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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深處篇一
木制的門已經有些殘破,仿佛風一吹就會發出“吱呀吱呀”的那種年久失修的聲音。地上青綠的苔蘚也不知在這里沉睡了多久,可能在那幾只蜘蛛搬來這里開始織網、開始生活之前就存在了,反正也沒有人管它們。
我站在谷倉門前,看著歲月帶來的那些斑駁,心里不免產生了一些漣漪。記憶里的那些驚喜現在還會再次出現嗎?我不敢推開那扇門。
秋風吹過,院子里的老銀杏樹抖了抖枝丫,掉了些金黃的葉子下去,然后接著接受陽光的沐浴。時光好像就這樣回溯到了以前。
“孩子啊,去谷倉最里面給我把簸箕拿過來,快晚上了,要趕緊地把院子里曬的稻子給收回去嘍。記得啊,是倉庫最里面。”外婆對我喊道,她的眼睛里倒映著夕陽的余暉,臉上的溝壑被太陽僅存的溫暖填滿。“哦,知道了,”我懶洋洋地回應道。我磨磨唧唧地走進谷倉最深處,正準備拿起簸箕的時候,我突然發現簸箕旁邊的小凳子上放了一根棒棒糖,我開心地拿著棒棒糖和簸箕跑出了谷倉,把棒棒糖舉起來給外婆看。外婆笑著說:“哦,這是天使送給乖孩子的禮物,要是你以后還幫外婆拿東西,天使還會給你哦。”我興奮且認真地點了點頭,便迫不及待的剝開糖紙,開始吃了起來。
欲頹的夕陽發出灼熱的光芒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我小心翼翼地推開那扇記憶中的門,走到谷倉的最深處,我猛然發現那熟悉的身影——外婆,她正在把那熟悉的棒棒糖放到那個小凳子上,看到這里我以淚流滿面。
在我走進谷倉最深處的時候,我也發現外婆早已經走進了我內心的最深處。
走向深處篇二
水,孕育了生命,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密不可分,它常常被古往今來的人們歌頌:“高山流水”中有它;“飛流直下三千尺”中有它;“疏影橫斜水清淺”也提到了它。水教人變通、教人執著,水也叫人留戀,游子遠離故鄉,思念的不就是那一抷土、一捧水嗎!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電話響了,我拿起聽筒,聽到的是媽媽焦急的聲音:“冷不冷啊?要不要我送衣服過去?需不需要長褲……”媽媽的聲音像一股暖流,通過電話線,直達我的心里。
晚上,我的腳邊放著裝滿水的暖水袋,這是我們家最原始的也是最實用的保暖方式,從我外婆小時候起就開始用了,記憶里的每一個冬天,外婆或媽媽總會灌一個熱水袋放在我腳下,這樣,就算不用任何電暖器,我也可以高枕安睡,一覺睡到大天亮。我在黑暗里無聲地笑了起來,心里被溫暖充斥著。
暖水袋不僅是一個裝水的容器,它更是一個承載親情和愛的容器。暖水袋會換,我們的親人也會生老病死,離我們而去,但是,他們的愛是卻不會變的,他們的愛,我們仍然能夠通過各種方式感受到,例如一杯水、一件衣服,哪怕只是一句話,都能讓我們倍感溫暖,愛意如水,滋養心靈。
走向深處篇三
;從2001年在《山花》上發表了第一篇小說《火山的掌紋》開始,張楚著力構建了一幅生動鮮活的小城圖景。張楚筆下的小城是多變的,沒有固定的位置,沒有固定的名字,灤城也好,桃源縣也好;他的小城和大城市的區別在于人——那樣一群有著小城人的獨特生活方式的人。《剎那記》中那個終日匍匐在飛人牌縫紉機前,歌德地踩著踏板,永遠不知疲倦的裁縫;瘋了似的收藏交通地圖的羅小軍;穿著一雙鞋幫漬了汗堿的解放鞋,每天早晨練習倒立的鞋匠。《草莓冰山》中怯聲怯氣到鄰居家借米和醋的男人,把草莓冰淇淋叫成草莓冰山的小東西。這樣一群人,說不上有什么特別,但似乎只適合生活在小城鎮中,一旦被置于大城市的背景下,就會有說不出的違和。
在《中年婦女戀愛史》中,小城鎮依然存在,但似乎不再作為一個固定的空間,而是作為人物的一層底色而存在。“無疑,茉莉是班上最細的女生,也是最白的女生。她從清河鎮考到縣城來的,可一點不像個鄉下姑娘。”清河鎮并沒有給茉莉帶來太大的影響。“她不像個鄉下姑娘。”這句話切斷了茉莉和清河鎮之間的情感和觀點上的聯系。茉莉雖然出身于清河鎮,但她在行事風格上卻更有都市女性的風范。《金風玉露》中,美蘭是一個返鄉青年,她在北京工作,返鄉時卻要應付母親和姨媽給她安排的相親。《盛夏夜,或盛夏夜憶舊》中的主人公是房地產開發商,生活在秦城,桃園縣只是他偶爾回歸的故土。
從他的小說創作中,我們不難看到這種態度的轉變。《草莓冰山》中說:那年冬天,我終于離開了小鎮。我沒心情再等下去,再這么窩著,恐怕一轉眼,我就老死在小鎮了。②《惘事記》中寫道:我能有什么想法?說實話,我在這個小鎮早待膩歪了。③而在《中年婦女戀愛史》這本小說集中,我們很難再找到類似的語句。那群對小城感到厭煩,想要逃離的人似乎不見了,小說中的人物不再對自身所處的環境感到焦慮。他們坦然地接受了小城,并且愿意回歸小城。或者說這是一群對外在環境更加麻木的人。茉莉在縣城里結婚,離婚,再婚,做松花粉生意,時不時和老姐妹們打一圈牌,日子過得算得上悠然自得。《直到宇宙盡頭》中的“她”面對丈夫出軌,離婚,作出的反擊是睡了丈夫的三個哥們。《金風玉露》中的美蘭在北京工作,但對于故鄉也未表現出任何藐視。《風中事》中將地理位置設定為一個海濱小城,《人人都應該有一口漂亮的牙齒》則將空間設定為北京。小說集中的人物盡管同樣面對現實生活中的種種苦悶,但他們卻鮮少將這種苦悶歸咎于小城局限的空間和人際,從而產生逃離的欲望。
目光的轉移給張楚的創作帶來了更多可能。不再局限于小城空間后后,我們在他的小說中看到了更多關于時間、歷史的思考,張楚在實際上并未真正離開他所建構的小城世界,而是一步步走向了小城的深處。
二、走神:同時在場的兩個主體
在諾獎思考文學的新變,并把文學獎頒發給一個搖滾歌手的同時,小說家們也在創作上不斷試探小說的邊界。“敘述就像一匹馬在奔跑。但是我知道這匹奔跑中的馬常常會離開我的意思,一路撒歡而去。這種自我的出賣或者說變節,也許是源于一次心跳,一個電話,一個響亮的噴嚏以及一陣冷風,但更多的是因為走神,也就是敘述在敘述中開個小差。”⑤“走神”是敘述中兩個主體同時在場且交鋒的時刻,作者在文本中一次與最終目的地無關的閑逛,也是創作者對于文體邊界的一種探索。
事實上,小說中的“走神”往往伴隨著巨大的爭議。余華的《第七夜》和劉震云的《溫故一九四二》就曾被評價為“大量的新聞串燒”⑥,后者還被批評為“凌空虛蹈、顛三倒四的文字”⑦。相比而言,鮑勃·迪倫在他的歌詞中展露的“走神”則要高級得多。在張楚的小說中,也存在大量的“走神”。小說《盛夏夜,或盛夏夜依舊》中,作為開發商的李博涵對老婦人說:如果時間有開端,那么它會以如何一種方式終結?如果它是永恒的、無休止的、混沌的,那么……它存在的意義是什么?⑧這顯然不是一個開發商會對一個老婦人說的話,而是作者在此刻想說的話。作者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又利用小說技巧來加以遮掩——老婦人說,你這孩子,難怪會失眠,整天想些雜七雜八。⑨《直到宇宙盡頭》也有類似的片段,將性愛場景和仙女星系的產生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張力。這樣的寫法,與小說情節與技巧無關,與作家的個人感受相關。創作者在這一刻無法控制自己的走神,任由自己將這種走神隱藏到情節之中,雖然費力掩蓋,但細心的讀者仍能辨認出文本之中,那幾句不屬于故事中任何一個人物,獨屬于作者的話語。這樣的話語有時會給作品披上一層獨特的光暈。
小說《中年婦女戀愛史》中,作者在茉莉結婚、離婚、出軌等人生節點上插播年度大事記和虛構的宇宙新聞。“每章后面的大事記,我也寫了點外星球的軼事,它們與茉莉無關,與愛無關,與衰老無關,遺憾的是,它們跟時間有關。”從這個角度來解讀,張楚節制的走神——盡管略顯生澀——還是比劉震云的過度泛濫的囈語更加虔誠。
三、轉身:走向歷史唯物主義
文學中的“城市想象”,就是不斷被賦予“意義”的想象。它包含了“獨特的城市經驗”,又超乎其上。⑩如果說,以王安憶、金宇澄為代表的上海作家群對于上海這座城市的書寫,構建了上海的都市文化和城市發展史,那么張楚所面對的則是一塊未被完全開發的文學市鎮。他在遠離文化中心的小城之中,著力構筑自己的文化心靈。正如斯賓格勒在《西方的沒落》中所說:文化本身也是依次從一種故鄉景色中生長起來的,它不斷變化并加強人和土地的親密關系,茅舍對農民的關系就是市鎮對文化人類的關系。像任何個別的房子都有其仁慈的神靈一樣,任何市鎮也有其守護神或圣徒。??在《中年婦女戀愛史》這本小說集中,他將對小城人與物的書寫轉向對城市記憶的追尋和對城市歷史秘境的探索。《水仙》、《聽他說》和《盛夏夜,或盛夏夜憶舊》都虛構了一個關于水的神話。《水仙》和《聽他說》講的是同一個故事:掌管河中圖書館和祭祀的白鰱魚愛上了生產隊的姑娘,他每晚陪伴姑娘,為姑娘挑水、織布、還為姑娘養的豬接生,最后在他為姑娘跳舞的時候,被姑娘的哥哥砍了一刀。《水仙》是從姑娘的角度寫的,而《聽他說》則是以白鰱的視角寫成的。《盛夏夜,或盛夏夜憶舊》寫了一個房地產開發商住旅館遇到了一對老夫妻。老婦人找他敘舊,對他家族舊事知道得一清二楚。老婦人說,開發商本是人間的灶王爺,附在凡人體內,在人間蓋樓收銀子。涑河八處泉眼,因為他蓋樓堵住了六處,所以她的兄弟快要死了,這才來秦城借水。最后老婦人離開了,房間了剩下一只死去的大鯰魚。
這些由虛構的傳說構成的小說實際上是作者對于城市歷史的一種補充。桃源縣的人代代更迭,涑河穿城而過,成為城市記憶的載體。在小說《盛夏夜,或盛夏夜憶舊》中,老婦人對開發商李博涵講起了他太爺、三爺和三姑的事情。因為太爺做了漢奸,在潘家村慘案中給日本人帶路,所以三爺被報復,活埋在涑河邊。三姑喜歡上北京來的大學講師,是個“走資派”,懷孕后投河而亡。這些并不光彩的故事,本該散佚在涑河深處,成為城市記憶的一部分而永遠不為人知,而現在作者虛構出了一個涑河中的神靈,她記錄下了和涑河相關的一切。于是在這樣一個“憶舊”的夜晚,涑河成為了歷史的一個橫截面,勾連起過去和現在,駛向城市秘境深處。
張楚非常擅于尋找這樣的橫截面。在小說《人人都應該有一口漂亮的牙齒》中,他就選取了牙齒作為敘述的入口,串聯起三個看似無關的故事。三個偶然湊到一起的年輕人各自講述了一段有關牙齒的故事。“她走在城中,卻如走在曠野中。隱隱約約地,她還聽到曠野上的風聲。”小說的最后這樣寫道。個人歷史在大時代之下的渺小,就像風拂過曠野。而張楚的小說,總是為這些個人歷史創造空間,在被“進步”之風裹挾的歷史敘事之中轉身向后,創造一種新的歷史和記憶的言說方式。
神話和傳說的背后是歷史敘事與記憶重構。掌管涑河的老婦人看似在說李家幾代人的家事,實際上講述的是城市的歷史蛻變。小說《盛夏夜,或盛夏夜憶舊》中,歷史書上的重大事件被重新編排為個體感受和對歷史罪惡的書寫,在這個意義上,作者張楚和小說中的老婦人一同完成了從歷史主義者到歷史唯物主義者的轉變。
四、救贖:補全記憶后的自覺
記憶被補全,救贖也就完成了。張楚的小說總是和這種補全和救贖相關。《朝陽公園》講述的是他的一段兒時記憶,小時候生病了住院,和同病房的小病友們一起逃出醫院,尋找春天。病友小豬卻在這次踏青中失蹤了。多年后,“我”開始懷疑那段記憶:我們真的走過一條甬道嗎?甬道里真的有太平間嗎?那頂灰色呢絨前進帽真的戴在泥鰍頭上,而不是小豬頭上嗎……那個空氣中散發中焦煤味兒的下午,這五個孩子,真的有過一次春日郊游嗎???作者在補全記憶的同時對記憶產生了懷疑。小說《伊麗莎白的禮帽中》,講述的是姨媽的晚年生活,姨媽自從看了電視上伊麗莎白女王出訪時戴的禮帽便迷上了那個帽子,她做帽子送給家人朋友,也做帽子到廣場上賣。最后,在“我”的一次偷偷跟蹤中,發現姨媽把帽子戴在了“老嫂子”的頭上,并說出了文革中的舊事:老嫂子一直對她很好,她卻親手給老嫂子剃了陰陽頭。在小說《水仙》的最后,生產隊女工周桂花的哥哥砍傷了一直幫助她的人,而老婦人卻對周桂花說:劫難就是劫難,破不了的……你也休要可憐他。
張楚的小說似乎總透露著這樣的特點:在補齊記憶時不遺余力,而在完成救贖時一筆帶過。救贖并非沒有必要,而是不必刻意為之,補全記憶的過程中救贖就完成了。現代性最大的危險在于,它對傳統的極端不尊重,面臨著我們與過去的聯系全盤抹去,從而浪費傳統所包含的救贖的“當時的索引”這種無價之寶的重大危險。??張楚對于過去的補全,并非站在現在的高地上向下俯瞰,而是努力尋找現在與過去的聯系,以求找到一個通向過去的合理通道,還原當時。正是擁有了這種姿態,救贖才成為可能。
《野草在歌唱》是小說集的最后一篇文章,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篇。這篇文章原本出自張楚的散文集《秘密呼喊自己的名字》,講述的是他在成名前在小縣城里堅持寫作,并遇到了一群朋友的故事。但在我看來,這篇文章實際上是張楚在探索城市記憶之后,對自我記憶的補全。對于朋友老周的死亡,他說:他傷害了自己,傷害了這個世界,以及,那些和他類似的脆弱的靈魂。他攪動了那些靈魂混濁的谷底。他曾因朋友的死亡而出現幻覺,無法寫作,甚至無法入睡。而在小說的最后,在一片廢墟旁,他寫道:除了野草喏喏歌唱的聲音,什么都聽不到。??在這片廢墟之上,作者似乎找到彌賽亞側身進入的門洞,通往過去,也通往救贖。
注釋:
①張楚:《一個老文藝青年的夢想》,《秘密呼喊自己的名字》,當代中國出版社2015年版,第11頁。
②張楚:《草莓冰山》,《草莓冰山》,山東文藝出版社2017年版,第18頁。
③張楚:《惘事記》,《穿睡衣奔跑的女人》,敦煌文藝出版社2016年版,第101頁。
⑤東西:《敘述的走神——關于一部小說的產生》,《南方文壇》,2000年第02期。
⑥⑦唐小林:《劉震云的寫作為何走進死胡同》,《文藝理論于批評》,2019年第195期。
⑧⑨張楚:《盛夏夜,或盛夏夜憶舊》,《中年婦女戀愛史》,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18年版,第285頁。
⑩房偉:《“城市中國”文化空間的幻象之舞——另一種有關上海的“都市想象”》,《文藝評論》,2018年6月。
奧斯瓦爾德·斯賓格勒:《西方的沒落》,張蘭平譯,安徽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19頁。
張楚:《朝陽公園》,《中年婦女戀愛史》,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18年版,第213頁。
理查德·沃林:《瓦爾特·本雅明救贖美學》,吳勇立、張亮譯,江蘇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224頁。
張楚:《野草在歌唱》,《中年婦女戀愛史》,北京十月文藝出版社2018年版,第327頁。
(作者單位:南京大學文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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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鄉下的外婆搬來城里小住。年過八旬,未曾上過一天學。她本就瘦小的身材還弓著背,拄著一個木拐蹣跚行走,小從眉間大到整張臉,全部印滿了歲月的痕跡,那雙飽經風霜的手上老繭再也難以褪去,但眼睛還是頗有神韻,這就是我最慈樣的外婆。
從一個基礎設施較差的農村來到城市,轉變可能有點大,她要從每天按電梯開始學起,但她不認識阿拉伯數。
不知在這高樓林立、人來人往的地方,她是否感覺過陌生、孤獨、害怕、悵然,以及是否想念自己的小木屋,還有遠方的田野。弟弟和我并不太歡迎這個“陌生人”,不能理解老人家的孤獨、嘮叨和煩瑣。最難以忍受的是要教她識數字,可是她總是學不會。
直到有一天我去找外婆回家
小區里一片綠蔭。我順著茂盛的垂柳,慢慢走向深處。這里很幽靜,不時傳來一聲鳥兒的歌調,偶爾一陣蟬鳴。微風輕輕的吹在臉上,吹向心靈深處。我順著鵝卵石鋪成的小徑,輕輕向周圍巡視。終于在一紅磚白瓦的小亭子前看見了外婆的背影,很瘦很小。
我悄悄地走近,外婆坐在石階上,一縷斜陽灑在她花綠的衣衫上。她佝僂著腰,沒發現我,正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手中的東西。那是數字卡片,她是從哪找來的數字卡片?再靠近一點,她正笨拙地用手一個個指著卡片上的數字,不時用手在卡片上摩挲著。卡片已經有些皺了,她用干癟的嘴唇很吃力地噘著嘴,小聲嘟囔著。我隱約聽見她那蚊子般濃濃鄉音的普通話。陽光輕柔,照射在她銀白的發絲上,顯得格外醒目美麗。
我眼睛濕潤了。我們從來沒走進外婆內心深處。老人也需要自尊,羞于開口去求助別人,也怕打擾到別人,給別人帶來麻煩,沒人理解她,甚至有意無意地忽略她,傷害她。所以,她獨自一人,吃力而自卑地學著。
我走過去,坐在了她旁邊的石階上,注視著這個銀絲滿頭,最疼愛我卻被我忽視的外婆。淺淺的斜陽很暖,我在心底發誓,一定要教她識會所有的阿拉伯數字,帶她逐步融入城市的生活。
我愿走進外婆內心深處,讓她不再孤獨。
走向深處篇五
舞蹈,對我來說,是一種信仰,更是內心深處不可或缺的動力。當初的夢想以及八年的堅持,讓我一步步成長。
小的時候,因為從電視上看到由伊萬諾夫導演的芭蕾舞劇《天鵝湖》,從而開始對舞蹈著迷。舞蹈演員身穿潔白的芭蕾舞服,看起來像極了一只只高貴的白天鵝。我多想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啊!
由此向,及遠方。于是,我踏上了學習舞蹈的路。終于,有一天可以像那些舞蹈演員一樣,穿著潔白的裙子,感受指尖劃過臉龐的溫柔了。我穿上舞裙和舞鞋,將頭發高高盤起,舒展手臂,踮起腳尖,舞裙擺動著。那一刻,我像是一位圣潔的公主,在舞臺上忘情地舞著,伴隨著輕盈的舞曲,陶醉其中,我的內心深處充盈著喜悅。
然而,有時生活就像一杯卡布奇諾,甜中總會帶有微苦——因為長時間不間斷地練習,我的腳腕扭傷以及腰部肌肉拉傷了。我開始變得迷茫,芭蕾舞者被譽為腳尖上的舞者,是用肢體語言向觀眾表達情感,我覺得自己之前堅持的一切都白費了。于是,內心深處不由滋生了放棄的念頭。
我找到媽媽哭訴,說:“我覺得我以后再也跳不了舞了!“媽媽溫和地對我說:”孩子,你受傷了,媽媽也很心疼,但這對一名舞者來說是必經之路。生活中不會只有甜,而有時的那一點苦,正是對你的考驗。”聽完這番話,我冷靜了下來,細細品味著。
偶然的一次,我從網頁上看到芭蕾舞者范曉楓的故事——2017年3月28日,她在舞臺上意外受傷倒地,被診為“跟腱斷裂”,但她不服輸。她說“我才不要上天幫我做決定!”在手術后堅持康復訓練,最終在國內外舞蹈比賽中屢獲大獎。她這句話不正是我內心深處的呼喚嗎?現在,我的心里有了強有力的答案!她的故事就像一束午后的陽光,溫暖了我,給我繼續前行的動力。
我又開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舞蹈中,帶著傷痛和夢想上路,最終斬獲了全國初中組比賽的金獎。是她的故事,讓我在內心深處鼓起勇氣,像雄鷹一樣重回天空,逆風展翅,向陽而生!
生活壞到一定程度就會好起來,因為否極泰來。努力過后,才知道許多事情,堅持一下,挺一挺,就活過來了。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跟隨著夢的召喚,走向生命深處。
走向深處篇六
走向深處,體會其蘊藏的奧秘,感悟人生的真諦,找尋真正的美麗。因為,深處有最真實的自我。
琴音渺渺,琴路漫漫,腳踩鋼琴踏板的我卻無法“拾級”而上,徘徊原地。滿心苦惱,甚至倦怠,而內心深處卻憑著對鋼琴的熱愛與向往,咬著牙根嘗試。
無數個日夜的奮斗,無數次手指酸痛的折磨,不止一次的努力嘗試,我終于能連貫地完成一首曲子。看著在琴鍵上歡快飛躍的手指,聽著耳畔輕脆動人的琴聲,我滿心歡喜,似乎就要走入鋼琴的深處。
可還來不及體會這來之不易的喜悅,又陷入了一個技術的“泥沼”,越急越用力,卻陷得越深。同學們說我彈的曲子只是連貫而已,毫無感情,生硬刻板,根本算不上完整、流暢。看見老師彈琴時那時而喜悅時而憂傷的神情,我明白了,但又不知道該怎么感受、怎么運用、怎么進入那境界。
茫然,無措,失望,郁悶和悲傷占據了我,疲憊不堪。要不,算了吧。我告訴自己,別再折騰了,實在無法走進鋼琴的奧妙之深處。這時,外婆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言不發,拉著我來到了郊外的一片樹林。
煩悶地步入樹林,卻意想不到地發現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燥熱,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吹散了心中的壓抑,整個人輕松了起來。外婆笑著,帶著我走向一片樹林,其深處透著隱隱約約的光芒。
我與外婆對視良久,像是打開了一扇門,明白了自己該怎么做。
帶著對螢火蟲的敬佩和對自己的期待,我再次踏上這條充滿荊棘與鮮花的路。不止一次,我努力嘗試,走向鋼琴奧秘的深處,用心體會跳躍的美妙和追求的幸福。
走向深處篇七
初中三年,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排演課本劇《駱駝祥子》了。
那天,語文老師說要舉辦課本劇演出活動。我頓時來了興趣。上一次排演《皇帝的新裝》時,我連一個群眾演員都沒有被選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在那里演。現在終于有機會了,我一定要試一試。
星期五那天,語文老師突然告訴我們,下午在班里預演!天哪,這就要預演了?我們還什么都沒弄好呢。呀!ppt還沒改呢,道具還沒有準備好,壞了,壞了。
最后,我們還是懷著忐忑的心情上場了。演是演下來了,但整部話劇一共就演了幾分鐘,而且道具不全、沒有服裝、旁白也不清楚。總之,很不好。
下周三就要在大禮堂海選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還能行嗎,我的心里直打鼓。
為了準備比賽,我們請了好多節課假。當天下午,我們還向老師請了假。他們看到我們時說的的第一句話就是“有多少個人請假”。但不管怎么說,我們又請到了兩節課的假。
決戰時刻終于到了!經過漫長的等待以后,終于輪到我們上場了。在舞臺上,大家演得都很認真。大家很賣力,而且投入了感情,我又變得樂觀起來。是啊,這些都是凝聚著我們的努力的結晶啊。我們僅僅排練了三天,就演得很不錯了,這讓我的心中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演完后,雖然大家都猜到了可能的結果,但我們都是歡呼著離場的。我們不是一定要成功,而是要體驗努力后的快樂和愉悅。
最終,我們沒有選上,這也是可以預料的結果,可大家卻一點沒有沮喪。因為我們已明白成功并不是最重要的,我們知道我們付出過什么,得到了什么。
一路走來,沿途有種種風景。經過了一次次的坎坷,我們才真正懂得最迷人的風景一定在最深處。而我,已經忘記了它是否優美。