利就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同盟者,組成廣泛的革命統一戰線,最大限度的孤立和打擊敵人。在對待中國資產階級的問題上,毛澤東最大的貢獻就是把中國的資產階級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大地主、大資產階級,一部分是民族資產階級。大地主、大資產階級是革命的對象,民族資產階級是革命的同盟者。革命的統一戰線,一個是工農聯盟,這是統一戰線的基礎;而另一個就是無產階級同民族資產階級的聯盟,民族資產階級的兩重性決定了他們在一般情況下能夠參加統一戰線,成為無產階級聯合的力量。除此之外,在黨內善于團結不同意見的同志一道工作,也是爭取革命力量的一種形式。毛澤東指出:“注意團結那些和自己意見不同的同志一道工作。……我們不僅要善于團結和自己意見相同的同志,而且要善于團結和自己意見不同的同志一道工作。我們當中還有犯過很大錯誤的人,不要嫌棄這些人,要準備和他們一道工作。”毛澤東關于“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人,包括那些反對過我們并且已經證明是反對錯了的人”的思想,體現了共產黨人的寬廣胸襟,匯集了革命的正能量。
2.社會主義建設新時期: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建設現代化
1956年,社會主義改造完成以后,我國進入了大規模的社會主義建設時期。社會主義建設首先就有一個調動國內外積極因素的問題,調動一切積極因素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成為中國共產黨面臨的又一個課題。對此,以毛澤東為代表的第一代中國共產黨人進行了艱辛的探索。毛澤東指出:“在國內,工人和農民是基本力量。中間勢力是可以爭取的力量。反動勢力雖是一種消極因素,但是我們仍然要作好工作,盡量爭取化消極因素為積極因素。在國際上,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都要團結,不中立的可以爭取為中立,反動的也可以分化和利用。總之,我們要調動一切直接的和間接的力量,為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而奮斗。”在這里,毛澤東認為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積極因素是兩個方面,一個是國內的,一個是國際的,兩個積極因素都要利用起來。而對于調動積極因素的作用,其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把我國建設成為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國家。除此之外,毛澤東還講到了爭取外援,學習國外先進經驗的問題。在《論十大關系》中毛澤東專門論述了“中國和外國的關系”,正確處理“中國和外國的關系”就是對外學習和借鑒的問題。在“中國和外國的關系”中毛澤東系統的提出了“敢不敢學”、“向誰學”、“怎樣學”等一系列理論和實踐問題,拓展了進行社會主義建設思路,實際上吹響了我國對外開放的號角。但是,在建國前30年我們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過程中,由于帝國主義的封鎖和國內極“左”思潮的影響,到1978年改革開放之前我們實際上還是處于“封閉或者是半封閉的狀態”。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開辟了改革開放的新紀元。鄧小平高瞻遠矚,把對外開放作為一項基本國策。從建立經濟特區、開放沿海港口城市、開辟沿海經濟開放區,再到沿邊開放、沿江開放和內陸開放,對外開放的步伐一天天加快,開放的層次一步步擴大,對外開放的成效日益顯著。黨的十三大把對外開放作為“一個基本點”寫進黨的基本路線,標志著對外開放成為一項長期的基本國策。對內改革、對外開放成為改革初期兩項最鮮明的政策。面對經濟全球化趨勢,以積極的姿態走向世界,實行長期的全面的對外開放,這是促進中國持續發展的必由之路,也是中國人民的歷史選擇。
相關熱詞搜索:;中國道路道路字篇六
;摘要:中國選擇和平發展道路是基于對歷史經驗教訓的反思,基于對時代特征的根本判斷,基于對中國國情的深刻認識,基于中國與世界關系的根本變化,基于中國國家利益與人類利益的同一性,基于中國傳統文化和核心價值觀的深厚底蘊。中國和平發展道路來自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內生性。這條道路將超越傳統大國的崛起模式,超越傳統的西方國際關系理論框架,超越社會制度和意識形態差異,從而成為新興大國整體崛起的組成部分。
關鍵詞:和平發展道路;必然性;內生性;歷史超越
作者簡介:黃仁偉,上海社會科學院副院長、研究員、博士生導師 (上海 200020)
梳理中國30年來開辟和平發展道路的基本經驗,可以用若干個核心概念來概括中國和平發展道路的基本特征:“和平”,是這條道路的旗幟和目標;“發展”,是這條道路的內涵和本質;“科學”,是這條道路的思想方法和可持續條件;“和諧”,是這條道路的結構設計和價值理念;“開放”,是這條道路的根本動力和歷史條件;“合作”,是這條道路的行為準則和路徑選擇。
一、中國和平發展道路的歷史基點
從歷史、現實和未來的結合來看,中國和平發展道路符合歷史規律、時代潮流和人心所向,是中國實現現代化、成為世界強國的唯一戰略選擇。
1.中國選擇和平發展道路是基于對歷史經驗和教訓的反思
反思之一:新中國建國以來,長期處于被遏制被包圍的國際環境,嚴重地影響了中國的經濟建設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拉大了中國與西方國家的差距,延滯了中國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目標的進程。造成這種長期惡劣國際環境的原因來自外部和內部、客觀和主觀兩個方面。和平不夠、發展不夠,是建國后30年的基本教訓。吸取這兩個歷史教訓,才有可能走上一條全新的發展道路,才有可能在資本主義占據優勢的世界體系中贏得中國的發展空間。
反思之二:蘇聯作為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一度成為世界上國力最強大的國家之一,并領導著占據世界人口三分之一的社會主義陣營。但是蘇聯與外部世界始終處于戰爭和對抗狀態之中。蘇聯不僅與西方陣營進行了世界大戰和長期冷戰,甚至對社會主義國家也動輒使用武力,導致社會主義陣營分裂;還在全世界擴張軍力,與美國爭霸,在輸出革命的名義下發動對外戰爭。由此導致國力空虛、經濟崩潰,最后結果是全盤解體。蘇聯教訓對于中國極為深刻,中國絕不能重踏蘇聯的覆轍。
反思之三:世界上大國崛起的不同道路導致完全不同的歷史后果。其中最主要的是19世紀末到20世紀上半葉的德國和日本,走的是一條軍國主義、瘋狂擴軍備戰、挑戰現存國際體系的崛起道路,以致成為兩次世界大戰的策源地,對世界各國和本國人民帶來巨大的歷史性災難。戰前的德國模式和日本模式都是典型的迅速崛起又徹底失敗的模式,證明在世界體系已經形成的歷史條件下,以軍事結盟挑戰現存國際體系、重新瓜分世界、奪取霸權的道路是行不通的。中國當然不能仿效德國和日本在戰前的擴張戰略。
反思之四:美國的崛起道路雖然并非和平,但是它沒有挑戰當時的霸權英國,而是抓住機遇,發展自己,在英國衰落并有求于美國的時候,適時地幫助霸權國家,最終和平地實現霸權轉移。美國的經驗不可復制,但是其成功之處亦不可忽視。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的德國通過歐洲一體化、日本通過美日同盟和亞洲市場實現和平復興,分別達到世界經濟第二、三位強國。這些國家崛起的成功經驗,我們不可能模仿,因為外部環境和國家性質不同。但是,這至少可以證明,后起大國與現存國際體系并不總是處于對抗狀態,這是中國和平崛起不能不借鑒的。
2.和平發展道路是基于對時代特征的根本判斷
自鄧小平以來的歷代中國領導人都認識到,時代背景、世界潮流、人類命運發生了歷史性的根本變化。根據這種認識,30年來,中國始終在求和平、謀發展。
和平與發展是當今世界的兩大突出問題。一方面,解決和平與尋求發展比解決其他問題更為重要和迫切;另一方面,維護和平和尋求發展已經成為世界各國人民的共同要求,關系到各國人民的根本利益。這兩大問題是世界范圍內的帶全局性、戰略性的問題,制約并影響著世界上其他問題的解決。同時,這兩大問題也體現了世界的潮流和時代的基本特征,并存在著解決的可能性。中國領導人不是孤立地看待和平問題與發展問題,而是特別重視把握二者之間的不可分割的緊密聯系。發展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經濟增長問題,而是關系到全人類的進步與發展的宏大命題。只有解決發展問題,才能解決世界的和平與穩定問題,以及對世界局勢產生整體性影響的戰略性問題。其關鍵是南北問題即發展中國家同發達國家之間的發展差距問題。中國走和平發展道路的戰略意義就在于推動南北問題和全球發展問題的解決。
“和平與發展”從當今世界的兩大問題,到當今時代的兩大主題,到中國的和平發展道路,逐步地從觀察世界格局、判斷時代潮流,轉化為對中國發展的道路選擇和價值判斷。鄧小平提出爭取20年和平時間,確保經濟總量翻兩番。按照這個戰略思維,中國提前10年走出了冷戰格局,結果我們實現了第一個發展戰略目標。此后,黨中央又判斷中國處于戰略機遇期,為我們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再爭取20年和平,以確保實現第二個發展戰略目標。第二個“20年和平”已經過去將近一半,實現第二個發展戰略目標的條件越來越充分。在這個階段上,產生了一個新的重要條件,就是中國的發展成為世界和平的關鍵因素之一,成為世界發展的歷史機遇。中國和世界已經完全不可分離。
3.和平發展道路是基于對中國基本國情、國家屬性、國家定位的判斷
中國和平發展道路的選擇來自于對中國基本國情的判斷。中國底子薄、人口多,“既是大國,又是小國”。這是整個中國現代化進程中都必須考慮的。這不僅決定了中國崛起必將是一個漫長的歷史過程,而且決定了中國崛起不能選擇爭霸、擴張的方式,而只能是一個和平發展、逐步累積國力的過程。鄧小平提出,中國需要執行改革開放政策,利用現在有利的和平國際環境來發展自己,爭取在50年到70年時間內發展起來。
中國現代化的不平衡性、長期性和艱巨性是基本國情。其不平衡性包括東部、中部、西部發展極不平衡;城鄉發展不平衡;不同產業發展不平衡;每個大行政區域(省、市、自治區)內部也不平衡。
其長期性是指中國現代化進程的時間。從1949年算起,五十年左右達到初步小康水平;一百年左右達到中等發達水平;二百年左右達到先進的現代化水平。這二百年左右的時間就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如果考慮到中國具有五千年古老文明、2500年封建制度的歷史,100年到200年的現代化過程并非十分漫長。如果再考慮到西方文藝復興至今已經500年,中國以1/4到1/3的時間趕上其現代化的步伐,也不是太長遠。
其艱巨性是指中國現代化是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開展的;是13-15億人口/人類的五分之一的整體現代化;土地、資源、技術、資金等要素條件的相對短缺;長期與發達國家的市場和先進科技相對隔絕。
這些基本國情既是中國現代化的阻力,又是中國和平崛起的基本條件。中國的空間廣大使其戰略回旋的余地充分;中國的不平衡發展可以形成內部的梯度轉移,形成產業升級的長周期;中國的人口眾多,構成充足的勞動力資源和潛在的巨大市場;西方技術和資金的相對缺乏,迫使中國發展自主技術創新和國內資本市場。事實證明,正是這些基本條件,使中國具備高度的抵御內外壓力和危機的能力,走出一條獨立自主、改革開放、和平發展的現代化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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